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你給本上神等著!”
白言上神一撩衣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腳程不停的來到紫宸宮,直接氣沖沖推開流雲閣的大門,倒出翻找,也沒有見到司命的一根汗毛。
這小子,明顯是提前躲了起來。
這下子,更是氣的白言簡直想要拆了司命的司命殿,若不是怕天帝怪罪,他當真能一道冷光劈了司命的家。
這邊白言正滿天宮的找司命,司命卻賊兮兮的躲進了九霄宮的藏書閣里。
風和日麗的藏書閣,眼光明媚,卻驅不走司命心中的寒氣。
舒爽的風悠然的垂著梧桐的樹葉,樹葉有心跟隨,風卻無意停留,只是冷眼看著樹葉緩緩墜落,跌入泥土里。
司命拿著掃帚,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地上的梧桐落葉,還時不時的看看大門口,又時不時的朝著坐下梧桐樹下的紫嫣,投一討好的笑容。
紫嫣看著格外殷勤的司命,漫不經心的咬了一口仙果,狐疑的盯著他,問道:“你真的是來找我的?不是來找小殿下?或者元始天尊?”
司命停下動作,瞪了一眼紫嫣,無奈的說道:“忙你的。”
可紫嫣還是狐疑的盯著司命,搖晃著腦袋,一下一下的啃著仙果,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可從來我都沒有和你講過話,你找我干嘛呢?還把我的活都干了,那我做什麼?”
司命抬手,慎之又慎的晃了晃,認真的叮囑道:“你什麼也不用做,就坐在那,看好我就行了。”
今日的小命兒可就全仰仗你了。
後半句話司命沒有說出口,可他再三強調是來找紫嫣的,惹得紫嫣還以為司命難道腦袋開竅了,在跟她拉近關系,親近小殿下呢……想要升官呢。
這操作直接惹的紫嫣忽然覺得有些疑惑,一絲懷疑的神色爬滿了臉頰和眉梢,她狐疑的咬了幾口仙果,斯條慢理的嚼著,說道:“你肯定有小心思才過來的,懶得理你,我去打水。”
說著,就站起來要走。
司命一見,那還得了,慌亂的丟下掃帚,跑過去拉住紫嫣的胳膊,急切的說道:“哎,這麼粗重的體力活,怎麼能讓你干,我來,我來。”
上鉤了!
紫嫣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好奇,此刻活脫脫的一個好奇心很重的女兒家。
司命拉拉扯扯的和紫嫣說了很多話,紫嫣的誤解越來越深……這個司命星君該不會是對她有什麼想法吧?
紫嫣一通腦補司命的想法,那滿臉的笑意和半推半就的神色,讓司命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啊。
這不,紫嫣正佯裝義正言辭的對司命說,還沒好好相處過呢,不能亂來,雲雲……外面就傳來了一聲怒吼。
白言直接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眼楮噴火的盯著司命,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哇,我說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這混賬東西,原來是躲在這里。”
司命見著整個人都怒火包裹著的白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驚悚的躲在紫嫣身後,戰戰兢兢的喊著:“白,白言,上,上神……”
白言冷笑幾聲,握著拳頭就沖了過來,紫嫣趕緊護著司命,瞪圓了眼
楮盯著白言說道:“白言上神,這里可是九霄宮……元始天尊的地盤哎!你瘋了嗎?”
白言一把推開紫嫣,咧嘴露出森然的笑容,怒吼道:“別說是九霄宮,今日就是天宮大殿,也攔不住我要揍他的心。”
這來勢洶洶的,嚇得司命趕緊四處躲避著白言的拳頭,還苦不堪言的喊著要解釋著。
“上神,您听我解釋呀!”
“上神!上神息怒呀!”
可白言壓根就沒有想听司命的解釋,他此刻全部的心思,都在要暴揍一頓司命的念頭上。
兩個人圍繞著院子里的梧桐樹,你追我趕的,眼看司命氣喘吁吁的,快要跑不動的時候,白言身型虛晃一招,出現在司命的面前,忽然出拳,狠狠地揍在司命的眼眶上。
這一拳,惹得司命痛呼,十三尖叫。
跑不動也得跑啊,總比丟了小命要緊。
司命在白言第二拳到達之前,迅速的爬了起來,滿院子的跑著,躲避著白言的拳頭,還聲淚俱下的喊道:“上神,你可是親口承認過的,你我乃兄弟。這古人有雲,兄弟如手足,孰輕孰重,萬望你能分清。”
可白言壓根不停司命的叫喊,趁其不備,在一拳頭揍了上去,狠狠地打在司命另一只眼眶上,不屑的說道:“兄弟?打的就是你!”
紫嫣急的團團轉,只能一邊一邊的喊道:“住手!住手!”
白言充耳不聞,捏著拳頭追著司命,勢必要狠狠地出這口惡氣。
眼看司命不敵,已經挨了好幾拳頭了,紫嫣沒有法子,腳步移動,加入了混戰之中,幫助司命抵抗白言的攻擊。
她還氣急敗壞的喊道:“住手,白言上神,你要是在打他,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司命也趁此機會,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就差沒有淚眼模糊的哭喊了,說道:“白言上神息怒啊……白言上神饒命啊……”
司命一邊躲在紫嫣的庇護下,一邊狠狠地在心里埋怨了天帝一番,若不是天帝忽然興起的一聲命令,他至于陷入這兩難之地嗎?
可憐的他,盡心盡力辦事不說,如今還要落得個小命不保的地步了,當真是嗚呼哀哉,嗚呼哀哉啊……
紫嫣眼看見著白言上神跟失了心智一般,發瘋著,臉色陰沉的抬起手臂,狠狠地說道:“住手,再打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天宮藥神洞——
白言和司命正走在台階上,而白言將司鳳在凡界的所作所為當成笑話說給司命听著。
眼前的兩人,絲毫沒有之前九霄宮里,你死我亡的模樣了。
說道司鳳,他煞有其事的搞了一堆凡人的房屋地契之類的文書,簡直是笑的直不起腰來。
這點談資,對于清冷的白言來說,簡直是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忽然看見了綠洲一樣——十分的振奮人心!!!
司命也配合著笑著,還調侃了司鳳粗心,不小心記錯了阮阮小姐在凡間的住的國家,竟然去到了趙國。
白言笑的前仰後合的,嘴角都要合不上了,好不容易走完了台階,可剛剛走到院落里,他卻唰的一下,收了笑臉。
看著從南燻診室里走出來的司鑒星君,
白言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邊司鑒星君正對屋里的南燻說著不用相送,這邊白言就抱著胳膊,諷刺的說道:“搞得好像有人要送一樣。”
司鑒星君並未理會白言帶刺的話語,只是看著站在白言身邊的司命,拱手作揖道:司命星君。”
司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氣呼呼的白言,也尷尬的作揖回禮:“司鑒星君。”
司鑒星君又再一次作揖向司命道謝,感謝他找到南燻助他渡劫,嚇得司命趕緊擺手,頻頻示意司鑒星君不要再說下去了。
要不然他的眼眶又開烏青了。
可司鑒星君似乎有些不上道,明面上是感謝司命的相助,暗地里,卻在諷刺白言多事。
若不是白言的一次失誤,他也不至于在凡界苦苦找尋南燻多年。
果然白言憤怒的瞪著司命,那表情活脫脫的像是要吃人一般,嚇得司命只敢徒勞的擺手說著不敢當。
恨不得此刻鑽入地底之下,真是流年不利,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當下,司鑒星君再次向司命拱手作揖,然後目不斜視的與白言側身而過,悠然離開,自始至終,都沒有給白言一個正眼。
氣的白言抬手就想要給司命一拳頭,看著司命下意識的躲避的模樣,又憤恨的收手,大步超前走去。
惹得司命委屈巴巴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眶,仿佛那一拳挨上了一般,連連嘆息: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司命找藥神有事,白言覺得無趣便溜達到南燻的面前晃著。
他站在藥櫃面前,心不在焉的掠過一排藥瓶,淡淡的對南燻說著:“我一進來,你就沒個好臉色,別人一進來,你就笑呵呵的,真是沒良心。”
說著說著,又說司鑒星君不過是個桑榆木頭成精,腦袋里也全是木頭,與他相處,定然無趣的很。
又說司鑒星君曾經與蓬萊仙島島主的小公主有過婚約,可是臨到成親之時,又公然退婚,若不是他母親輩分高,仙資老。
司鑒星君怕是要被蓬萊仙島島主給打死。
什麼人品不好,人很無趣,反正有的沒有的,都被白言給杜撰了一番,一股腦的全說給南燻听著。
細細听來,還能听出白言語氣里的委屈和傷心。
南燻等白言上神說完,才慢慢抬頭,冷笑道:“上神與其不如在這里妄自菲薄,說他人的不是……倒是還不如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白言:“……”
看到這一幕,站在門口的紫嫣頓時進退兩難,她剛想退出去,卻听見里頭的南燻叫住了她:“等下,我有事吩咐你去做……”
皇宮內——
李戈卻一再打量著長生,臉上稍有迷茫,覺得她與自己記憶中的誰有相似之處,只是一時想不到這小宦官會像那個他曾驚鴻一瞥的少女。
李郴又問:“你叫什麼名字,年紀多大了?”
長生低頭:“民女李長生,年芳十五。”
言出,李郴笑了笑:“十五了呀?妹妹可以和我一起去學堂啦!以後我們一起去好嗎?”
李赫笑了笑,轉頭問長生:“郴兒似乎與你有眼緣,反正你們以後都是以兄妹相稱了……何不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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