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成績出來這天, 網球部正選和準正選們一個個都心驚膽戰的,被補習的擔心自己掛了飲料伺候,幫人補習的擔心自己幫助的人掛了自己跟著倒霉飲料伺候, 不過好在眾人都有驚無險, 連一直擦邊球的古川都以每門70+的分數通過了期末考。
幸村本來就不怎麼擔心眾人的成績,在他印象中這一次是全員過線, 沒人需要參加補考,提一嘴飲料也不過是激發一下大家的求生欲和積極心,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其他人︰死亡凝視——)。
在某位號稱立海大惡魔的角色升上國中之前, 幸村是不擔心網球部部員們會被期末考這一關卡住的。
“嗚嗚嗚嗚我數學第一次有這麼高的分,我媽一定會為我驕傲的!”
丸井抱著自己頭一回沖上了80分的數學卷子, 恨不得直接上去給仁王和早川兩人一人一個愛的親親,後面還是因為覺得有點惡心放棄了這一行為。
幸村還是雷打不動的第一,畢竟重來一回克服了原先化學實操方面的困難, 加上成年人的靈魂搞定這些中學知識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其他人的成績也有了或多或少的提高,值得表揚。
幸村也確實表揚了他們,隨後立馬用這次關東大賽的冠軍隊伍得到的經費給他們換上了新一波的負重, 保證靈便小巧的同時還貼合肌肉發力,絕對不會影響他們的運動和日常生活。
正選隊伍內一片哀鴻遍野,丸井摸著自己腰腹上新加的負重, 通過考試的好心情也沒了, 又不敢去對幸村發火,只好一個勁兒地唉聲嘆氣。
患難兄弟仁王拍拍他的肩,和他一同嘆氣。
誰讓仁王他體力也確實不算好呢?
別看他現在能和毛利打到搶七, 其中還要去掉毛利放水的情況, 越到後面越累, 體力的消耗也是成倍地上漲,搶七局打到後面他就撐不下去了,更別提他勉強算是雙刀流的選手,大招還都是十分廢精神力那一掛的,一場比賽打完,是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消耗。
並且,就在剛剛,他敬愛的部長大人向他下達了一個命令——接下來比賽時不準用精神力。
好家伙,這是釜底抽薪要他的命啊!
他比賽靠的是什麼?就是精神力好嗎!現在讓他停止用精神力打球,就相當于把他的左右手砍掉然後對他說︰你發球吧。
他又不是真田那個只會用蠻力的家伙,他可是腦力派啊。
這讓人怎麼打?
蔫了吧唧的狐狸頭左右晃了晃,和另一顆紅色的腦袋的主人坐在一起思考人生。
“在賽場上可沒人管你是哪個派別的,雅治要是你遇到一個對你精神力免疫的對手你除了和他硬拼還有其他辦法嗎?”這是在他們進入立海大之前某一次幸村和他見面時說的話。
沒有。
除非他能在短時間內找到敵人的弱點,可要是真的踫到一個各方面都克制自己的對手呢?難不成就站在那兒被動讓他得分嗎?
那是不可能的。
少年人突如其來的叛逆就跟生病一樣,來的快去的慢,存續時間極為漫長,仁王在思索了幾秒後果斷加大了自己體能的訓練比重,這才有在正選選拔賽上戴著負重打贏丸井的場景,並一直按這個訓練量練到了現在。不過在他的體力上來一點後這些訓練量對他而言就算不上多了。雖然他能單靠技巧與謀略戰勝丸井,卻不可能憑著這些小算盤打過其他人,他心里也清楚,所以在成為正選之後他還是將重心放在了打磨招式上,體力的訓練也只是達標卻沒有更進一步,這之中也有部分他自身排斥體能訓練的想法。
的確,是他對這方面放松了。
他早應該關注的!
用他最討厭的副部長真田的話︰太松懈了。
“還能怎麼辦?練吧。”
給自己做好了一波心理建設後,仁王站起來,拍拍褲子,左手握著球拍從地上勾起來一個球,沖他今天的對手——同樣進入了賢者狀態的柳勾勾手。
柳本身力量和體力就在這群一年級當中算大的(不算幸村和真田的話),因此他的負重也不少,比仁王還重點,值得一提,這個數值還是他自己精準算出來,最後報給幸村的。
于是今天他就戴上了僅次于真田小野毛利所佩戴的負重。至于幸村……他的數據另說,柳是不會透露出來的。
面對幸村的安排,柳自然不會反對,他也渴望增強自己的實力,而不是空和幸村真田有一個三巨頭的名頭實力卻遠遠及不上他們。
和仁王一樣,柳也被下了限制——不能使用切球。
要知道柳除了知名的數據網球外,他的另一公開的招式就是鐮鼬這種高速旋轉的切球,一下子禁了這一招對柳的影響也是不小的。
跟仁王每次發動精神力技能不同,幻影和同調這些招式還能人為掌控什麼時候發出來,而像柳的鐮鼬這種招式則是下意識的,肌肉記憶最為致命,有時經常是身體先于意識揮出球拍,完全來不及反應要使用什麼招式來替代,尤其是對柳習慣于使用最優解的人而言,這種大招放到一半硬生生止住的感覺很是難受。
比你上課打哈欠打到一半老師瞥了過來活生生憋回去還要難受。
這廂仁王和柳開始了比賽,而另一邊是早已白熱化的局勢。
毛利和古川兩人在過招,二人身上也都是新款的負重裝備,毛利被要求只能將球回擊到左半場,而古川則是被禁了他威力最大的五招招式,目前就比分而言,難分伯仲。
因為毛利本身就是那種大開大合的打法類型,球的著陸面積霎時減小了一半對他而言憋屈得不要不要的。可面對幸村的直接將球場砍了一半的要求他要不敢反駁,誰讓小部長實在是太凶狠了呢?
古川也是很難受,要打毛利一定不能用那種溫柔的招式,面對這種手長腳長的家伙就應該直接炮轟他,一頓重炮攻擊下來才能在最開始彌補一些實力上的差距,只要在開局拉開比分,那麼後面他要追上來也要花不少力氣。
可現實是他的攻擊力強的那幾招全被封了,剩下的全是一些花里胡哨的混淆視听的招式,對付一些實力不怎麼樣的家伙當然沒問題,可他對面現在是毛利啊,這個在國一就跟前部長小野打得不分伯仲的家伙,那些招式在他面前完全不夠看,嘖,真是難搞。
難道還得再創幾招嗎?
唉,愁啊。
剩下幾個人也兩兩搭檔,只有真田,他的對手是宮崎和小野二人。
但先不要同情真田,因為小野和宮崎二人他們是被綁定的,他倆一個左撇子一個右撇子正好將繩子系在他們不握球拍的那只手上,並且繩子的長度只夠一個人繞著另一人轉四分之三圈,因此如果要接球,那必須兩個人同時向一個方向跑,才能保證不互相牽制。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小野他本身就是個孤狼型選手,哪怕跟人配合打雙打也都是各打個的,沒有跟人同步過,因此第一次經歷這種場景的小野在接球時因為反應太快成功被繩子勒到了。
索性兩個人沒有被纏到一起,那就好玩了。
不過好在二人都是學習能力很快的人,在踫了幾次壁後立刻掌握了雙打的精髓,很快就能配合起來,雖然算不上默契,卻沒有多麼像兩塊完全不契合的拼圖瞎湊在一起的詭異既視感了。
效果很顯著ˇ
至于幸村……
幸村找了秋生陪練,正好已經很久沒有對打過了,兩人都有點心癢癢。
二人在球場上就是很樸素地來回對打,沒有用上什麼特殊的招式,因為用了也沒什麼大用,首先幸村他本身的大招都是精神力相關的,無論是滅五感還是夢境甚至是這輩子正在開發中的蜃景之鏡,都離不開他的如海般磅礡浩大的精神力。而秋生又正好免疫他的精神力干擾,因此這場比賽就算是用了這些技能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效用。
那就干脆拼身體素質。
幸村的小本本上還記著三歲時候的仇呢(霧)。他可是下定決心了要在身體素質方面打贏秋生的。
二人你來我往,瞬息功夫每人就揮了兩下拍子,光是第一球就打了兩百多個來回,還是幸村搶先贏下了第一球。
“活動開了嗎?”幸村扶了扶外套,剛剛在跑動過程中有些不穩了。
“還沒到熱身水平吧。”秋生顛了顛球,左手一把抓住,一陣微風正好將他的長發向後吹起。
“那就繼續吧,希望第一局打完可以做完熱身。”幸村的語氣中透著一股隨意與平常,仿佛剛剛的對打還不夠他們動動手腳。
話音剛落,隔著球網的秋生毫不猶豫地發出了強力一擊,幸村也反應迅速地接住了,右手使巧勁卸了些小球上的力,又加上了成倍的旋轉打了回去。
“這麼快就動真格了?不是說還沒熱身夠嗎?”盈盈的笑語下,是絲絲的委屈。
秋生快速跑到球的下落點,一個反手將球打了回來,一點多余的動作都沒有。
“這不是跟精市你學的嘛。”說著秋生迅速上網,接住了幸村打來的一個短球。
“我還以為,剛剛我那個語氣,你會稍微溫柔一點啊。”幸村恢復了平時的模樣,仿佛剛剛裝委屈的樣子是一場錯覺。
幸村也同樣上網,在秋生擊球那一刻就開始了動作,成功接住了這一招剛剛秋生做了假動作想打向後場的球。
心髒的戰術小能手們繼續他們的作戰。
二人毫不留情地對打,黃色的小球在他們手中恍如一顆小型核彈,劃破空間的聲音都如此清晰可聞。
隔了兩個球場在交換場地的柳听到這間場地和另一面真田小野宮崎那個場地傳來的轟鳴聲,嘆了口氣。
算了,反正現在經費充足,鬧鬧也沒什麼。
“安啦軍師,看開點,你看宮崎前輩不是就適應良好嗎?”仁王嘿嘿一笑,撞了下柳的肩。
柳探頭,睜開眼,看了看和真田與小野兩個人同一場地的前任經費管理者宮崎,很顯然,他現在已經樂在其中了。
秉著打不過就加入的態度,宮崎感覺自從將肩上的擔子丟給柳之後,整個人靈魂都升華了,現在就算是直面能將場地打個窟窿的殺人網球也毫不心慌。
想說一說隊友們卻不知道說什麼的柳感覺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譴責。
算了,說不定自己將來也是他們之中的一員。
心地善良的柳給伙伴們先找好了借口,為日後立海大喜得拆遷辦這個名頭想好開脫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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