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間！
突然地。
李大柱竟然伸手把潘雅真的臉給掰了過來，然後對她問道，“現在感覺如何？”
“李大柱你你竟然敢這麼對我！”潘雅真咬著牙質問，可偏偏心里生不出一絲火氣來，她都氣自己，試問天下，有哪個男人敢如此對自己。
李大柱笑笑道，“那不然呢？給你講個笑話，讓你哈哈，然後扭扭捏捏地轉過頭來。”
“我才不會這樣！”潘雅真反駁道。
“那不就行了。”李大柱一副理所當然。
潘雅真一時間感覺自己好像被這個登徒子拿捏了，慌亂地說道，“那那你也可以溫柔點啊！我是女人，你會不會哄女人？”
“哦~要哄啊！”
“這不廢話嗎？”
“可你這樣子像是要哄的嗎？”
“你管呢？你先哄了再說啊！”
李大柱忽然覺得有道理，高高在上，權柄滔天的女人，也是女人，忽然覺得自己被說服了。
“那行，重新來吧，你把眼楮閉上。”
“遲了！時機不對了。”
“那怎麼辦？”
“煩死了！”
潘雅真說完，掙脫開了李大柱，就要掙扎起身。
說實話。
李大柱征服過汪 兒，拿捏過賈素心，駕馭過蘭世蓉，采摘過韓伊瑩，總之，有權有錢有地位的女人見過，也征服過。
無一不是在最後，都溫順成了一條小綿羊。
但是這潘雅真，他不想使這些手段，因為那一個眼神見過，他確認，潘雅真似乎動了點心思，而自己卻沒這念想。
純純的神女有心，襄王無意。
沒想到溫柔破碎掉的潘雅真氣性還真麼大。
一個起身，正想氣恨地離開這個讓自己自尊心碎一地的地方，忽然腳下一滑。
直接栽在了溫泉池里。
“咕嚕咕嚕！”
一口水嗆進去，正要喊救命，就被李大柱給摟了起來。
這下，不哄也不行了。
“沒事沒事了，拍拍，拍拍，有我在呢，沒事的。”李大柱溫柔地摟著潘雅真，輕拍著她的後背。
嗆水的潘雅真咳了一會，便緩了過來，根本不猶豫，直接就把頭扔在了李大柱的肩膀上，就是一個非要貼著。
“你個爛人，你早這樣你快抱緊我，好好抱抱，不要嫌棄，別說我。”
潘雅真說著竟輕聲地嗚咽了起來。
之前，把李大柱帶來之時，便下了莫大的決心，她不想要繼續這麼活著了，不想要平日里高高再上，而每一個深夜都痛哭流涕。
現在，她感覺自己賭對了，至少，這一刻的溫柔，是真的！是從未有過的，是觸及靈魂的。
李大柱輕撫著潘雅真坑窪的後背，他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極大的憐憫，一時間，覺得她很像是曹幼娘，人前風光，人後遭罪。
因為一些根本無法對外人言語的原因，被折磨成了這幅樣子，卻也只能默默忍受。
好一會。
李大柱剛想動，潘雅真忽然像是抽筋一樣，猛地抓住了他，就是一個不放手不準走。
“潘小姐，你听我說，我有辦法讓你活得像一個正常人。”
“我知道，你讓我排出了身體上附著的黑瘤我就知道了。”
“那”
“別這那的，你讓我抱一會又不會死。”
李大柱一時間無語了，他想要說正經事，並且，現在的身體根本不適合接觸女人，更重要的是，觸感真的很差。
許久之後。
潘雅真才把李大柱松開，但，也沒有完全松開。
她捧著李大柱的頭，就怔怔地看著他，雙眸凝視著李大柱的眼楮。
李大柱頭一次被人這樣看著，以前，從來都是他捧著女人的腦袋，凝視著女人的眼楮，然後吻下去。
而這一次，潘雅真當了一次他。
“你知道老女人沒有愛情和性，容易變態的。”
听潘雅真莫名其妙地來這麼一句，李大柱心里一千萬個問號，我知道嗎？
“我從你眼楮中看到了真誠和純粹。”
“嗯！”
李大柱對于這點表示深深的同意。
“我要吻你。”
“不”
“伸舌頭！”
潘雅真哪顧得那麼多，今天就是要用強，要感受極致的愛意和宣泄，根本不容李大柱敷衍。
其實，李大柱想說的是，不需要問，氣氛已經烘到位了，沒想到潘雅真如此猴急。
然而，正當潘雅真將氣氛烘到已經可以進入下一個流程的時候。
她猛地推開了李大柱，然後又繼續嚎啕大哭了起來，“不行，我被詛咒了，我恨！”
李大柱輕輕把她摟在懷里安慰道，“其實我也不行。”
“嗯？”
正在嚎哭的潘雅真猛地愣了一下，哭聲停止了，低頭一瞧，“哇”地一下哭得更大聲了，“你騙我，你不用這樣安慰我，你都快要炸了。”
李大柱抱著她坐在了溫泉池邊，然後對她說道，“你權勢滔天，也調查過我，我也不瞞著你了，我之所以要找乾光，就是要恢復成原來的狀態。”
緩緩地，李大柱便將事情告訴了潘雅真。
潘雅真原本就知道了七八成，包括他的龍皇身份，龍妃的存在，收服苗疆三蠱等等。
但是，實不知道他毀損自己，復活龍妃的細節。
听著李大柱的講述，潘雅真的哭聲逐漸停止，還真津津有味地品了起來。
“你真是龍皇？”
“嗯，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否則，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里，然後暴露出你最難堪的一面給我。”
“好聰明，我也是賭一下，我太難受了，身體上的黑瘤越來越多，我真怕哪天會蔓延到臉上，然後就死掉。”
潘雅真緊緊地抱著李大柱，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她看著自己身上之前那一片一片的黑瘤被一掃而光，就知道，李大柱能救命！
她賭對了李大柱的實力，卻沒賭贏自己的心防。
這麼一下，就把徹底崩塌了。
這二十年，連鏡子都不敢照，更別提跟誰有任何親昵的舉動了，甚至于自我安慰都被巫術反噬得痛苦不已。
因此，在跟李大柱身軀相貼的那一剎那，她就知道，自己沉淪了，也完全能夠理解為何武則天會重用面首，而慈禧卻只顧專權。
陰陽調和，才是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