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天空中滯留的飛行寶物慢慢散去,留在白衣劍閣和白衣山的人也就不多了,而也就在這一日一個留著短發穿著一身白的女子出現在了楚宇昏睡之地,然後那女子就大大咧咧的旁若無人的走到了昏睡的楚寰身邊蹲了下去,滿臉好奇地說道︰“這小子得對白玉染師祖有多深厚的感情,這麼多天一蹶不振?”
而當她開口的一剎在場的所有人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是還沒等血殤爆發,黑月就把她拉住了,然後楚青願開口說道︰“墨巧,白衣沒和你說?”
听到這話那女子搖了搖頭拍了拍臉,“老祖這幾天一直和那群刀瘋……陳府的老頭子接待別人,根本沒時間理我,而且別人都是我接待的!我這也是剛清閑下來!”
听著墨巧的話,楚青願面色一冷厲聲說道︰“清閑?談何清閑,他們走了你就不給我劍主守孝了?”
听著這話墨巧咽了咽口水,“怎麼可能!我對白玉染師祖可是一等一的欽佩,要知道白衣那個臭老頭活了這麼多年都沒能改善白衣劍閣的現狀,白玉染師祖卻是截然不同。”
只是她說著這話的時候卻是發現楚青願的眼神看向了她身後,然後她再看自己剛剛嘴里的臭老頭正和一個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看著自己。
然後墨巧就被白衣狠狠地隔空敲了一下,疼的她眼淚都流出來了,然後白衣還頗為滿意的說道︰“有個入道者的小輩就是好啊,打都不用收手,舒坦。”
看著白衣那個樣子在他身邊的中年男子笑了笑,而此時一直在這屋子內的陳家兄妹畢恭畢敬的說道︰“拜見老祖。”
這中年男子就是他們刀瘋陳府的至強者陳奕儒,陳奕儒看著他們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說了句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的話︰“行了,別再炫耀你的優秀後輩了,趕緊把這大功臣叫醒吧。”
白衣听著這話也是點了點頭,然後眾人就見一顆丹藥從楚寰的身上出現直接到了楚寰的嘴中,然後所有人就見那白玉染的徒弟沒心沒肺的伸了個懶腰,然後眼楮都沒睜開就開口說道︰“青願姐,黑月這一遭辛苦你們了,現在這白玉染的事情算是徹底了了咱們可以回家了。”
听著這話絕大多數人都蒙了,他們中的一部分人倒是知道了楚寰的身份之下到底是誰,但問題是很多人都覺得他是白玉染的徒弟,這麼說話多少有些大逆不道了。
最先發作的自然就是墨巧了,她身為當代白衣劍閣閣主現在對白玉染的敬仰可是開山始祖白衣都比不上的,又怎麼能見此大逆不道之徒。
“臭小子,回家?這里就是你師傅白玉染的家,而且你剛給你師傅守幾天喪啊就要走,白玉染師祖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孽徒!你給我在這好好守孝,若是敢亂跑我打斷你的腿!”
听著這陌生且滿是怒意的聲音,楚宇滿是困惑的睜開了眼看向了面前這個短發英氣的女子,只是看了幾眼後他就注意到了她身後難掩笑意的白衣。
“額,這位前輩,你听我解釋。”
“不要說話,好好為你剛剛的話反思,而且看你的樣子你根本沒對你的師尊有什麼該有的尊重,給我好好控制好你的態度,不然我怕我出手打死你!”
听著這話楚青願也是忍不住了,捂嘴笑了起來,白衣和陳奕儒更是毫不遮掩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很多人都蒙了,而楚宇也知曉面前的人到底在較真些什麼了,然後他就听到了白衣的傳聲︰“宇小弟,變個臉逗逗這小丫頭。”
楚宇感受著面前的“小丫頭”呢深不可測的境界,匪夷所思的看了看白衣,但白衣還是滿臉玩味,至此楚宇單手拂面變換了面孔說道︰“這位前輩不知你對這臉有什麼印象麼?”
看著這臉墨巧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只是她終究是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除卻笑得越來越開心的幾人外,還有自己根本看不出面前的人那里有什麼破綻。
然後楚宇就見墨巧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楚宇見此情形趕忙開口道︰“白衣大哥!”
听到楚宇的聲音後白衣輕咳了一聲滿是調笑著說道︰“墨巧丫頭,你面前這位可是你最欽佩的師祖呢,怎麼能如此對待他呢?”
墨巧听著這話一時之間愣住了,她以為白衣在騙自己,但看著楚青願的表情之後她意識到了一個事情面前這個小輩貌似真的是自己最為欽佩的師祖。
然後她再次將視線放到了面前這個讓她感謝了好久的人的臉上,依舊難以置信的問道︰“白玉染師祖真的是你?”
畢竟白衣騙他們小輩也不是第一次了。
楚宇听著這稱呼心里可是別扭的要死,“咳咳,不要師祖師祖的叫了,白玉染確實是我扮得,但我只是剛入碎境的小輩而已。至于我的真名叫做楚宇,至于楚寰這個身份也是為了逃避某些勢力方便行走天下構造的身份罷了。”
听著這話在場的白衣劍閣的三位小輩表情都是激動萬分,他們在意的是楚宇沒事;陳家兄妹、甦昕文、趙瀟韻則是在消化另一件事楚宇就是白玉染。相較之下貓貓只是懶散的呆在楚宇身邊,靈霞仍是那副冷冷的模樣,黑梅則是好奇的看著自己看著新來的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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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巧此時覺得世界觀有些崩塌,畢竟白玉染在她心里已經是一位讓她欽佩萬分的師祖形象了,這些日子她是真心實意地在為那位已逝的師祖悼念著,甚至為了給這位自己心目中德高望重的師祖準備葬禮,她甚至掏空了自己將近一半的家底來為之操辦,當然這次葬禮只有三個人出資了,白冽、白衣和自己偷偷出資的墨巧。然後在經歷了這幾天的事情後,她更是對這位已逝的師祖懷有敬意,但現在一個青年用詭異的易容方式和她說他就是她那個心里悼念的師祖,你讓她如何直接接受。
只是既然能入道,她的心性倒也是超凡,過了一小會兒就恢復了心態,雖說自己心里那偉岸的師祖已經沒了,自己一半的家里也打了水漂,但無論怎麼說都是面前的人使得白衣劍閣改變了現狀,使得那些曾因為白衣嫌棄白衣劍閣的勢力正視了白衣劍閣,善待了那些可憐的孩子,身為當代劍閣閣主她還是要承認面前這個青年的功績的。
至于說白衣劍閣為何在血紅衣大鬧蠻荒森林之前,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敢明目張膽的與之交好也是有原因的。那主要是因為白衣成名之時劍挑各大勢力的事情成了各大勢力心中的刺,但奈何白衣實力過于強悍,所以這股仇恨自然也落到了白衣後來位了照顧那些可憐的孤兒建立白衣劍閣之上。當然不是所有勢力都拔不出那枚刺,但畢竟勢力之間利益相聯互相牽扯,所以也沒有勢力會對身處偏遠之地的白衣劍閣有什麼拜訪之心會與之交好,再加上白衣的性格,所以白衣劍閣才會是之前的情況。
只是這次的事情讓許多的勢力都確確實實的欠了白衣劍閣人情,欠了白冽、白衣的人情,他們自然知曉現如今的白衣根本不稀罕他們的人情,所以也就將這份人情還到了白衣劍閣身上。
隨即墨巧想起了什麼對著換回了楚寰面目的青年問道︰“那擊敗劍林的那妮子肯定是你借用了白衣師祖的手段了?”
只是正當楚宇想點頭時,一邊的白衣卻是替楚宇說道︰“雖然說他年齡比我小上很多,比你也是要小,但也算是我老師的學生,輩分上講說是你的師祖肯定是沒有問題的。而且你這麼說質疑的就是你兩位師祖的人品了,你覺得你合適麼?”
听著這話墨巧白了身邊的白衣一眼,雖然和之前她心目里的白玉染同為師祖,但白衣在歷代劍閣閣主的心里可是沒好印象的,所以墨巧全然不在意繼續看著楚宇。
只是楚宇听出了白衣的意思,他最終只得實話實說了當時的情況,當然他著重強調了對方看他當時手腳無法動彈輕視了自己。
但听著楚宇的話,墨巧還是眼神冒著光,畢竟以前她的一個學生可是讓江鳳舞打的喪失了劍心的離開了白衣劍閣,現在听到楚宇打敗了江鳳舞自然是無比振奮!
之後看墨巧還要在楚宇身邊問東問西,並且那師祖叫的楚宇渾身不自在,見此情形白衣拉著她就離開了,離開時給楚宇留下了句︰“現在這待上一段時間,畢竟還有些老家伙沒走。”
當然離開前的白衣特地讓屬于白衣劍閣的幾人立了誓不讓他們泄露楚宇的身份。
楚宇听著這話自然是點了點頭,然後楚宇就被楚淵緊緊的攥住了手,他更多是為了楚宇安然無恙而激動,畢竟那幾日的相處早就讓他視楚宇為朋友了。
封素玉、辛罡好奇的是楚宇的經歷,畢竟無論是從聖王朝金蟬脫殼還是化身白玉染都有些過于傳說了。
其他人也都是是好奇的看著,就算是一直冷漠的靈霞也是如此,至此楚宇也是講述了自己的那些遭遇,當然也只是挑著能說的說,畢竟有些事情還是過于驚世駭俗了。
當然有一位沒能听到這些故事,那就是陳雨痕,他讓陳奕儒拉出去做飯去了,沒轍,誰讓陳雨痕手藝好呢。
而至于此行讓他護送楚寰的原因除了讓其余勢力知道他們刀瘋陳府和楚寰關系莫逆,和白衣劍閣關系不一般,以及一些算計外,更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一頓吃的。
沒轍,人生在世,美食無人可拒,更何況負責看家的老家伙還老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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