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許志清噓了一口氣，終于把白蛇講的差不多了。
他看向師妹︰“現在可以了吧！去找婆婆吧！”
他聲音落說完，一道聲音響起。
“我就在這呢！”
許志清聞聲扭頭看去，就見漆黑的角落里，孫婆婆無聲無息的坐在那里，像是一個木頭人。
孫婆婆似笑非笑的望著許志清︰“你都給小佳瑤講了半個時辰的白蛇，總不能不給婆婆講吧？”
草率了。
許志清有些欲哭無淚。
他看著婆婆的表情，知道要是不講的話，婆婆肯定不會讓他和小龍女獨處。
“那我就再講半個時辰！正好一口氣就能講完！”
許志清無奈下，只好又講起白蛇。
本來小龍女被鎮壓塔下，然後法海說非出家人不能進塔。
許仙于是出了家，終日守在塔外掃地。
一人在塔內，一人在塔下，彼此相知，卻不能相見。
兩個結局，一個悲劇一個喜劇。
許志清選擇講述喜劇結局，許仙之子許仕林，高中狀元，于塔下長跪不起替母求情。
他感動了天上神仙，于是上天念在許仕林孝心下，放出白蛇讓他們一家團員。
最終，白蛇、許仙都成了天上神仙。
許志清一口氣講完白蛇結局。
小龍女、孫婆婆以及程佳瑤三人，听完是大團圓結局後，三人皆是松了口氣。
孫婆婆更是目光盯著許志清︰“許小子，這次你怎麼沒有把主人公講死？”
許志清被孫婆婆望的發虛，他講過梁祝，然後講了梁山伯死掉，祝英台出嫁當天直接合墳。
就那一次，氣到了孫婆婆和小龍女，見了他就要殺他，甚至氣的小師妹幾天都不理他。
他哪里還敢講什麼悲劇結尾。
他還想著和小龍女同修武功呢，他要敢講悲劇，下一刻估計就要被趕出古墓。
“婆婆，我故事講完了，現在是不是可以和龍姑娘一塊練功了？”
許志清說完，小龍女瞬間垂下了頭。
孫婆婆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她打量了一番許志清後，最終哼聲問道︰“你是想要練功？還是想要我家龍姑娘？”
許志清剛要開口回答，卻突兀止住了嘴巴。
昨天一個問題沒有回答正確，就被孫婆婆提劍趕了出來。
他要考慮一下。
干嘛要選擇一個，他兩個都要。
許志清剛要開口，卻想到自個身份。
雖說他還沒有受戒，在孫不二門下還是俗家。
可生活在全真教那麼久，名義上作為一名道士。
又身在重陽宮中，明面上他還是不能吃肉。
別人都吃素，他在宮里面吃肉，成何體統？
他哪可能不吃肉，身體營養要均衡。
他不在宮里帶著時，就補充點營養。
甭管怎麼說，他做法並不是值得效仿。
他如何不知道自個所做事情，不能放到台面上。
而現在他要說為了龍姑娘，就直接把事情放到了台面上。
那孫婆婆該怎麼看他？
許志清作為穿越而來的客人，他對這個世界的規則，其實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至于全真派規則，他明面上還是遵守的。
可隨著他陷入世界越深，一些東西，他不為自個考慮，那也應該替身邊人考慮。
許志清思慮一番後，直接給出答案︰“當兩者皆有！”
孫婆婆滿臉詫異，她看著這許小子皺眉沉思，還以為這小子要考慮很久呢？
結果就這？
“許小子，你可想好，別人不知你能耐，婆婆我還不知？”
孫婆婆盯著許志清︰“以你的天賦，數十年後，全真派必然會傳承在你手里！”
“你可舍得？”
許志清心中想笑，門派有什麼所舍不得。
他終究與這世界上的人，想法大不同。
不是門派有什麼舍不得，他又不是叛出門派。
他相信他師傅都不會說太多了。
往遠了說，祖師王重陽和林朝英，看似爭得死去活來，誰知道人家不是一種秀？
一個天下第一，一個打天下第一。
嘖。
還有那老頑童，趁著師兄和別人論武時，他在人家皇宮那啥那啥，賊不道德。
另外一個就是大師伯馬鈺和他師傅孫不二。
出家前，也曾是夫妻。
許志清找了些理由。
但終究是知道自個欺騙自個。
他問問自個本心，想要的是什麼。
都想。
許志清目光直視著孫婆婆，他沒有用自己的想法去說服孫婆婆。
而是道︰“婆婆，我選擇的東西，從來不會覺得後悔！”
孫婆婆還想再說，一旁的小龍女卻道︰“婆婆不用再問了！”
她抬頭看著許志清︰“我相信許大哥！”
三人都明白，然而程佳瑤卻是滿臉茫然。
“婆婆你們在說什麼？不就是練功嗎？”
她話是如此問，可心里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她偏偏又說不上來。
“呵呵，是在說練功！”
孫婆婆轉移話題︰“你師兄要學我們古墓派的武功，婆婆想讓龍姑娘教他！”
“走吧，婆婆帶你出去玩，讓他們練功！”
孫婆婆說著帶著一臉疑惑的程佳瑤離開這里。
她倆一走，房間里又只剩下了許志清和小龍女。
許志清看向小龍女，卻見小龍女這一次沒有什麼害羞的表情。
“我剛剛說的話，都是出自本心！”
小龍女輕輕嗯了一聲︰“我信許大哥！”
她不會說太多，她只說一個信字。
小龍女說完，她垂下頭︰“玉女心經的第三步，需要你我坦……坦誠相見，我修煉時需要一氣呵成，中途不能頓挫停留！”
許志清听到這，哪里還不知小龍女所擔憂。
他剛想回答，可想到自個正血氣方剛，還真不一定忍得住。
許志清又想了想，他有了主意。
“我有法子，你我中間隔上一層薄紗，薄紗高度到我們脖子著，上面再弄破兩個洞用來讓我們的手臂能相連！”
小龍女眼楮一亮。
“這法子好！”
“我房間就有薄紗！”
小龍女說著從一箱子翻出白色薄紗，她三兩下就把薄紗裁剪成許志清所說模樣。
然後，她在薄紗兩頭綁住一個鐵片。
她來到寒玉床便，拿起做好的薄紗。
嗖嗖兩下！
薄紗被她釘在了牆壁上。
薄紗落下，正好把寒玉床一分為二。
小龍女做完這些，她轉眸望向許志清。
“這樣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