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張元林的話,閻埠貴三人對視了一眼,隨後紛紛搖頭。
“張廠長,不是吃飯的事兒,是那個……唉,那個我們家地震棚不是被拆走了一部分木頭嘛,漏風漏雨什麼的我就不說了,關鍵是面積也小了一些,導致我們三個人躺著都翻不了身了!”
似是早有預料,張元林眉頭一挑,問道
“哦?所以呢?”
閻埠貴幾次欲言又止,看向張元林的眼神也有些幽怨,好像在說這麼明顯的事情至于刨根問底嗎,真就一點面子都不留?
但最終,考慮到晚上的居住問題,閻埠貴不得不厚著臉皮說道
“所,所以,我們覺得地方小了,要不您幫忙再弄點木頭來吧,不勞煩您動手,就跟我們指條路,告訴我們該拆哪里的活動室,能拆多少就成,剩下的事兒我們自己想辦法。”
張元林哼笑一聲,抱著雙臂說道
“我說三大爺,早些年你當院內大爺的時候,應該懂得帶頭作用的意思是什麼,要不你費點勁全大院逛一圈再來跟我說話?”
閻埠貴愣了一下,說道
“什麼意思啊?有句俗話說的好,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肯定不能去拆鄰居們的地震棚啊!”
張元林嘆了口氣,一字一句的解釋道
“誰讓你去拆別人的木頭了,我的意思是各家多多少少都會踫上一些不如意的情況,並不是你們一家有困難,你得清楚這是災害期間,不是所有問題都必須幫你解決掉的。”
“躺著睡不下不能側著睡?再不行能不能坐著睡?現在你們又不用上班,也不需要外出勞動,每天就是在這里嘮嘮嗑,一日三餐都有人包了,實話告訴你吧,整條街道就數咱們院過的最瀟灑愜意!”
“再說了,你好歹是當過院內大爺的人吧,到今天也屬于是大院里最為年長的老一輩了,怎麼說你都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如果我答應了你的要求,那別人怎麼辦?”
“三大爺,咱們可得說句公道話,你不能因為自個兒退下來了,就不管他人死活啊!”
閻埠貴被張元林說的節節敗退,虧他還是個語文老師,結果踫上張元林嘴巴張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說到底還是理虧,不然習慣了算計的他怎麼可能輕易認輸。
“得得得,照您這意思是不打算管我們了,既然不想幫多的話也甭說,我們自個兒想辦法總行了吧,還有啊,您就別一口一個三大爺了,我可擔當不起!”
很明顯,閻埠貴此時的心情相當不好,一方面是覺得張元林不給他面子,另一方面是覺得當著老婆孩子的面丟了面子,總之他覺得自己臉上無光全賴張元林。
對于閻埠貴的態度變化,迎面的張元林感受的最為直觀,但他並不想為這種渾身歪理,只顧自己利益,不管他人死活的家伙置氣。
搖了搖頭,張元林說道
“我還是那句話,大家都是鄰居,災情面前要共患難,能幫的我一定盡力而為,其他的事兒不在我的責任範圍之內,你們請自便吧!”
說完,張元林轉身回到自家的地震棚,繼續陪兩個最小的孩子嬉鬧玩耍。
自覺無趣的撇了撇嘴,閻埠貴只能帶著老婆孩子敗興而歸,可是在路過許大茂家時,卻被他那寬敞的地震棚給驚到了。
與此同時,許大茂和秦京茹躺在床板上,一邊嘮嗑一邊嗑瓜子,這模樣好不愜意。
現如今許大茂和秦京茹都各自有了收入來源,許大茂沒能如願回到軋鋼廠,卻也靠著自身的放映技術成功進入電影院工作。
至于秦京茹,自然還是跟著李懷德,混跡于各種酒桌和男人之間,自從失去生育能力後,她就再也沒有任何顧忌了。
久而久之,秦京茹習慣了這種成天與酒作伴,與男人周旋的日子,而許大茂也是被迫接受了這樣的現實,畢竟他沒得選。
工作是李懷德給的,秦京茹帶回來的錢也是李懷德給的,所以許大茂根本沒有拒絕李懷德提要求的理由。
吃飽喝足,許大茂側躺在床板上,忍不住感慨道
“哎呀,這有個人幫忙做事就是爽啊,搭地震棚壓根不用咱們動手,而且還主動送木頭來,嘖嘖!”
一旁的秦京茹看了一眼角落里劈木頭的棒梗,笑呵呵的說道
“是啊,也難怪都說要養兒防老,你別說啊,咱們要是有個孩子,能干的事兒多了去了,棒梗他終究是個外人,哪有自己的孩子好使喚。”
听到秦京茹的話,許大茂和秦京茹兩人都是臉色一暗,原本只是許大茂沒有生育能力,後來秦京茹也懷不上了,就這樣的情況他們夫妻倆想要個孩子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就在這時,許大茂突然想到了什麼,把手里的瓜子殼一丟,起身說道
“京茹,誰說一定要是自己生的孩子才能養老呢?”
“棒梗很小就沒了父母,這些年多虧了咱們關照,他才能長的人模人樣,不然光靠賈張氏那老潑婦養育,棒梗早就餓成皮包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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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茹听後愣了一下,隨後皺眉說道
“話不是這麼說的吧,中院的易中海一直在為賈家付出,這多年來賈張氏從沒出去工作過,全是易中海掏的錢,這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早些年是因為易中海身為一大爺的身份,後來又說什麼賈張氏已經賴上易中海了,反正不管怎麼講,就算我們不幫,棒梗也肯定餓不死,只是棒梗喜歡到我們這兒來。”
許大茂擺了擺手,有些不悅的說道
“那我管不了這麼多,什麼這個那個的,我們在棒梗身上可是花了不少錢的,現在不正好到了讓他償還的時候嗎?”
“我已經決定了,等機會成熟,我就公開宣布要收棒梗為養子,再幫他到電影院弄一份工作,親爹親媽也不過如此了吧?”
“以後啊,我的養老問題就交給他了,至于你怎麼想,我不知道,也管不著!”
但事實上許大茂為棒梗花這麼多錢是有目的的,在外廝混多年的棒梗渾身上下都是惡習,打架斗毆更是家常便飯。
也正是看中了棒梗的蠻勁,覺得棒梗能為自己所用,所以許大茂才會投資在他的身上,而且這些年來,棒梗為許大茂打的架可不少。
听到許大茂這麼說,秦京茹只是思考了片刻就點頭說道
“是是是,想想還是你說的對,這些年的確在棒梗身上花了不少錢,咱也不能當慈善家啊,是時候連本帶利的收回來了,大茂,這事兒就按你說的辦!”
兩個人正聊著,卻看見閻埠貴帶著三大媽和大兒子走了過來。
秦京茹見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最煩的就是和大院里的人有接觸。
很快,閻埠貴走到許大茂跟前,質問道
“哎不是,你們家哪來的這麼多木頭啊,明明就倆人,住的了這麼大的地震棚嗎?”
听到閻埠貴的話,許大茂緩緩的站起身來,挑眉說道
“我樂意!怎麼著啊三大爺,我家地震棚搭多大還得經過你的同意?”
閻埠貴從許大茂的臉上看不到一絲一毫對自己的尊重,也知道這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但是縱觀全院,目前只有許大茂家的地震棚位置空余,他想要改善當前的居住環境,唯一的選擇就是許大茂。
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閻埠貴上前說道
“大茂啊,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你家的地震棚確實大,我家的情況你應該都知道了,被三個兔崽子搶走了不少木頭,你看能不能空個位置出來,讓我家老大暫住幾天?”
听到閻埠貴的話,許大茂冷笑一聲,隨後轉身對不遠處的角落吹了聲口哨。
很快,已經長大成人,一臉痞相,神情冷漠的棒梗手里握著斧頭走了過來。
“大茂叔,有事兒嗎?”
看到棒梗站在許大茂這邊,閻埠貴不由的瞪大了眼楮,半天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
畢竟閻埠貴常住在前院,自從不當了大爺以後,每天的日子就是各種算計和出門釣魚,對棒梗和許大茂的關系了解的不多。
“真是奇怪了,棒梗你怎麼不在你奶奶那兒,跑這里做什麼?”
棒梗面無表情的說道
“三大爺,我在哪兒,要做什麼事情和你有關系嗎?”
“大茂叔覺得這幾天風大夜里有點冷,我幫著劈些柴火生火取暖,這礙著你家的事兒了?”
看著一臉凶相的棒梗,閻埠貴知道自己和他溝通不了,便轉頭看向許大茂。
“大茂,這是啥意思啊,我就想請你幫個忙,騰個位置暫住幾天,行不行你給句話唄!”
許大茂一邊啃著瓜子,一邊翹著二郎腿,笑呵呵的說道
“三大爺啊,不是我不答應,只是我家整個地震棚都是棒梗搭起來的,能不能住你得問他呀!”
听到許大茂這麼說,閻埠貴再次目瞪口呆,頭轉的跟撥浪鼓似的,一會兒看看許大茂,又一會兒看看棒梗。
最終,閻埠貴無奈面向棒梗,詢問道
“那個,棒梗啊,你看我們家現在遇到了一點困難,可不是裝可憐啊,全院都知道的事兒,所以你能不能幫我們一把?”
棒梗轉了轉手里的斧頭,冷聲說道
“三大爺,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為什麼我幫著搭地震棚你想不明白嗎?多的位置我要住,沒你們的份!”
閻埠貴被嗆的臉色通紅,身為大院當前最年長的老一輩,他怎麼都想不到會有被晚輩辱罵的一天。
在身後的閻解成卻忍不了,他上前一步,指著對方的鼻子大聲喝問道
“棒梗,你是有人生沒人教是吧,面對長輩就是這樣說話的嗎?”
見閻解成也敢指著自己,棒梗臉色一沉,當即高高揚起了手里的斧頭。
“滾蛋!這里沒你說話的資格,再多嘴我砍了你的舌頭!”
面對鋒利的斧頭,閻解成瞬間犯慫,如此駭人的畫面卻也把閻埠貴和三大媽嚇的不輕,後者更是差點兩眼一黑暈過去。
閻埠貴知道棒梗秉性頑劣,卻也沒想到他竟然敢當眾高舉斧頭恐嚇別人,而且對付的還是自己的大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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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于理,閻埠貴都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否則他這張老臉會丟的一干二淨。
迅速反應過來後,閻埠貴扯著嗓子叫喊起來。
“快來人啊!要殺人了!各位鄰居過來評評理啊!”
很快,前中後三院的吃瓜群眾聞聲而來,把許大茂家所在的地震棚圍了個水泄不通。
听到殺人二字,張元林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得不靠過去一探究竟。
若不是為了災情之後的順利嘉獎,以及為即將到來的改開做最後的準備,張元林真不想管這個大院里頭亂七八糟的閑事。
仗著身高優勢,張元林沒有往人群里擠,而是站在地勢較高的某處觀察現場,準備在失控的時候再出手,若是他們自己能處理,那就沒必要硬 渾水了。
視線範圍內,秦京茹躺在床板上一臉的吃瓜相,仿佛眼前發生的事情與自己無關。
許大茂則是後退了好幾步,顯然是沒有任何上前摻和的打算。
而在正中間的位置,棒梗手握斧頭,眼神凶狠,臉色陰沉,看起來真有一種把人砍死的沖動。
在棒梗的前方,是佯裝淡定卻情緒激動的閻埠貴,以及臉色煞白的三大媽和瑟瑟發抖的閻解成。
只是一眼,張元林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猜了個大概。
老爹問事不成,兒子挑事遭威脅,老媽被嚇壞了,最終老爹靈機一動,找全院的人來評理。
可這有什麼理好評的呢,無非就是你覺得人家地方寬敞,想去佔便宜,結果人家不同意,你就覺得自己佔理了?
不過棒梗拿斧頭這事兒的確做的不對,以張元林的角度來看,最好的結果就是雙方各退一步,嘴巴臭的閉緊點,心思壞的收斂些,正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正想著,閻埠貴已經扯著嗓子對著吃瓜群眾叫喚起來,看他那一臉憤慨的模樣,還以為是遭到了天大的委屈呢!
“各位街坊鄰里,你們都來評評理呀,我不過是順口問了一句能不能讓點位置給我們應急,結果棒梗就拿著斧頭要砍我們,這,這成何體統啊!”
一看是許大茂家的瓜,還牽扯到無人管教的痞子棒梗,現場的群眾們誰也不敢輕易吱聲,不管是被許大茂記恨,又或是被棒梗盯上,這是一個誰都不願意接受的結果。
但張元林很清楚吃瓜群眾當中有個人是坐不住的,果不其然,就在無人回應閻埠貴,而棒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且即將暴走的時候,易中海站了出來。
“老閻啊,你都是這麼大歲數的人了,說話可是要講究證據的,棒梗只是把斧頭握在手里而已,怎麼就要殺人了?”
“照你這麼說,如果有人做飯的時候出來跟你說話,恰好手里握了一把菜刀,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也想殺你?”
見易中海站出來為自己辯解,棒梗深吸一口氣,決定靜觀其變。
雖說棒梗的脾氣暴躁,二話不說就要動手,可也清楚自己已經是成年人了,若是真的當眾舉起了斧頭,那就不是少年犯那麼簡單了,而是要被關進監牢變成勞改犯!
而閻埠貴則是推了推眼鏡,臉色很不好看。
“老易啊,你這說的就是歪理了,剛才我親眼看到棒梗把斧頭揚起來的,正對著我家老大呢,如果不是我反應及時,喊大家伙兒過來,那可就不是在這里掰扯這麼簡單了,恐怕已經見了血!”
听到閻埠貴這麼說,易中海皺著眉頭看向棒梗,後者則是冷著臉沉聲說道
“我根本就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只是為了嚇唬他們而已,一大爺,這是我親手搭建的地震棚,留了我自個兒的位置,所以看起來很大,結果他們一上來就想借住,我憑什麼答應?”
雖然棒梗說的是實話,但閻埠貴臉不紅心不跳,依舊是大聲叫嚷道
“你們都听見了吧,棒梗自己也承認了,他真把斧頭舉起來對著我們了啊!”
見閻埠貴開始胡攪蠻纏,棒梗也是肉眼可見的開始紅溫,易中海趕緊沖上前去,一把將閻埠貴拉到自己身邊。
“干什麼呢老閻,棒梗都說了是嚇唬,又不是真要動手,再說了,你們自家又不是沒有地震棚,為什麼要想著借住呢?”
閻埠貴撇了撇嘴,想起了什麼來,立馬反問道
“你還問我呢,這棒梗怎麼跑後院來給許大茂家當牛做馬呢,又是搭地震棚又是幫忙砍柴的,他親奶奶反倒是丟一旁不管不顧了,這像話嗎?”
易中海听後老臉一綠,心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但是說句心里話,他也想問一問棒梗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現場的人太多了,他自知不該多管閑事,至少在明面上不行。
“這我哪里知道,他們的家事我管不著,反正你硬要借住別人家的地震棚就是不對,也不能怪棒梗嚇唬你們,當然了,棒梗用斧頭嚇唬你們也不對,要不這樣吧,相互道個歉,這事兒就算了。”
一想到遇事兒的是自己親孫子,易中海總不能大義滅親,又想著許大茂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更不敢當眾揭他的短,把鍋甩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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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易中海也只能想辦法當個和事佬,選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听到易中海的話,棒梗再次深吸一口氣,看得出來他有所不滿,但還是選擇了妥協,一來是不想給許大茂夫婦添麻煩,二來是不想讓易中海難堪,到底是長大了,心思比小時候細膩了不少。
但也僅僅是在這個大院,一旦出了院門,他棒梗就是混世魔王,什麼規矩道德全都被拋之腦後,玩的比許大茂還陰,下手也比傻柱還重,要不他能在整條街道上混成數一數二的人渣呢?
可就在眾人以為這個瓜就吃到這里時,閻埠貴卻是不依不饒的問道
“老易,這不對吧,你說管不了別家的事兒,那你為什麼養著賈張氏,還收容她到你的地震棚避災呢?”
“你要真不想管,就隨賈張氏去,她沒了住處自然會來找棒梗,若是棒梗老老實實的在中院呆著,也就不會鬧出今天這誤會來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話說出來,不光是易中海,一旁的棒梗和許大茂也恨不得沖上來把閻埠貴的嘴給撕的稀巴爛!
本來棒梗給許大茂當牛馬當的好好的,雙方你情我願,一方掏錢,一方處理,各家也管不著這種閑事。
可偏偏閻埠貴要放到台面上來明講,這個時候如果沒人站出來稍微解釋幾句,之後私底下的議論聲會更加刺耳。
這年頭,家長里短的瓜最惹人喜歡。
只是這種事兒該如何開口呢?
棒梗和許大茂都沉默著,看起來是想裝聾作啞,但實際上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一分一秒的過去,易中海臉上的痛苦面具越來越明顯,主要是閻埠貴的問題太過尖銳,讓他有些下不來台。
早些年易中海還是院內一大爺的時候,他有充分的理由解釋自己為何要常年資助賈家,可以說是為孩子,也可以說是為名譽。
那麼現在呢,還有什麼理由?
棒梗已經長大成人,按理說到了可以賺錢養家的年級,結果卻是棒梗不著家,老往許大茂這邊跑,然後賈張氏也不找自己孫子,就指望著易中海過活。
這種狀態怎麼看怎麼奇怪,平時大院住戶們就有所懷疑,只是賈張氏一家和許大茂一家都不好惹,也就無人敢湊這個熱鬧。
但現在閻埠貴竟然當眾把這個問題放到了明面上,等于是現場把瓜給砸了個稀爛,在場的人人有份,這回是想不吃都不行了。
一時間,現場氛圍變得沉默且尷尬,這個時候閻埠貴才終于意識到自己好像問了一個非常不該問的問題。
本來閻埠貴是心情不愉快,想找個機會宣泄一下,他先是被三個孩子對付,又被張元林嗆聲,再後來被棒梗拿斧頭威脅,差點以為這輩子的窩囊氣今個兒一天就給受完了。
所以,閻埠貴想搞點事情,但此時的他在冷靜下來後,才發現自己找錯了人,也說錯了話。
只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了。
就在閻埠貴戰戰兢兢間,易中海迫于現場沉重的壓力,努力擠出一抹笑容來,看著棒梗說道
“棒梗啊,老閻說的對,這時候你就應該陪在你奶奶身邊,像平時你和她賭氣也就算了,現在是災難時刻,你丟下她一個人,如果不是有我這個老鄰居在啊,你奶奶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而且你也到了要去找正式工作的時候,身為男子漢大丈夫,首先要考慮的就是生存問題,正好我最近比較清閑,不如你拜我為師,我教你一份謀生存的手藝。”
真實且復雜的秘密不敢說出來,那就只能胡編亂造忽悠過去,當然易中海是真心希望棒梗能夠回來,不是讓他陪著賈張氏,而是自己也很想念他。
隨著年紀增大,易中海也覺得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而且遲早是要退休的,真等到了那一天,他想看到的畫面自然是有家人後代陪伴左右,自己幸福安康的頤養天年。
所以……不如就趁這個機會讓棒梗回來吧!
面對易中海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冷漠無情的棒梗也不由的為之動容,畢竟棒梗從小到大都沒感受過愛與呵護,是易中海一直在默默的付出。
只是曾經的棒梗太不懂事,也輕信了賈張氏的話,認為這都是易中海應該做的事情,直到後來逐漸長大,才明白易中海的行為純純是在當吃力不討好的大冤種。
再加上易中海老是喜歡跟在背後講大道理,又不讓棒梗做這做那的,棒梗听著煩,始終沒給過易中海好臉色。
可即便是棒梗想通了,他又拉不下臉面去向易中海賠禮道歉,兩人的關系就這麼一直僵持著。
而許大茂這邊不僅給棒梗零花錢用,還很支持他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比如成為街道上的老大哥,比如去報復仇家,但凡是要花錢的地方,只要開口許大茂多多少少都會支持一些。
也正因為如此,棒梗寧願跟著許大茂廝混,也不想再回自己那個枯燥乏味又死板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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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氣氛已經烘托到這兒了,棒梗也覺得是時候和易中海冰釋前嫌,重歸于好了。
畢竟這麼多年來,易中海從未害過自己,現在更是當眾表示要收自己為徒,這就等于是工作有了著落。
在其他人都害怕和自己接觸的情況下,易中海卻主動要教自己手藝,這讓棒梗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棒梗身後,許大茂終于沒了吃瓜群眾般的清閑和悠哉,他發現棒梗的手微微握緊,明顯是心動了。
許大茂也是個被人嫌的家伙,住大院這麼多年,能坦誠相待的鄰居卻是一個都沒有,更別說願意接觸自己的年輕人了,所以這麼听話的好牛馬肯定不能輕易放跑。
更何況許大茂自己也有要收他為養子的打算,便立馬起身說道
“哎!一大爺,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這些年也沒少為棒梗耗費心血吧,怎麼能讓你一句話就叫棒梗走呢?”
“其實棒梗工作的事情我也在想辦法,要不然你讓他自己選吧,是他跟著你去車間學習車工技術,還是他跟著我去電影院學習放映技術。”
听到許大茂的話,棒梗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許大茂也要收他為徒。
很明顯的選擇題,二選一,是去擇滿地油污,機器轟鳴的車間,還是去干淨清爽,無人喧鬧的放映室,既然都是當學徒,相信只要不是蠢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這時候電影院正興起,頗受年輕人的歡迎,也屬于高收入單位,要是能混到一個正式崗位,工資高,待遇好,那不知道比車間里舒服多少倍。
雖說棒梗對易中海的主動示好有些感動,但他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選擇許大茂。
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再說棒梗覺得自己和易中海本就沒有多麼深厚的感情,沒有必要為了一個老頭子丟掉自己的大好前途。
于是棒梗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了許大茂,表情認真的說道
“大茂叔,我選擇跟你學習放映技術!”
此話一出,易中海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許大茂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他與棒梗呆在一塊兒,這次他是真忍不住了。
“許大茂!你自己沒孩子就算了,為什麼要執著于禍害別家的孩子?”
“自從跟你混在一起後,好好的書也不讀了,成天就是跟人打架,你自己說說看,跟著你這麼多年學到了什麼像樣的東西?”
易中海本想當眾拆穿許大茂的不懷好意,卻不想棒梗竟然會站出來為許大茂辯解。
“一大爺,是我自己不想讀書的,和大茂叔無關,至于我與人打架斗毆的問題,那是別人招惹我在先,憑什麼我要當縮頭烏龜?”
听見棒梗開口,易中海露出難掩失望的神色,眼神也跟著暗淡下來。
“棒梗,我說要收你為徒可是真心實意,而且軋鋼廠是一個幾十年的老單位,只要本事學到了身上,這就是真正的鐵飯碗啊!”
這次不等棒梗開口,許大茂站起身來走到了易中海的面前,笑呵呵的說道
“一大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呀,軋鋼廠是個有年頭的大工廠不錯,可是人往高處走,水才往低處流啊!”
“跟著我學會了放映技術,隨隨便便就能拿到高工資,不信你路上問問去,看那高級工有多少個,放映員又有多少個?”
“競爭大的地方晉升就難,競爭小的地方晉升就容易,一大爺你也是過來人了,這個道理還需要我多說嗎?”
這些話讓本就有想法的棒梗更加不願錯過了,當即上前一步說道
“大茂叔,我現在就向您拜師!”
許大茂听後笑了笑,擺手說道
“不用!拜師什麼的就太見外了,正好借這個機會我來向大家宣布一件事兒!”
說罷,許大茂繞過易中海,抬頭面向吃瓜群眾們,大聲說道
“各位!經過我的深思熟慮,又考慮到棒梗是個沒有父母的可憐孩子,而且我也沒有子嗣後代,于是我決定收棒梗為養子,今後啊,我們倆就是一家人了!”
短暫的沉默後,現場眾人嘩然一片,一個個震驚的目瞪口呆。
易中海更是如同踫上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愣在原地,宛如石像。
但唯獨棒梗是興奮和激動的,他怎麼都想不到許大茂會為了自己做出這樣的選擇。
許大茂很滿意現場眾人的反應,隨後微笑著看向棒梗,問道
“怎麼樣,要不要給你時間考慮一下?”
棒梗听後回過神來,連忙開口說道
“這還考慮啥呀,我肯定……”
沒等棒梗說完,易中海突然沖了上來,一把捂住棒梗的嘴巴。
“你不能答應他,我不允許!”
突如其來的變故再次讓吃瓜群眾驚愕不已,他們理解不了為何易中海會強行參與許大茂與棒梗之間的事情,沒道理,也不應該。
這個時候,棒梗掙脫了易中海的控制,皺著眉頭說道
“我說你這老頭子管的也太寬了吧!別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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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許大茂也走了過來,面露不爽的說道
“怎麼著啊一大爺,你也是個沒孩子的,準備跟我搶人兒?”
眼看著自己陷入難以招架的被動局面,易中海牙一咬,心一橫,大聲說道
“因為棒梗是我的孫子!我絕不可能允許他成為許大茂的養子!”
正所謂一語激起千層浪,現場的吃瓜群眾們瞬間沸騰了。
毫無疑問,這絕對是各家聚集在這個大雜院以來最為勁爆的消息,根本沒有對手!
“什麼?棒梗竟然是易中海的孫子?那他爹賈東旭又是誰的兒子?”
“開什麼玩笑,如果易中海和棒梗是爺孫關系,賈張氏她到底是誰的媳婦?”
“還有啊,這事兒一大媽知道嗎?”
……
眼看著人群炸開了鍋,許大茂也傻了眼,他同樣想不到易中海會說棒梗是他孫子。
回頭看了一眼秦京茹,那更是瓜子塞進嘴里,吃也不是,吐也不是,就跟石像一樣愣在那兒。
“愣什麼神呢,趕緊出出主意啊,攤上了這事兒你說我該怎麼辦?”
抿了抿發干的嘴巴,秦京茹連忙小聲說道
“還能怎麼辦啊,你趕緊回來吧,棒梗肯定接受不了這事兒,先看看易中海怎麼說的吧!”
許大茂一听覺得有道理,連忙趁著眾人沒有注意自己,悄悄的溜到了秦京茹的身邊。
就這樣,現場對峙的人變成了棒梗和易中海。
此時的棒梗渾身都在發顫,臉色煞白的看向易中海,問道
“一大爺,你,你在胡說些什麼?”
易中海這會兒也是情緒激動不已,感覺心跳加速,腦瓜子也是嗡嗡的,畢竟這是隱藏在內心多年都難以啟齒的秘密,卻沒想到今天就這麼說了出來。
真別說啊,坦白的感覺真的很好,易中海覺得自己說話都有底氣了,既然已經開了口,那就大大方方的吧!
于是,易中海走到棒梗的面前,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棒梗啊,這件事情怪我和你奶奶,本來早就該和你說的,只是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誰知棒梗根本接受不了這種突然爆出的驚天秘密,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搖著頭說道
“不,這絕對不是真的,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你們要瞞著我?”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說道
“棒梗啊,你听我講,其實這事兒也是在你父親過世以後我才知道的,當時你奶奶怕這件事情說出來以後會帶來很不好的影響,我也就一直忍著了,只是沒想到今天許大茂要收你做養子,那我肯定是不能答應的,就迫不得已的講出來了。”
棒梗依舊沉默,看起來還是無法消化這件事情對自己帶來的沖擊。
見棒梗低頭不語,易中海便想再靠近一些說點安慰的話。
可棒梗根本不給人接近的機會,一把推開易中海朝著中院跑去。
“我不信!你們都是騙子,我要去找我奶奶問個清楚!”
“哎!你這孩子!”易中海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抓,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隨後喃喃自語道,“行,問去吧,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畢竟這是賈張氏親口告訴他的,易中海心里一點兒都不虛。
眼看著棒梗跑了,易中海便準備轉身去找許大茂好好掰扯掰扯,這些年來因為不敢坦白明說,便只能任由許大茂禍害自己孫子。
但現在沒事了,一切秘密公之于眾,易中海的心里也再也沒了顧忌。
可就在易中海準備去找許大茂算賬時,一道冷冽的聲音在其背後響起。
“好你個易中海啊,就因為我們沒有孩子,你就背著我偷摸著和賈張氏好上了?”
听到一大媽的聲音,易中海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到這時他才反應過來,雖然與孫子棒梗相認了,可他也跟著攤上了大事!
這些違背倫理道德的行為,易中海又該如何解釋?
轉身的這幾秒鐘,易中海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找到應對之策。
結果剛剛看到一大媽的臉,迎面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打上來。
“啪!”
一道清脆響亮的聲音讓現場的眾人都是精神一震,雖然無人開口,但每個人的內心都直呼過癮。
易中海捂著生疼的臉,瞪著眼楮說道
“你,你打我!”
一大媽冷哼一聲,說道
“打你都是輕的了,狗東西背著我偷女人,要不是咱們已經分居這麼多年,我非要把你的光榮事跡告到街道辦事處去!”
“還有啊,今天這事兒一個巴掌可結束不了,等災情過後我們就去離婚!”
說完,一大媽轉身離開,留下易中海捂著臉愣在原地。
周圍的吃瓜群眾們則是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的無比興奮。
今天過的可太精彩了,不僅有瓜吃,還有節目看,錯過的人真是大腿都要拍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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