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功率……
這……
金正倫金教授都保證不了。
那他們肯定就更保證不了了。
秦大校看了他們一眼後又轉頭對著張易說道︰
“我可以答應你給我父親手術,但我要觀看手術全程。”
張易點頭︰“沒問題。”
多大事啊。
你看了才好呢。
這樣才能真正見識到我的厲害之處
見家屬已經做好了決定。
王小冕只好不再說什麼了。
不過,王小冕擔心這手術出問題。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給其他家屬打了電話。
秦老爺子一共三個兒子。
今天過來的那個是老三,還有老大老二沒趕過來。
電話一通,王小冕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電話那頭,立刻響起一陣溫怒的聲音︰
“王主任您再等等!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還有大概半個小時就到醫院,一定別讓我三弟簽手術同意書!”
掛了電話,正在開車的男人將手機一摔暴怒道︰
“三弟真是糊涂啊!怎麼能讓一個年輕醫生去給爸做手術呢!”
車輛疾馳,快速穿梭在馬路中央。
醫院這邊,秦大校已經簽好了手術同意書。
王小冕是怎麼也沒把他給勸住啊。
而秦老爺子自己也願意賭一賭。
他不想要的成活率。
他想要那位年輕小伙子所說的的成活率!
他想活著參加大閱兵啊。
而金正倫,他實在無法忍受這種胡亂瞎搞的手術,一氣之下離開了平安醫院。
醫院里,心外科的醫生听說還能有人做這種離譜的手術。
一個個都迫不及待的想去手術室觀摩觀摩。
想過來看看到底是哪個奇葩竟然夸下如此海口!
很快,秦老爺子被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里。
張易是主刀,心外主任王小冕給他當了一助。
另外兩個是二助。
還有護士和麻醉師等人。
其他人對這個手術是毫無頭緒。
只能傻站著幫忙,甚至是張易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備皮、大面積消毒,全麻。
劍突下做四厘米切口,撐開器撐開。
第四、第五肋間隙各做一厘米和兩厘米切口,撐開。
盡量撐開暴露最大視野。
劍突下撐開的同時將隔膜、肝髒推開,暴露心髒下端。
第四肋間隙放置鏡頭。
通過鏡頭顯示屏可以看見。
此時,這顆心髒正一下一下的跳動著。
這時候手術室里的這些醫生還是不能相信。
這種情況下,居然能做成冠脈搭橋手術。
心髒不能建立體外循環,做手術的時候心髒都還在動!
拜托!
這怎麼做啊!
手術室里的醫生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再看看張易。
他卻是一臉淡定!
淡定到……
好像他已經非常熟練了似的!
王小冕暗自感嘆︰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真的厲害
還是擱這裝呢
此時,手術室旁的監控室里。
除了李大校之外還有好幾個心外科過來看熱鬧的年輕主治醫生。
此刻,看著張易已經開好全部三個切口,要準備動刀了時。
雖說是過來看熱鬧的。
但這好歹也是前所未有的一個不開胸的心髒手術啊!
怎麼能不緊張,不激動呢
秦大校站在一邊,手緊緊攥成拳,手心里都生出了汗。
手術台上的那位是他父親。
此刻,親眼看著自己父親做手術。
他可比這一屋子的都人都更緊張更忐忑!
以致于,放在包里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他都沒有感覺到。
手術室里。
張易將所有髒器全部推開。
暴露出了完整的心髒,以及堵塞的那一截冠脈血管。
從肉眼來看,血管堵塞最嚴重的地方已經開始腫大。
這是血管壁增厚的原因造成的。
還有一旁已經膨出的一小塊血管壁瘤。
張易拿著雙極電凝鉗,從第五肋間隙伸進去。
由于沒有建立體外循環,所以伸進去的時候也要格外小心。
避免傷到周圍器官和心髒。
也因為沒有開胸,所以在外人來看,術野環境是極差的。
只見張易用左手夾住這顆血管壁瘤,輕輕向外一拉。
暴露出血管壁瘤的狹窄處。
再用左手穩住電凝鉗,在壁瘤的狹窄處一夾。
滋
滋
滋
功率運作的聲音響了起來。
周圍人的心也都跟著提了起來!
這小子的操作太虎了吧!
在沒有夾閉心髒血流的情況下!
直接就這樣夾閉血管壁瘤嗎!
不怕大出血嗎!
真是匪夷所思!
只見張易專心致志的一點一點的游離。
一秒、兩秒、三秒。
血管壁瘤成功脫落!
並且沒有太多出血!
嘶!
手術室里的幾人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
好家伙!
還真給他分離出來了!
而且還是很完美,沒怎麼出血的將血管壁瘤給切了下來!
接下來是搭橋的部分。
這部分是最難的。
所以在場所有人紛紛屏住呼吸的看著張易操作!
張易選擇了小腿上的小隱靜脈來做搭橋的血管。
因為他掃了一眼老大爺的全身。
除了太接近內髒的血管外,就小腿內側的幾條血管能用了。
切開小腿皮膚,找到小隱靜脈。
結扎,截取五厘米的長度出來。
沖洗干淨放一邊備用。
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縫合了。
因為這個縫合需要在心髒不停跳的情況下完成!
這難度是非常非常高的!
可以說是王小冕從醫這麼多年來,見過的最難的血管縫合。
此刻,王小冕的心都快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喉嚨里的口水咽了一遍又一遍。
不止王小冕。
觀看手術的所有人都感覺自己似乎比張易本人還要緊張一樣。
有些醫生甚至額頭上都看出了汗!
與此同時。
一輛奔馳suv停在了平安醫院門口。
從車上走下來一位和這秦大校面相有幾分相似的中老年男人。
只見他健步如飛的沖進了醫院。
直奔頂樓手術室!
“這個老三!今天父親要出了什麼事,我可一定不會繞了你!”
一邊走,他還一邊氣沖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