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已獲得不可思議的天命,請自行查看!】
【六丁神火】
和其他天命的不同之處在于,這個天命,有著鎏金底面,和濃郁的紫邊框,一直閃動著光
劉恪咽了咽口水,看著就知道逼格很高,甚至一度讓他有種修仙的感
皇帝不當當焱帝了?
【六丁神火︰你對縱火很有心得】
六丁神火是老君爐中火,被猴子一腳踢翻燒了火焰山,所以就縱火是吧?
劉恪現在的腦子里,有著大量的縱火經
倒不是說想燒哪兒燒哪兒,想讓火勢大火勢就能大,畢竟這種就太玄幻
而是能通過各式各樣的方法,達成這些目
比如控制桐油的傾倒量、縱火的地形、預估滅火的程度等等,從而間接達到想燒哪兒燒哪兒,想燒多大燒多大的效
劉恪盯著【六丁神火】,簡簡單單四個字,在他眼里卻橫豎映成了八個
【經驗豐富的縱火犯】
有什麼用呢?
控制火勢把宮殿燒了,然後以此為借口,從此就住在豹房,再也不回宮?
還是收斂一點,去淄博當個燒烤師傅?
好在勉強達成了目的,不至于一不留神幾個天命疊加,自家起火把自己燒
算是有了一定可控
十個隨機天命里能用的也有三個,等回到瓊州,整理一下東胡近來的兵馬動向,再想辦法能不能針對一
只要注意一下【鹿台自焚】就好
不過劉恪也沒當回事,他怎麼可能沒事兒燒自己玩呢?
高
接到信報的第一時間,張淮陽就在準備
與大漢皇帝戰了數場,他對這位昭武帝還是有些了解
雖然行事就像那些紅著眼要搏命的賭徒一樣,但賭運格外
從登基到現在,幾個月之中,屢屢險象環生,但偏偏全都賭贏
這次再度御駕出海,平海盜,討夷州,也是賭能在普六茹部調集水師之前,為大漢攢夠一批足夠抵御東胡的水師力
“南海的海盜倒是無足輕重,即使編入漢軍,依舊只是一群賊”
“從海盜手上奪取的船只,也只是商船改造,比不得普六茹部的艦”
張淮陽將指尖點在地圖上小小的夷州,輕輕皺眉︰
“但如果漢軍拿下夷州,有夷州造船廠的大量船只補充,倒也仍有一戰之”
張淮陽眉頭微皺,面色凝重,眼神深
昭武帝給他帶來了連連震撼,以至于連戰連捷的東胡南軍,都被趕出了瓊
這使得他不得不更加謹慎,思考接下來每一步的動
張淮陽不由得輕撫馬
即使在被昭武帝打的大敗之後,大可汗依然力排眾議,將馬刀交給他
他更加不能辜負這樣的信
“不過正所謂有得必有失,拿下夷州,雖然有了艦船,但大漢也必須為此分兵,更得派人治”
“如若不然,夷州岑氏,必然反”
“大漢朝廷可用之人本就不多,兵馬也只六萬之數,算上收降的海盜,最多不過八九”
“再分兵夷州,那麼瓊州可用兵馬就更”
“由于瓊州缺少鐵礦,無法打造更多兵刃甲冑,沒有擴軍可”
“只等普六茹部水師封鎖瓊州,徹底斷絕商路,漢軍必然能被困”
張淮陽握緊了馬刀刀柄,向前方虛空掄起,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微
他慢慢地放下了馬刀,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知道普六茹部已經派人去往夷州,漢軍其實很難拿下夷州,更說不定會損失慘
但他還是做出了最壞預估,已經是未雨綢繆,萬無一
“這次,本將可不會再輸”
“輸?”
“我東胡水師天下無敵,普六茹部已調集大小船只近千艘,水師十余萬人,要怎麼輸?”
普六茹阿摩是東胡人中少有的美男子,言語輕松無比,模樣也格外瀟灑,他闖入營中,手中揚著一封奏報,道︰
“張將軍,最新消息,漢帝已經拿下了夷州,斬殺夷州”
“怎會如此?”
張淮陽驚愕之至,剛才還想著這是最壞的消息,沒想到這就已經听到了?
“殿下不是派了普六茹多羅將軍前往夷州?”
“莫非海上遇上風暴,沒能及時趕上?”
普六茹阿摩繼續輕笑著,態度非常隨意,好似折了一支兵馬,讓大漢拿下夷州,在他眼里並不值得一提︰
“趕上了,敗給漢軍一場,全軍覆”
“這....”
張淮陽更是不理解,夷州王早已有投效東胡之心,普六茹多羅登上夷州,和夷州王合力算計漢軍,以有心算無心,怎麼會敗?
又怎麼會全軍覆沒?
普六茹阿摩依然輕笑著,毫不在意這一場大敗︰
“沒什麼好奇怪的,他就是能力不行,比不得大漢皇”
“果然還是張將軍有統軍之能,即便敗給漢軍幾仗,仍能保全大量將”
“難怪大可汗將當年征戰天下的馬刀,都給了張將”
張淮陽臉色不太好看,也不知道這家伙是在真心夸獎,還是陰陽怪
普六茹阿摩收回了笑容,道︰
“接下來的事,還請張將軍多上些”
“漢帝並沒有在夷州留下兵馬駐守,只是將艦船全都帶走,依舊任用岑氏一脈為刺史,治理地”
張淮陽皺了皺眉︰
“這倒是有些出乎意”
完全不留人駐守,卻是打破了他之前的猜
這種方式,根本不像是正規軍,反倒是像那些海盜一樣,搶完一個地方,拿了戰利品就走,不多做逗
“沒什麼好奇怪的,張將軍之前,不也稱那位昭武帝,是古往今來最具意外性的名將嗎?”
普六茹阿摩神情依然輕松,走到張淮陽身前,在地圖上瓊州的北方海域畫了一圈︰
“棄了夷州不顧,想來是因為漢軍兵力的確捉襟見”
“反觀我軍,將軍手中南軍補員後,依然有十萬之”
“我部水師又有十萬,算上千余艦船上的水手,後勤人手,可稱得上四十萬大”
“漢軍最多不過十萬之”
張淮陽連連搖頭,謹慎道︰
“殿下不可小覷漢軍,縱然如此,也不可能大意輕敵,更何況.......”
不等張淮陽說完,普六茹阿摩便打斷道︰
“張將軍久在路上,只怕還不知曉我軍艦船之利”
“夷州造船廠,多是些陳年舊物,若是放在我普六茹部,早就拆了當柴火”
“除卻艨艟、斗艦、走舸之外,我部之中,還有車”
“以踏板驅動來前行的新式戰船,體積較艨艟更大,但速度不減,適合快速突”
“更兼有拍艦,水戰之中,其配備的的巨型絞盤,呼嘯之間,便可驅動巨石,打擊敵”
“本王所乘樓船,更可喚作龍舟,船頭飾以龍首,足有四層樓,層高五十尺,長二百尺,比之那夷州的“飛雲”、“蓋海”二船,何止強出數倍?!”
“為了將軍所率南軍,能在大海上如履平地,本王還特意調遣了許多艘舫船,連接起來,便可組成連舫,覆滅漢軍不過指掌之間!”
“這又有何憂心之處?”
張淮陽見過海面上那千余艘戰船,知道普六茹阿摩並沒有妄
畢竟以艦船圍瓊州,是大可汗的命令,當然錯不
只是他听出了普六茹阿摩言語中的戰意,勸阻道︰
“殿下,大可汗只是下令以水師斷絕瓊州商路,漸漸將大漢困死,並非從水上破敵啊!”
普六茹阿摩卻是擺擺手︰
“昭武帝冒險親自出海往夷州一行,不就是為了夷州的戰船?”
“有了戰船,漢軍自然想和我部水師斗上一斗,既然漢軍有反抗之意,這一仗自然是要打”
張淮陽還要再勸︰“話雖如此,可.....”
普六茹阿摩忽然定了定神,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種不可言喻的靈動︰
“將軍以為,本王只會仗著艦船之利,在海上逞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