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梁,本王要離開了!”
“張渭那家伙雖然身體康健,但是年齡大了,你平日里要給他撐腰……子梁啊,嶺南就全靠你撐著了!”
“當年,本王進山剿匪時,記得你是賊寇頭子,手底下有五六百人,本王一眼就看出來,你不是池中物,所以就讓你當了嶺南太尉……這麼多年了,本王最信任的就是你了。”
士子梁忽然有些說不出話來,遲疑了片刻道︰“大王,當時我當山大王當的好好的,你 一頓忽悠,說是嶺南太尉多好多好,結果等我當了太尉後,手底下的兵也就五六百人。”
“早知道,還不如進山當山大王呢。”
“你這個家伙!”朱拓哈哈一笑,拍了士子梁的後腦勺,笑罵道︰“現在呢嶺南的十萬精兵都歸你管,你的願望實現了吧”
士子梁撇撇嘴,抱怨道︰“大王一說起這個就來氣,我現在是太尉不假,但是嶺南太尉太多了啊,每一次召集太尉開會,屋子里面人擠人,坐都坐不下,只能站著。”
“哈哈,誰讓咱們嶺南人才濟濟呢”朱拓拍了拍士子梁的肩膀,說道︰“本王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或許也沒機會回來了。”
“啊”士子梁的神色一時間變得有些悲傷,嘆道︰“當初大王年齡小,我曾看輕大王。後來大王帶領我們作戰,每戰身先士卒,我不服輸,常常一人沖進敵陣……現在想想,還挺懷念和大王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
“哈哈,你這麼喜歡一人沖敵陣嘛”
“是啊!”
“放心好了,以後會有機會的。本王向來喜歡打仗,下一次打仗還叫上你,到時候本王率領大軍遠遠地看著,讓你一個人沖敵方陣營,給你一個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的機會。”
士子梁訕訕一笑︰“大王真會說笑。”
“有什麼說笑的,咱們現在嶺南兵強馬壯,天下誰能打得過咱們”朱拓四處看了看,沒瞧見姚廣孝,繼續說道︰“本王意思不是造反,而是去吞掉呂宋,柔佛,泥國這些國家。”
“壯哉!大王!”士子梁大叫︰“到時候末將願意當先鋒,越過這些國家,一路向西打,听說還有個波斯很強大,末將非要把波斯打下來!”
“好,有志氣,等你打下來波斯後,本王封你為波斯太尉!”
“呃,大王,波斯太尉還不如嶺南太尉呢。”
“胡扯,波斯那地方多好啊,天氣熱,美女穿的少,露著白花花的肚皮,眼楮深邃,鼻子高挺,皮膚白皙……跳起舞來,屁股一扭一扭的,賊好看!”
士子梁抹了抹口水,眼眸放光,叫道︰“大王,您說的我都忍不住了,要不咱們現在就出兵波斯吧”
“放屁,波斯遠在萬里之遙,士卒們會飛嗎怎麼過去”
“哦,說的也是,要不末將率領一千人,先悄悄去波斯一趟。大王請放心,末將不是想看波斯美人,主要是打探打探情報,為以後的開疆擴土做準備!”
“信你個鬼!”
兩人哈哈一笑,晚上,朱拓在王宮設下宴席,邀請各位大臣一同赴宴。
這次的宴席更像是家宴,關上王宮的大門,眾人齊聚在一塊,暢所欲言,倒是非常舒服。
最開心的莫過于姚廣孝了,這位一生致力于造反的謀士,瞧著這其樂融融的一幕,嘆道︰“大王,幸虧陛下有意傳您皇位,要不然就憑嶺南的實力,誰當了皇帝都不好使。”
解縉不屑的說道︰“妖僧,幸虧你是大王的屬官,要是跟隨其他藩王,恐怕你的九族都保不住了。”
“哦,貧僧孤家寡人,沒九族……”姚廣孝淡淡看了解縉一眼,提醒道︰“你也慶幸吧,幸虧是跟著大王,大王心胸寬厚,不與你計較,要不然,你早就身首異處了!”
“胡說,我自幼學四書五經,二十一歲便高中解元,二十二歲參與政事,曾上書《太平十策》,讓當今陛下稱贊才學,也是你可以抹黑的”
“對對對,稱贊了之後,把你貶回鄉十年,你沒事給鄉親們寫個對聯,在墓碑上刻字,或者在別人的婚事上當個證婚人……”
“行了,別吵了。”朱拓看了兩人一眼,舉起一碗酒,大聲道︰“本王明日就要離開了,今日與大家飲酒,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朱拓滿飲一口,一旁的齊泰詢問道︰“大王,黃子澄如今……怎麼樣了”
朱拓嚴肅的說道︰“本王沒有殺他,但是罷黜了他的職位……如今他已經回鄉了,估計這輩子,也沒有起復的機會了。”
齊泰抱拳︰“大王仁義。我與黃兄結識多年,曾一同教導皇太孫殿下……唉,這或許是黃兄最好的歸宿了,希望黃兄以後能懂。”
黃子澄、齊泰、方孝孺三人,本來是朱元璋留給朱允沲怚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