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納蘭歆又得到了什麼?
哈,哈,哈!
甦語,她才不會真的像納蘭歆那樣。
同情心泛濫的人、大仁大義的人是會自掘墳墓的,只要心狠之人,才能活得長久,走得更遠。
既然風雪衣喜歡的是納蘭歆那樣的女子,學學納蘭歆的樣子,討風雪衣的歡心,甦語還是會的。
至于眼珠子的來源,甦語有更好的人選,而且甦語知道那個人會不求一絲回報,為甦語無償奉出自己的眼珠子
那個人就是屠霸!
甦語知道,自打小時候,從他們結拜為師兄妹那天起,屠霸看她的眼神就跟別人不一樣。
甦語是個聰明人,也是個女人。
女子的敏感度,通常異于常人,對于男子的一板一眼,能夠瞧出個所以然來。
屠霸的那點小心思,自然逃不過甦語的眼楮。
只可惜,那樣看她的人是屠霸,而不是風雪衣。
當時,甦語一心想著風雪衣,而她也不想風雪衣有什麼誤會。
所以,甦語盡量與屠霸少見面,對于屠霸一直都是師兄妹之間的情誼。
她與屠霸之間,也保持著應該保持的距離。
對于甦語所做的一切,屠霸心知肚明,他不想強迫心愛之人,只要能夠每天瞧著心愛之人就心滿意足了。
那份愛意,屠霸一直埋藏在心里。
其他人,風雪衣以及他的那些師弟們都能夠瞧得出屠霸的心思。只不過,大家都沒有點破那層窗戶紙而已。
東澤一斬曾經定下過規矩,弟子間不得心生愛意。
但弟子們都知道,那規矩是給風雪衣一個人制定的。
他們這些弟子,在東澤一斬的心里都是可有可無的的存在。
風雪衣是東澤一斬唯一的嫡傳弟子,也是唯一會全套“斬字訣”的弟子。
修煉無情之刀的重擔,自然會落在了風雪衣的身上。
而且,風雪衣的武學天分以及武學修為極高,這是其他弟子所不能比的。
大家也有自知之明,不會貪心想要那些不可及的東西。
東澤一斬在收甦語為弟子之前曾經有過猶豫,一個女弟子,在這麼多個男弟子中間,那是矚目的存在。
小時候的甦語,她的長相的可人的,有美人胚子的影子存在。
她長大了,姿色肯定是不錯的。
愛意,肯定會在他們弟子中泛濫了。
弟子間的戀愛,本就是很多門派之間的禁忌。
但奈何東澤一斬拗不過風雪衣的乞求,加之東澤一斬一個大男人,在生活上肯定對風雪衣有些照顧不周。
東澤一斬曾經摸過甦語的手,粗糙,不是富裕人家的小姐,不是嬌生慣養的小孩。
髒活、累活,肯定是會干一些。
(甦語家是世代釀酒的,不是大富大貴人家,也算大戶人家,家里不會窮的那種。加之,甦語的兩個哥哥早夭,家中只剩她一個獨女。甦語對于釀酒非常感興趣,又有天賦,常常親自動手釀造。為了家中釀酒的技藝能夠傳承下去,他的父親同意甦語學習釀酒絕技。所以,她的雙手才會比尋常家的小姐的手粗糙些。)
有個年紀相仿的女娃在風雪衣身邊,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也能多些幫襯。
最終,甦語就留了下來。
後話是在有鮮活眼球的條件下,甦語在兩名醫術高超的醫師們的幫助下,她更換了眼球。
七天之後,甦語拆開了蒙在受傷眼楮的紗布,她的眼楮……
這次治療很成功,她的眼楮,終于能視物,能夠看得清楚東西了!
甦語復明後,她也不再瘋癲,受傷的臉頰用輕薄的面紗遮著。
納蘭歆在樹林里被紫羽令附身,大開殺戒的場面,甦語是親眼見過的。
那場面的震撼,猶如鬼魅降臨一般。
快,是那樣地快;狠,是那樣地凶狠。
幾個眨眼的瞬間,幾十人就被納蘭歆屠戮殆盡,不帶一絲猶豫。
要真正殺死納蘭歆,單憑現在甦語的武力是不夠的,遠遠不夠的。
之前,甦語的心思都花在照顧風雪衣的飲食起居,照顧風雪衣所有一切她能照顧的範圍。
對于習武,她是疏忽的,但這並不代表甦語武藝差。
風雪衣對于他的師弟師妹們,除了“斬字訣”,其他的武藝都是傾囊相授,不曾有過任何的保留。
現在的甦語,她私下勤練武藝,她要找納蘭歆報仇,親自再取納蘭歆的性命。
人性就是這麼地復雜,對于強者,怕之,不敢隨意找人家復仇;
對于弱者,就想任意欺之,把自己的怨恨把自己的怨氣附加在弱者的身上,
至于屠霸,他看著好了起來的甦語,覺得他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看到甦語勤練武藝,屠霸以為甦語的心結已經解開了,把心思放在了其他的地方。
每日,屠霸就陪著甦語練武,一天練就五六個時辰。
甦語心里的算盤,沒有人知道。
這樣,日子也算過得很快,過得安穩。
所有師兄弟,甚至包括屠霸都以為他們會在門派里像這樣子度過一生,不受外人的侵擾,那該是有多麼地好啊!
……
“丫頭,丫頭,你在想些什麼呢?”神醫打斷納蘭歆的思緒。
納蘭歆回過神了,緩緩地道︰“沒什麼,就想起一些不好的過往!”
“怎麼,丫頭,你對甦語復明產生了害怕之意了嗎?在我的印象中,你是連死都不怕的人,你會害怕一個區區的甦語嗎?”神醫笑道。
神醫對甦語這樣的人本就是恨之入骨,現在納蘭歆要找甦語報仇,他當然是支持的。
神醫才不希望風雪衣的後半輩子找甦語這樣的人過一生,那也太慘了!
“先生,你的激將法對我不管用。即便我想找甦語報仇,但現在的我,奴具附身,連普通的行走都不便,更何談離開這兒去報仇呢?”納蘭歆嘆口氣道。
“丫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老夫認識你多久了,我算算啊!認識時間也不算短,我怎麼會不知道你肚里的蛔蟲在想什麼?”
“我在想什麼?先生不妨說說看,看說得對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