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曾警司听著辣雞的話，目光看著遠處的窗外，表情變得捉摸不定了起來。
辣雞的話可就有點大大的超乎了自己的預料了，他是听到了什麼不一樣的信息？
“是這樣子的。”
辣雞倒也是賣足了關子，組織好語言快速的提了幾個關鍵的點來︰“今天晚上，任擎天組了一個私人的飯局，邀請了幾個人來他家里吃飯。”
“這幾個人你肯定很有興趣知道，有吳志輝帶著他的馬仔大D、阿積，還有新記的話事人老許、白紙扇石則成，以及置地集團的舒奕霖。”
他音調沉了幾分，反問道︰“這幾個人坐在一起，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分量的，對吧？！曾Sir。”
“！”
曾警司听著辣雞的話，眉頭擰在一起身子往前探了探，下意識的跟嘴問道︰“他們一起吃飯都說了什麼？！”
“唉”
辣雞嘆了口氣，目光警惕的觀察著四周︰“最近因為一些事情跟任擎天之間鬧得非常不愉快，所以，任擎天也特地沒讓我一起吃飯。”
“呵呵。”
曾警司听著辣雞這麼說，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你覺得這很好笑？這一點都不好笑！我發現你現在”
“開個玩笑嘛曾Sir。”
辣雞听著曾警司語氣中的不悅，輕笑一聲，摸出兜里的那個錄音設備來，按下按鈕打開了公放。
任擎天的聲音通過電話話筒清晰的傳入了曾警司的耳中︰“阿輝，�屆@右艙媸塹模 餉茨⺪裕 慊共蝗萌思頁園。 員チ瞬龐辛ζ 鍪 ”
“大D仔，有沒有興趣移民啊”
辣雞很有選擇性的選擇了幾段話放 了曾警司听，錄音還需要處理，肯定不能直接讓曾警司知道，淺嘗輒止︰“怎麼樣？！”
他咧嘴得意的笑了起來，語氣中帶著一股子濃濃的得意︰“他任擎天怎麼也不會想到，我辣雞提前就在他們的餐桌下面安放了監听設備，他們說了什麼，我一清二楚！”
“曾Sir，我能告訴你的就是今天晚上他們吃飯討論的是有和聯勝相關的事情，對曾警司你肯定也是有影響的，而且影響很大！”
“呵呵。”
曾警司听著辣雞的話，立刻就來了興趣︰“看來，我這兜里的一百萬又要離家出走了啊。”
辣雞以前是自己送出去的臥底，很了解他。
他既然敢開口要一百萬，那肯定知道這些對話對自己真的有很大的用處，只是他想不到，和聯勝能有什麼事情跟自己切身相關。
總不能吳志輝跟新記勾搭在一起，準備起底和聯勝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可以名正言 的干掉吳志輝了，林懷樂有這件大功勞加持，那鐵定就是話事人啦。
“這樣吧。”
曾警司思考了一下，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對著電話說道︰“我安排人跟你接觸，當面接觸，確定沒有問題的話，確實值這個價格的話，錢立刻 到你。”
“沒問題。”
辣雞也答應的干脆利落︰“ 我一個聯系方式，到時候我聯系你。”
“就今天晚上吧。”
曾警司有些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我現在就安排人來接觸你， 我位置，馬軍，你認識的。”
“行。”
辣雞想了想也就答應了下來，他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完全不用擔心姓曾的收了消息以後不 錢了︰“對了，你最好把林懷樂也叫上。”
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他可以更加直觀的判斷這份消息的價值性。”
辣雞隨手把電話掛了回去，從電話亭里走了出來，低頭點上一支香煙，長長的吐了口氣，回到車里靠著座椅慵懶的抽著煙。
他手拿著錄音設備不急不緩的把玩著，在膝蓋上旋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任擎天啊任擎天，既然你一點情義都不顧，那就不要怪我辣雞不仁義！”
辣雞早在部署錄音設備的時候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所以心里完全沒有什麼負擔跟心理壓力。
在跟金錢相關的絕對利益面前，再長的情義一樣也會分崩離析，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有錢就行。
姓曾的安排馬軍來跟自己接觸，消息他們知道了肯定會 錢，他支持扶持林懷樂上位爭話事人，肯定不可能就這麼放任吳志輝他們去。
他們需要人做事，自己還能夠派上用場的，作為任擎天身邊多年的司機、心腹，後續肯定有派的上用場的時候，姓曾的會乖乖 錢。
如同辣雞猜想的一樣，曾警司確實是願意掏錢的，在掛斷電話以後，先是 他們的白手套財務公司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準備錢送去 馬軍。
他跟著又 馬軍打了個電話過去，吩咐他去指定地點拿錢，最後才打 了林懷樂。
林懷樂作息非常規律，有錢了以後同樣也是如此，佐敦的事情沒那麼多他晚上睡的很早。
他被電話吵醒以後，語氣頗為的不悅，但是听著是曾警司的聲音，捏著眉頭坐了起來，語氣也平和了很多︰“怎麼了，曾總。”
林懷樂受到曾警司的全力加碼加持，就因為曾警司的支持才讓他林懷樂現在搖身一變一反頹勢，拿著他的錢搞好了關系，越來越多人撐自己。
所以，他在曾警司面前當然要尊重啦，畢竟自己的碗是曾警司 自己機會端起來的嘛。
“有個信。”
曾警司開門見山，直奔主題的說道︰“今天晚上，任擎天組了個飯局，吳志輝、新記的老許、置地集團的人全部都叫過去了。”
他簡單的描述了一下︰“暗線 我的消息，他們今天晚上聚在一起不是簡單的一起吃飯，而是另有所圖，而且涉及到了和聯勝。”
“他張嘴找我要一百萬換這個消息，我覺得可以接觸一下，你跑一趟吧。”
“啊”
林懷樂听著曾警司的話，隨手摸過香煙來點上吮吸了一口︰“一百萬？什麼消息啊，這麼貴？”
他考慮的是一百萬是誰來出，如果讓自己來出，那麼就有點不樂意了。
“錢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
曾警司似乎看出來了林懷樂在擔憂什麼，再度點明主題︰“你親自跑一趟？！”
“行。”
林懷樂這一次就答應的干脆利落了︰“好，我這就出門， 我地址吧。”
“嗯，記住，一定得你自己親自去，不要讓別人知道了，棋子有用的。”
曾警司應聲點頭，還不忘記再度囑咐了一句︰“對了， 我一個客觀的評價，消息有用，這筆錢就必須 他的，這個棋子不容易，我還有用。”
“放心。”
林懷樂從床上爬起來，爽快的答應下來︰“放心好了，到時候再聯系。”
他拿上自己的巴寶莉夾克，攥著車鑰匙準備出門，思考了一下又去兒子房間，扭動門鎖但是門卻是在里面被反鎖了。
房間里。
丹尼開著小台燈正坐在小書桌前面抓頭撓腮，面前擺著一張白紙，寫了兩個字，這是他在 自己在學校中意的女孩子寫情書，但是不知道怎麼下筆。
他听著外面門鎖扭動的聲音，嚇得立刻把台燈按滅了，屋內陷入黑暗之中，一動不動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林懷樂看出來。
“臭小子。”
林懷樂見里面沒有動靜，也沒有多想，笑著搖了搖頭低聲嘟囔了一句︰“這才十多歲還沒有長開呢，就知道反鎖門睡覺，有自己的秘密了。”
他拿著車鑰匙出來，驅車朝著目的地而去。
于此同時。
馬軍在拿了錢以後也朝著目的地去了，等他到的時候，林懷樂已經在現場了，車子停在路邊，靠著車子引擎蓋抽煙。
“嘖”
馬軍從車上下來，雙手插在牛仔褲褲兜里︰“樂少現在就是氣派啊，車子換的這麼高檔，氣勢也上來。”
他現在可是個人精，看著林懷樂跟曾警司走得近，對林懷樂的稱呼都變了，看了眼四周︰“人呢？”
“我也剛到沒多久。”
林懷樂摸出香煙丟 了馬軍一支︰“大晚上十二點的把人叫出來，什麼事情啊這麼大陣仗。”
“我哪知道。”
馬軍點上香煙，伸手拉開車門彎腰把放在後座的帆布袋拿了出來丟在地上︰“一百萬，很沉嘛，什麼消息值得上這個價錢啊？！”
他從兜里摸出一個手提電話來放在了車頭上面︰“就讓我帶上這個。”
林懷樂一看就知道了，掩人耳目嘛，不想讓人知道這個人是誰，他也不著急，叼著香煙耐心等待著了，跟和聯勝有關的消息，什麼消息啊？
吳志輝跟新記老許勾搭在一起，能做什麼事，總不能出賣社團吧？
哈哈哈。
沒一會。
放在車子引擎蓋上的手提電話就響了起來，馬軍看了一眼，隨手接起︰“你看，說什麼來什麼，不知道藏在哪個位置呢，搞這麼神秘的接頭。”
不遠處。
辣雞趴在斜坡上，看著路邊停著的兩台車子，再看著站在路燈下面的馬軍跟林懷樂，拿出手提電話來打了出去。
他語速快速的指揮著︰“東西在你斜前方灌木叢里，對往前，右手邊，就是這里了。”
錄音設備他早就藏在里面了，這種場合他當然不會主動露面了，知道他的人越少越好。
在辣雞的指揮下，馬軍很快就從灌木叢里找到了辣雞放在里面的東西，拿著錄音設備來到林懷樂面前，伸手遞 了他。
辣雞繼續說道︰“錢也放在這個位置，我會安排人過來取的。”
“行啊。”
馬軍拎著錢袋子放在了剛才的位置，目光打量著安靜空無一人的四周，對著電話語氣輕松的說道︰“不過我話說在前面，錢我是 你了，要是丟了你可以不要來找我。”
電話直接掐斷了。
“呵呵，有意思。”
林懷樂拿著錄音設備左右看了看，嘬了口香煙露出玩味的笑容來︰“有點意思，錄音設備這玩意都能在任晴天身邊放下？”
能夠在任擎天身邊放下這個錄音設備，還悄無聲息的帶出來，那就足以說明這個人在任擎天身邊的位置。
“抓緊時間吧。”
馬軍裹了裹外面套著的黑夾克，抬手看了眼腕表催促道︰“大晚上的我可不想在這里吹咸濕的冷風，在家里睡覺多舒服，人家也著急著把錢拿走，咱們兩個站在這里多礙事。”
而後又說道︰“我要不要回避一下啊，樂少。”
“嗯。”
林懷樂把香煙塞進嘴里咬住，眯眼開始操作起錄音設備來︰“你想听就听咯，都是自己人，我不信你會多嘴說出去。”
沒多久。
錄音設備開始工作，里面傳出了他們的對話內容。
林懷樂跟馬軍兩人站在邊上听著，錄音設備體積很小，還不及一個巴掌大。
辣雞在把它貼在桌子下面的時候，由于設備工作會亮燈，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里里外外貼了兩層黑色的不透明膠布。
膠布擋是擋住了，但是也印象了設備的工作，聲線並不是非常清楚，但是不影響听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
時間往下推移。
“移民就是數典忘祖.”
大D的聲音響起︰“我大D肯定是不願意做人家的三等公民混社團的也有愛國的。”
“傻仔，一輩子都是撲街仔啊！”
林懷樂听著大D的聲音，用力的嘬了口香煙，不屑的低聲咒罵了起來︰“你以為移民是你說移就移的啊，也不看看你雷超什麼資格，你移民人家就會收你啊？！”
他把香煙丟在地上抬腳踩滅︰“自以為是的東西，跟在吳志輝後面一輩子都出不了頭的撲街、樂色，想移民，這輩子你都沒資格啊！”
馬軍有些意外的看著忽然勃然大怒的林懷樂，他又哪里知道，林懷樂這麼生氣還是听了大D呵斥的話，數落他們這些移民的人。
林懷樂可是非常想移民的，自己老了移不動了，兒子丹尼的身份已經幫他搞定了，大D的這些話不就是在罵他打他的臉麼，當然生氣了。
不過說歸說，林懷樂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隨著里面的對話越來越往下，里面對話的內容也越來越深入，林懷樂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冷，眉頭深深的擰在一起成“川”字。
“到底是在和聯勝做事，得看別人的臉色，如果你要是坐上話事人的位置就好了。”
“阿輝，有沒有興趣出來爭話事人？”
林懷樂听著石則成的聲音，臉色鐵青的听著，右手不由得發力緊攥，手里拿著的香煙盒在手掌的發力下快速塌陷了下去，扭曲變形。
他捏著香煙盒的右手手臂顫抖，听著吳志輝的回答，整個人的呼吸都沉了好幾分來，稜著眼珠子盯著前方，面無表情的繼續听著。
直到最後，吳志輝雖然沒有 出肯定的回答，但是卻也已經不言而喻了。
新記的石則成牽頭，帶著新記跟置地集團一起合作，入局荃灣填海工程的項目。
吳志輝沒當場說自己出來選話事人，但是工程都讓他吳志輝跟著一起做了，這種人怎麼會不答應？！
如同他們說的一樣，吳志輝要想轉型，目前這樣的局面肯定是遠遠不夠了，參加填海工程無疑是他進一步轉型的非常好的一個契機。
錄音播放完畢。
“ ！”
林懷樂抬手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轎車引擎蓋上，從牙縫里面擠出來幾個字︰“�蚺] 錄薔谷蝗鞜舜蟺 谷煌莆庵淨猿隼矗 伊只忱終 笆氯耍浚 br />
“這麼大火？！”
馬軍看著勃然大怒的林懷樂，張了張嘴跟著說道︰“你們和聯勝要是想出來選話事人，不是最注重講輩分、講實力的麼？”
“吳志輝他才進和聯勝多久，他哪有什麼資格出來選什麼話事人啊？再說了，這里不是有一份錄音在這里麼？”
“新記的老許、石則成跟吳志輝說出這樣的話，直接丟 鄧威听就好了，吳志輝絕對沒資格出來選，搞不好直接被和聯勝踢出去。”
這個時候，明顯馬軍是不適合開口的，最好就是保持沉默，但是他想跟林懷樂拉近關系嘛，以後大家都是要一起合作的，接觸的機會還有很多。
林懷樂現在可是在氣頭上，所以他馬軍現在開口說話，無疑就是 林懷樂一個宣泄的口子。
“如果什麼事情都是你說的這麼簡單，那動動嘴就好了，還用得著做？！”
林懷樂冷著臉咬牙沒好氣的說道︰“先不說這設備的效果不是很好，不能完全听出聲線來坐實他們的身份，就算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又如何？”
“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麼過分的話，只是推薦吳志輝出來選而已，你能怎麼說？你以為這些領導人都是傻子啊，鄧威就算想撐我，但是其他人就未必了。”
他說話的語速飛快，迫切的宣泄著自己的怒火︰“你看，吳志輝要是跟著他們進了荃灣的填海工程，這麼大的工程量一個兩個人誰做的了？”
“要是把這件事情泄露出來，這麼大的利擺在面前，到時候肯定有地區領導人去找吳志輝談，想跟著吳志輝一起喝喝湯水。”
“尤其是串爆他們那一脈人，唯利是圖，再加上因為魚頭標的事情跟我林懷樂鬧得很不開心，你覺得串爆會怎麼表態這件事情啊？！”
林懷樂的肺活量此刻有了最佳的表現，這麼多話他幾乎是一口氣就全部說出來了，足以看出來他現在的情緒到底有多麼迫切。
話事人這個位置，肯定是誰能 社團帶來利益，誰能帶著大家一起發財，大家就會投他一票。
荃灣填海工程一旦開工，這就是最直接擺在面前的利益，看得見摸得著的利，跟吳志輝搭上線就能跟著喝湯，沒有人會拒絕的。
這可比自己說什麼當上了話事人就帶著和聯勝打進尖沙咀，踩落老尖的口號要實在的多，是讓人無法拒絕的。
“撲街啊！”
馬軍被林懷樂說的啞口無言，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看了眼怒氣沖沖的林懷樂，自己現在還是不要說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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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懷樂點上香煙，大口大口的嘬著平復著自己的心情，表情陰冷的盯著前面的海面︰“吳志輝啊吳志輝，你他媽的擺老子的道，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你什麼資格啊？你也想出來跟我爭話事人的位置？！不可能，誰敢阻攔我做話事人，我斬落他的手，沒有人能夠跟我爭！”
林懷樂表情扭曲，看上去充滿了暴戾之氣，胸膛隨著沉重的呼吸，以肉眼可見的弧度上下劇烈的起伏著。
對。
眼下的林懷樂對話事人這個位置的渴望越發的濃郁，對話事人權力的渴望攀升到了頂點。
僅僅只是做掉了一個魚頭標，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讓自己競爭話事人希望大了，曾警司就加大籌碼投資自己，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
當上了話事人，整個和聯勝自己都有話語權，能 自己帶來的利益更是數不勝數，所以，林懷樂無比的期待著，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出現破壞自己的好事。
誰！都不行！
“走了。”
林懷樂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意，抬頭往四周看了看，攥著錄音設備就直接上車︰“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跟我爭！”
他們離開以後，辣雞等了一段時間，這才跑出來把錢袋子從灌木叢里拿出來，拉開拉鏈看著里面的鈔票，合上拉鏈拿著上了車。
他沒注意到，在他離開後，山坡上再度出現了一個人，目睹著辣雞離開。
坐在車里。
林懷樂電話直接打 了曾警司︰“新記的人要推吳志輝出來跟我爭話事人。”
“什麼？”
曾警司听著林懷樂的答復，整個人音調瞬間拉高︰“你說什麼？！”
“是這樣的！”
林懷樂咬咬牙，跟著說道︰“我不管他們想怎麼搞，我就一句話，誰敢出來擋我林懷樂爭話事人，我斬誰！”
“這件事”
曾警司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林懷樂直接打斷了︰“行了就這樣吧，我累了，睡覺，明天再說吧。”
說完，他掐掉電話直接掛了。
曾警司拿著斷線的電話，在房間里來回走動，眉頭緊皺在一起，若有所思。
林懷樂回到家里，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
第二天。
淺水灣山頂別墅。
吳志輝早早的起床，站在院子里盯著前面的標靶，拿著梅花起投擲了出去，正中紅心。
一台轎車停在別墅大門口。
“大佬。”
大D推開車門下來，來到吳志輝的跟前︰“昨天晚上你吩咐我的事情我已經搞定了。”
說話間，他遞出一份資料來︰“這里就是九區領導人的情況了，你看一下。”
“食早餐。”
吳志輝擺擺手，示意大D不要著急︰“慢慢來，慢慢說，先吃早餐，吃完了再看。”
“有些事情，不能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