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幾天,便是與虎憤居住在此處。
雖然某人曾經有提出住在一起的請求,她只是給了他一個眼神自己體會後,他便是偃旗息鼓,給她的矜持足夠的尊重。
黑爺爺說,她會住在這里很長很長時間。
知道這個空間的人並不多,在這里生活似乎會有些孤寂。
但她並不抗拒,因為......有他在,一切都是讓她充滿著期盼。
因此,夭夭內心深處將這里當作她的第二個家。第一個家麼......自然是她在蒼玄宗的那個小小洞府了,也不知那桃夭釀......味道是否還是那般美好。
她想著想著,竟是罕見地有了一絲饞意。
由于她的身份特殊,她並不需要怎麼去修煉,在這里,她有另外的事情要做。
她走出一片幽靜的竹林,眼前的景象瞬間開闊起來。
那是兩座山脈的交接處,陡峭山壁之上有著瀑布裹挾著日光傾泄下來,化為數道溪流後蜿蜒流淌在這山脈之中難得的平坦之所。
風起,雲散。自有一分美妙的感覺在夭夭心中升起,她唇角一彎,輕撫過掛在縴細腰身間的乾坤囊,一些帶著清香的植物種子從她的手中出現。
“真是個適合的地方呢。”
夜。
房間的床鋪之上,虎憤身上突然有明亮的碧綠光紋浮現,那碧綠色的紋路緩緩蠕動起來,如同龍影纏身。
“太乙青木痕,給我凝!”只見那紋身上龍的眼楮突然睜開,如同具備了靈性一般在其身上流轉著。
虎憤抹去額頭上的汗水,這幾日他每天都花時間在這感受蛻變之機的太乙青木痕上,總算是有所收獲。
他感知到,那吸收了生之炎與夭夭之力凝練的龍形紋路,具備著強悍的肉身修復能力,其所過之處生機盡顯,恐怕他現在的恢復能力,不輸給趙牧神吞噬他人之後的狀態。
而且......他這個能力,只要有足夠的源氣去補充,恐怕能夠無限制的使用。
也就是說,他以後的肉身恢復不必再尋找乙木之精,不過的話對源氣的消耗也是極高。
“就叫你......古龍痕吧。”虎憤自語道。
他的頭上的源嬰也是在那兩道機緣後大上了一圈,達到了七寸五的大小。
現在,他與源嬰境圓滿只有咫尺之遙。
他走出房間來,看向了不遠處仍然亮著的房間,心中不由得有些悸動起來。
就在他心中對夭夭打著不良之意時,黑暗中突然有一個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他猛地尖叫起來,尖叫之聲剛傳出來,便是被一道波動抹去。
“哈哈哈,我這嚇人的技術真是非同一般啊!”
虎憤猛地轉過頭來,便是看到了顓燭帶著壞笑的看著他。
“嘖嘖,小師弟竟然對她......起了壞心思吶?”
顓燭如太陽般光彩奪目的臉龐緩緩靠近虎憤,裝作一副我很懂的樣子。
“師兄,你敢壞我好事!”虎憤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若是沒事,我哪有心思做老好人幫你們消消火?”似是對虎憤和他那個傻小師妹表現出來的反應一致極其滿意,他笑道。
“你隨我見一趟師父,他有話要對你說。”
顓燭領著虎憤去見了蒼淵。
“弟子見過師父。”兩人皆是說道。
“嗯,顓燭,你先退下吧。”
顓燭聞言,倒是沒什麼異議,身影瞬間消失而去。
隨後師徒二人皆是沉默下來,燭火緩緩燃燒著,照亮著昏暗的房間。
“虎憤,你隨夭夭這幾日生活,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蒼淵開口問道。
虎憤想到,他這短短幾天內,不僅幾次發現夭夭那眼神深處的漠然;還發現她常常帶著茫然之意,看向天空。
于是他將這些情況盡數告知于蒼淵。
“果然如此......”蒼淵嘆道。
“夭夭之前,可還是好好的啊。為什麼如今會......”虎憤急聲問道。
“因為她的意識,由兩部分組成。”
蒼淵平靜的一句話,宛如一顆重磅炸彈一般炸在了虎憤心里。
“什麼意思?!”
“本來這種事情並不會發生,我也並沒有必要告知現在的你。”蒼淵說道。
“但是現在,真的有一些意外發生了。”
“你可知,夭夭的來歷或者身份麼。”
不待虎憤說話,蒼淵又是說了起來,仿佛在述說那歷史的長河。
“都說聖者位列天地的巔峰之境,其力足以執掌一方天域,然而你可知聖者之上......自是有著另一種恐怖存在......”
“ 們,抬指間毀滅整個天域,翻手間創造無數生靈,乃是天源界真正的主宰。”
“那個境界,我們謂之......”
“尊。”
房間的燒著的蠟燭突然熄滅下來,將房間帶入黑暗,蒼淵抬手,將其再度點亮。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仿佛這個字極為沉重一般。
“而達到這個境界者,並不是沒有出現過。”
“老師是說,那古神與祖龍......便是那真正的尊?”虎憤並不遲鈍,如果真的有如此恐怖的存在,他只能往這兩者的方向去猜測。
“的確, 們是這個天地最早出現的,也是最後的尊。”
“混沌初開時,無數天域皆為一體,諸天氣運共存于一身。”
“那時天地為爐,萬物為銅,億萬載時光流逝,有兩道生靈匯天地之力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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