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狗非常氣憤地回到老者跟前,沒有原地打轉,而是氣得直接趴下
可是,它還是按捺不住激動心情,又回過頭看著墨清
墨清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就氣得它頭頂冒于是站起來,來到干兒子面前,舉起右前肢,指著問道︰
“你還不給老子站起來?還要老子親手攙扶嗎?”
墨清白看到狗干爹把牙齒咬得咯咯響,還淌著口水,恐狗脾氣再次爆發,連忙打了個滾,站起來,累得滿頭大汗,喘著大
大白狗見他如此死樣兒,簡直要氣炸
它趕緊咽了口口水,熄滅內火,搖著頭說道︰“想當年,老子和你這個年紀時,一個鯉魚打挺就站起來你剛那副死樣兒,哪像個小伙子,倒像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格老子的,日你先人板板,球本事沒有,還張口閉嘴錢、女人、要你爹那錘”
墨清白挨過狗干爹一頓臭罵,也就不敢再抬頭因為狗干爹言之有理他連一條狗都斗不過,還斗得過誰?
必須罵得狗血淋頭!
他沒有什麼資格講東道西,就站在旁邊一聲不
大白狗見他不還口,就有點得意,自認為了不得,再開口講墨清白過嘴癮,卻被旁邊的老者抬手制止道︰
“罵兩句就可以了,得理不饒人是大你若將我听毛了,老子用這拐杖敲破你的狗”
“師父,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不多訓斥幾句,老子的心就平復不”
“他俯首認錯,就是好樣的,為什麼還要多說呢?”
老者側身看著墨清白,又說,“干孫子,你干爹整你,罵你,就是為了你如果你不相信,就閉上眼楮仔細想一想,在這世界上,除了你干爹動手教你外?誰還敢用拳頭腳尖替你長記性?記住︰只有你干爹!”
墨清白百感交集,社會上居然還有人求他學習技藝?真乃大貴大福也!但是他心里不服氣,暗自說道︰“你們招不到徒弟,怕後繼無人,才逼著我學你們的功夫吧?”
說句良心話,墨清白太需要高人指點了,最好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大本領拯救他應該多珍惜面前的機會才
就在此刻,他便跪下來向老者、大白狗叩頭︰“干爺爺,您干孫子不懂事,還指望您老人家教”
“好說,好”
他再調整身體,對著大白狗說,“干爹,你干兒子從小沒有爹教育,不懂規矩,還望你老人家日後多多費心…”
大白狗不計前嫌,起身咬住他的領子,相當于一把拽住他,說,“我整你,但痛的是我的心干兒子,我馬上傳授你功”
它仰面而臥,四肢伸就像豎起無數梅花樁一樣,要墨清白站上
墨清白那里上得去?基本上就是大白狗那縴細的四肢,支撐不起墨清白沉重的身
既然干爹叫干兒子上去,肯定是有真本事的,只是墨清白在家里宅久了,娘娘腔嚴重,膽子小,心里虛,不敢上
就听到老者說道,“干孫子,請允許我渡你過”
一股巨大的能量,把墨清白浮起來他的軀體像一片樹葉,懸浮于空他的右腳吸在大白狗左掌上,左腳吸在大白狗右掌
他略弓身體,右手握住大白狗前左手,左手握住大白狗前右他們四肢相扣,形狀如滿弓,又像拱
大白狗念口訣,老者做翻譯,墨清白跟著老者
授完口訣,人和狗就懸浮在空中,緩緩地轉動著,後來越來越快,就像火球一樣,只見一團紅色,不見人和
持續半個時辰後,老者收功,大白狗收功,墨清白就像花瓣一樣飄落在地
就這樣,大白狗的嗅覺大法和狗腿功便注入墨清白的體與此同時,老者的農民功、陰陽眼也注入墨清白的體內,只是本人不知情而
四大絕學學成之後,便是墨清白行走江湖的資本,吃飯的家伙,發財討媳婦的葵花寶
但是,老者和大白狗走的時候,沒問過他一分錢,對他也沒有什麼要求,而是拖著精疲力竭的身體,走到門口,回過頭望著
老者說道︰“干孫子,每天起早勤加練習,才能有一技之不是你听不見她們說的聲音,而是我把那聲音屏蔽”
墨清白撲上去,試圖抱著他們的大腿叫一聲干爺爺、干爹,說聲謝謝,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在門口打了一個旋轉,化作青煙,消失得無影無
對于墨清白的功力如何,未來的路該往哪里走,他們並沒有介入,也不願去了解,靜靜地走
墨清白佇立在黑暗的房間,牆依然是牆,床依然是床,但是他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他就在此時,樓道里的燈已經亮起,房間燈也亮起,照亮了地下
兩位婦女走出電梯,步履沉重,表情復雜,輕手輕腳地走到墨清白睡覺的房間門她們來看墨清白頂住沒有,吃得消哇,身體怎麼
為了不讓她們失望,墨清白現學現用,趕緊啟動狗腿功,從書房閃電般回到臥室,躺在地鋪上,就听見門外傳來的聲
“小伙子?”是瘦女人的聲音在問,“你起床沒有?”
听到敲門聲,叫喊聲,但是墨清白沒有應
“小伙子?”是胖女人的聲音,“你睡醒了沒有,咱們進來了?”
墨清白仍然沒有應答,看看她們是怎麼個意
瘦女人又大聲問道,“小伙子你還沒起床嗎?”
“為什麼沒有回音呢?”胖女人說,“是不是掛了?”
房間的燈都亮著,探進來兩只頭卻是模糊她們看見墨清白躺在地鋪里一動不動,便走進來,站在門
胖女人一邊搖頭一邊說,“唉,又是短命鬼一”
墨清白繼續裝睡,看她們會干什不過他心里清楚,不是听不見她們說的聲音,而是干爺爺把她們說的聲音屏蔽掉
究竟是什麼聲音,誰發出來的,還有人性命,他非常想知
兩位婦女快步走到圓桌前,一邊把手中的餐盒擱在桌上,一邊不時低頭看著躺在地鋪里的尸她們平常的目光中反映出一種冷漠心
如果是掛了的話,就打個電話把尸體拉出去扔由于墨清白面牆而躺,她們瞧不見他的臉,瘦女人一腳踏在地鋪上,伸長脖子看,伸手摸,看墨清白是否還有呼
墨清白用農民功憋住呼吸,就像斷氣的死豬兒,巋然不
胖女人在瘦女人身後冷冷地問道,“還有氣氣沒有?”
“奇怪,真奇怪,”瘦女人回過頭,看著胖女人說,“鼻孔、嘴里都沒有出氣,這臉還是暖和”
“讓我看看,”胖女人拉過瘦女人,上前一步,將手擱在墨清白的脖子上和心口
墨清白已經用農民功控制住心跳,宛如一口死
胖女人摸過脖子和心口,繼而嘆了口氣,說,“脈象莫得,呼吸也沒有,可是這脖子、心口怎麼還是燙著的?”
“是不是剛斷氣?”
“不會是個活死人了吧?”胖女人嘆口氣,說,“哎,又報廢一”
她站直身體,轉過身,和瘦女人走到圓桌前,回頭看著地鋪說,“連一夜都頂不住,空忙一叫老李拉出去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