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茗唯至今記得那天她回到宿舍。
路上到處都在議論阮芽殺母的事情,有人覺得她做的對,有這樣吸血蟲一般的養母除了舉起屠刀似乎已經別無他法,更何況她的童年就是在養母的虐待中度過的,好不容易改頭換面掙出了一個大好前程,怎麼甘心就這樣毀在渣滓的手里?
但也有很多人覺得阮芽不對,即便是吸血蟲,她也不能無視法律虐殺自己的養母,將人大卸八塊拋尸,可見心理已經極其扭曲,這樣的人如果不進監獄留在學校將會讓多少人夜夜懸心?
因為她是阮芽的室友,不少好
事者乃至于記者都想要采訪她,面對記者的話筒,她是怎麼說的?
她說︰平時沒有感覺阮芽有這樣的暴力傾向,但她確實對自己的養母心懷不滿不勝其煩,不止一次的說過想要擺脫來自養母的壓榨……
或許還說了更多不利于阮芽的話,她記不太清了。
其實當她誘騙阮芽在西瓜刀上留下指紋時,後面再說些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
她回到宿舍,看見阮芽的床位,收拾的干淨整潔,還是以前的模樣,但她知道,阮芽再也不會回來了,她成了殺人犯,或許會死刑,或許會無期,
或許是好幾年的牢獄生活,其實如何判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阮芽徹底被毀了,成了a大的恥辱。
那時候葛茗唯問自己,在記者面前說出那些抹黑阮芽的話時痛快嗎?
當然痛快啊。
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阮芽這樣的人,長得好看,性格好,家世好,有那麼多人喜歡,完美的沒有一點瑕疵,就像是掛在空中冰清玉潔的月亮,連自欺欺人的觸摸都是褻瀆。
看見阮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