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破陣
不得不說,文搏這一聲怒吼效果極佳,聲音大氣勢足,配合他一往無前的姿態簡直就是猛虎下山般勢不可擋。
當然最關鍵的是一個高大的外國人在東京皇居里喊“天皇陛下何故造反”,這種震撼感別說近衛師的士兵了,就連身後跟著沖出去的軍官們都愣住了。
一個恍惚的時間,對于文搏來說太關鍵了,即使是他,面對如林的刺刀也得避其鋒芒,現在敵方略一遲鈍,簡直是最好的時機。
于是眾人就見著文搏右手匕首一挑輕松撥開門外對準他即將捅刺的刺刀,左手抓住槍管飛起一腳,當先兩名站的密集的東洋士兵猝不及防之下如同挨上一錘,倒飛而出,連帶著身後數名士兵跌倒滾落,倒進了雨幕當中。
文搏反手接過對方手里上好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槍,抓住槍托當做一把短矛,左手持匕首護住身軀,右手持步槍,文搏凜然如天神,高大的身軀在雨幕下殺機畢露,毫不猶豫的接連突刺。
他本身胳膊長,力氣足,使文搏能握住槍托以非常規的姿勢發力,諸多東洋士兵回過神來想阻止他時已經來不及了。
“天諾黑卡板載!”帶領近衛師的軍官也是精銳,知道讓這等凶人沖進人群中那就要完蛋,馬上拔出軍刀鼓舞士氣,手下士兵同樣不敢懈怠,哪怕文搏此時連刺帶砸已經殺出一條血路,紛紛結陣前進,用血肉之軀也要攔住這一幫鼓足勁頭往外沖的軍官。
文搏將手中步槍當短矛使,轉身,墊步,後發先至又一次了結一名試圖偷襲他的東洋士兵。雨水沿著他的面容淌下,鎮靜的神情讓他看上去像是東洋傳說里的神佛,沉默、威嚴,不可直視。
而在文搏腳下,已經躺下一圈士兵,胸前、額頭等各處要害上一個顯眼的傷口和鮮紅的血液表明就在片刻前他們還是鮮活的生命,可就是一次短暫的沖鋒,眨眼般短暫的時間里,就被“普魯士人”輕松殺死。
“這,這是人類能夠做到的嗎?”文搏身後幾米外的香田少尉簡直不敢相信,他不是沒見過第一師團里那些刺殺術好手,一個能同時對付三五個就是全軍優勝的級別,像是持田盛二師範那樣的劍道大家,超過五個士兵手持木制刺刀進攻也會讓他飲恨。
可“魯多爾”君就像是戰國時期那些如同神魔傳說一般的絕世武將,不,這種武力,或許只有《三國演義》里那些萬人敵才能相提並論。哪怕對戰國的武將們充滿敬意,香田少尉也不由自主覺得就算是那些武將再生,面對這樣高大雄壯的猛人只怕也難以力敵。
而陳識也不甘人後,他緊隨其後撿起掉落在地上的上了刺刀的步槍,練習了好久的刺刀術竟在這時候派上用場——曾經陳識听從文搏的意見想把日月乾坤刀的技術融入刺刀當中,推廣到軍界以博取前途。
文搏信步向前,他此時收起了匕首,一手一把步槍,像極了傳奇話本里的雙槍將。劈斬、突刺,無往不利,將所有敢于攔在他面前的士兵如同碾死臭蟲一樣殺翻在地,偶爾有尸體攔住他的腳步才會停頓片刻。
此時的文搏就像傳說中的神佛在人間的化身,雨夜中不斷地斬殺出現在他眼前的生命,隨心所欲的摧毀敢于直視他的一切。
這種身陷重圍卻不可阻擋的快感讓文搏忍不住怒吼出聲,洪鐘大呂般的敲響所有人沉睡的心靈。
“怎麼回事?不是對付一群手無寸鐵的叛賊嗎?為何我听見了雷鳴聲?!”天皇身處御所,卻心頭猛跳,遠方傳來如雷鳴般的怒吼讓他以為是真的打雷了。
鈴木侍從長滿頭大汗,這個年近七旬的老人心中埋怨屬下做事不得力,明明不需要動用武力的事情何必弄得這麼復雜呢?實際上這事情就是天皇下的命令,所以鈴木不得不解釋道︰“陛下,賊眾已經殺出偏殿,離此地不過數百米,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請移駕!”
“不行!朕豈能被一群叛賊逼迫得鼠竄,那置天皇威儀于何地?”天皇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並且下令加派人手前往攔截,甚至不惜調用槍械。
可鈴木侍從長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進入皇居守備的士兵都不準許攜帶子彈,只有皇居外圍才有荷槍實彈的軍隊駐扎,而電話線被剪斷,就只能步行出去調集兵力。
無奈之下鈴木侍從長懇請天皇手書一封命令,帶著垂垂老矣的身軀,在屬下的扶持下親自前往皇居外圍調兵——這時候東京一片混亂,若是只派一個傳令官去傳達命令,只怕外圍士兵會因為猶疑拒絕調兵進皇居,畢竟此時非同小可,責任重大。
然而鈴木侍從長一離開御所,就發現廝殺就在御所前不遠處展開。
“陛下!叛賊已至前門矣!”鈴木侍從長瞠目結舌,轉頭就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喊。
听見這話,天皇哪還坐得住,剛剛所說的威儀一掃而空,大叫到︰“移駕!移駕!”
他們這里陷入麻煩,可殿外的戰斗如火如荼。
陳識手持步槍護住文搏身後與側翼,文搏則像是馳騁的鐵騎,勢要將一切敢于阻攔之敵碾碎。這兩個從“普魯士”歸來的軍官像是現代戰爭中冥頑不化的老古董,憑借著刺刀卷起死亡的旋風,簡單的直刺、劈砍,偶爾夾雜著凶狠的槍托錘擊,刺刀的藝術被這兩人耍的爐火純青,任何敢于接近他們的士兵都被利落干淨的處決般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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