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文太來了！”
芥川從椅子上彈起來, 向四周張望。
在不遠處的座位上看到那抹鮮艷的紅色時他的眼楮“噌”一下亮了。
“為了文太，我一定要好好比賽！”
听到這句碎碎念的跡部腦袋上蹦出一個井字。
“文太文太！我要上場了！你要看我比賽嗷！！！”少年蹦蹦跳跳的，跟幼稚園出游的小朋友一樣, 卻沒有半絲讓人厭煩的感覺。
丸井听到芥川的叫喊，舉起手里的冰棍, 對他揮了揮，隔空喊了句︰“加油啊！”
芥川瞬間跟打了雞血一樣, 做了個加油打氣的姿勢。
“我一定會努力的！”
二人的互動沖淡了一些嚴肅緊繃的氛圍。
球場上，不二已然站上了青學的半場，芥川正在一步一跳地蹦 過來。
這時, 青學內部，菊丸看著異常興奮的芥川，嘟囔了句︰“立海大和冰帝的關系很好嗎？”
乾推了推眼鏡︰“可以這麼說吧。至少他們兩校的網球部據我所知曾經舉行過合宿, 其他活動的聯誼也有不少, 在關東地區，冰帝除了帝光之外, 也就是和立海大的互動最多了。”
“這樣啊。”
“他們兩校網球部部員的私交似乎也很好，去年一整年周末丸井和芥川來東京覓食的概率是3865。”乾繼續爆料。
“乾學長你怎麼連這種數據都有？”桃城一臉被嚇到的眼神。
旁邊幾個一年級生也拿看怪蜀黍的目光看著乾。
每當他們以為乾學長已經做了一件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事情之後, 下一件讓人嘆為觀止的事情又出現了。
“但是別說哦, 立海大真的很厲害，明明比我們晚開始比賽, 卻早早結束了呢。”菊丸接著道。
“是啊。”幾個年紀小的附和。
“不過, 帶著食物來看比賽真的好過分啊。”
菊丸小眼神盯著黃色隊服少年們手上的食品包裝袋，視力巨好的他怎麼能裝作看不見他最喜歡的巧克力華夫餅啊！
他也想吃午飯，想吃零食, 想吃好多好多東西！
比賽開始到現在都快三小時了還是早上出門前吃的早飯, 一場比賽下來早就消耗光了, 這時候別說聞到食物味道了，連看到一丁點碎末都會饞到流口水。
“就是！”桃城點頭。
海棠不屑地扭過頭，喉嚨動了一下。
“飲料的話，我倒是有。”乾說著就作勢從包里掏出點東西，被剩下幾個人聯合按了回去。
“蔬菜汁噠咩！”
“乾學長你的飲料還是自己留著喝吧！”
芥川蹦蹦跳跳地走上球場，忍足看著他這模樣，一言難盡地捂臉。
“明明是冰帝的人啊慈郎，我們卻叫不醒他。”連打雞血也是為了立海大的丸井，對他們身為隊友的人來說，真的好挫敗。
剛剛從單打三就努力嘗試了半天死活叫不醒人的忍足嘆氣。
跡部冷冷道︰“你不是也和立海大的仁王關系很好嗎？”
“那是一樣的‘關系好’嗎？我和仁王頂多算狐朋狗友。”求生欲讓他不惜自黑。
但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有自知之明。
跡部冷哼了一聲。
“小景，你不會是……吃醋了吧？”忍足想到最近翻牆去立海大論壇看的一些小論文，腦洞突然開大。
跡部嫌棄又挑剔地斜了他一眼。
“你要是這麼想，我不介意讓你和樺地一起到醫院交流交流感情。”跡部的語氣，已經比西伯利亞的寒風還冷了。
忍足識相地把拉鏈拉上，閉嘴。芥川和不二的比賽在一部分人眼里早有定論，但不代表沒有放手一搏的機會。
芥川在與聖魯道夫的比賽中僅僅用15分鐘就打敗了不二的弟弟，證明他的確不可小覷，能在一年級就成為冰帝校隊正選的人又怎麼會不厲害呢？
不二率先發球，他出球時手動給小球施加了一個逆時針的旋轉，借由球拍將這球削了出去，速度算不上很快。
當小球飛到芥川眼前時，芥川同平常一樣揮手接球，接了個空。
“消失了哦，這個球。”不二淡淡道。
全場一片寂靜。
“還真是少見，不二這麼認真的樣子。”幸村靠在椅子上，微微斜了斜腦袋。
秋生戳了戳跡部的背︰“小景，你家慈郎，危險了啊。”
跡部沒說話。
“啊，下手削發球啊，真是少見的球路。”仁王觀察力強，在幾個正選中是最早發現奧秘的。
“什麼什麼？仁王前輩你看懂了？”切原扯了扯他衣服。
“差不多吧，原理知道了就清楚了。”
“前輩們……都，看懂了？”來自學渣的最後的倔強。
真田微微點頭︰“尚可。”
丸井︰“一半一半吧。”
桑原︰“差不多？”
柳生推眼鏡︰“勉強吧。”
“嗯，由于出手是削發球，又因為球的旋轉使得球與球拍的接觸點變換了，導致球到對手跟前就會因為旋轉急速向外飛，人對在眼前的事物突然變化方位的感知往往較弱，從而達成‘消失’的效果。”柳解釋道。
切原蚊香眼︰“算了，我還是自己看吧。”
理論什麼的，與他無緣。他只適合實戰。
接著，不二又發了一球同樣的球。
場邊的井上也看出不二的套路了，向織紗講解了原理。
芥川也從第一球的懵逼當中回過神。
他眼楮發亮地看著不二，語氣真摯又誠懇︰“你這球好厲害啊！”
“文太，你看到了嗎？這球會消失誒！”
“跡部，跡部，這球它會消失！太棒了吧！”
興奮地像個自家老父親剛剛買了最喜歡的玩具的三歲小孩。
跡部的無奈感溢出屏幕，要不是為了自己形象不能翻白眼他早就翻了。
丸井捏著冰棒的手微微顫抖︰“慈郎你專注比賽啊！”
沒看到跡部的眼神已經快把你碎尸萬段了嗎！長點心吧！
冰帝的正選們……冰帝的正選們已經習慣了，反正只要是有丸井在的場次慈郎這小子就看不見其他人，更別說听他們的話了，這自動屏蔽的效果比隔音耳機還強。
芥川雖然還在興奮狀態，但也乖乖听從丸井的話回到比賽場地了，只是嘴里還在念叨︰“真的好厲害啊哦，我越來越激動了！”
青學陣營中，桃城緩緩吐出一句︰“原來……冰帝內部，還有這種性格的人在啊。”
還挺可愛的。
就是感覺畫風和冰帝不太搭呢。
大石回了句︰“可能是因為，這次他踫到的是認真狀態的不二吧。”
第一局無疑是不二獲勝，等到第二局時，芥川發球後直接上網，不二接球對著他的腳邊打去，導致他一個不穩踉蹌了下，雖然最後小球還是過線了，不過這種好運沒持續多久。
芥川憑借著優秀的手腕柔韌度將不二對準他死角的球盡數打了回去，比分一比一平。
很快地，不二便揪住了芥川上網型選手的痛處將人死死地防在底線，讓他寸步前進不得，拿下了第二分。
這時，天氣變了，不僅跟預報上的晴空萬里不一樣，太陽躲到了雲層身後，還吹起了陣陣帶著暖意的風。
“起風了啊。”幸村輕聲道。
“是要那個了嗎？”秋生眼楮布靈布靈地看著場上兩個人，指了指不二。
幸村點點頭。
好耶，能看到活的白鯨了！
仁王無奈地把傘收了起來，塞給了基友。
這風吹得傘都快散架了，他還是裹緊自己小外套吧。
不二在眾目睽睽之下使出了白鯨。
看似普通的反拍回球卻以迅雷不及之勢沿著詭異的路線向空中飛去，直直落在底線邊緣，隨後又反彈回不二手中。
仁王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嗯？”柳生不解。
“pupina。”是用來敷衍的口癖。
“……”算了，不跟腦子不正常的人計較。
仁王此時終于知道為什麼中午吃飯時幸村和自己說的那句“下午比賽時可以稍微關注一下單打二”是什麼意思，這語氣、這神情，跟班里那個天天上課喊丸井答題的數學老師一模一樣啊！
極少被老師報以“關注”的好學生仁王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寄予厚望”的感覺。
他原本看了第一球之後還以為是這個消失的發球，轉而又想到按幸村的尿性是絕對不會給他出這麼簡單的一道題的。
果然啊……是叫白鯨嗎？
好名字，也是個好招式。
再次用上第一次和丸井打球時內心語錄——你的招式很fine，下秒mine。
趁著風沒停，不二又用了兩次白鯨，這讓近距離偷師的仁王觀察到了更多的細節。
此時他看不二的目光已經變成了游戲中定期教他新招式的npc老爺爺，就算不是也相差不大。
比賽結束，青學6︰2獲勝，他打了個哈欠。
一直盯著人看眼楮也是會酸的啊。
還費腦。
他戳了戳丸井︰“有吃的嗎？”
丸井手里的袋子攤開︰“有抹茶毛巾卷、焦糖海鹽布丁、烤肉味薯片、櫻花味麻薯……選哪個？”
仁王口齒清晰道︰“毛巾卷不要奶油、布丁不要焦糖、薯片不要佐料、麻薯只要餡不要皮……”
丸井一袋子砸他頭上︰“做你白日夢去，愛吃不吃。”
完全無視了桑原一臉“那是用我的錢買的啊qwq”的小表情。
最後仁王還是挑挑揀揀了兩個鼓囊的麻薯吃，桑原喝著柳生友情贈送的氣泡水流下了淚水。
芥川比賽結束，沒有回到自己隊里，反而乳燕歸巢般投入了丸井的懷抱。
冰帝眾拿拐跑了親閨女的渣男的目光看著丸井，又拿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芥川，等等，岳人你怎麼也跟著慈郎去立海了？！
“我沒有取得勝利，給文太你丟臉了。”芥川低著頭咬著桃子味薯片， 。
也不知道他用什麼因果關系將這兩句話串了起來。
“失敗乃兵家常事嘛，就連我們副部長也在比賽里輸過呢。”丸井安慰道。
見芥川還是癟著嘴，向日也想話安慰他。
“文太說得對，跡部他還不是輸給過幸村，你想想跡部這麼厲害都輸過，有什麼可難過的？”
“是嗎？”
“當然啦！”x2
“那文太你呢？還不是沒在正式比賽里輸過？”芥川委委屈屈。
“不是，這不一樣啊！”哪能一概而論啊！
丸井更加委屈︰“咱們學校和冰帝行情不一樣啊，要是我們敢在比賽里多輸一局，訓練單上就能多出十幾行的內容，為了不被訓得這麼慘，我們當然得拼命打球啊。再說我實力在正選里最多算在中游吧，我們網球部里隨便拎一個人出來指不定都能吊打我，平常訓練我還天天被人虐呢。”
“真噠？”
“嗯嗯！”
安慰好了小孩，丸井松了一口氣，轉頭對上了仁王的眼楮。
“嘿，你剛剛說網球部隨便拎一個出來就能吊打你的人里面是不是有我啊？”
丸井用看弱智的眼神盯——“哄人的話你也信？”
“哦，那就是了。”
二人身側的柳生和桑原齊齊嘆了口氣，對于貓貓狐狸打架的場面覺得眼不見為淨。
兩個人加起來都沒五歲。都能吊打我，平常訓練我還天天被人虐呢。”
“真噠？”
“嗯嗯！”
安慰好了小孩，丸井松了一口氣，轉頭對上了仁王的眼楮。
“嘿，你剛剛說網球部隨便拎一個出來就能吊打你的人里面是不是有我啊？”
丸井用看弱智的眼神盯——“哄人的話你也信？”
“哦，那就是了。”
二人身側的柳生和桑原齊齊嘆了口氣，對于貓貓狐狸打架的場面覺得眼不見為淨。
兩個人加起來都沒五歲。都能吊打我，平常訓練我還天天被人虐呢。”
“真噠？”
“嗯嗯！”
安慰好了小孩，丸井松了一口氣，轉頭對上了仁王的眼楮。
“嘿，你剛剛說網球部隨便拎一個出來就能吊打你的人里面是不是有我啊？”
丸井用看弱智的眼神盯——“哄人的話你也信？”
“哦，那就是了。”
二人身側的柳生和桑原齊齊嘆了口氣，對于貓貓狐狸打架的場面覺得眼不見為淨。
兩個人加起來都沒五歲。都能吊打我，平常訓練我還天天被人虐呢。”
“真噠？”
“嗯嗯！”
安慰好了小孩，丸井松了一口氣，轉頭對上了仁王的眼楮。
“嘿，你剛剛說網球部隨便拎一個出來就能吊打你的人里面是不是有我啊？”
丸井用看弱智的眼神盯——“哄人的話你也信？”
“哦，那就是了。”
二人身側的柳生和桑原齊齊嘆了口氣，對于貓貓狐狸打架的場面覺得眼不見為淨。
兩個人加起來都沒五歲。都能吊打我，平常訓練我還天天被人虐呢。”
“真噠？”
“嗯嗯！”
安慰好了小孩，丸井松了一口氣，轉頭對上了仁王的眼楮。
“嘿，你剛剛說網球部隨便拎一個出來就能吊打你的人里面是不是有我啊？”
丸井用看弱智的眼神盯——“哄人的話你也信？”
“哦，那就是了。”
二人身側的柳生和桑原齊齊嘆了口氣，對于貓貓狐狸打架的場面覺得眼不見為淨。
兩個人加起來都沒五歲。都能吊打我，平常訓練我還天天被人虐呢。”
“真噠？”
“嗯嗯！”
安慰好了小孩，丸井松了一口氣，轉頭對上了仁王的眼楮。
“嘿，你剛剛說網球部隨便拎一個出來就能吊打你的人里面是不是有我啊？”
丸井用看弱智的眼神盯——“哄人的話你也信？”
“哦，那就是了。”
二人身側的柳生和桑原齊齊嘆了口氣，對于貓貓狐狸打架的場面覺得眼不見為淨。
兩個人加起來都沒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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