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站在大殿中央,低著頭沉默不語,對于樂萱樂瑤兩姊妹指控她在阮阮劫難里動了手腳,還的凡界燕國的李府全部暴斃也不予爭辯。
”喂!我說兩位,空口無憑,你們這麼污蔑一個人!實在是有失體統!”
“白言上神,此話差異……我們兩姐妹這可是在幫上神您呀!”
“你——”
一言一語間,倒是白言憤憤不平的和樂瑤對峙著。
而樂瑤也不甘示弱,一個硬咬著靈犀觸犯了天規,非說是靈犀插手阮阮的劫難,已經是觸犯了天規……不但如此,還揚言說自己已經調查清楚李府上下三十一口人皆是死于靈犀之手。
白言卻據理抗爭,非說不是靈犀的問題,是有人別有用心,存心要嫁禍與她。
二人各有說話,一時間也不好判斷到底誰對誰錯。
忽然,樂萱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帶給在場的司命星君,說道:“司命星君,有沒有關系,一看便知。”
司命星君打開瓷瓶放在鼻尖聞了聞,神色凝重的看向天帝,沉默的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來自燕烏山的毒藥——蠍毒。
而李府所有人的死因也和這毒藥脫不開關系,況且,在這四海八荒中這蠍毒只有燕烏山走。
樂瑤也盯著靈犀,聲淚俱下的說道:“靈犀公主,就算小仙曾失手殺了你的侍女,罪孽深重。但李府那麼多人……他們並沒有錯,你若想尋仇,沖我來便是,何苦殘害無辜,讓無辜的凡人們因毒致死?”
樂瑤一份義正嚴辭的指控,靈犀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更別說反駁了,惹的天帝看著青瑤的眼神都帶著疑慮。
天帝從上面走下來,一步一步的朝著靈犀走去,心里頭暗暗打算著。
一邊是天宮眾神,一邊是燕烏山最年輕的女帝……這該要如何平衡?
白言在一旁著急的喊道:“天帝……”
無虛真君等人也在一旁煽風點火,證據確鑿,要求天帝從嚴處置。
白言怒瞪著無虛真君,還不等無虛真君再次說話,門外便傳來通報帝君的天兵聲音,給白言帶去了一絲希望。
帝君隨司命走進大殿,對天帝拱手道:“天帝,本帝在路上已知曉此處發生的事情。”
天帝點點頭,說道:“帝君有何看法?”
話音剛落,帝君便轉頭看向樂瑤,面無表情的問道:“樂瑤是吧?本帝問你,你今日為何帶兵進入神魔邊界?”
樂瑤抬頭看向帝君,許久日子沒有見面,她不由的有幾分心悸,眼眸之中帶著一份深藏的眷念,說道:“今日魔界幽靈山內魔氣大盛,小仙懷疑魔族有異動,所以帶兵前去查看。”
“你只是區區一個百花仙子,出了問題為何不直接稟報,反而私自帶兵進山?”帝君繼續問著。
只是這一次的問題,樂瑤不是那麼的對答如流了。
一連幾個問題,都讓樂瑤露出了明顯的破綻,雖然不足以證明樂瑤在說謊,但也無法定靈犀的死罪。
無虛真君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反駁著帝君,帝君眉心一蹙,只是點了無虛真君幾句。
無虛真君就惱羞成怒的差點說出帝君私下里插手阮阮小姐歷劫的 事情。
靈犀沒有讓無虛真君說完,便忽然跪地,認罪:“靈犀犯下大錯,請天帝和帝君責罰。”
“靈犀!”白言不敢置信的看著靈犀,神色著急的看著她,“又不是你做的!你承認什麼?!”
靈犀淡淡的向白言道謝,然後彎腰磕了一個頭,向天帝請罪,請求處罰。
天帝沉默的看著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靈犀,又看著同靈犀跪在一起,求情的白言,忽然大手一揮,說道:“將靈犀公主押到天牢先行收押,待查證清楚後,再行處置。”
樂瑤一驚,不甘心這樣還不能立刻治靈犀的死罪,抬頭抬頭看向天帝,說道:“天帝!”
天帝回頭看向樂瑤,眸子冷冷的盯著她的眼眸,冷生問道:“怎麼,你在質疑本君?”
巨大的威壓襲來,讓樂瑤不得不垂下頭,不甘心的說道:“小仙不敢。”
然後兩名天兵走進大殿,帶著樂瑤離開。
靈犀挺直背脊,和樂瑤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轉向她。
而樂瑤察覺到了對方嘴角暗藏的殺機,不由退後了幾步……但靈犀似乎並不在意,以一副傲然的身姿,走出了眾神殿。
天帝揮手讓人退下,白言便一刻不停留的奔出殿外,朝著天牢的方向跑去。
“白言上神——”
就連離他最近的司命都沒有抓住白言的一片衣角。
司命沉默的看著遠去的雲風背影,忍不住的嘆息道:“白言上神去天牢了。”
帝君沒有說話,只是和司命一起望著雲風消失的背影,黝黑的眸子此刻仿佛禁錮著漆黑的夜色。
雖然依舊明亮,卻深不可測。
司命終究還是不放心,抬眼看向帝君,不安的問道:“帝君,靈犀公主不會有事吧?”
帝君冷哼道:“以權謀私,殘害無辜,怎麼會無事?”
無事?”
“啊?”司命整個人都不好了,剛才帝君在大殿上問的問題,明顯那個百花仙子有隱瞞什麼,怎麼會定下這樣的罪名呢?
司命小心的問道:“帝君剛才在大殿上駁斥的百花仙子啞口無言,這事怕是有詐吧?”
帝君回頭看向司命,眉宇間皆是無奈和憂愁,說道:“就算這一切都是那個樂瑤有意為之,但靈犀確實在李府的吃食里做了手腳,這是無可辯駁的事情。”
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特別是樂瑤此刻做出這樣的動作,這件事情就更不會簡單處理好了。
司命沒有想到這一層,他只是想到萬一靈犀公主被定了死罪,那一整個燕烏山的子民該怎麼辦?
白言上神該怎麼辦?
經歷了那麼多驚心動魄的事情,他的一顆心都在靈犀的身上,只怕會和帝君一樣,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青鸞仙子去死,到時候,又不知鬧出那樣的禍事來了。
司命唉聲嘆氣的問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帝君擰著眉頭,沉默的思索著,片刻過後,忽然眼楮一亮,說道:“你看著白言,不要讓他輕舉妄動,本帝去一趟蓬萊仙島。”
說著,身型快速朝著天宮大門走去,很快便消失在司命眼前。
司命那句:“是——”也無奈的飄散在空中。
此刻,司命無奈的 走著回了司命殿。
而白言追到天牢,只見靈犀被關在一處鐵牢中。
烈日當空,光線刺目。
那地牢就只放在烈日底下,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靈犀的渾身已經被汗淋濕了。
她虛弱的眨巴著眼楮,努力的睜開看向半空之中的抬眼,眼中是一片淡然,就算承受這樣的暴曬,也沒有任何的波動。
白言心疼的皺起眉頭,手掌在虛空一台,一柄長劍出現在手中。
他飛身向鐵牢飛去,落在靈犀的身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