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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麗萍在忙完後，也過來查看了一下情況。
看著導尿袋里還有血水，給曹書杰說時刻關注著點兒，也給護士交待清楚，多來這邊看著點，如果有異常情況及時叫她。
把于麗萍送走後，曹書杰還說等忙完這幾天，再去感謝她，于麗萍自然是擺手想拒絕。
曹書杰找的24小時的月嫂，可即便是這樣，他晚上還是不敢合眼。
哪怕在困，也讓自己撐著，生怕一覺睡過去，中間有點什麼事兒都來不及處理。
連續兩天時間，一切才步入新的節奏，程曉琳現在相比較前兩天剛做完手術的模樣，整體的狀態好了很多。
臉色也變得很健康、很紅潤，剖腹產的傷口也沒那麼疼了。
剛出生的小家伙，正被程曉琳抱在懷里喂奶。
曹書杰在旁邊用手托著小家伙的身體，讓他老婆不至于過度用力，牽動剖腹產的傷口。
月嫂在旁邊干別的工作。
母親王月蘭和岳母李小娟兒也在忙著雜活。
這邊根本用不了這麼多人，曹書杰還說讓他岳母先回去休息，可岳母直接不同意。
但是考慮到她們都在這邊耗著，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受不了了，曹書杰干脆在醫院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兩個房間，讓他母親和岳母能夠倒班過去休息一下。
別到時候人還沒照顧利索，先把自己給累的住院，那可就有點得不償失。
程曉琳產後的第3天，曹振和曹飛他們兩個從市里趕過來。
同時在縣城這邊的曹鐵民，曹書侖和曹書揚他們也一塊過來，這很明顯是一起商量好的。
幾個發小拿過來不少東西，也看了看小家伙，和曹書杰聊了一會兒，並告訴曹書杰有什麼事就找他們。
臨走時，他們還想著給小家伙塞紅包，但是被曹書杰給拒絕了。
用曹書杰的話說，拿來的東西留下，錢帶回去。
讓曹書杰沒想到的是，他發小們過來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後邊包括廉學柱、黨萬麗他們老兩口也過來一趟，帶來一些價值不菲的禮品，和能夠幫助程曉琳盡快恢復的營養品。
而且黨萬麗還連續三天一直給程曉琳一天三頓送飯，一直送到曹書杰他們出院回曹家莊。
這是一份情誼，也是對曹書杰的感謝。
除此之外，曹書杰這些年一直保持聯系的陳興權，夏長偉等人也都過來一趟，還給曹書杰說等孩子過滿月的時候，一定喊他們。
最讓曹書杰沒想到的是，連平源縣委、縣政府的一二把手秦川江、池文升，以及幾個副縣長也都過來一趟，送過來一些禮品。
普通人對這些人並不熟悉，可醫院里有熟悉他們的人。
當他們看到這些人親自提著東西過來拜訪曹書杰時，這才意識到他們看走眼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曹書杰給他老婆、孩子辦萬出院手續，從平源縣醫院回到曹家莊，才恢復了短暫的寧靜。
但是回到曹家莊後，反而更熱鬧了。
曹家莊的老百姓都過來看看，今天這一波人，明天那一波人，似乎知道去的人多了，曹書杰家里也站不開，這才沒有一塊過來。
曹慧芳跟著從縣城回到曹家莊，也有三天時間了。
這三天里邊，只要有時間，她就一直幫嫂子干點力所能及的活，或者陪父親、母親、爺爺聊天。
從平源縣醫院跟著回到曹家莊的第四天，曹慧芳還是很不舍的和她哥、她嫂子告別，準備返回宜陵市里，然後啟程前往深城。
她並不知道這一次過去會不會順利，但是有她哥、她嫂子給她做好的準備，曹慧芳並不是很慌張，她也有足夠的勇氣和底氣面對未來。
“書杰，你把芳芳送到市里，然後給她提輛車去。”程曉琳給她老公講。
曹書杰點頭︰“行，你就別管了。”
曹慧芳想著拒絕，她已經拿了她哥給她的銀行卡，也听她哥給她說里邊有多少錢。
也拿了嫂子給她的中石油加油卡，再去提車，她自己都不好意思。
可程曉琳給她老公講辦不完這件事兒別回來。
“走吧，我也正好去市里拿點東西。”曹書杰說道。
曹慧芳這才沒再說別的，收拾好行李後，專程去給爺爺和大爺告別，回來後又和父親、母親最後的告別。
這回和以前她去市里上學不一樣，她很清楚這一次去南方，短時間內回不來的。
曹慧芳覺得她最快也得過年時才回來，曹建國他們老兩口都知道這個結果，他們甚至覺得自家閨女如果忙起來，很可能連春節都不一定回來。
看著閨女收拾自己的行李，王月蘭就在一邊抹眼淚，一個勁的念叨她為什麼這麼狠心，為什麼非得去南方找工作？
北方這麼大的地方就容不下她嗎？
然而曹慧芳只是輕飄飄的給她母親王月蘭說了一句︰“媽，我給你說了，你也不懂。”
“你個死妮子，你有本事出去別回來。”王月蘭氣急之下罵她。
曹慧芳並沒有生氣，她走到母親身邊，張開雙手抱住她母親︰“媽，我不在家，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
“不過我哥和我嫂子都在家里，有他們在，比我能更好的照顧你們。”曹慧芳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想著要不就不去南方了，干脆在老家這邊找份工作算了。
可一想到在這邊找工作，可能這輩子就平庸的度過，她又不甘心。
和父親曹建國告別時，這個憨厚的老頭也沒說什麼多余的話，他更不會說好听的話，只是紅著眼楮遞給他閨女一張銀行卡。
“這筆錢本來想留著給你當嫁妝的，既然你去那邊上班，一個人出門在外，也別虧待了自己。”
說著話，曹建國把銀行卡塞到他閨女手里︰“這錢你拿著，用得上就花，用不上就自己存著，反正我和你媽的存款也就那麼多了。”
……
跟著她哥一塊兒上車離開曹家莊，一直堅強的曹慧芳這才開始落淚。
車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直到曹書杰開車走出青石鎮的範圍，曹慧芳這才恢復過來。
曹書杰看著他妹妹，問她後不後悔，現在還有選擇的余地。
“哥，如果不出去見識一下，就在這邊找一份工作，老死一輩子也沒有什麼大的起色，我才真的後悔。”曹慧芳是這樣說的。
說到底，她是個心里有自己想法，尤其是有她哥的例子之前，她也不敢于平庸。
她講︰“就像你和我嫂子當初去京城的時候一樣，你們是見識過了才回來的，知道外邊是什麼樣子的。”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外邊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這番話讓曹書杰沉默了一會兒，他妹妹說的並沒有錯，如果沒見過，根本想象不到外邊是怎樣的精彩，那才真的後悔。
“你過去後，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他說︰“我雖然沒怎麼去過那邊，可也有幾個朋友在那邊，沃爾瑪的總部也在那邊，你哥雖然廠子規模不大，可是和那邊也能說得上話。”
“要是在外邊兒累了，你就回來，我在廠里給你安排個活兒，多了不好說，雪萌食品廠存在一天，你拿個高工資還是沒問題的。”曹書杰笑著說道。
曹慧芳差點兒又哭了︰“哥，你為啥對我這麼好？”
“你說你傻不傻？我是你親哥，你是我妹妹，我不對你好，還等著別人把你給騙走啊。”曹書杰笑笑。
一路開車來到宜陵市里，曹書杰帶他妹妹直接來到宜陵市泉山路的4s店一條街，看到一汽大眾4s店時，曹書杰拐彎帶他妹妹進去。
“芳芳，我給你買輛邁騰，這車皮實，你在那邊保養也方便，費用也不算高。”
“至于油耗不是大問題，你嫂子給你的那張加油卡里充了不少錢，我估計你兩三年是不用考慮自己加油的事。”
“其他的，我們對你也沒什麼大的要求，你在外邊工作的時候別給自己太大壓力，要是在外邊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該說的，我剛才在車上也都對你說的差不多了。”
“哥，您是要什麼車？”
曹書杰和他妹妹一塊往4s店里邊走，還沒進去呢，就有位穿著白色襯衫的年輕人迎過來，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
曹書杰這一回目標很明確，也沒和他多說，直接說道︰“邁騰，1.8豪華的，有現車嗎？”
他剛說完，對面這個小青年就趕緊點頭說道︰“有現車。”
“那行，你開出來吧，車沒有問題的話，今天辦完手續。”曹書杰說的很痛快。
他並沒有裝逼的意思，而是向對方陳述一件事實，別玩什麼貓膩。
在他看來，買輛車就是稀松平常的事，甚至比普通人去買一輛電動自行車還要容易。
這位招呼他們的銷售人員都被整懵了，賣車也有兩年了，還真沒見過說話這麼痛快的人。
曹書杰好像才想起一件事，問他妹妹︰“芳芳，你拿著身份證了嗎？”
“哥，我帶著。”曹慧芳說。
“這次回老家，我去家里轉戶口關系，咱媽讓我帶回去的。”
“行，你把身份證給我，直接把手續給你辦完，掛上牌子，省的你自己去了深城那邊更麻煩。”曹書杰很利索。
這位銷售員還想著介紹曹書杰分期的，可被曹書杰一句‘全款’給懟回去了。
“你們賣的話，我就全款開走，要是必須分期才賣車，我找別的車去。”曹書杰沒說多余的廢話。
這充分印證了一句話，有錢好辦事！
最後辦完手續，掛上宜陵市的牌子，車直接讓他妹妹開走。
曹書杰在後邊跟著，看到他妹妹一路開車很穩的回到學校，他這才放心，然後去了宜陵市五星百貨商場，拿他讓曹飛幫他代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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