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是打算限制我的行動”書梓妍笑著說。
面前的幾人臉上沒什麼表情，像個沒得感情的機器人一樣︰“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孫小姐不要為難我們。”
書梓妍知道自己跟老頭撕破臉，對方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順著自己。
大概是疑心病重，怕自己搞事，所以派人盯著自己。
“行吧，我不出去了。”
書梓妍說完，轉身回了二樓自己的臥室。
房間里的擺設的以前一樣，陽台角落的監控還在，書梓妍也不跟老頭玩虛的，直接將盆栽里的監控室拿出來，丟進水里。
然後在房間里到處檢查了一番，還找出一個竊听的。
這東西昨天回來還沒安裝，大概早晨趁著自己下樓安裝的。
書梓妍拿著東西出了房間，來到一樓老頭的房門口敲門。
很快管家過來開門。
“孫小姐。”管家一如既往的恭敬，仿佛不知道她跟老頭撕破臉的事。
書梓妍也不在乎，語調不急不緩︰“他睡了”
“沒有，孫小姐找老爺有事”
“嗯。”
話落，房間里傳來老頭的聲音，“進來吧。”
書梓妍繞過管家走進房間，將手中的東西丟在老頭面前的茶幾上。
“你這人還挺沒意思，怎麼，想監控竊听我”
老頭看著桌上的東西，依舊面不改色，仿佛這東西不是他讓安裝的。
他動作慵懶的往後靠了過去，眸光冷漠的看向書梓妍。
“我們都撕破臉了，我竊听你不是很正常是你要跟我回來的，我不該防備你”
“當然可以，但是我這人不喜歡被人監視。”
“那是你的事。”
兩人現在屬于話不投機半句多，私底下更不會維持祖孫倆感情好的人設。
“書梓妍，你不妨告訴我，你想做什麼”
“什麼想做什麼我怎麼听不懂”
老頭當初答應帶她回來，就是想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對書梓妍見招拆招。
只是跟姬明宇談話結束後，老頭就不想留著書梓妍這個炸彈在眼前。
所以才會讓人安裝竊听，限制她的自由。
“你跟我回來的目的是什麼”老頭收斂心底深處的怒火，緩緩開口。
試圖讓自己慈祥一些，可以從書梓妍嘴里套點話。
“沒目的，就想長見識”
“真是這樣難道不是想看我宣布你二舅繼承皇甫家”
書梓妍錯愕了一瞬，不可置信道︰“你……要禪讓”
老頭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當然是不想的，剛才說這番話也只是想試探一下書梓妍是否跟姬明宇合作。
可從書梓妍的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
想到自己之前以為勝券在握，對書梓妍事事順從，最後卻被耍得團團轉。
“你二舅舅沒有跟你說”
“你覺得說了”
“他從我書房出來，不是跟你說話了”老頭問。
書梓妍怎麼可能告訴老頭自己知道。就算知道她也會演出不知道的模樣。
“我真的不知道，外公這是不甘心想從外面這里套話最好是能知道我跟他有沒有合謀”
被人當面拆穿，老頭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你若告訴我，我可以放了你小姨。”
書梓妍看著老頭不說話。
老頭被她的灼熱的眼神盯得有些心緒不寧，皺眉︰“你盯著我做什麼”
“我在想，你到底是一位什麼樣的人都說虎毒不食子，你怎麼會忍心傷害自己的女兒我母親如此，小姨也如此。”
“你就不怕死後，下地獄”
話音落下，老頭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
他思想封建，對這種是自然是在意的，否則怎麼會每個月初一十五吃齋念佛。
“你就不怕我現在弄死你”老頭咬牙切齒道。
書梓妍挑眉︰“我還真有些怕，畢竟皇甫家你做主。”
“既然知道，你就不能嘴巴干淨點”
“不能。”
每一句話，簡直就是在老頭的底線上瘋狂蹦 ，氣得老頭臉色格外難看。
冷哼一聲，“滾出去。”
書梓妍看見老頭生氣，她就開心了，頭也不回的離開。
管家剛才目睹了兩人的對話全程，站在一旁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房間里的氣氛有些冷。
片刻後。
老頭緩緩開口，“今晚好好安排，別讓人發現了。”
“老爺……是想將她送給秦霄”
“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成全她。”老頭聲音陰冷道。
“是，老爺。”
老頭突然看向他，“你跟在我身邊多年，最近發生的事，我不想懷疑你，今晚的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管家臉色微變，“老爺，我對您一直忠心耿耿。”
“我相信你，今晚的事好好安排，別讓那個臭丫頭發現了，既然不為我所用，那就榨干她身上最後的一點價值。”
“是。”
管家轉身離開了房間，老頭臉上的笑容慢慢冷卻了下來。
……
下午五點不到。
書梓妍被通知晚上六點半皇甫家要舉行了一場家族聚餐，迎接這兩天陸續抵達的家族分支負責人。
書梓妍看著元姑姑送來的金色旗袍，眉心微蹙，“元姑姑，為什麼突然給我送新衣服”
這衣服上的味道讓她不是很喜歡。
“這是老爺要求的，今晚要正式給你介紹家族里的長輩。”
書梓妍卻從這句話里听出了另外的意思。
想來自己去老頭房間說的那些話惹怒了他，今晚這是想算計自己了。
“我不喜歡金色”
元姑姑看了她一眼，再次開口，“老爺吩咐的，不能拒絕。”
意思今晚必須穿這件。
“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記得打扮漂亮一些。”
書梓妍送走元姑姑後，勾唇淡笑，在金色旗袍上來回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任何問題後，被放在一旁。
既然老頭想玩，那她就陪他玩唄。
她看了一眼時間，按照老頭的吩咐給自己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然後換上金色旗袍，踩著六點半的時間點，跟著元姑姑走出房間。
在樓道的時候，踫見了一個長相陰柔的中年男人。
只是一眼，便讓她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