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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沉寂了已久的東州之域,終于仿若沸水一般,開始劇烈的沸騰起來。
北域四省,南域四省等整個東州域一十八位行省的強者,都開始朝著位于東州域中部的山河城中匯聚而去。
畢竟,東州域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距離山河城最遠南域四省,飛抵山河城可是得需要七日時間。
這個時候,南域四省的強者卻是早就已經動身了。
而東陽行省,東陽朔所住的省主府中,七大強者卻是以早已匯聚此處,就等著東陽朔一聲令下,而後全體勇士,盡數開拔向山河城。
不過此時的東陽朔、南宮海等四大省主,卻是並未在省主府中。
千米之外的一處莊園之外,四位威嚴男子卻是齊齊至此,行至一房間之前,而後四人盡皆躬身而拜︰“老祖,該動身了。”
四人齊齊敬拜,恭敬雄渾之聲,卻是回蕩此方天地。
而這四人,赫然便是天陽、北陽、東陽等四大省主。
在四人背後,卻是盡皆是東陽市的市民。
此時近乎有上千之人,盡皆圍了過來,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一省省主,此時竟然卑躬屈膝給拜,整個人群幾乎都炸了。
究竟是誰,竟有如此威望?
讓四大省主,都恭敬相拜!
而在眾人都疑惑之間,只听轟然一聲。
狂風橫掃,面前房門轟然洞開。
只見一白發老者,一身長袍,眉眼含威,仙風道骨,就這般踏著大地走了出來。
“嗯,有心了。”
“你們起來吧。”
須眉老祖對著四人擺了擺手,架子卻是擺的十足,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很是滿意的點頭說道。
畢竟,四大省主親自來迎,也倒是給足了自己面子。
對他們這般行為,須眉老祖自然滿意。
隨後,這老者便在四人的恭維下,朝著省主府遠去了,與等在那里的人去匯合了。
而此處,卻是只留下滿堂的靜寂。
良久之後,人群方才炸開,一道又一道羨慕崇拜的聲音,傳遍了城市的街頭。
“我這一生,要是也能走到那老者那般高度,死而無憾矣...”
“我要是能有那老者一半風光,此生也無憾矣。”
“就你,連媳婦都娶不上的老光棍,還想有這般威嚴,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
東陽郊外。
萬人相送。
須眉老祖在前,東陽朔等四大省主在後,再往後,皆是那代為出戰的北域四省的強者。
這些人,就像那出征的將士,站在東陽市邊,望著前面那簞食壺漿千里相送的一眾東陽百姓,心中卻是有一眾莫名的情感流露。
“千里相送,終有一別!”
“諸位相親,就送到這里吧。”
“此去山河會盟,我等必斬妖魔,不勝,不歸!”
東陽朔抱拳,稽首,對著身後的東陽百姓,重重一拜。隨後,端起面前的那碗酒,仰頭一飲而盡。
其後,那一眾強者,也盡皆滿眼堅定,決絕而道。
“此去山河,不勝,不歸!”
......
“不勝,不歸!”
四省強者齊齊而喝,隨後盡皆端起酒水,豪邁而飲。
酒入愁腸,七分釀成魄力,余下三分,嘯成勇氣,繡口一吐,便是蕩氣回蕩。
嘩~
送行之酒飲下,而後將那乘酒之碗重重砸在地上。
那沉重的響聲之中,東陽朔等人,已然啟程遠去了。
身後,只剩下了那無數市民,帶著無盡的期盼與擔憂,看著那遠去的身影,喃喃低語︰“一定,要贏啊...”
東陽市的慘狀猶在眼前,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的山河會盟,究竟代表著什麼?
它代表著東州域的榮辱存亡,更代表這那億萬百姓的生死安危。
這一刻,很多人都想出一份力。
可是他們太卑微了,卑微的只能被動的承受生,被動的承受死,甚至連為東州域的安危努力一把的資格都沒有。
渺小的,就像微塵一般。
隨著東陽朔等人的啟程,可以說,到現在為止,東州域十八省的強者都已經趕往了山河城。
此時,若是有人從天上往下俯視的話,必然會看到十八路強者盡皆朝著同一處匯聚。
只若,百川匯海!
可是,同海市中,依舊沒有動靜。
盧正天依舊跪在那里,農塵最後竟然也在盧正天後面跪下了。
不止他們兩人,木婉兒、皇甫英朗、皇甫龍、向天,到最後,整個同海市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盡皆匯聚在皇甫山下,跪服再地。
甚至,就連中元市的各路強者也都來了。
新任的正風堂堂主,獨孤家家主獨孤海,乃至東玄門的數位弟子,首徒開山斧,都聞聲趕來了。
如今的楚雲,執掌同海與中元兩市。
其他城市省份不知楚雲之威,這兩市如何不知?
尤其是中元市,當初可是被楚雲一人生生打穿的,十八路勢力盡皆被楚雲打爆了,楚雲早已用實力懾服了他們。
如今得知楚雲不去參加山河會盟,這些人心中自然也憂。
畢竟,山河會盟的成與敗,攸關整個東州域的生死安危。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這種關系到切身利益的事情,他們自然也得盡心竭力,前來乞求,求楚雲出山,赴山河之盟,斬厄難毒仙。
一時間,足足有數百人跪服在皇甫山下,到最後,同海市的市民也來了,足足近萬人,都在皇甫山下跪下了。
放眼望去,那山腳之地,卻是人山人海,近乎座無虛席,到處都是眾人跪拜之景。
“請雲仙師,救我東州!”
.......
“請雲仙師,救我東州....”
.......
眼看著便到了最後一天,盧正天等人再也跪不住了,還是苦聲相求,淒楚相拜。
一時間,這漫山遍野,盡是眾人乞求的聲音。
那淒楚悲戚的聲音,只仿若潮水一般,洶涌著整片天地。
以至于,整個同海市,都進皆是眾人的拜求之聲。
遠處,皇甫英跟向菲兩個女子混在人群中,看著此情此景,心里卻是萬分的酸楚。
她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被她們所瞧不起看不上的少年,如今卻是已經站在了這般高度。
讓這麼多的人跪拜,讓這麼人,寄予希望,寄托生死。
然而,任眾人呼喚,那皇甫山巔,依舊萬分平靜。
除了那凜冽的狂風,以及那濃郁如淵海的元力之外,便再無任何動靜。
眾人幾近絕望。
看樣子,雲仙師是真的生氣了。哪怕見東州覆滅,也無動于衷。
就在眾人幾乎絕望之時,人群之中,卻是有一貌美女子,銀牙一咬,眉眼之中露出一抹決絕之色。
旋即,她便起身站起,朝著皇甫山下跑去。
“木小姐,你干什麼去?”見到木婉兒竟然朝著山上跑去了,盧正天頓時大驚,伸手阻攔,但卻被農塵給攔住了。
“你干嘛?”盧正天憤怒大吼。
楚雲本就有氣,若是木碗兒這時候再沖上去做什麼沖動的事情,那無疑更加激怒楚雲,楚雲出手相助無疑就更無可能了。
但農塵卻是感嘆一聲︰“就讓她試試吧?總比我們在這坐以待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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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山上。
山路崎嶇,草木茂密。
木婉兒眉眼含著淚,卻是一路朝著皇甫山巔瘋狂跑著。
終于,她已經看到靜坐在皇甫山巔的那道少年身影。
他眉眼緊密,渾身有青芒席卷縈繞,就仿若那得道的高人。
而木婉兒在距離他百米之外時,便已經跪下了。
“雲仙師,求求你,救救東州域。”
“我知道你听得到的,我知道你看得到我們的哀求的。”
“求求你,救救東州。我木婉兒,願意為此,付出一切代價。”
此時木婉兒,又想起當初初見楚雲之時。
當時楚雲說,獻出北陽省所有元靈礦,他便會出手。但是木婉兒還覺得楚雲要價太高,可是現在,木婉兒卻是已經願意付出所有代價。
木婉兒苦聲說著,淚流滿面。那美麗的俏臉之上,閃爍著迷人的淚漬,跪在地上,沖著楚雲,一點一點的靠近著。
並且,每靠近一點,木婉兒便脫去身上的一件衣衫。
到最後,一具雪白完美的胴體,便毫無遮攔的展現在天地之下。
玉足赤裸,含淚朝著楚雲輕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