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癟的老人們聚集在一起,同仇敵愾的將矛頭指向許大茂,很快就商量出了報復計劃。
因為大家都是退休人員,一個個都閑得蛋疼,且分散在前中後三院,于是眾人商量著怎麼打配合才能確保萬無一失,不給許大茂任何鑽空子的機會。
……
在無人在意的角落里,許家。
因為許大茂和秦京茹都不討喜,平日里見了人連招呼都不打,所以根本沒人關心他們的死活。
就這樣,秦京茹在一個人費力的苟活了半個月後,終于是熬不住了。
主要是身體狀態越來越差,已經不光是使不上勁的問題了,甚至還出現了呼吸困難等癥狀,並且伴隨著高燒和昏厥,幾次差點沒扛過來。
也正因為行動能力受到影響,導致秦京茹無法單獨出門吃飯,加上家里的余糧已經吃完,從明天開始她將再也無法進食。
除非此時能有人找到她,給予一定的幫助。
事到如今,秦京茹再也不敢幻想自己能夠恢復如初,對死亡的恐懼已經勝過醫院給她帶來的心理陰影。
可是在秦京茹渴望著去醫院時,身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房間里只剩她一個在這里苟延殘喘,默默的感受著生命的流逝。
秦京茹自私自利慣了,也自由散漫慣了,她接近任何人都是為了一己私欲,卻從未像現在這樣依賴著別人,盡管秦京茹日思夜想的盼著許大茂能夠出現,許大茂卻是一連十幾天都沒有回來。
就在秦京茹的內心逐漸絕望,糾結著要不要丟掉可笑的面子,用著身上最後的力氣爬出家門,去張家求助的時候,後院突然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一開始秦京茹並沒有往心里去,其他大院的情況她不清楚,但是在這個大院每天有點小打小鬧的很正常,所以秦京茹以為又是鄰居們在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個輸贏。
可沒一會兒的功夫,一道聲音尖銳,像是男人聲音的慘叫著響起,听到這熟悉的聲音,秦京茹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猛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這聲音……是許大茂回來了!”
秦京茹眼楮微亮,滿心期待的看向窗外,卻因為距離比較遠,實在是看不清外面發生了什麼。
然而還沒撐多久,秦京茹由于體力不支兩只手臂直打顫,不得不重新躺回床上。
等啊等,秦京茹越等越著急,她不理解許大茂已經在家門口了怎麼就不進來呢?
還有啊,外面那些人為什麼要和許大茂起爭執,甚至要動手打他,莫非許大茂又惹了眾怒?
秦京茹一時間想不明白,卻也只能在家里干著急,她現在這副虛弱的模樣根本處理不了任何事情,搞不好出去了還會狼狽的惹人笑話。
無奈之下,秦京茹只能在家里干等著,希望許大茂能盡快處理完麻煩然後進來帶自己去醫院。
與此同時,後院。
許大茂好不容易靠著自己的證據把電影院的領導送進了大牢,卻沒想到自己也受到了牽連,理由是他也要為棒梗損壞設備的事情負責,並讓他承擔一部分賠償。
但許大茂哪里還有錢啊,出大院的時候身上就只有靠售賣首飾換來的現金,且因為送禮和個人消費導致所剩無幾,根本付不出應交的賠償款。
好在許大茂已經和秦京茹離了婚,甚至連房契也轉讓給了秦京茹,現在的他就是光桿司令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隨便怎麼折騰他都無所謂。
再說被關的這些天還管飯吃,被掏空口袋,身無分文的許大茂直接開擺,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來享福的呢!
就這樣,一連關了許大茂十幾天後,相關單位發現這人實在是毫無價值,再繼續下去還得倒貼飯錢和住宿費,真是便宜他了。
好在電影院院長及時的加入進來,他主攻被抓的那位電影院中層領導,逼迫他砸鍋賣鐵進行賠償。
最後在多方壓力之下,那位中層領導的家里被徹底搬空了,多年的積蓄和私房錢也盡數上交,甚至連祖傳的寶貝也當了去,只給他家里人留下勉強果腹一個月的飯錢,再往後只能靠兩個已經長大的孩子養家糊口。
也幸好孩子們已經到了可以自力更生的年紀,中層領導的老伴還有苟活下去的希望,否則家里突然遭遇了這樣的變故,但凡心態不好的人極有可能走上極端。
但不管怎麼說,電影院院長急需的那一成二的缺口總算是有了著落,當然最後算了算還差了點,眼看著最後時限要到了,電影院院長咬了咬牙選擇自己掏錢補上。
之所以這麼拼,一是為了完成組織上交代的任務,二是張元林承諾過只要他把這件事情解決掉,就還讓他當電影院的院長。
在這期間,電影院院長听說了張元林在接手軋鋼廠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就完成了大數額的盈利,便知道自己一定要想辦法跟著張元林干,將來的錢途肯定是不可限量的!
盡管電影院院長已經一把年紀了,再往後干也干不了多少年,可人生在世,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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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電影院院長算過了自己跟著張元林干,絕對是賺回來的錢比拿出去的錢多,所以毫不猶豫的湊齊一成二的缺口向上交了差。
這麼一來,也就徹底解決了張元林的顧慮,從這一刻開始,電影院的歸屬權就徹徹底底的屬于張元林了,同時張元林履行了承諾,繼續讓電影院院長當一把手。
既然電影院的缺口問題圓滿解決,已經失去任何價值的許大茂自然就被放了出來。
可此時的許大茂身無分文,渾身上下只有一套十幾天都沒洗的髒臭衣服,于是他毫不猶豫的沖向大院,準備再拿秦京茹的首飾去換錢,然後繼續瀟灑。
路上許大茂模擬好了跟秦京茹見面的場景,她肯定會問自己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許大茂準備如實告知,但並不打算告訴秦京茹自己已經解決了賠償問題。
如此一來,許大茂就有充分的理由繼續問秦京茹要錢用了!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就在許大茂興沖沖的回到大院,直奔後院而去,且家門盡在眼前之際,一幫頭發花白的老頭老太將其團團圍住。
許大茂見狀心里咯 了一下,暗道不好,但還是強裝鎮定詢問眾人所為何事。
“不兒,你,你們要干嘛呀?”
一名老人緩步走上前,冷聲說道
“呵呵!你還好意思問呢!當初你是怎麼在我們面前保證的,說張元林肯定會還不起錢,到時候一定會牽連我們,如果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就由你來負責照顧我們,這些話你還記得吧?”
許大茂愣了一下,接著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瞪著眼楮說道
“你,你什麼意思,這才過了多久啊,難不成他已經開始還錢了?”
老人重重的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
“張元林賺錢還錢的事情早就傳開了,整個街道誰不知道啊,結果你倒好,在我面前裝瘋賣傻,想耍賴是吧,你看我是好忽悠的人不?”
听到老頭的話,其余的老頭老太紛紛露出警惕的表情,並且趕緊將許大茂團團圍住,不給他任何鑽空子跑路的機會。
“許大茂,今天這事兒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別說你回家了,我們連這個院門都不會讓你進!”
“沒錯,你必須遵守承諾,像當初張元林那樣照顧我們,最起碼的每天一頓飯不能少,而且要軋鋼廠食堂的標準!”
“當然了,如果你要出去工作賺錢,沒時間照顧我們,那就把每天的一頓飯折算成現錢給交給張元林,讓他繼續管著我們,這樣我們就不跟你計較了。”
老頭老太們七嘴八舌的說著,卻把許大茂給氣的不行,他不知道張元林是用的什麼手段還了借款,但他就是不相信張元林有這麼大的能耐,更別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履行承諾。
如果張元林還不上錢,許大茂就會親自到場看他出丑,以解心頭之恨,如果張元林能還上錢,那許大茂就直接跑路,開玩笑,自己瀟灑都不夠用,又怎麼可能拿錢去養這群等著入土的將死之人?
要不是兜里沒錢用了,許大茂壓根就不會回大院,自然也不可能被這群老頭老太逮住。
想到這里,許大茂咬了咬牙,決定冒險再沖一次,只要能回到家里,他一定要想辦法弄到大量的首飾,一旦錢到位,他就不信自己在外面舒服瀟灑的過著,熬不死這群老東西!
于是在眾人的聲討中,許大茂卻是慢慢的低下頭,接著又開始彎下腰,準備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趴在地上鑽出人群。
然而現場的老頭老太數量眾多,里三層外三層的,根本不給許大茂任何逃跑的機會。
就在許大茂準備硬沖的時候,老人們卻是你攙著我,我挽著你,愣是形成了好幾圈的鐵桶陣,把許大茂死死的框住了。
“行,就許大茂這態度咱也不必跟他廢話了,直接動手吧!”
“好啊!這王八蛋還想跑,是一點兒沒把我們放在眼里啊,都給我往死里揍他!”
“嘿!我反正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就算是豁了老命跟你玩也無所謂,而且我老伴還要讓你賠棺材本!”
就這樣,一眾老人們吭哧吭哧的動起了手,離得近的掄拳頭,離得遠的用腳踹,再遠些的直接舉起拐杖一頓猛戳。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把許大茂揍的哇哇大叫,哀嚎聲響徹全院。
這麼大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全院的吃瓜群眾,一看是許大茂被揍,來人個個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面對昔日大院里的禍害之一,大院的住戶們別說伸出援手就救他狗命了,這時候能忍住不落井下石就已經算是大發善心。
但因為是發生在後院,張元林也循著聲音趕來現場,了解到是許大茂離開個半個多月歸來,那些被他坑害的老人們嚴厲的要求許大茂履行承諾,但許大茂裝聾作啞的想要蒙混過關,所以才挨了揍。
一名老人走到張元林的面前,義正言辭的說道
“張廠長您要替我們做主啊,當時許大茂許下諾言的時候,咱們大伙兒都在場,您也做了見證的,現在他想耍賴,我們肯定不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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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也是紛紛附和,希望張元林能幫他們向許大茂施壓。
殊不知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都是張元林計劃後的結果,所以張元林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站老人們這一邊。
隨後張元林上前幾步,居高臨下的看向被揍到鼻青臉腫,滿頭鮮血的許大茂,厲聲說道
“許大茂!當初我就提醒過你不要因為一時之氣禍害別人,可你偏不听,你想污蔑我也就算了,還故意把無辜的老人們拖下水,我張元林向來是說話算話,從不食言的,既然他們是受你蠱惑蒙騙才吃了大虧,那麼你就得替他們把損失補回來!”
隨著張元林話音落下,剛才猛揍許大茂的老頭老太們立馬振臂高呼,周圍的吃瓜群眾同樣是給予聲援。
這架勢,明擺著是不把許大茂搞死不罷休啊!
眼看著自己成了全院的敵人,許大茂慌了,他本想著硬著頭皮和張元林踫一踫,反正他現在啥也沒有了,光腳不怕穿鞋的,可哪知全院的人都在針對他,再這麼下去,他都怕自己的小命會交代在這兒!
許大茂清楚的記得剛才有個老頭說要跟他拼命,還說萬一他死了要讓許大茂賠棺材本,而此時周圍有十幾個老頭老太,許大茂哪里招惹得起?
想到這里,許大茂不得不放棄沖回家拿首飾的想法,倘若被這麼多人發現他手里有錢,最終免不了落得一個被洗劫一空的下場。
“我沒錢!要命就一條,有本事你們拿走!”
說完,許大茂整個人往地上一躺,當場開擺。
見許大茂耍無賴,老人們也是無可奈何,有幾個氣不過的想要繼續揍人,卻被張元林伸手阻止。
萬一真的鬧出了人命會很麻煩,現在的張元林正值事業上升期,可不想被這種破事兒影響。
也就是在眾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許大茂卻是找準時機朝著人群之間的一道縫隙,連滾帶爬的鑽了過去,接著便撒丫子狂奔,溜之大吉。
年紀大了到底是反應緩慢,直到許大茂站起身來他們才有所動作,周圍的吃瓜群眾雖然多,卻沒人願意招惹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所以紛紛把路讓開,免得沾染上許大茂身上的鮮血。
就這樣,許大茂當著眾人的面跑了。
其實這樣的距離,張元林想抓住他輕而易舉,只是張元林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把許大茂趕出大院,現在許大茂自己跑掉正合張元林的意。
幸好這個時候傻柱在家陪老婆孩子,沒有參與進來,要不然他一看是對付許大茂,肯定渾身上下都充滿干勁,先不說絕不可能放走許大茂,就是許大茂跑了他也會想辦法抓回來。
現場一眾老人們面面相覷的看了一會兒,其中一名老人撓著頭向眾人安慰道
“哎呀!沒事兒的,跑就跑了吧,我就不信許大茂這輩子不回來了,只要咱們各司其職的守著,早晚還有抓到他的一天!”
見有人打破了沉默和尷尬,其余人立馬跟著開口響應,這也就意味著今晚的事情到此為止了。
張元林看在眼里,知道許大茂好不容易逃出去,再想抓他恐怕沒那麼簡單了,但這事兒與他無關,沒必要瞎操心。
回到家,張元林卻是思考起了另外一件事情,眼看著順利的把許大茂驅逐出了大院,自己又該準備怎樣的計劃才能順利的把許家的房子拿到手呢?
想著想著,夜逐漸深了,張元林收回思緒,看了一眼還在挑燈研究設計稿的秦淮茹,催促著她早些休息,不要熬夜,否則會影響第二天的工作。
與此同時,大院外某處陰暗的胡同里。
夾著尾巴落荒而逃的許大茂在確認自己安全了以後,看著周圍漆黑的夜色卻是陷入了茫然與沉默。
身上沒錢還有傷,又沒地方去,都不說明天的事兒了,能不能熬過今晚都是個未知數。
靠著牆壁發了許久的呆,許大茂伸手想撓撓頭,卻不小心觸踫到了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
“踏馬的!老子跑這麼快有屁用啊,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沒地方住也沒東西吃,這樣下去混的還不如街邊的乞丐!”
“不行,我得想點辦法,家可以不回,但是錢必須要有,不然我真得餓死在外邊兒。”
“現在我唯一能弄到錢的法子就是賣掉秦京茹的首飾,可大院里頭一幫老頭老太太在對我圍追堵截,就等著我回去自投羅網……”
許大茂滿臉愁容,靠著牆根陷入了沉思,直到夜深人靜,外邊兒的馬路上再也听不到一點車子開過,行人路過的聲音。
漸漸的,胡同里也傳來了輕微的鼾聲,在極度安靜的環境下,許大茂也沒能抗住困意,靠著睡著了。
睡著睡著,許大茂身子一歪,整個人被突如其來的失重感驚醒,他猛的睜開眼楮,看著依舊漆黑一片的周圍深吸了一口氣。
“嘶!晚上的陰風真冷啊!”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許大茂扶著牆吃力的爬起身來,隨後活動了一下渾身有些酸麻的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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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強烈的刺痛感讓許大茂冷汗狂冒,臉上也是帶著猙獰的痛苦面具。
這下讓許大茂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他齜牙咧嘴的走出胡同,看向了空無一人的街道。
突然間,一個歪主意在許大茂的心里冒了出來。
“都這個點了,那幫老不死的肯定都睡了吧,不是正好給了我可乘之機麼?”
想到這里,許大茂舔了舔嘴唇,瞬間來了精神,立馬朝著大院的方向飛奔而去。
一直跑到大院門口,許大茂這才放慢了腳步,先是躲在角落里觀察了一下,確認院里沒有任何的動靜,這才躡手躡腳的進了大院。
再抬頭向四周張望了一圈,發現家家戶戶都熄了燈,仔細一听全是打呼嚕的聲響,許大茂這才放下心來。
這個時候,許家。
秦京茹因為身體不適難以入眠,她在听到許大茂的聲音時便滿懷期許的盼著他能來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卻不曾想許大茂的慘叫在持續了一段時間後就消失了。
于是秦京茹一直等啊等,等到她再次發熱昏厥了都沒等來許大茂。
直到現在,房門打開的吱呀聲將秦京茹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驚醒。
“誰?是許大茂嗎?”
虛弱的聲音響起,秦京茹想要起身張望,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勁,或許是剛剛才醒來的緣故。
來人並沒有回答秦京茹,而是動作緩慢的將房門重新關上,然後輕手輕腳的走進房間,來到床頭看向秦京茹。
被突如其來的陰影籠罩,秦京茹面露驚恐,但是在她即將叫出聲時,耳邊終于是傳來了許大茂的聲音。
“噓!千萬別喊!我是偷摸著進來的,萬一被人發現了,我又要被他們趕出去!”
秦京茹愣了一下,借著月光看清了許大茂臉上的傷勢,不由的眉頭緊皺,面露不解的問道
“怎麼回事,我听見你在外面被人打了,這期間你不是在處理賠錢的事情嗎,怎麼又和大院里的人結了仇?”
許大茂發出一聲長嘆,搖頭說道
“怎麼說呢,我應該是被某人的表象給蒙騙了,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故意演戲給所有人看,就為了能夠置我于死地!”
秦京茹越听越懵逼,實在是理解不了許大茂這是打的什麼啞謎。
“哎呀,這事兒一時半會說不清楚,而且也跟你沒關系,那什麼,你還藏了多少首飾啊,盡量多拿點給我吧,讓我賠錢的事兒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再努努力收個尾就能結束。”
許大茂自知此地不宜久留,也實在是沒有閑情逸致跟秦京茹聊天扯皮,他只想趕緊拿到東西走人。
听到許大茂大半夜的跑過來只是為了拿首飾,秦京茹的臉上難掩失望之色,她沒有回答許大茂的話,而是認真問道
“我們有十幾天沒見了,你就一點都不關心我的身體狀況嗎?”
許大茂聞言一愣,才想起來自己光顧著錢,忘了在秦京茹面前演一波。
回過神來,許大茂露出了他那標志性的假笑,說道
“你想多了京茹,自從我爸媽離開大院以後啊,我心里頭最惦記的人就是你了,在離開你的這十幾天里,我除了為解決麻煩四處奔波以外,剩下的時間全都是在擔心你,只不過我忙碌了這麼久,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了,導致我有些心急,這才沒把對你的關心表現出來。”
“不過你放心,等我把問題徹底的搞定了,我一定回來好好的照顧你,直到你完全康復,能活蹦亂跳的站在我的面前,到時候就按咱們約定的那樣,一起去民政局復婚,完了再風風光光的辦幾桌酒席,把當年的遺憾補回來!”
作為一個大忽悠,許大茂滿嘴的鬼話那是張口就來,可秦京茹不是那些懵懂無知的姑娘們,且心里已經有了對許大茂的防範之心,自然是一下子就判斷出了這些話根本不是許大茂的肺腑之言。
這一刻,秦京茹對許大茂失望至極,索性也沒了繼續試探許大茂的心情,聲音虛弱且疲憊的說道
“大茂,我現在很不舒服,感覺必須要去看醫生了,你能先放下手里的事情把我送到醫院去嗎?”
听到秦京茹的話,許大茂不高興了,繃著臉說道
“不是,你前面都忍了那麼久,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吧?再說了,之前怎麼喊你都不願意去醫院,怎麼突然現在想去了呢,告訴你吧,我的事情正處于關鍵時期,你廢話少說,趕緊告訴我還有哪里藏了首飾,時間可不等人!”
不光是秦京茹沒了耐心,許大茂也是一樣的,甚至他比秦京茹還要著急,畢竟他是偷摸著溜進來的,萬一被逮到了想再跑掉會很困難。
見許大茂逐漸露出真面目,秦京茹失望的閉上了眼楮,淡淡說道
“我心思沒有和你瞎胡鬧,除非你現在把我送到醫院去,否則我不會告訴你任何關于首飾的事情。”
許大茂听後當場就怒了,咬牙切齒的說道
“秦京茹你什麼意思,懷疑我?還是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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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許大茂惱羞成怒,秦京茹選擇了沉默,顯然是不願再給許大茂任何商量的機會。
這可把許大茂氣的不輕,他好不容易才回到這里,本以為秦京茹還會和以前一樣老老實實的把藏匿首飾的位置說出來,結果卻踫了壁,而且把話聊到這個份上明顯是談崩了。
“我再問最後一遍,你說不說?”
既然如此,許大茂也就不客氣了,對著秦京茹吼了起來。
秦京茹眉頭一皺,顯然她也很不爽,但最終沒有選擇和許大茂對噴,虛弱的她選擇了繼續保持沉默。
許大茂等不及了,他決定自己動手,于是迅速站起身來翻箱倒櫃。
之前他覺得秦京茹肯定把錢都放在了皮包里,後來才知道秦京茹的大部分財產是那些首飾,且藏匿的地點是各種衣服被褥里,有了經驗後,許大茂翻找的範圍也就變大了。
可讓許大茂失望的是,他幾乎翻遍了整間屋子,卻只找到了寥寥幾件首飾,而且一看就不是什麼值錢的品相。
這和秦京茹說的數量完全對不上,相差太大了,按理說家里最少還藏了價值三四百塊的東西才對!
氣急敗壞之下,許大茂怒沖沖的來到秦京茹的面前,喝問道
“快說,剩下的那些首飾被你藏在哪里了?”
主要是沒那麼多時間來操作,否則許大茂可以耐著性子把家里掘地三尺,甚至可以把家具全都拆一遍,就不信找不到秦京茹藏匿的那些首飾。
秦京茹已經對許大茂失望透頂,既然不抱希望了,自然不可能再讓他拿走更多的首飾,于是任由許大茂瘋狂追問,她始終閉口不言。
終于,心急如焚的許大茂逐漸失去理智,他對著秦京茹破口大罵,甚至還動手推搡。
因為身體緣故,秦京茹可以忍受許大茂在房間里亂來,把東西弄的亂七八糟,卻無法接受被許大茂欺負,于是她也用上最大的力氣進行反擊,或抓或撓或捶打。
伴隨著叫罵聲越來越響亮,動靜也是越來越大,很快就驚動了後院的鄰居們。
“他媽的,誰家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兒擾民,有能耐的別當縮頭烏龜,亮出來讓大家開開眼!”
听到外面的叫喊聲,許大茂如同驚弓之鳥,他以最快的速度掙脫了秦京茹的攻勢,然後帶著已經找到的幾件首飾,和來時一樣貓著腰,做賊般逃之夭夭。
自始至終,許家的燈就沒亮過,秦京茹依舊身處黑暗之中。
最開始的她內心充滿希望,而現在,她神情漠然,眼神空洞,仿佛對未來再也不抱任何的幻想,甚至沒了對生的渴望。
屋外,聲音逐漸嘈雜,仿佛大家都在尋找半夜擾民的王八蛋,但是許大茂已經跑了,加上許家根本沒點燈,自然沒人懷疑到秦京茹的頭上。
也正因為這個巧合,讓秦京茹繼續陷在孤立無援的境地之中。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兩天,秦京茹已經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幾次,等最後一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的視線之中竟出現了好幾張老家的面孔。
“是我老家的人來看我了嗎?原來你們還沒忘記我……”
就在秦京茹感動之際,她眨了眨眼,卻發現眼前的人影都消失了。
短暫的驚愕過後,秦京茹咽了口唾沫,卻發現喉嚨干澀的不行,舔了舔嘴唇,給她的觸感仿佛是什麼堅硬的疙瘩。
而且秦京茹感覺身體很冷,她定了定神,想要再次看清眼前的畫面,卻發現視線一片模糊,再眯著眼楮仔細看去,什麼人影都不在了,眼前只有滿地的凌亂,認真回想過後知道那是許大茂翻箱倒櫃的杰作。
“不行,身體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死,我要找我姐幫忙,我想我的父母了,我想回家,嗚嗚嗚……”
死亡的陰影再次讓秦京茹清醒了一些,但伴隨而來的是她的哽咽,她不想死,她想活!
一陣抽泣過後,秦京茹冷靜下來,她艱難的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發現才蒙蒙亮,想來張元林夫婦還沒出門上班,說明她還有機會見到他們!
想到這里,秦京茹咬了咬牙,使出了最後的力氣翻滾下了床,然後就這麼一步一步的爬到了門口,接著又匍匐著往張家前進。
往日從許家到張家也就是幾步路的事情,可對現在的秦京茹來說難如登天,等好不容易爬上了張家門口的台階時,她因為力氣消耗殆盡,再次昏迷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習慣了早起的一大媽和平常差不多的時間醒來,起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就是打開房門開始掃地。
可是開門一看,立馬把邁出腳的一大媽嚇的原地跳了起來,然後伴隨著一道驚呼聲,立馬引來了張元林夫婦。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
張元林反應最快,他因為有靜止世界做後盾,幾乎每時每刻都能保持著最佳狀態,所以在听到一大媽的驚叫後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一大媽有些語無倫次,看樣子是遇到了十分驚嚇的事情,隨後她指了指門口的台階,示意張元林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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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秦淮茹也來了,她和張元林一起探頭望去,看到門口竟然躺著秦京茹,兩人臉色大變,趕緊沖了上去。
伸出手放在了秦京茹的脖頸和手腕處,張元林簡單的把了把脈,判斷道
“她的脈象亂的一塌糊涂,但是暫時吊著一口氣沒問題,不過我們得趕緊送她去醫院!”
說完,秦京茹趕緊回屋拿了一件厚外套給秦京茹披上,然後跟著張元林一起把人往醫院送。
這時候大院里不少的老年人因為習慣問題陸陸續續的醒來,尤其是後院的老人們更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很快這事兒就在大院里傳開了。
……
時間一晃就過了上班上學的高峰期,剩下的都是家庭主婦或者是退休的老人們,他們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激烈的討論著秦京茹躺在張家門口,最後被張元林夫婦送去醫院搶救的事情。
話題的主要內容不是張元林夫婦願意救秦京茹,而是秦京茹好端端的怎麼就躺張家門口了,同時也有人記起來他們好像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怎麼見過秦京茹,從而開始猜測秦京茹是不是遭遇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就在這時,閻解成帶著一個差不多年紀的男人走進了大院。
因為閻家就在前院,進了大院門就能到,所以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當然閻解成已經是屬于其他大院的人了,就是有人看見了也不怎麼在意。
“閻解成,你爸媽肯借錢給你嗎,別害我白高興一場啊!”
听到身邊人的話,閻解成白了他一眼,說道
“能不能行得試試才知道啊,那畢竟是我父母,說點好話求個情總歸是有機會的,要不然問你父母要?”
對方訕笑了幾聲,搖頭說道
“那不行,我父母沒有多的閑錢,把好話說的天花亂墜也沒用。”
閻解成哼笑了一聲,說道
“這不就得了,你父母靠不住,去外面借錢又得承受額外的利息,如果我爸媽肯伸出援手,咱這一年到頭能省不少的冤枉錢!”
兩人就這麼商量著,一起來到閻家門口敲響了房門。
很快,三大媽打開了房門,但是在看到閻解成那張臉時,原本還笑嘻嘻的三大媽立馬就冷了下來,隨後砰的一下重新把門關上了。
門外,閻解成無比的尷尬,也不知道向同伴解釋什麼,只得硬著頭皮再次敲響房門。
這一次,是閻埠貴開的門,論算計的本事他肯定比三大媽要強,這就是為什麼要換人來開門的原因,合著是為了防閻解成啊!
閻解成哪里會不明白父母的心思,但好在他有了跟他們面對面說話的機會,便沒有往心里去。
“爸,能先讓我們進去嗎?”
閻埠貴同樣沒給好臉色,讓開路的同時表示家里沒有茶葉了,所以就沒有給他們泡茶。
這意思也很明顯了,閻埠貴就沒打算讓閻解成他們倆在這兒久留。
厚著臉皮進了屋里,閻解成沒有廢話,開門見山的表達了自己的來意。
“爸,這是我的合伙人,現在不是新時代了麼,到處都是下海經商的人,而且好多動作快的人都賺了大把的錢,所以我們倆就合計著開個飯館,就在軋鋼廠附近,鋪子都挑好了,現在只等資金到位!”
听到閻解成的話,閻埠貴卻是冷笑了一聲,上下打量起了對方,說道
“就你?開飯館?我看你在開玩笑還差不多!我好歹是你的爹,就你那點斤兩我還不清楚麼?你就算是要騙我的錢,能不能編個像樣一點的理由?”
當著合伙人的面被親爹鄙視和嘲諷,閻解成只覺得臉頰發燙,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咬牙說道
“爸,那都是以前了,現在的我可謂是今非昔比,在外闖蕩了這些年學到了不少的本事,當然也沒忘記您傳授的算計本領,所以我有信心開店賺大錢,您就說給不給吧!”
見閻解成如此自信,閻埠貴思考了一會兒,又問道
“行,就算我肯把錢給你,那你準備怎麼賺錢還給我呢,據我所知,軋鋼廠周圍的飯館並不少,你準備請何方神聖來給你撐場子啊?”
閻解成听後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還能是誰,當然是咱們院的傻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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