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阮沉桉牽著孟棲的手說︰“注定相愛的人,總會遇見。”
“曾經我覺得。”孟棲聲音有些輕,“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了。”
“直到我見到了阮芽。”
孟棲說︰“那時候她太小,可能已經不記得了,我和我母親他們一起去平安村視察基地,在孟家,遇見了她。”
“那時候她還很小一只,灰頭土臉的從廚房里鑽出來,應該是在學做飯,我給她一顆糖,她就特別高興。”
“後來過去很久,我忽然意識到,阮芽才是最悲慘的那一個。”
孟棲在亭子邊坐下,風里有晚桂的香,她靠在冰冷的知柱子上說︰“我不想當培養皿,尚且可以弒母,為自己搏一條活路,但她不一樣,夏夫人要是死了,她也就沒有活著的價值了。”
阮沉桉半蹲在她面前,握住她有些涼的手︰“那天晚上,林雨門找你,跟你說什麼了?”
孟棲無奈的笑了笑︰“……就知道瞞不過你。其實也沒什麼,封遲琰讓她給我帶兩句話而已,他怕我恨nefelibata,在他死後對nefelibata做什麼,畢竟我知道組織不少事情。”
“你原
本就是這樣打算的,是嗎?”
沒人比阮沉桉更明白孟棲對nefelibata的恨,她常常做噩夢,夢里就是她幼年時候被關在觀察箱里、刑房里,鮮血淋灕的樣子。
如果有機會,她肯定會想將nefelibata徹底拔除。
“我答應了。”孟棲說︰“但不是因為封遲琰說了什麼,而是因為阮芽和……你。”
她偏頭看著阮沉桉,有些天真的模樣︰“你明知道自己有可能是完美培養皿,還是將a18交出去了,你很在乎阮芽,我不想你傷心。”
“……小棲
。”阮沉桉深吸口氣;“抱歉。”
“為什麼要道歉?”孟棲不解的問。
“為所有你沒有我參與的過往,為所有你為我做的忍讓。”阮沉桉啞聲說。
孟棲笑起來。
當她是孟家那個嬌縱跋扈的大小姐時,阮沉桉避她唯恐不及,誰又能想到多年以後,他們在大婚前一日的夜里,依偎在一起看著月亮,彼此心口都流淌著滾燙愛意呢。
“不用道歉。”孟棲摸了摸阮沉桉的臉頰︰“你永遠都不必對我道歉。”
她靠在阮沉桉肩上道︰“我有點累了,想回去睡覺
。”
明天大婚,她當然不能睡在阮家,外面的車已經等了很久。
阮沉桉將她抱起來往門口走,孟棲是第一批注射nefelibata最新研究出的a29的人,這些半成品藥劑注射的時候雖然會讓人倍感痛苦,卻非常有效的讓她病情好轉,只是還是太瘦,抱在懷里輕飄飄的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
夏家的司機看見兩人出來,趕緊為孟棲打開車門,阮沉桉將她放進後座,又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輕聲道︰“等我明天來娶你。”
孟棲彎起眼楮笑了,也輕聲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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