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翎的表情依舊沒有好到哪去,臭著臉坐在沙發上。
工作人員好奇地看向這群人,沒想到akoas的成員跟楚傾私下的關系這麼好。
陸桉的精力最旺盛,在楚傾面前叨叨個不停。
听著陸桉說著廢話,楚傾竟然也沒有一絲不耐煩,甚至還認真地接話。
楚翎看不下去了,打岔道︰“演唱會結束之後我們一起吃個飯,位置我已經訂好了。”
楚傾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姜時惟他們,確認道︰“一起嗎?”
“嗯。”楚翎點了點頭,“慶祝你第一次演唱會圓滿成功。”
楚傾笑道︰“還沒開始呢,怎麼就圓滿結束了?”
楚翎比她還有信心,“五千人的場次座無虛席,已經成功百分之八十了。”
……
這次的演唱會讓顧知夢明白了金錢並不是萬能的。
與星宸合作的售票平台不能使用插件搶票,全程只能靠手動。
這次的票放出了五千張,很多傾粉都以為搶票不會很難,沒想到竟然照樣秒沒。
搶票結束之後,顧知夢盯著已售罄的標識,表情茫然,“?”
這……有一秒嗎?!
顧知夢定了定神,暗自慶幸自己事先找好了代搶。
然而,當代搶聯系她說沒搶到的時候,顧知夢才開始慌了。
她瞪大眼,在手機上瘋狂輸出。
【你們不是專業的嗎?這也能翻車??!】
代搶表示非常無辜且郁悶。
【不好意思啊姐,其實我們這個工作室就兩個人,你的愛豆看起來也不怎麼火,怎麼票這麼難搶啊……】
顧知夢氣急。
【你會不會說話?楚傾還不火嗎?她的死忠粉可多了!氣死我了,我要投訴你!】
在得知沒有搶到票的噩耗之後,顧知夢急忙去超話看一下有沒有其它辦法可以弄到票。
沒想到全是跟她一樣的倒霉蛋們在超話里哀嚎。
芋泥啵啵︰是誰給我說五千票很多很好搶的?![哭][哭]搶票之前有多自信,我現在就有多狼狽!嗚嗚,早知道找代搶了。
下面的評論全是跟她一樣怨念極深的人。
【前段時間還有黑子說傾傾第一場演唱會就定五千人的場次肯定會坐不滿……呵呵[微笑]】
【嘴上說著大家都有份,其實開售的時候拼了命地跟家人們搶位置,你們傾粉別太離譜了。】
【我甚至已經做好了請假的準備,沒想到根本沒搶到票。[再見]】
【平等地討厭每一個搶到票的人。】
【我就是那個找了代搶還沒搶到票的倒霉鬼……所以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收到票嗎?】
【樓上的,除非你有個雙胞胎妹妹搶到票了,听說進場會有工作人員對照著身份證核對的。】
【我說我整容了可以嗎?來個跟我長得像的姐妹,我願意花雙倍票價,嗚嗚。】
顧知夢︰“……”
大家的精神狀態好像都不太穩定。
之後的幾天,顧知夢一直悶悶不樂,甚至難過到吃不下飯。
顧父顧母看著她的狀態還以為她失戀了,從管家口中還得知原來是她想去看演唱會卻沒有買到票。
這多大的事?
無比溺愛自家女兒的顧母急忙托關系聯系到了星宸的高層,成功拿到了一張坐席的票。
此時正在演唱會現場的顧知夢表情略顯心虛,身旁的人全是靠著自己的本事才買到票的,只有她是個關系戶。
然而亂糟糟的情緒並沒有存在太久。
舞台上大屏幕在放完v之後,燈光突然全部暗了下來。
台下的粉絲們發出一聲小小的尖叫。
顧知夢急忙睜大眼。
快開始了嗎?
舞台上一片黑暗,突然幾束白色的光對準了一個角落。
一個窈窕的身影坐在純黑色的鋼琴前,玫紅色的衣裙格外扎眼。
“啊啊啊啊啊是傾傾!”
“好美嗚嗚嗚,玫紅色也太襯她了!”
在看到楚傾的那一刻,粉絲的尖叫聲浪潮一般涌來。
顧知夢不由攥緊了手中的應援棒。
悠揚的琴聲如同小溪,緩緩流了出來,楚傾縴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彈奏出動听的旋律。
屏幕上緩緩顯出冰雪堆成的字體——《冬》。
粉絲們注意到右下角的小字,說明了這首歌的由來,這是楚傾在面試星宸前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作出的歌,現在終于推出了音源。
在演唱會上首次公布。
當楚傾唱出第一句歌詞的時候,粉絲們不由自主地發出一陣低呼。
她的嗓音空靈縹緲,干淨猶如純淨的冰,在唱到高音的時候卻又極其通透,給人一種直擊靈魂的感受。
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是第一次听到楚傾的現場,被她的唱功震撼到說不出話來。
巨大的ld屏幕的畫面上洋洋灑灑地飄下雪花,用干冰營造的霧從舞台的一角蔓延開,讓人的視覺在初秋時節也感受到了冬季的寒冷。
唱完最後一句歌詞之後,楚傾緩緩站起身。
她隨著鼓點聲走到了舞台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她琉璃般透亮的眼瞳映照著舞台的燈光,嘴角含著笑意。
《arp273》的前奏響起時,粉絲們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在氣氛隨著副歌到達頂點的時候,楚翎一臉不善地看向身旁的人。
“你怎麼來了?不是在劇組拍戲嗎?”
紀宴舟穿著一身低調的深色衛衣,帽子口罩一樣沒少,楚翎還是從他的身形一眼認出了人。
自從上次紀宴舟單獨帶楚傾去度假村玩的事被楚翎知道後,楚翎一直看他很不順眼。
紀宴舟哼笑一聲,“請假過來的,怎麼?”
楚翎皺眉看向他,眼神帶著審視的意味,“你……”
他的話突然被場內的應援聲給掩蓋了過去。
紀宴舟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大屏幕上楚傾的臉,敷衍地說道︰“你說什麼?沒听清。”
楚翎深吸一口氣,在他耳邊大聲道︰“你如果想追我妹,那就死了這條心吧!”
紀宴舟長著一張渣男臉,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傷過的人已經可以組成一個足球隊了。
可以說他的字典里從來沒有“憐香惜玉”四個字。
紀宴舟表情絲毫沒有變化,瞟了他一眼。
“听不見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