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的對手, 那個單打二又一次發球,這次他使出的力氣比之前還要大,角度還要刁鑽。
一方一雙琥珀色的眼楮盯著他的動作, 腦中計算了一串他打出的球的路徑和所用的力道,又用了零點一秒思考了下要用多大的力來對付他。
隨後果斷跳起來揮拍,將球給打回了對方場地。
單打二揮拍擊球, 這次他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 用了兩只手,成功地將球擊飛。
一方站在原地沒有動作,頭微微低著。
球路呈一個拋物線的形式在離他三米處落下。
“出界!30︰0!”裁判喊道。
“怎麼可能?”單打二不信。
這球他接到的時候和上一球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回擊啊!對方的力氣也沒有多大,怎麼就出界了呢?
他不信邪,又發了一個球, 對方還是同樣的回擊,十分普通,是個只要練過半個月網球的人都能打出來的球。
他還是跟平常一樣的打法。
“出界!40︰0!立海大附中領先!”
又出界了?
什麼情況?
他明明是跟平時一樣的力氣,怎麼可能連這麼一個簡單的球都回擊不了?
剛剛除了接球一直微微低頭有點心不在焉的一方猛地抬起了頭, 沖他燦爛一笑。
“你的數據, 我已經掌握了噢。”
少年長相是那種拎出來好好拾掇一下能當校園劇男主的類型,臉當然也是十分標致的, 不標致也進不了三巨頭的眼(大霧)。
不過此刻對面的單打二顯然不能有多欣賞這個笑容, 他只感覺背後冷汗直冒, 自己的一切都被對方看透了。
仿佛被扒/光了暴曬在太陽底下,毫無任何躲藏的可能。
“嗯?也是個喜歡收集數據的嗎?”穿著白襯衫在人群中仿佛發著光的觀月眼中閃過一絲探究, 右手繞了繞自己卷卷的頭發。
把自己藏匿在人海中的乾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也閃現了一抹刺眼的白光。
“啊, 真是好數據啊。立海大的這個新生是教授的學生嗎?”
乾越想越酸, 越酸腦洞越大, 腦洞開得越大就越檸檬, 惡性循環。
“一方這孩子,我還以為他是一年級里最乖的呢,沒想到也學壞了。”幸村右手輕握,虛虛地擋在嘴前,笑了笑。
“不過他的計算能力倒是更上一層了。”柳避開了幸村的話,換了個話題說道。
真田沒說話,雖然他不太認可這樣戲耍對手的行為,但適當的藏拙的確是有必要的。
“puri,一方演技挺不錯的嘛~”仁王撐著柳生包里搜刮來的傘喝著上一局切原上場時抽空去買的汽水,悠哉悠哉地說。
“啊?前輩們你們在說什麼?一方他難道不是分析數據分析對方出來的嗎?”切原一直在狀態外。
“你就听他胡扯吧。”這回換成了丸井,他吹了個淺紫色的泡泡,“ ”一下泡泡破掉。
“你平時光埋頭訓練了,連隊友的優勢和技能都不清楚。”丸井戳了戳切原帶著嬰兒肥的小臉。
“哪有!”切原往後一步,護住自己的臉,“我就很清楚丸井前輩你的招式是什麼啊!”他哪有不記得大家的招式?!
“哦,是嗎?那毛利前輩的招式是什麼?”丸井問。
嘿嘿,要知道,毛利前輩上一次展現出他驚人的脫臼的本事還是在切原他們入學前,甚至更早些時候,跟冰帝合宿後不久,還是那天幸村突發奇想地想和毛利來一場1v1,在夢境里毛利不得不通過脫臼的方式喚醒自己。因為這招比較傷身,因此毛利被柳和幸村勒令減少脫臼的使用,除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否則不能使用。(比上輩子限制小海帶惡魔化還嚴一些)
“啊?毛利前輩還有招式?他不是光拼身體的嗎?”
切原一腦袋問號,毛利前輩平時和他們練習不都是各種基礎招式回擊嗎?就連和幸村部長打球是都沒見他使用什麼特殊的招式。
單純的小海帶同學又被興致上來的學長們溜了一波。
“nonono,果然切原你還是對前輩們了解得不夠深啊,放心,我們後面還有的是機會好好了解了解。”丸井直接搭上切原的肩,兩只手左右開弓捏臉。
“仙貝!唔滴臉要被側fai了!!”切原企圖掙脫,無果。
“但是,一方的確有在分析對面那個人的數據啊?”九條抬頭問柳。
“他才學數據多久?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半個月就將數據網球這個體系給學會吧?何況他還接觸了不少其他的風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做不到融會貫通的。你猜猜為什麼不選擇其他的招式而是選擇柳的數據網球呢?”仁王的腦袋擱了上來,語氣還是平常見到的那種懶懶散散的樣子。
九條不敢扭頭看近在咫尺的仁王,他的耳朵被對方的頭發給刮了幾下,有點癢。
“仁王,不要欺負九條。”柳生白了他一眼。
這家伙,還嫌自己的同人文不夠多嗎?沒看見場外一堆立海大網球部的粉眼楮已經發光了嗎?消停下可以不?
“哦。”仁王委委屈屈地把腦袋抬起來,又迅速地趴到勒柳生背上。
柳生︰……算了,他已經听到場外一些抑制不住的聲音了。
等著仁王,回頭就寫你右的文。
“那是因為數據網球可以掩蓋住他學習來的其他招式和路數,他打的這招是心理戰,從一開始就將自己放在執棋者的位置,並且在極短時間內下達了心理暗示,誘導對方相信自己已經看穿了他的所有招式,這樣哪怕對方還有後招,在前一輪的攻勢之下他原本的實力也發揮不出來多少,而一方又可以在這期間再次收集數據完善資料。”柳側頭,向九條解釋道。
“一方他以前是將棋社的,對于心理把控這方面,比較拿手。”真田倒是有機會插上話了,他自己本身就對將棋圍棋感興趣,自家老爺子也天天閑的沒事干和人下棋,真田在得知一方會將棋後拉著他下了幾局,然後跪了。要說在場誰對一方最了解,真田能排在頭兩名。
“原來如此,真是厲害吶!”九條星星眼。
“還有哦,”丸井又冒了出來,“一方他可以通過這場比賽打出煙霧彈,讓所有來收集他數據的家伙都認為他是數據網球類型的選手,以後對上他會往這方面備戰,這時候他就可以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哦哦!我也要好好學習學習!”九條記筆記。
“嗯嗯,一年級時就要多長點心眼,省的到日後還要瘋狂補課。”丸井點點頭,煞有介事地說。
“九條是精神力選手,心眼多點是好事,一方他的話,平常可以多教教赤也他們這些東西。”幸村輕聲道。
多點套路總比少點套路好,至少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
“不過,一方這麼乖的一個孩子,是被誰帶壞的呢?”秋生扯了扯幸村衣服,咬耳朵問他。
幸村扭頭微笑︰“小生,你是在內涵什麼嗎?”
秋生無辜狀︰“咦?我有嗎?”
二人離的很近,因為秋生坐輪椅的緣故,幸村這回坐到了椅子邊邊的位置,二人並排坐,而且是那種教室里同桌上課悄咪咪聊天的狀態,交談聲較小,從其他人的視角看過去就是離的超級近地在講悄悄話。
外頭有個外校的女孩子問自己立海大的朋友,“你們網球部部長長這麼好看,跟旁邊那個女孩子談戀愛的話不會引起你們公憤嗎?”
她朋友︰“啊?怎麼可能?他倆真在一起了把我當煙花放了都行。”
女孩︰???
在眾人的交談聲中,單打二進行到了尾聲。
越打到後面,雙方的差距就越發明顯,一方在後期更是憑借一擊發球和一擊接球就將對方封得死死的,讓對方直接喪失了比賽的欲望,在比分4︰0的時刻直接舉手投降。
“承讓了。”一方朝對面單打二輕笑說道。
單打二︰qwq你混蛋!奏凱!
他一臉憋屈中帶著恐懼地回到了隊伍中,抱著自家隊長就是一頓狂哭。
立海大眾人︰總感覺這次他們新生全員亮相後立海大的風評會變得奇奇怪怪。
立海大風評本來就不是很好吧喂!
最後出場的九條也是證實了上述觀點。
一方回到隊伍後立馬被前輩們“好好問候”了一番,最後還是走了切原和九條的老路,被揉亂了一頭蓬松的短發,于是他又是一臉看透紅塵的模樣,並嘆了口氣。
就這群人的模樣,他們是怎麼頂著“魔王”的名頭打完去年的比賽的?總不能全靠真田副部長的冷臉鎮場子吧?
這麼歡脫的樣子那些其他學校的探子和雜志編輯都是瞎子嗎?你們看著這群滿臉笑嘻嘻的人(真田除外),跟有狗中拆遷隊之稱的二哈有什麼區別?
尤其是笑的一臉單純放在一堆影帝中顯得格外傻兮兮的切原,一方似乎已經預想到今後兩年多,不,五年多的時間內自己進化成男媽媽的歷程了。
最後上場的鷗聲單打一在圍觀了前面自家隊長和單打二的慘狀後,給自己定下來一個目標。
打完比賽後活下來!
這是他最後的倔強了。
九條在眾人的鼓勵下上場,其中喊得最大聲的要屬切原這個單細胞小動物。
“九條上啊!打得對方落花流水!”
鷗聲的單打一︰……
九條站定,抬頭看了看面前人高馬大的單打一,顯得愈發瘦弱,怯生道,“那個,請多多指教了……”
聲音也小。
“啊,請多指教。”
“我,我會打敗你的!”九條看著他,眼中的淚花還在翻涌。
“哦哦,那你努力啊。”
單打一似乎已經看見自己光明的未來了。
他就說他的運氣一向是隊伍中最好的!這不就來了嘛!
他面前這個綠色頭發帶著眼鏡的小孩子,肯定和剛剛那兩個小變態不一樣,看著這個瘦瘦小小的個子,再看看他細細的手腕和泛著淚花的雙眼,單打一越發認定對方是個湊數的。
肯定是老天保佑我。
他樂滋滋地想到。
九條這些天日日生活在帥哥濃度高達90+的立海大,本人的顏控屬性得到了很好的安撫和鍛煉,乍一對上長相平庸的單打一,有些接受不能,有道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可是一想到幸村部長在他出發之前說的話……
“你要是連這點都克服不了的話,我下次就只能在夢境里放上一群長相很抱歉的人了。”
九條被嚇的差點當場哭了出來。
嗚嗚嗚沒有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就算了,還讓他看明顯違背他審美的人,絕對不能接受!
他要贏得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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