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
油尖旺。
夜幕下。
維多利亞港兩側燈火璀璨,高聳的建築外牆閃爍的霓虹倒映在海中,波光嶙峋。
維多利亞港兩側的風光帶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絡繹不絕。
年輕的靚仔靚女人頭攢動,都是過來這里看夜景的。
隨著一聲幽長的汽笛聲,一艘游船隨即靠岸,上面懸掛著的“明珠號”三個字發著紅光。
“輝哥。”
書生站在甲板上沖吳志輝打招呼︰“好久沒見大佬,今天看到,大佬又靚仔不少。”
“哈哈哈”
吳志輝身邊的吹雞等一行人紛紛大笑了起來。
眾人上了賭船以後,賭船隨即離開了港口,引得周圍的人投來羨慕的眼光。
什麼時候,自己也能跟這班大曬一樣登上這賭船玩上一玩啊。
站在游輪的甲板上,感受著迎面吹來的海風,看著兩側的夜景,感覺還真不一樣,開豪車的男人跟開游艇的男人,明顯後者更有吸引力。
“哇,不錯的嘛。”
吹雞等人跟在帶路的書生後面往里面走,看著里面滿滿當當坐著人的賭桌︰“生意不錯啊,很多人嘛。”
“那是。”
書生咧嘴笑了起來︰“賭船的生意還是不錯的。”
“這里私密性又強,玩的又開,而且很安全,很多老細中意來我們這里玩啊。”
書生自從上次在濠江攔截下了八面佛的人,保證了何生的安全。
吳志輝也沒有虧待他們,把他們幾個人全部都提升了一個檔次,專門來幫吳志輝負責賭船的生意了。
到了里面的辦公室,眾人依次落座。
吳志輝坐在主座,大D坐在他的身邊,阿積站在他的身後。
吹雞、魚頭標、高老、官仔森等人依次坐下,身後站著各自手下的頭馬。
今天把大家叫過來,就是歸攏一下手里的票數。
除了大浦黑這一票,剩下的人全部都到齊了。
按照傳統,都是有個拉票環節,雖然這些人都是鐵票倉,但是該有的環節要有。
“大D,大D,恭喜你啦。”
吹雞作為和聯勝的現任辦事人,主動開口說話︰“後面的選舉,我覺得話事人肯定是你,沒錯的。”
“是啊是啊,我們一班人支持你,票數絕對壓過林懷樂一頭。”
高佬等人立刻跟著附和表態了起來。
大家合作的事情,這麼久以來持續穩定,沒有什麼問題發生,蘔的又多,沒道理不投票支持的。
“多謝,多謝各位。”
大D咧嘴笑了起來,矜持的擺了擺手︰“現在話還不能說的這麼早,到時候結果出來就知道了。”
大D現在的性格雖然囂張依舊,但是也低調了不少,為人也圓滑了不少,收斂了鋒 。
“ ,什麼叫不能說的這麼早。”
吹雞臉上笑容濃郁︰“有輝哥撐你,區區林懷樂,怎麼跟大D你爭啊,輝哥,你說是不是。”
“ 。”
吳志輝擺擺手,夾著香煙笑道︰“你們和聯勝的事情,你們自己說就是,我就不參與你們了。”
他看了眼大D︰“大D,你繼續吧。”
“咳咳.”
大D清了清嗓子,目光掃過眾人︰“大家不是第一天合作了,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
“和聯勝的辦事人讓我大D選上,兩年時間內,一定讓大家蘔的比現在還要多。”
“我不會跟林懷樂說的什麼帶大家打下尖沙咀,我只能保證,大家的錢包,比以前更鼓!”
“肯定的。”
“大D,我們看好你啊,沒問題的。”
眾人紛紛附和。
說話間。
長毛推開外面的門走了進來,後面跟了幾個美女荷官,一個身材高挑,長相甜美。
她們手里都托著一個小托盤,花花綠綠的籌碼整齊的碼在上面,顯眼的顏色帶來很好的視覺效果沖擊感。
幾人把托盤放在了他們四人跟前,然後隨即離開。
吹雞幾人目光掃過面前的籌碼,臉上笑容濃郁。
“今天,大家來賭船玩,那就要玩的盡興。”
大D起身站了起來︰“籌碼不是很多,大家拿著去玩。”
“不想玩的,直接去換了就就行,主要是博個彩頭。”
說白了,這些籌碼就是大D 他們的鈔票,不多,每個人就三十萬的籌碼。
無疑就是間接性的 他們塞錢了,直接去兌換區換成鈔票。
正所謂親兄弟明算賬,該 的還是要 的,一視同仁。
“大D,太客氣了。”
“就是就是,搞這些,大家都這麼熟了。”
吹雞幾人嘴角笑容濃郁,咧到了後嘴根,毫不客氣的收下來了。
沒人不喜歡鈔票,鈔票嘛當然是越多越好咯。
“那就這樣,大家玩的開心。”
大D也不廢話︰“大家今天晚上蘔的盆滿缽滿才好。”
“哈哈哈”
眾人大笑了起來。
送禮,其實也是一門學問。
投票權在他們這些人的叔父輩手里,吳志輝當然不能讓大D去 他們叔父輩送錢。
直接把錢 到他們叔父輩手里,那就大家一點面子都沒有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 到他們這些中間人,中間人願意撐,他們就收下,然後讓他們叔父輩投票。
叔父輩,老了嘛。
雖然大家手里有投票權,但是以後還是得靠手底下的頭馬照顧的嘛。
所以還是得听他們的,頭馬說投誰,那就投誰咯。
只要具體利益的出入跟原本實際不要太大就行了。
賭船上基本上就是滿桌的狀態,人數不少。
自從賭船下水以後,先一批來玩的老細體驗過一番以後,基本上也就放心了。
何生都親自出面的賭船,沒什麼問題的,除了相對小了一點,沒什麼大的差別。
大家也省下專門跑去濠江的功夫,在這里就行了,都一樣的。
所以,很快基本上就有一些老細經常性來這里玩。
這上面的話,基本上還是照搬的娛樂城那一套,百家樂等應有盡有,賭桌也有,想怎麼玩都行的。
眾人拿了籌碼,下去在賭船上轉悠了起來,換著桌玩。
吹雞這幾個人同樣也是心思通透,跟著吳志輝蘔食這麼久,自己賺了多少他們心里有數。
三十萬的籌碼 到他們,也不能說直接三十萬全部兌換走,好歹也是要在賭桌玩玩再走。
高佬手氣不是很好,沒多久五萬塊輸完了,也就收手了。
魚頭標輸輸贏贏,也是小輸了三萬,倒是官仔森,運氣挺好,三十萬被他贏到了四十萬。
“走先啦,差不多了。”
魚頭標甩了甩手腕上戴著的大金表,抬頭跟二樓端著香檳靠在欄桿上的吳志輝打招呼︰“走先,輝哥。”
“嗯。”
吳志輝擺擺手,示意他們隨意,目光掃過下面,然後看到了那邊桌子的吹雞。
“嗯?”
吳志輝看向大D朝著吹雞那個方向努嘴︰“吹雞今天晚上運氣不行啊。”
桌子前。
吹雞抬了抬屁股,再度坐在了座位上,把面前剩下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
隨著荷官開牌,吹雞掃興的把牌丟在桌子上︰“撲街啊,今天點這麼背。”
他下意識的去拿籌碼,身前的桌子卻摸了個空,沒了。
“行了,走啦。”
魚頭標幾人走過來,看著輸完了的吹雞︰“吹雞哥,別玩了,你這全輸了,不進不退。”
“今天晚上你不適合玩牌啊。”
官仔森也是搖了搖頭︰“見好就收,不好也就不要玩了。”
“玩,來都來了,必須玩。”
吹雞听不進去幾人的話,抬手招呼來侍應生︰“再拿多三十萬籌碼來。”
侍應生抬頭看了眼上面陪著吳志輝他們聊天的書生。
書生看向吳志輝,見他點頭,隨即甩了甩手。
花花綠綠的籌碼端上來,整整齊齊的碼在碼盤里。
只不過。
吹雞今天運氣確實不行,真就是一把都不帶贏的,三十萬很快就輸了。
他吐了口氣,重重的嘬著香煙,招呼侍應生再度拿籌碼。
書生看著吳志輝,見他沒有說話,又是一甩手。
在賭桌上,輸錢很快的,尤其是對于上頭的人來說。
隨著再度三十萬輸完。
“吹雞也很喜歡賭錢啊?”
吳志輝皺起了眉頭,看著吹雞那個位置︰“這麼容易就上頭了啊?這麼多人都沒有勸的了他?”
吹雞一副賭徒的姿態,屁股跟粘在座位上一樣一動不動。
大家一起來的,魚頭標他們也不好直接離開,勸不住吹雞,也就只能在邊上看著。
怎麼說呢。
賭這個東西,如果生意場合需要,需要送錢出去,那就陪著別人玩一下,頂多了。
但是對于意志力不強的人,想著賭博賺錢的人,那最好是踫都不要踫。
一旦產生了賭徒心理,下場只有一個。
吳志輝很不中意賭徒的,吹雞現在上頭了,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好歹也是和聯勝的辦事人,就這點檔次啊?
“賭狗沒有好下場的。”
大D撇撇嘴,也是說道︰“吹雞今天有點不知深淺了。”
本來就是送錢 他們的,拿在手里就是賺,吹雞倒還真玩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