黑壓壓人群沉靜下來之後，大個子看著墨掉說道︰
“小兄弟，無論是一九五八號別墅馮家女子，還是張家兒媳婦，只要被我們領導西門歡相中，沒得哪一個敢攔著，也沒得哪一個不喜歡他，就算他本人不下手，我們這些做兄弟的還要給他抬到跟前，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憑啥子如此專橫跋扈？”
“不憑啥子！”高個子趾高氣揚地說，“就憑他當了我們的領”
墨掉記起西門歡醉酒後對馮玉耳說的那番話︰他不照顧兄弟們，兄弟們可能連飯都吃不上
看來他深愛著兄弟們，而兄弟們才以生命捍衛了他的名很顯然，西門歡是這些人心目中的大英
只听一個黑衣人說道，“憑我們領導的人品，社會地位，和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國防身體，不要說一九五八號別墅的女子愛上他，就連天上仙女都想和他”
墨掉指著高個子問，“他是皇帝？還鐵打的皇帝？”
黑壓壓的人群把墨掉圍到中間空間越來越小，情況就越來越難以控制，只要稍有不對，就會擦槍走
他再有農民功，狗腿功，也不是眾人對因而問道，“你們還有沒有正義和同情心？”
墨掉忽然發出吼叫，確實鎮住了前進的腳步，但是他無法說服他們難以平靜的心
他趁安靜的時候，趕緊向大家喊道，“你們不願意听我講兩句話嗎？西門歡犯界”
“他犯界了嗎？”眾人抬起頭，死鬼一樣的面孔沖著墨掉高聲問道，“他犯界了，還是犯賤了？”
“犯界之後，跟著就犯賤”
“他到底犯了什麼？”
“犯陰陽”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知道，”墨掉抬頭看著寂寂四壁說道，“這里是牛”
“不對！這里是地下世”大個子說，“你有什麼理由說我們的領導犯界了？”
“這不是地下世界，這里是牛”
“你繼續講呀，為什麼不講呢？”大家指著墨掉問，“你哪一只眼看見這是牛山？是你犯界了還是我們領導犯界了？”
“一開始我在牛山上追他們，追不上，我就往回走，他們就反追我，我跑著跑著，就來到這里”
“是你犯界了！”
“犯界也好，犯賤也罷，那你知道他是誰？”高個子指著大槐樹下站著的一位黑衣人問道，“你知道嗎？”
墨掉端詳著那個黑衣人，和別人並無兩樣，同樣的服飾、同樣的顏色，同樣的目光，若非說有所差別，那就是他背後的人對他的高度護
“尚未看清嗎？”人群中傳來了聲音，“他就是你要找的西門”
墨掉一邊走向大槐樹，一邊想，“你就是西門歡嗎？”忽然，他施展狗腿功，閃電般上前抓黑衣人的
不料別的黑衣人來得更快，鬼腳步一旋即，擋住了墨在人群里說話的人站在西門歡身邊，向他打拱手，問
西門歡揮揮手，示意那些人退出
那些人閃向兩旁，他拉著右邊一位黑衣人向墨掉走
“兄弟，你干擾我們談戀愛”
“她是馮玉耳？”墨掉看著西門歡拉在手里的黑衣人在心里想，“馮玉耳怎麼也穿這身黑衣服？她穿這身衣服我的陰陽怎麼不能辨認？我的嗅覺大法也聞不到她的體味？難道這黑衣服具有隱身功能？是高科技？屏蔽嗅覺大法和陰陽眼，無法找到你們？我一定要想辦法破解…”
思至此，于是指著西門歡旁邊的人問道，“你是馮玉耳？”
西門歡說，“當然！”
墨掉來到馮玉耳身邊，但隔著幾名黑衣人打量著她，只有兩只眼露外，其他看不到然後和馮玉耳面對面地站在一起，說，“我認識馮玉耳，但你不”
說是馮玉耳的黑衣人抬頭看了墨掉一眼，張口欲言，就像被點了啞穴，說不出想來受到了西門歡的控
于是沉下心，走向西門歡，上上下下細細看了一遍說道︰“你也不是西門歡，她也不是馮玉耳，他們長得怎樣，身上有怎樣的味道，我記得住，你們倆都是騙”
“騙子？”
那黑衣人像受到侮辱，趕緊從黑衣里跳出來，兩手擁胸，默默注視著墨
墨掉看了看，確實是西門似乎比以前更俊美、健壯了，看著讓人怦然心動，帥得不敢再看他的眼楮
便將目光移向說是馮玉耳的黑衣人，目不轉楮盯著看，實際上在琢磨那衣服，為什麼具有隱身功能？
西門歡覺得墨掉對他們不信任，便是莫大的侮便召喚說是馮玉耳的黑衣人走進，然後一揮手，她身上的衣服一劈為二，緩緩落在地
馮玉耳如煮熟的雞蛋，破殼而出，粉嫩似玉，神貌似仙女，飄到西門歡面
“這黑衣服不但隱身，還具有美容美體之功效？”墨掉在心里想︰“好家伙，你們的衣服不僅隱身，還美體，這要是弄回省市，一定賺翻了！”
馮玉耳什麼也沒說，迫不及待地用手勾住西門歡的脖子，兩腿夾住西門歡的腰，整個人掛在西門歡面前，含情脈脈地望著對方，動作不堪入
難道這就是靈魂出竅？
只見西門歡雙手緊緊地抱住馮玉耳水蛇腰，在原地旋
墨掉見不得男女在眾目睽睽之下親但凡見到這種情形，總是想起陳魚雁和馮玉耳在一起的場
非但心跳加快、血脈賁張，關鍵總想打人家耳為避免失控，他轉過身，連忙阻止，“馮玉耳，請別當著大家的面，做出你那賞心悅目的事”
馮玉耳像什麼也沒听見，緊緊地閉上雙眼，崛起他拿紅嘴唇，尋找西門歡的唇…
墨掉怕她帶有深厚內力的叫喚聲，會傷害到黑衣人，那就罪孽深重情急之下，他突然有了主意，急忙喊道︰
“馮華山來了，燕門玉來”
墨掉這麼做，本想用馮華山和燕門玉的權威，來鎮住他沒想到馮玉耳非但沒收斂，還做出其他動
西門歡也是出現奇跡，並沒有因馮華山和燕門玉老丈人和丈母娘的出現罷手，而是听到他們來了，全無顧忌，放開手
不過墨掉仔細地發現，在這個過程中，西門歡先停了一秒，好像想著什麼，又好像內心深處隱隱作不跟馮玉耳好，就對不起全世
馮玉耳像喝醉了一樣，動作豐富，深情地燃燒自然什麼也听不到，什麼也不想，忘情享受
“你們這兩個畜”
西門歡一驚，像針一樣扎破了身體，隨即將頭偏向右邊，馮玉耳的鼻息像清流一樣觸踫到了他的靈
將馮玉耳抱在懷里，買到看到那不是愛，而是
那些黑衣人伸著脖子興味索然，連眼也沒眨，似乎目睹了這幻想中的活人與死鬼之戀，讓墨掉也心猿意馬、飄飄欲仙，鬼混之妙，就在于快
他便閉著眼楮破口大罵道，“兩只無恥的狗東西，趕緊松”
墨掉一嗓子喊出來，雖然沒能阻止馮玉耳的貪婪，但是西門歡似乎覺察到了不
他以為是馮華山在罵他們“兩個死不要臉的家伙趕緊給我閉嘴，”所以他更加瘋狂地折磨馮玉
這一舉動並非對馮玉耳的好，而是出于對馮華山的報復︰“你在外面鬼混養女人，你的女兒快就不可以鬼混，被人包養嗎？”
墨掉見那架勢，若不及時制止，只怕鬧出人命，西門歡要一口一口咬死馮玉但是墨掉不能嚇他們、罵他們了，越讓他們分離，他們越密切，他該怎麼辦呢？
思慮再三，也無良策，唯有以農民功制止之！
他走過過去，拍了拍馮玉耳的肩，說，“還要臉不？”
“要享”
墨掉見無法從馮玉耳這邊敲開門，便拍了拍西門歡的肩膀說，“兄弟，差不多就行了，別沒完沒又不是小伙子、姑娘了，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