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明白了，是自己的終歸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終歸不是自己的。
乖乖的伸出雙手，讓陸川戴上手銬，直接被拽下了車。
另一邊有人通知宋明光直接返回上古鎮派出所。
人既然已經抓到了，陳曉娟父母那邊也就不必再看著防止他們通風報信了。
車上，陸川就地開展了審訊。
“李川在哪我真不知道。”
張小虎也不知道李川到底去了哪里。
“我和陳政兩個人逃離現場的辦法，都是他想的。”
“但是他沒跟我們說，他要怎麼離開現場。”
張小虎這邊交待的信息比陳政那邊並不多多少。
但是兩個人交代的信息可以相互印證，確定兩個人到底有沒有人說謊。
“你和李川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這個有三年了。”
張小虎和李川認識的時間要比陳政和李川認識的時間長。
在陳政還沒有進入安保公司的時候，張小虎和李川就在一起搭檔押運，而且住在同一個宿舍。
“他這人比較隨和，鬼點子多。”
“而且為人也仗義，時間長了，我和陳政兩個人都听他的，過年的時候我們三個一個班。結果因為抽了根煙的事被抓住了。”
“實際上就是公司故意找茬，我們三個在押運公司干的時間算是比較長的了，按照規定的話工資要上漲，而且還有一部分年終獎。”
“所以他們就找了個理由把我們幾個開了，這樣子的話他們新進的人工資低，還不用發年終獎，能省一筆錢，我們三個氣不過去找他們理論好幾次。”
“但是一直沒辦法，年終獎始終不給我們。”
“實在沒辦法了，我們就報警，但是警察來說這是民事糾紛，跟他們也沒關系，他們只能勸一勸，讓我們去找勞動仲裁，我們就去找勞動仲裁了。”
“可是他們說是我們違反紀律在先在押運的時候吸煙，所以也沒有支持我們的訴求。”
“本來我們幾個都散伙了，各自找生路去，是前一段時間李川給我們打電話說要搶劫銀行這個事兒。”
“開始我是不同意的，搶銀行是大罪，我可不想因為這個事兒坐牢，但是李川說陳政有個叔叔在銀行里邊能給我們當內應。”
“他還說自己有渠道搞到假槍，還有全武裝的防爆服，就是我們搶了也沒事兒。”
其實，關于李川的情況，警方這邊這幾天已經摸排的差不多了。
李川老家那邊也有相關的刑警在做調查，但是確定李川最近沒有回去。
“那你知不知道李川在濱州還有什麼親人沒有？”
“親人？”
“李川家里有個弟弟我知道，但是他沒在BZ市打過工，听說在天州市那邊我一直沒有見過。”
張小虎想了想接著道︰“據我所知，他應該沒有什麼親人在彬州市這邊。”
“原來上班的時候就我們幾個在一起，因為我們是一個班又在一個宿舍，所以基本上天天都在一起，所以他的情況我比較熟悉。”
“女朋友呢？他有女朋友嗎？”
陸川接著詢問。
“前兩年處過一個，但是去年的時候就已經分手了，那個女的跟一個會計跑了，也是我們公司的。”
“他們兩個人現在還有聯系嗎？”
“應該沒有，當時那個女的劈腿鬧得挺不愉快的，不過後來那女的不在BZ市了，所以我們都再沒見過他們兩個應該不會再有聯系。”
呼……
陸川吐出一口濁氣。
雖然已經抓了兩個人，但是有關李川的下落，目前還是一無所獲，沒有任何信息。
從現在的審訊情況來看，其實李川一早就計劃好，要跟他們割斷聯系。
所以李川在搶銀行之後的行動，什麼事情都沒有告訴這兩個人。
但是李川和張小虎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多，不可能從三年前他就開始要策劃搶銀行，所以有些東西有些信息他不可能從一開始就瞞著張小虎。
可是在BZ市，他沒有親人，也沒有女朋友，那他在當天到底是怎麼躲避警察的搜捕呢？
重案組這兩天在抓人的同時，BZ市刑偵支隊那邊也沒有閑著。
高翔那邊派人在李川逃離的路徑上進行了仔細的搜查。
尤其是房頂和下水道。
但是沒有什麼痕跡留下。
沿途13個下水道井蓋沒有打開過的痕跡，所有的房頂上也都沒有對方蹬踏過的痕跡。
周圍的建築物已經查遍了，所有的人都已經問了，都說沒有見到過這個人。
可是李川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那除了親人和女朋友之外，在濱州李川有沒有什麼比較要好的朋友？”
張小虎皺眉︰“比較要好的朋友……平時他就跟我和陳陳政一起，我們是一個班，基本上不太跟跟外人接觸。”
張小虎想了半天，頓了頓，突然說道︰“對了，陳政沒來的時候，我和李川就在一個班，那個時候我們還有一個搭檔。”
“李晨和他的關系也比較好，我們在一起大概有兩年多的時間。”
“不過後來有一次開晨會的時候，他跟主管發生了點沖突，就被開除了。”
“之後陳政才進入我們的隊伍，跟我們搭班子。”
“在BZ市，要說朋友，除了我和陳政之外，可能也就他能算李川的朋友了。”
“哦？這個人叫什麼？”
“王強。”
王強？
雖然並不是什麼重要線索，而且這個王強和李川還是一兩年前就分開了。
但是目前有關李川的情況很少，這個線索也得查一查再說。
陸川把相關的情況傳回了BZ市刑偵支隊那邊，高翔那邊會安排人先調查一下王強這個情況。
接著陸川又詢問了張小虎一些關于搶劫案發生當天的一些細節。
基本上和陳政所說的全能印證上。
整個案件都是李川策劃的。
陳政和張小虎都是听他的指揮負責行動。
陳政的六叔陳天寶做內應給他們傳遞消息。
其實他們早就已經做好了搶劫銀行的準備，隨時都能夠行動。
之所以選擇案發那一天，就因是因為陳天寶給他們傳遞的消息，說有大戶存進現金。
這才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