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離驀地回頭,就看到薄夜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而彭飛還站在那里,對薄夜比劃著,示意他別過去。
彭飛也是醉了,人倆孩子氣氛正好,老大搗什麼亂。
再說他們也沒干什麼,最多也就是要親一下吧?
游離慌慌張張的起身,腿上放著的奶豆都撒了。
她心疼的想要挽救一下,卻沒抓住袋子。
薄夜沉著臉走過來,剛要說游離幾句,就看到傅瀟瀟哭了。
便不耐的沉聲問,“怎麼回事?”
“她,她眼楮進沙子了……”游離結巴地回道。
這話,讓薄夜一听就知道是在說謊。
“眼楮進沙子,去找隊醫,用你靠那麼近,過來。”薄夜壓不住火的喊了一句。
彭飛真想把他們老大拽走,就這情商以後怎麼追大嫂,堪憂啊。
游離听話的走了過去,薄夜以後可千萬別有孩子。
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他都得二十四小時盯著。
“彭飛,帶瀟瀟去醫務室。”薄夜看著傅瀟瀟說。
“不,不用了,薄叔,沙子已經……哭出來了。”傅瀟瀟連忙擺手,說話都帶著點顫音。
薄叔不是很忙麼,怎麼這會兒這麼閑。
薄夜冷著臉的時候,眼神都是凶的,傅瀟瀟向游離求救。
游離扯了扯薄夜的衣角,靠近他小聲說了一句,“你太凶了……”
不知為什麼,平時游離也是這麼和他說話。
扯著他的衣角,軟軟的和他撒嬌。
求他罰的輕一點,央求著他能不能少吃一點青菜。
可以往每一次說話的語氣,都沒有此時這句“你太凶了”軟進他心里。
薄夜喉骨滑動了兩下,人莫名的有些燥。
他回身打掉了游離的手,“你們現在還沒怎樣,這就心疼了?”
游離滿眼茫然的看著薄夜,好似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說什麼。
彭飛急了,急的都跺了腳,他們老大,能不能別當著人家姑娘的面說這話,愁人?
他冒死擋在了老大和游離中間,沖著游離使了眼色。
“那個正好要吃午飯了,小少爺帶瀟瀟去食堂吃飯去,今天都是好吃的。”
“哦,傅瀟瀟我們走,食堂的糖醋小排特別好吃……”游離拽著傅瀟瀟就往食堂跑。
“老大,一會吃飯你別再這樣了,再這樣孩子這輩子都得單身了。”彭飛揉著太陽穴,頭疼死了。
“單身我就養他一輩子。”薄夜冷聲說完,向著食堂走去。
彭飛無語,怎麼就說不通呢!
——
食堂
游離帶著傅瀟瀟進食堂,一路上都被隊員們打趣。
都起哄喊游小少爺的女朋友真漂亮,他也沒否認,一路帶人上了二樓。
今天的菜基本都是游離喜歡吃的,糖醋小排也有。
游離看到有蝦,她昨天吃了不少,就沒想打,但傅瀟瀟說她想吃,游離就打了一盤。
傅瀟瀟剛剝了一只蝦,就被蝦頭扎了手。
游離見她想吃,便說,“我給你剝吧!”
“謝謝,剝兩只就行,看著挺好吃的。”
傅瀟瀟剛哭過,說話時有很重的鼻音,听著讓人挺心疼的。
游離也不太會剝蝦,每次吃都是薄夜給她剝。
薄夜和彭飛上來時,游離正眉心緊鎖的剝蝦,動作笨拙卻在堅持。
傅瀟瀟看游離根本就不會剝,便說,“算了,別剝了,我不吃了,你別再扎了手。”
“沒事,你不是想吃。”游離就是順嘴這麼一說。
一只蝦激起了她的征服欲,看薄夜剝的很輕松,怎麼到了她這里就不行了。
看薄夜剝蝦也是一種享受,蝦在他修長的手指間,輕輕一擰,翻兩下就脫了皮。
不像她手中的蝦,皮掉了,肉也掉了。
看著游離剝蝦的動作,听著他說的話,薄夜眼眸微眯,火氣擋都擋不住。
彭飛都為小少爺擔憂,每次都是老大親自給小少爺剝蝦吃。
現在小少爺為了討好小姑娘,好好表現,竟給人家剝蝦。
試問老大現在心里是何滋味?
估計想要把小少爺給剝了吧?
“嘶……”游離動作不熟練,蝦頭扎了手。
“別剝了,我不吃了。”傅瀟瀟一看游離指尖出了血,趕緊把那盤蝦推到一邊去。
游離看著自己的指尖,要是讓她手下的人知道她剝蝦都能扎手,會不會笑話死她?
而就在游離出神時,她的手腕被握住,隨即手指就被薄夜含在了嘴里。
游離仰頭怔怔的看著薄夜,他在干什麼?
就被蝦頭扎了一下,又不是被毒蛇咬了,至于麼?
彭飛捂臉,不知道今天食堂有沒有豆腐,快給他拿一塊,讓他撞死算了。
老大真是拿小少爺太為重了,扎一下至于這麼緊張麼。
傅瀟瀟咬著筷子看著薄夜和游離,此時窗外的陽光正足,正照在薄叔的身上。
他高大的身姿正好把游離給擋住,那姿勢就像是在給他遮風擋雨。
傅懷樓可是她親叔,可從來不會這麼緊張她。
叫她從來都是傅瀟瀟,連句瀟瀟都懶得叫。
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傅瀟瀟好想拿手機把這一幕給拍下來,就很……好磕。
薄夜拿出游離的手指,看了看,沒再出血了。
要麼說游離嬌氣,一雙手都白白嫩嫩,比女孩子的還要漂亮。
“快點吃,你小叔剛打電話,讓你早點回家。”薄夜坐下時,對傅瀟瀟說。
“啊?”傅瀟瀟懵了,來的時候,她小叔不是說讓她在基地玩兩天麼?
但是,她也不敢質疑薄叔的話。
“薄叔,我不太餓,我現在就回去。”傅瀟瀟說著趕緊起身。
剛走兩步,又回頭看游離,“游離,別忘了我和你說的事,你考慮好給我打電話。”
看到薄夜蹙眉,傅瀟瀟立馬就跑了。
薄夜沒問游離,傅瀟瀟讓他考慮什麼,而是對彭飛說,“去打一盤蝦過來。”
彭飛把蝦打回來,薄夜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對游離說,“把這盤蝦剝了。”
“什麼?”游離茫然的問了一句,她沒听清。
她剛在看著自己被薄夜含過的手指出神,不知道是不是被允的狠了,麻麻的。
薄夜手指敲桌子的力道重了幾分,“把這盤蝦剝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