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腦子蒙蒙的盧安直接去了貴妃巷。
習慣性找葉潤,卻發現大門緊閉,這時才反應過來葉潤和她母親到益陽外婆家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
盧安伸手拍拍腦殼,感覺有些迷糊,在醫院被夢姨的兩連問給試探迷糊了。
這葉潤也真是的,都過去十來天了,竟然也不ca自己,不報下平安,簡直離了大譜。
翅膀硬了,翅膀硬了喲,盧安碎碎念地返回到了貴妃巷8號名牌,李家。
李二夏此時就在堂屋里,手捧一片西瓜,見他進來,頓時瞪著大大的眼楮,說出冒失的話︰“盧安,你才走過去,現在又走過來,是不是神經了?”
“去去去!熊孩子,你怎麼說話呢你。”
幾年相處下來,他知道李二夏腦子有根筋搭錯了,不能以常人的視角看待,于是懶得計較,問︰“�_致枘兀俊 br />
李二夏回答︰“我爸上班去了,我媽被一個男人叫走了。”
盧安︰“.”
估計他爸媽听到這話,能把這死孩子打個半死。
盧安走到八仙桌跟前,自來熟地拿起一片西瓜,呼哧呼哧啃兩大口紅壤,又問︰“那你哥和你姐呢,他們在哪?”
李二夏回答︰“我哥和我嫂子上班去了,我姐被一個男生偷偷叫走了。告訴你噢,這個男生好丑,走起路來那肥屁股一扭一扭的,像企鵝,難看死了。”
盧安差點把嘴里的西瓜吐出來,他娘的這是什麼人吶,人才。
他本想把李冬托付的500塊錢給李二夏,可是盯著她看了半晌後,放棄了,感覺賊雞兒不靠譜。
要是錢給了她,說不得不到三天就能把錢花光。
見他盯著自己瞧,李二夏比劃比劃身高,然後站到長條凳上問他︰“你來我家干什麼,是不是想找我約會?”
听到這欠揍的話,盧安快忍不住了,好想一巴掌呼過去,呼暈她!奶奶個熊的!這孩子就不能讓她開口,能氣死人。
盧安走了,頭也不回。
李二夏不死心,還追出來說不約會也可以啊,只要給錢,什麼業務都能承接,諸如偷東西、跟蹤、送情書、跟人罵架.
有李二夏這個冒失鬼在後面逼逼叨叨,盧安連自己家門都沒進了,徑直地離開了貴妃巷。
貴妃巷對面那間茶室還在,可惜物是人非,那個喜歡穿開叉旗袍的“白桿桿”不在了,被東莞大老板騙了後,也不曉得她如今在粵省混得怎麼樣?
哎,貴妃巷很多男人都惦記她啊,她走後,連帶茶室生意都變差了,一落千丈。
在巷子口回望時,盧安回憶起了很多人,比如張寡婦,比如雙刀廖詩琪,還比如曾經被自己忽悠過的周扒皮老師
離開貴妃巷,盧安買些禮品、過河來到了棚戶區,本想探望探望大堂叔。
結果大堂叔和他老婆正在上演一年365天不曾落下的戲碼——罵架打架。
盧安站在大門口觀望了會,直到大堂叔被抓的滿臉血痕後,趕忙放下禮品走了,不能再看熱鬧了,得給人家留點面子不是。
大堂叔在背後喊︰“盧安,吃個飯再走。”
盧安回頭問︰“你們誰做飯?”
大堂叔伸出漆黑的手把腦門上的頭發往後梳理一番,瞬間變成了中分油膩男,接著像個沒事人樣子地說︰“你叔有錢,請你到外面下館子。”
盧安擺擺手,張嘴就來︰“叔,這次就算了,下次吧,等會我得去孟家一趟,今晚還要趕火車。”
聞言,大堂叔跟他嘮嗑幾句就放他走了。
返回河東,盧安坐公交來到了電視台,想找盧學平敘敘舊,卻沒找到人,一打听,跟他契約老婆旅游去了。
之所以說契約,是因為兩人沒辦結婚證的,純屬搭伙過日子,從一開始就抱著“過不下去了就散”的目的走到一起的。
盧安曾問過小叔盧學平︰“你們這樣有安全感麼?”
混不吝盧學平是這樣回答的︰“安全感?要這甚東西搞麼子?老子和她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現在凹凸神功都練到了滿級,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