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場幻夢。
江離迷迷糊糊。
他唯一記得的,是那條時光長河。
有恐怖的高手,逆流而下跨越時光長河,要從過去殺來。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
他的意識,被強行擠壓掉了。
然後,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天火天火!”
江離呼喚,他想要問一問,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並沒有回應。
將意識沉入平安符吊墜中。
一個流光璀璨的大繭,映入眼簾。
“天火”
江離嘗試再次呼喚。
安靜。
微微搖了搖頭,江離知曉,天火是陷入了蛻變之中,可是她為什麼會突然蛻變,卻是一個迷。
連天火都被屏蔽了。
娜美等人,更加不會知曉發生什麼了。
江離突然有些沮喪。
因為他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在自己的身上,時常有各種各樣詭異的事情發生。
特別是梵城中江家滅門一事,現在他想起來都還覺得頭皮發麻。
如今有遠古巨頭,接續古史順流而下,要擊殺他,他莫名化險為夷,結果雖好,卻更讓他心中難以安寧。
“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啊,或許我身上,被寄托著一些東西,可我只想振興青雲峰,查清楚梵城江家被滅門的事,而後找回父親。”
江離撓頭,最終還是平靜下來了。
看著眼前的九世銅棺,他決定親手打開。
或許,他能夠窺見一些真相。
雙手托住棺材蓋,猛的一推。
頓時,下一層的棺材,又映入眼簾,隨後繼續推動。
江離已經無所畏懼了,他只想得知真相。
堂堂天帝的九世銅棺,每一層都是恐怖至極的殺機,然而江離的身上,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讓江離的思路更加明晰了幾分。
一共九副棺材,一層套一層。
江離在觸摸到最後一座小棺材時,他停住了。
入手處冰涼無比。
江離的身體在輕輕發顫。
也許掀開這最後一道棺材,他就得死。
可是環顧四周,他已經沒有出路了啊。
閉上眼楮,深吸了幾口氣,江離最終還是緩緩推開了最後一道銅棺。
他全神貫注,並且隨時準備應對突然出現的不測。
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入目所及,是一個人和一株折耳根,一同平躺在棺材中。
“啊!”
在看清楚那個人的面容後,江離像是遭遇了莫大的驚嚇,猛的跌坐在地。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江離喃喃自語,卻是冷汗直流。
然而,不容他多想,最後一道銅棺,猛的爆發出一股璀璨到極致的吸力。
江離下意識的想要反抗,卻遺憾的發現,是多麼的徒勞。
光影一閃。
江離睜開眼楮,再看時,自己已經出現在了殞魔窟。
在這里,他見到了那個老人。
魔紋纏繞,魔氣覆蓋。
他已經不像是一個人了,生命氣息更是微弱到了最低點,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逝去。
可他哪怕生不如死,依舊還在努力的活著,因為一旦他堅持不住,殞魔窟中鎮壓的大魔們,就將沖出來肆掠,到時候刀宗必然再次面臨覆滅的慘案。
之前,刀宗處于極盛狀態,尚且一蹶不振,若如今對上殞魔窟中的群魔,只怕是必將覆滅,並且整個大秦帝國,乃至于整個天乾大陸,都會迎來滅頂之災。
江離看到了老人,只覺得他有些可憐。
但同時,他也充滿警惕。
明明他前一秒還在天帝墓中,現在畫面一轉,竟然來到了此地,讓他有些驚疑不定。
這里,是不是天帝墓的延續
那個棺材中,躺著一個人和一株折耳根。
回想起那個人的面容,江離就覺得遍體生寒,脊背發涼。
世間真的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如果自己是江離,那個人又是誰
如果那個人是江離,自己又算什麼
江離不禁對自己的存在,產生了懷疑。
再聯想起梵城之變,江離似乎有點明白了什麼,可又還有太多無法理解的地方。
天帝墓中,葬下的是我,還是那株流光瑩瑩,看起來就非同一般的折耳根
江離沉思,如果那個人就是他,並且達到了天帝位,而後被葬下,自己的存在似乎就顯得有些合理起來。
可那株折耳根,分明不同凡響。
而且天帝墓中的布局,以折耳根為主,進入終極古地的青銅大門上,也是充滿恐怖氣息的折耳根……
這一切,都在說明天帝墓的主人,是那株折耳根,而不是那個相似的“我”。
萬古青天一株折耳根!
十天古帝,就是 。
江離篤定。
只是萬古布局,才掀開了一角就已經如此觸目驚心,真正的真相又該是怎樣的恐怖
江離搖頭,不想再想。
他細細感受,卻發現自己的腦海之中,多出來了一部古經。
“這是那株折耳根對我的饋贈嗎”
江離像是明白了什麼,如今再回頭,十天古境之行,收獲最大的,就當屬這一部古經了。
“有時間,我應該立即就修煉,畢竟是天帝所贈。”
江離自語,目光深邃,他覺得大師姐冰玉潔,六師姐流螢等人,應該都平安歸來了吧。
不過,他現在需要弄清楚的是,自己所處的地方。
“老前輩…你是”
江離微微往前走了兩步,但依舊與那位老人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然而,沒有回應。
身後有光亮,似乎是出口。
可江離不敢輕舉妄動。
那些看似生門的地方,說不定反而危機重重。
天火在大繭中新生。
江離連一個能問的人都沒有。
至于娜美,好像進入了精靈族的神廟中,江離失去了對她的感知。
他身邊的人,似乎都在迎來某種蛻變。
山雨欲來風滿樓,這讓江離感覺到,一場大變,或許很快就要到來。
“老前輩!”
江離嘗試著再次呼喚了一聲。
這一次,這位老人家動了動,但很快就又沒了動靜。
看著這位老人身上恐怖的魔紋,還有面目全非的身體,江離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不是老人不想搭理他,而是根本沒辦法搭理他。
老人已經是性命垂危了,隨時都有可能賓天而去。
微微嘆了口氣,江離還是決定退出這個地方。
可就在此時,一陣細微的波動,江離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