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秦淮茹緊握雙拳,看得出來她很憤怒。
畢竟秦京茹是她的堂妹,都是一個家族一個姓,不管之前有過怎樣的矛盾和嫌隙,秦淮茹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秦京茹吃這麼大的虧。
張元林看在眼里,卻不打算勸說什麼,他當然了解自己的媳婦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根本就沒有阻撓的必要。
當初張元林選擇秦淮茹的原因有很多,心地善良絕對算得上佔大比重的一個。
雖說有句老話叫人善被人欺,但張元林有能力兜住一切麻煩事,在這種情況下,他當然希望枕邊人是個善良溫柔,品行端正的女人。
等秦淮茹的情緒稍微穩定一些後,張元林拉著她躺了下來。
“這是許大茂造的孽,肯定要找他算賬,但不是現在也不是今天,你應該先把注意力集中在管理紡織廠上,把事情都安排妥當了以後再定定心心的處理秦京茹的事兒。”
“再說了,秦京茹才做完手術,需要靜養休息,你這時候再過去反而會刺激她,造成不好的影響。”
“所以啊,先別想了,趁著還有點時間再睡會兒吧,等你忙好了以後我陪著你去找許大茂。”
听到張元林的話,秦淮茹安心了不少,很快便依偎在張元林的懷中著睡了。
……
翌日,醫院里。
許大茂陪在病床旁,神情落寞的看著因為大出血而導致臉色蒼白的秦京茹,時不時的嘴角微顫,看起來很是惱火和氣憤。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秦京茹緩緩的睜開了眼楮,臉頰上的淚痕依舊是清晰可見,眼眶也有些發紅,看來她昨晚是哭到睡著的。
見秦京茹醒來,許大茂蹭的一下站起身來,他沒有關心秦京茹的身體情況,而是神情凶狠的說道
“秦京茹,你到底背著我懷了多少次?”
這些話許大茂昨晚就想問了,但當時有很多人在現場圍著,加上醫生護士時不時的來查房巡視,導致許大茂根本沒機會質問虛弱的秦京茹。
而現在,秦京茹躺了一晚上,也該有力氣向自己解釋了吧?
面對許大茂的憤怒,秦京茹只覺得還沒緩過來的情緒變得更加難受了。
這無疑是在當面揭她的傷疤,正是秦京茹不願意說的秘密。
“怎麼,啞巴了?還是說你也覺得丟人現眼?告訴你吧秦京茹,我已經夠給你面子了,一直等到現在才問你,別不知好歹!”
許大茂卻是沒有任何的心軟,對著秦京茹咄咄逼問。
秦京茹自知逃不過,只得閉上眼楮,神情絕望的說道
“不記得了,你非要一個答案,那就是一只手數不過來。”
听到秦京茹的回答,許大茂臉色鐵青, 的一下站起身來,怒罵道
“好啊,是不是覺得背著我很好玩兒?你這臭婊子,賤人,爛貨,我呸!真叫人惡心!”
發泄完心中的不滿,許大茂揚長而去,看來是不打算再管秦京茹的死活了。
雖說心中充滿了被羞辱的悲傷,可秦京茹卻不認為這些過錯都應該算在自己的身上。
但凡許大茂稍微有些能力,她也不至于淪落到這個地步,畢竟最開始的時候秦京茹並沒有想著去攀附李懷德,是得知許大茂被開除,家里沒了能賺錢的人以後,秦京茹才不得已而為之的。
雖說秦京茹自己也有私心,可難道這件事情與許大茂就一點關系都沒有了嗎?
此時此刻,秦京茹覺得自己無比委屈,負面情緒如同山呼海嘯般席卷而來,瞬間將其完全淹沒。
本來秦京茹就沒有完全的康復,又被許大茂如此惡語相向的刺激,很快就因為極度的悲痛而再次昏迷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秦京茹感覺到手臂上傳來刺痛感,這才稍微醒了一些。
緩緩睜開眼楮,發現是護士在給自己扎針輸液。
“喲!醒了啊!你可真要把人給嚇死,從前天中午一直睡到了今天上午,要不是做了檢查發現你的狀態還行,差點又要給你準備做手術了!”
“那什麼,一會兒你看看有誰能聯系上的,趕緊給你弄點吃的來,就這樣光輸液不行的,還有啊,得讓人過來繳費,不然我們可就得請你出院了,吶,這是費用清單!”
說著,護士忙完了手里的事情,把一疊賬單放到了秦京茹的床頭。
秦京茹下意識的想要叫住護士,卻發現自己身體虛弱的不行,連開口說話都很費勁。
就這樣,秦京茹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護士離開,之後自己幾乎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才勉強坐起來,然後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將醫藥清單放在了自己的雙腿上。
只是隨機的幾眼,秦京茹又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因為這些費用太多了,她根本無力支付。
如果說秦京茹應該去聯系誰,除了自己名義上的丈夫許大茂,那就只剩下城里唯一的親人秦淮茹了。
可許大茂已經撂下狠話離開,從護士的話語中不難分析出,許大茂在這幾天當中根本就沒來過醫院,否則不可能任由自己一直處于昏迷狀態,也不至于讓自己一個病人來對付這些高額的醫藥賬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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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堂姐秦淮茹,秦京茹一想到她就覺得心里愧疚,因為一直以來都是堂姐在勸誡自己要遠離許大茂和李懷德,結果自己就是不听,直到現在釀成了無法回頭的慘劇,才終于分清楚誰才是真心的對自己好。
如此想法讓秦京茹根本就無顏面對秦淮茹,更別說請她幫自己墊付賬單了。
望著手里的賬單發了一會兒呆,秦京茹在听到一串滴答的聲響後終于回過神來。
視線再次聚焦在賬單上,才發現是自己不知何時落下的眼淚掉在了上面。
抿了抿發干的嘴唇,秦京茹想到了什麼,隨後緩緩抬頭,盯上了一旁高高掛起的輸液藥水。
“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應該就是靠的這個才能維持生命的吧?”
輕聲呢喃了幾句,秦京茹的眼神突然發狠,她使出了最後的勁,用力的拔掉了插在手臂上的針管。
做完這一切,秦京茹整個人雙眼無神的倒在了病床上,就這麼盯著潔白的天花板發呆,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但兩行淚水卻是汩汩而下,直到她覺得眼皮沉重難以支撐,最終再次閉上了雙眼,陷入了昏睡。
另一邊,大院里。
因為擔心堂妹秦京茹的安危,秦淮茹連續兩天加班,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了廠里的事情,準備在今天去醫院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吃過飯,秦淮茹就催著張元林趕緊收拾好東西出門去,有看望秦京茹的水果,也有幫秦京茹滋補身體的營養品,還有就是狠狠教訓許大茂這個不是個男人的玩意兒的辦法。
恰巧這時候傻柱匆匆跑來,向張元林告知隔壁聾老太太的身體情況。
“張大哥,老太太她今天也不肯吃飯,而且老年痴呆越來越嚴重,喊了好幾次才認出我來。”
听到傻柱的話,張元林點了點頭,說道
“知道了,該怎麼弄就怎麼弄吧,這是我承諾過她的,只要她後面不再找我一家子的麻煩,不替易中海他們撐腰,我就能保證她有個善終的可能。”
“不過看老太太這樣子確實是時無多日了,傻柱,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多留意一下老太太的狀況,咱們都是信守承諾的人,而且大院里這麼多雙眼楮都盯著呢,可不能叫人挑出毛病來。”
“你也看到了,我跟你嫂子正準備去醫院,處理一下秦京茹的事情,這個許大茂做人差勁,做男人也不行,一點責任擔當都沒有,我可得好好的教訓一下他。”
傻柱听後愣了一下,說道
“啊?秦京茹還在醫院躺著呢?那,那許大茂他是咋回來的,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好像前天就回來了吧?”
因為張元林和秦淮茹都要忙活廠里的事情,加上孩子都大了,再有一大媽幫著照顧小的,能讓他們夫妻倆可以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
這就導致張元林和秦淮茹根本無心關注大院里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注意到許大茂已經獨自回來了。
听到傻柱的話,正準備出門的張元林和秦淮茹跟著動作一頓,兩人互看一眼,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道
“不好,要出事兒!”
傻柱再次一愣,眨巴著眼楮說道“啊?突然怎麼了這是?”
張元林沒有過多的解釋,一邊快速的收拾東西,一邊對傻柱吩咐道
“你現在就去把許大茂給我拎出來,我馬上就到,然後你回來幫著我把這些東西帶上,跟你嫂子一起送到醫院去,把這些事兒辦完了再去上班,听清楚沒?”
傻柱感覺到了緊張的氛圍,便識趣的沒有多問,連忙點頭說道
“明白,我這就去辦!”
別說張元林現在已經是軋鋼廠的一把手了,就算不是,傻柱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張元林的吩咐,哪怕明知道上班會遲到,哪怕會導致他丟掉工作。
對傻柱而言,他根本無所謂後果,因為他現在的一切都是張元林給的,但不管如何,張元林的命令就是絕對的,無論如何都要執行。
眼看著傻柱匆匆離開,張元林迅速把要帶走的東西全部整理好放在了桌子上,接著對秦淮茹說道
“一會兒傻柱回來了,你們就直接去醫院,切記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秦京茹,那天晚上我就看她精神狀態很差,許大茂背著我們偷摸著回來,恐怕會影響到秦京茹的情緒,萬一她想不開就不好了!”
說完,張元林大步流星的出了門,直奔許大茂家。
這個時候,傻柱已經動用暴力的方式將許大茂從家里攆了出來。
“不是,傻柱你干嘛,光天化日之下強闖民宅,還要當眾打我,你在發什麼瘋?”
許大茂自知不敵傻柱,也不敢用力反抗,只能趁著圍觀群眾聚攏過來時大聲質問。
傻柱不作回答,只是低頭冷笑一聲,接著用力一甩,將許大茂丟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見傻柱不吭聲,許大茂猜測他自知理虧不敢開口,便想著大聲喊冤,奈何才剛剛站起身來,卻又感覺後背吃痛,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前一撲,再次重重的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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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狽的翻身而起,許大茂咬著牙,卻是迎面撞上了張元林冷峻凶狠的面孔。
一看是張元林來找自己的麻煩,許大茂瞬間蔫吧了,論戰斗力,張元林足以吊打傻柱,更別說對付他了,論身份地位,人家現在是軋鋼廠的一把手,許大茂連給張元林提鞋都不配。
最關鍵的是,許大茂做賊心虛,張元林是秦京茹的姐夫,就怕他是來找麻煩的。
結果卻是怕什麼來什麼,就在許大茂忐忑不安時候,張元林一句話嚇的他兩腿發軟,差點摔在地上。
“許大茂,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秦京茹怎麼樣了,我不是讓你在醫院好好陪著她嗎?”
面對張元林的沉聲質問,許大茂打了個哆嗦,支支吾吾的半天蹦不出個屁來。
見許大茂如此態度,張元林面色一冷,喝聲道
“現在,立馬給我滾到醫院去,如果秦京茹有任何的三長兩短,你作為她丈夫難咎其責!”
許大茂一听頓時露出為難的表情,說道
“張元……不,張廠長,這事兒真的不能賴我啊,是秦京茹她自個兒胡來鬧成這樣的,要我說這都是她咎由自取,跟我沒關系的啊!”
听到許大茂這麼說,張元林二話不說,抬腳就是用力一踹,直接給許大茂蹬飛了出去,只差十幾公分就會直接撞在堅硬的石牆上。
只要是熟悉張元林的人就能看出來,他是故意收了力,否則許大茂還能飛的更遠。
可人被踢飛摔在地上和直接撞在牆上,後果是完全不同的,張元林知道留下許大茂的狗命還有用處,不然今天絕不會讓他好過!
“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當畜生是吧,你捫心自問,秦京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你真的一點責任都沒有?”
帶著極強的壓迫感走到許大茂的面前,張元林居高臨下的呵斥了起來。
許大茂咽了口唾沫,下意識的為自己辯解道
“那,我,我也沒讓她去,去……”
張元林眼神一冷,再次上前一步,聲音低沉的說道
“我只說最後一遍,你現在立馬跟我到醫院去,否則後果自負!”
隨後張元林抬起頭來,環視周圍的吃瓜群眾,大聲道
“各位,如果自家媳婦或者男人為了給家里賺錢身體出了問題進了醫院,你們說該不該管?”
眾人听後幾乎沒怎麼猶豫,同樣是大聲回答道
“那必須要管啊,不管還能算是人?”
“沒錯,都是為了自個兒的家,不能拿了錢不管對象死活啊!”
“嘿!合著許大茂是干了這樣的畜生事兒,難怪好幾天沒看見秦京茹!”
“好家伙,媳婦賺錢養家累壞了身子,結果許大茂一轉頭連老婆都不要了,直接丟醫院等死,真不怕遭雷劈啊!”
一時間,現場的吃瓜群眾議論紛紛,對著許大茂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面對周遭的指責和謾罵,許大茂啞口無言,雖然真實情況和這幫人的想象有所不同,但基本上的意思沒錯。
確實,許大茂不滿秦京茹背著自己懷孕又流產,最終導致失去生育能力,所以想放棄對方,因為許大茂覺得秦京茹是背叛自己,活該如此。
可是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若不是許大茂無能,又怎麼需要讓秦京茹做三陪養家呢?
好在張元林還是給許大茂留了點面子的,沒有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把他們家的腌 事情說出來,搞得人盡皆知。
警告過後,張元林扭頭就走,直奔大院外。
很顯然,這是在給許大茂做選擇,到底要不要跟著一起去醫院看秦京茹,全在許大茂一念之間。
說心里話,許大茂是不想去的,他在當著秦京茹的面把話說的那麼難听,現在又要去見她,這不是打自己的臉麼?
可是再看看四周一張張對自己充滿鄙夷的臉,許大茂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必須離開,否則會面臨更大的麻煩。
而且張元林已經警告過了,如果許大茂賴著不去,以張元林的性格,之後造成的影響只會更嚴重。
想到這里,許大茂咬著牙,忍著身上的疼痛,抬腿跟上了張元林的步伐。
眼看著許大茂有了動作,現場的吃瓜群眾頓時嘩然一片,對許大茂的指責聲也更大了。
張元林說歸說,大家不過是順著附和了幾句,一方面是給軋鋼廠一把手面子,一方面確實是覺得許大茂這樣對待媳婦很不對。
但現在,許大茂的表現無疑是坐實了他的錯誤行,原來張元林沒有以權壓人,更沒有錯怪許大茂,這畜生是真的把秦京茹一個人丟在醫院,自個兒回來了!
听後身後的謾罵聲,許大茂知道自己引起了眾怒,除非自己陪著秦京茹一起回來,否則這事兒絕對沒完。
前往醫院的路上,張元林不停的質問許大茂為何留下秦京茹獨自一人在醫院,可心虛的許大茂哪里敢說實話,始終保持著沉默。
張元林見許大茂不願多說,便也懶得再問,選擇加快腳步趕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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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秦京茹所在的病床,卻發現人不在,又問了一句護士,才知道秦京茹正在搶救當中。
“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趕緊想辦法把醫藥費交了吧,之前的都沒有付清,現在又要動手術,醫院可不是福利院!”
說完,護士就忙別的事情去了。
許大茂得知秦京茹又被推進了手術室,當即瞪大了眼楮,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張元林則是臉色一沉,喝問道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麼事要瞞著我?”
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許大茂被嚇的臉色慘白,顫顫巍巍的說出了自己逼問秦京茹又辱罵她並拋棄她的經過。
張元林听後勃然大怒,伸手狠狠給了許大茂一個響徹走廊的大耳巴子。
“特麼的說你是畜生都抬舉你了,你簡直畜生都不如!”
教訓完許大茂,張元林根據護士的提示來到手術室,見到了焦急等待的秦淮茹。
“情況怎麼樣了?”
秦淮茹看到張元林出現,連忙把秦京茹的狀況說了出來。
原來在許大茂羞辱秦京茹離開後不久,秦京茹就拔掉了輸液針,失去了維持生命的能量,她很快就陷入了休克狀態。
如果不是護士查房發現的及時,即便是神醫降世也怕是無力回天了。
等秦淮茹說完,張元林也告知了事情的起因。
得知是許大茂把秦京茹害成了這樣,秦淮茹也忍不住站起身來對著許大茂一頓臭罵,哪里還有往日的端莊模樣,看樣子是真的很憤怒。
許大茂想跑,可張元林就在邊上盯著,就是給他一雙翅膀也逃不了,只能低著頭挨罵。
等秦淮茹發泄的差不多了以後,張元林對著許大茂招了招手,又從路過的護士那邊借來了紙和筆。
“你家里現在有多少錢,欠醫院的醫藥費能付多少?”
許大茂搖了搖頭,唉聲嘆氣的說道
“哪里還有閑錢啊,剩下的那點兒吃飯都困難,滿打滿算撐不過一個月,我說的還是我自個兒,要是加上京茹,半個月都難熬。”
听到許大茂這麼說,張元林和秦淮茹對視了一眼,難以想象兩個成年人,曾經還都風光過,怎麼就把日子過成這樣了呢?
隨後在張元林的追問下,許大茂如實說出了這些年來他與秦京茹的經歷。
從秦京茹和許大茂領證開始,他們只是明面夫妻,實則各自為營,雙方賺的錢也都是留著自個兒用,除非有一方撐不下去了才會厚著臉皮問對方要,根本沒有一點兒搭伙過日子的模樣。
先是許大茂風光,秦京茹眼巴巴的等許大茂給錢用,再後來許大茂離開軋鋼廠,秦京茹上位成功,許大茂就得靠著秦京茹過日子苟活了。
直到這一次,秦京茹身體出了問題,許大茂心里不舒服,就把這一切都怪罪在秦京茹的頭上。
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張元林冷哼道
“雖然這條路是秦京茹選的,可如果不是你自己無能,賺不到錢還得罪了人,不得已的情況下把秦京茹帶到了火坑旁,她會選擇跳下去嗎?”
許大茂咽了口唾沫,表現的十分委屈。
但張元林根本不給許大茂解釋的機會,擺了擺手後說道
“甭和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我只知道秦京茹淪落到這個地步,你作為她男人必須承擔大部分責任,而且這些事兒你心知肚明,說不好听的這都是你默認的,你丫的就是幫凶,听懂沒?”
許大茂低著頭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听他嘆氣。
張元林也沒有多說,而是拿起紙和筆刷刷刷的寫了起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張元林將紙張遞到了許大茂的眼前。
“你沒錢,但是人在手術室里躺著,一條鮮活的人命不可能不管不顧,多少錢我可以借給你,但是你必須在規定時間內還給我,否則我有你一百種方式讓你後悔終生!”
許大茂听後愣了愣,將目光放在了眼前的紙張上,仔細閱讀過後才發現這赫然是一張借條。
“啊?這麼多錢呢,我拿什麼還啊?”
一旁的秦淮茹看不下去了,瞪著眼楮罵道
“許大茂,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真就沒見過你這麼慫包的!”
沒敢多說什麼,但許大茂看起來明顯是不願意接受這個借條。
張元林見狀冷哼一聲,說道
“許大茂,我都不算你的利息,給你兩年時間還錢,就這樣的條件你都不敢答應?”
“告訴你吧,今天這份借條你可以不簽,但是我保證你不可能平平安安走出醫院!”
“你和秦京茹還是夫妻關系,秦京茹的醫藥費不付掉,你能跑哪兒去?”
“到底是現在就被派出所抓起來,還是接過我給你的機會,再自己想辦法用兩年時間把錢賺了還給我?”
許大茂自知逃不過,但心里又不服氣,便咬牙說道
“說心里話,我不覺得這些責任應該由我一個人承擔,最起碼李懷德應該要負責一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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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李懷德跟我說只是讓京茹去陪酒,誰知道後面發生了這麼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是不肯簽,只是這麼多債壓在我一個人身上太不公平了!”
張元林眼楮微眯,冷笑道
“哦?那秦京茹到底是你的媳婦,還是人家李懷德的媳婦?”
這一問,許大茂啞口無言。
等待片刻,張元林敲著紙張說道
“我也懶得和你浪費時間,現在立馬簽掉,我好去幫你把醫藥費墊上,至于這筆債是你來還,還是找李懷德幫忙,那就是你自個兒的事情了!”
張元林知道對待陰險小人就要態度強硬一些,否則他會有無數種推脫的理由。
在張元林面前,許大茂找不到任何反抗的機會,只得不情不願的把字簽了。
“行,京茹的醫藥費我會全額墊上,至于具體有多少,等出院後我會統計所有的票據,再寫一個總額上去,到時候這些票據會放在一塊兒的,免得你說我多算你的錢。”
說完,張元林將簽好字的借條收好,起身去幫忙繳費。
等再回來的時候,秦京茹從手術室出來了,回到了原先的病房。
但是許大茂不見了,問了秦淮茹才知道他去找李懷德算賬,看來就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這些債他根本不願意背。
眼看著秦京茹還沒醒,張元林來到秦淮茹身邊,表情嚴肅的說道
“媳婦兒,有句話我不得不提醒你,听完許大茂的闡述,秦京茹她早沉浸在紙醉金迷的生活無法自拔了,就算咱們這次把她救下來,也要做好她重新和李懷德廝混在一起的心理準備。”
秦淮茹發出一聲長嘆,無奈說道
“唉,本以為是許大茂把京茹害成這樣的,可是看許大茂那憤怒不服氣的模樣,想來是京茹她自作聰明,背著許大茂干了這些齷齪事兒,最終導致慘劇的發生。”
“可不管怎麼說,京茹畢竟是我的堂妹,流著一大家子的血,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見死不救,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倘若秦京茹真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那我作為她的姐姐,只要能做到問心無愧,盡力而為,別的我也不想再管了。”
張元林點點頭,說道
“好,你的心思我了解了,那就盡我們所能吧,若是秦京茹還是不听勸,無論將來是怎樣的結果,那都是她自己的命數。”
“不多說了,你在這里陪著京茹,我去買些吃的來,光靠打點滴哪里行,一會兒等京茹醒了讓她多少吃點兒。”
秦淮茹應了一聲,抬頭對著張元林說道
“老公,謝謝你!”
張元林動作一頓,微笑道
“都老夫老妻了,這有什麼謝的,既然是你做的決定,我總歸是會支持你的,可如果你的思想有問題,我也會一定及時告知,不會由著你的性子胡來。”
秦淮茹听後也笑了起來,點頭說道
“嗯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
另一邊,許大茂迫于重重壓力,最終鼓起勇氣找上了李懷德的門。
其實許大茂一直都知道李懷德目前所在的位置,只是他習慣了在家里等著秦京茹帶錢回來,久而久之就不願自己動腦筋了。
雖然嘴巴上一直在說要讓秦京茹幫忙轉達自己要工作的想法,可許大茂的內心欲望並不是特別強烈。
在家躺久了,許大茂才終于體會到賈張氏的快樂,每天啥也不用干,自有人把錢帶回家,簡直太爽太舒服了。
但現在,好日子到頭了,自己媳婦還失去了生育功能,雖然許大茂用不上,可他始終對有孩子抱有希望。
所以許大茂這次來,要找李懷德算的賬有很多。
可是在見到李懷德後,許大茂想了一路的話全都用不上了。
論城府和心計,許大茂哪里比得過李懷德這樣的老狐狸。
兩人踫面還沒說上幾句,就變成許大茂听李懷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苦。
這讓許大茂準備許久的謾罵和指責都沒了用武之地,最後反倒是要幫著安慰李懷德。
“大茂,你是不知道我現在過的有多可憐,白天要像哈巴狗一樣去討好那些春風得意的領導們,晚上又因為擔心之前的事兒沒有完全清算,會突然找到我把我抓走,導致我現在一直都要靠藥物才能睡得著覺!”
說著,李懷德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了一堆藥丸,同時還有醫生開的診斷單。
“你要是不相信,等我下次去見醫生的時候,你就跟著我一塊兒去,今天我李懷德但凡騙了你一句,我特麼的就是條狗!”
听到李懷德這麼說,許大茂嘆了口氣,無奈說道
“李主任,不是我不相信你,主要是我媳婦的情況很嚴重,這次手術花了很多很多錢,難不成你準備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的一干二淨?”
沖著許大茂擺了擺手,李懷德打著包票說道
“哎!你可別再喊我什麼李主任了,我哪里受得起啊!”
“不過你媳婦兒的事情大可放心,她對我還有大用,我不可能坐視不管,多少錢你統計給我,給我些時間一定幫你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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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李懷德如此回答,許大茂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來要錢會這麼順利。
難道說,李懷德已經找到了起飛的機會?
想到這里,許大茂眼珠子一轉,連忙問道
“嗨,就這麼喊著吧,反正都習慣了,你剛才說我給個數就行,多少錢你都能湊上?”
李懷德點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當然了,這我還能騙你嗎?錢不是問題,關鍵是你媳婦多久能出院。”
許大茂想了想,又靠近了一些,低聲說道
“李主任,你說我媳婦對你很重要,可她現在因為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害,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這話把李懷德給問蒙了,什麼叫補償他啊,那秦京茹那邊怎麼說,不用管了?
很快,李懷德反應過來,想想也是,正常有感情的夫妻兩個又怎麼會干出這種相互背叛的事情呢?
在秦京茹面前只談和她相關的事情,在許大茂面前也一樣如此,想通了這一點,李懷德立馬想到了對付許大茂的辦法。
“大茂,你媳婦這事兒的確是我的疏忽,我也不是個不認賬的人,你想要什麼直接開口,只要你能勸你媳婦繼續幫我忙,那我無論如何都會滿足你的。”
許大茂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答應下來後會對秦京茹造成怎樣的後續傷害,他只知道自己必須要得到一份像樣的工作,不然他心里不踏實。
畢竟和秦京茹只是表面夫妻,萬一哪天秦京茹死活都不肯干了呢,那他許大茂真得喝西北風了!
于是稍加思索後,許大茂果斷開口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李主任,現在我媳婦受了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身子,這期間我們倆吃飯都成問題,要不你在把醫藥費給了以後想辦法給我弄份像樣的工作吧!”
在許大茂開口前,李懷德做了很多設想,但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個,他還以為許大茂會獅子大開口,要很多很多的錢呢!
見李懷德猶豫,許大茂以為是個很難辦的事情,更加確定自己沒有說錯,他要的就是這個!
隨後許大茂壓低聲音,一臉嚴肅的說道
“李主任,因為你導致京茹受傷,斷了我家的財路,現在我問你要一份工作,這不過分吧?”
回過神來,李懷德點點頭,說道
“是,這麼說沒毛病,行,這事兒我記下了,一定盡快幫你辦妥,不過你也要記得啊,等你媳婦恢復好了就趕緊讓她來找我!”
溝通結束,許大茂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李懷德愣了愣,問道
“怎麼,還有事兒嗎?”
許大茂嘖了一下,攤手說道
“李主任,我今天來找你一是為了討個說法,二是為了給我媳婦湊醫藥費,好不容易跑這一趟,總不能讓我空著手回去吧?”
愣了好一會兒,李懷德點頭說道
“沒錯,是這個理兒,那你等會兒,我給你拿錢去。”
說罷,李懷德拉開了一個抽屜拿錢,卻沒想到許大茂一點都不客氣,直接跟著過來把整個抽屜都給清空了。
“哎,不是,你好歹給我留點啊!”
許大茂撇了撇嘴,說道
“李主任,下次我把所有的醫藥清單拿來,你這兒也就夠付一半的。”
“行了,就先這樣吧,一是我的工作,二是另一半醫藥費,可千萬別忘了啊!”
目送許大茂離開,李懷德終于忍不住叫罵了起來。
“什麼玩意兒啊,媳婦都特麼進醫院搶救了,還想著拿她換利益,真的比我還畜生!”
……
時間一晃而過,距離秦京茹出院已經過了三個多月。
雖然秦淮如已經在盡力的勸說秦京茹,告訴她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可秦京茹始終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說老半天抵不過許大茂幾句忽悠。
甚至因為失去了生育能力,秦京茹變本加厲,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反正不會懷孕了,怎麼樣都無所謂。
尤其是許大茂快速的把醫藥費還回來以後,張元林和秦淮茹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在堅持了一段時間後,秦淮茹心累無比,徹底放棄了,因為她還有孩子要照顧,還有廠里的事情要忙,實在是騰不出閑工夫來多管秦京茹的爛事。
張元林听後松了口氣,知道這段姐妹之間的孽緣終于是斬斷了。
說起來張元林也挺為難的,主動勸秦淮茹放棄,就怕將來她想起秦淮茹的事兒心里會難過,會自責,現在好了,一切塵埃落定。
這天清晨,院里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傻柱和往常一樣準備去聾老太太家看看她,順便給她帶早飯。
可一進門卻發現听不到絲毫的動靜,整個屋內安靜無比。
再跑到床榻前仔細一看,只見老太太一臉的安詳,已然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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