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秀也點點頭說︰“是啊,我們發現,如果冰哥你依靠鑰匙去找鑰匙,會更快一些。
上一次,在美國51區,你用兩塊鑰匙帶走了武器上的那一塊;
這一次,你又在日本用兩塊鑰匙帶回來被搶走的三塊鑰匙;
有了五塊鑰匙,再去找最後一塊,肯定容易得多。
你還是先去盡快找到第六塊鑰匙吧。”
听他們這麼一說,他們的深明大義,令我非常感動,同時也很震動。
原來我雖然經歷了一些風險,但都過來了,也沒有什麼心理壓力,想著都是為別人做事,別人都進入天網系統“安排”好了,我就“順水推舟”就行了。
但現在,一下子好像性質全變了,我要為自己的命運、為家人們的命運、甚至全人類的命運做出應該的貢獻了!
我已經無法逃避、無法置身事外了……
陳小花問︰“你們這次過來有什麼事?不會是等我們吧。”
田秀秀說︰“找你們,當然也是我們這次過來的原因之一,畢竟你們失蹤了那麼長時間。
同時,還有上次說的那件事——
霍守鋼的卷宗炭化後,又恢復了原樣。
但是,這里面有一個奇怪的現象︰
我們走訪了很多檢察院的檢察官和干警,他們說,恢復後的卷宗,大部分跟原來差不多,但里面有一些細節跟他們記憶里有些出入。
不管從事實上,還是邏輯上,卷宗里似乎都仿佛有一些不完整,或者說斷裂的地方。
但具體是什麼,他們又想不起來,也沒有任何證據支持。
我們來了兩天,袁波來調查了五天,他對全部卷宗逐字逐句地查驗,感覺不對的地方,同時都有至少三名以上人員證實有差別。
但是,他們都說不明白差別在哪里。
後來,我們把情況反饋給一些專家,有一位專家得出一個結論——
‘極可能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刪除修改了一些事情,同時也刪除了一些人的記憶’……”
我知道,她說的其實就是涉及陳小花和薛可馨的部分。
這件事,我也不明究里,但因為對我們有利,我們不能主動承認。
何況,承認了也沒有什麼意義,反而使事情變得更加復雜。
連軒轅教授都不知道真實的原因。
我說︰“很多古怪的事情,都先作懸案存起來,也許時間到了,就會揭露出來。”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也是昨天夜里才得到的消息,正好分享給你們,你們也有個準備——”
田秀秀看著我,說,“尼德霍格會的一號人物,因為潛水出了意外,這件事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我點點頭,說,“听說過了,我們去日本之前,尼德霍格會的人告訴我們的。
現在他情況怎麼樣?”
“可能不太好。所以他們剛剛換了一任新的領導人。”
田秀秀一邊說,一邊打開放在桌上的一個手機,說,“我們誰都沒想到!
這位新領導人,還是一位中國人,而且——”
她沒有再往下說,而是直接把手機遞給我們看。
我一看,差一點就要跳了起來!
陳小花則尖叫了一聲,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在這時咖啡廳里,只有我們四個人……
我看到,手機屏幕上面是一張照片,正是一個中國人,而且還是個年輕女子,我們對她再熟悉不過,她竟然是——
侯果果!
“怎、怎麼會是她,也、也太意外了!”陳小花說。
我尋思說︰“怪不得!
前幾天在上海時,那群保護她的黑衣人,果然是有原因的——
她那時候其實已經知道了。
嗯,她那時候,已經是接班人的身份了。”
“這個結果,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田秀秀說︰“尼德霍格會的一號人物,同時也是美國一所著名大學的教授,而侯果果曾經是他的學生。
一號人物,今年已經80多歲了,因為他的身份極度保密,我們至今不知道他的任何情況,包括是否有家室等等。
這位一號人物,也是一位世界知名的科學家,雖然他從出生到現在,一直生活在西方白人世界。
但是,他一直以印第安人的後人自詡。
因為印第安人最初來自于亞洲,還是黃種人,所以他特別垂青這個東方來的女孩。
這個東方女孩,也不同于其他養尊處優、嬌生慣養,弱不禁風……的同齡女孩。
她有著自己鮮明的性格,桀驁不馴,喜愛自己的專業,喜歡親近大自然,甚至頗有些野性……
這都是一號人物喜歡和欣賞的。
因此他出去戶外研究考察時,就會把這位女學生帶在身邊。
他對侯果果有沒有超越師生的感情,不得而知,但是,自從侯果果三年前回國後,他的心情顯然特別不好。
80多歲年紀的他,居然開始參加一些驚險刺激的運動︰爬山、攀岩、翼裝飛行、自由潛水——
這一次遭受意外,跟這些選擇不無關系……”
我說︰“是啊,這種情感很復雜,很難說得清楚。
有時候,師生、師徒的感情,甚至可以超越母子父子親情、夫妻愛情。
不管什麼情感,都是維系人生的重要因素。”
田秀秀點點頭,說︰“正是基于這種感情,兩年前,一號人物修改了他的遺囑,正式任命侯果果作為他的接班人。
上次尼德霍格會的7號人物和9號人物來到中國,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
就是找到她,並與她進行初步的溝通……
現在看來,她已經作出了最終的決定。”
我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侯果果使用的那些先進的戶外裝備,都是尼德霍格會的人送的。
尼德霍格會的人,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自己使用的先進設備,留給一個沒有關聯的人。
“這一定是被逼的!”
陳小花恨恨地說,“侯果果的男朋友背叛了她——
她前幾天還在男朋友的婚禮上大鬧了一番。
如果不是失戀,她絕對不會去遠走他鄉。”
田秀秀輕嘆一聲,說︰“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無可厚非。
現在,我們很關注她的動向,全世界也都很關注她的去向。
她將把尼德霍格會帶向何處?
是繼續做一條惡龍,啃噬世界之樹;還是繼續做一個親近大自然、熱愛大自然、保護大自然的女孩,為世界和平與文明澆水施肥呢?
現在所有人都看著她……”
陳小花說︰“那她的壓力也太大了吧,她能承擔得了嗎?”
“其實每一個人,都在影響著這個世界。”
一直沉默少言的秦朝說,“他向善,則會帶動很多人向善;他向惡,同樣也會影響很多人向惡。
你們不也是這樣嗎?
我也一直為你們捏一把汗,可是,你們還是一路走到了今天。
每個人都在負重前行,只是別人不知道他的勇敢。”
我立即說︰“我相信侯果果,她是個善良的人,你們也可以相信她。”
“我們先觀察吧。”
田秀秀看看時間,說︰“好了,今天就先聊到這里吧。
我們要登機了,再聯系!”
我們握手作別,又坐上戰士的車往家走。
快到市區的時候,陳小花忽然接到李玉的電話,說她和小雷正在趕往碧波苑去,如果我們有時間,也過去一趟……
我想,碧波苑不是查封了嗎?但想著,跟著小雷,一定可以進去。
碧波苑正在機場的方向,位于機場和市中心的中間位置,在迎來送往上,這個設計顯然就很用心。
我們調了個頭,往碧波苑開去。
不一會,車就到了那個壩的上坡。我讓戰士先開車回去,我想小雷他們還沒到,我們還要等一會。
下了車,我們正要往壩上面爬去,有人問︰“你們干嘛呢?”
我尋聲一看,是一個老漢,大概七十多歲的樣子,戴著一頂破舊的草帽,手里正牽著一根繩子,旁邊是一頭牛,正在啃壩上的草。
我說︰“這上面不是水庫嗎?我看看能不能釣魚。”
“不能不能……”
老漢的頭居然搖得像撥浪鼓一般,立即說,“你看我現在在放牛,半個月前,牛都不能放!
這一片都歸他們館子里!
你要在水庫釣魚,他們敢把你桿子折了,還打你一頓。”
我走過去,給他發了一根煙,說︰“不是听說里面被封了嗎?還不能釣魚?”
他接過煙,立即點著吸起來,說︰“封是封了,但他們有人來警告過,說很快就能重新開業,讓我們別搗亂。
唉,要說這水庫呀,還是我們村里人修的。
可是,每年我們的地干旱,都用不到水庫里的水——
他們不讓放,你說壞不壞?
這段時間地又旱了,莊稼都干死了——
你看,這一塊只有水庫旁邊有草,我是打著萬分的小心在這里讓牛吃一會的!
現在村里正在想辦法放水庫里的水,但是找不到能拍板的人,誰都不敢動……”
“為什麼不敢動?”陳小花好奇地問,“水庫不就是為了農業灌溉用的嗎?”
老漢小聲說︰“這館子的人誰都惹不起,開館子的,是市里的領導;保安,都是這附近的地痞流氓,狠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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