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收集的雞毛從麻袋里倒出來,堆放在一起，形成個小山包。
葉裊按了按,雞毛很是蓬松。扯下一根羽毛,放在手心上查看。
羽毛梗上有不少細小的絨毛，越小的羽毛，上頭的絨毛越多,越保暖。
不過里頭摻雜了不少蘆花雞的羽毛,得一一挑出來。蘆花雞的羽毛不太好，絨毛稀疏,起不到保暖的作用。
挑出來些清遠雞的毛，這批系統出品的雞,能在戶外那麼低的溫度生活下去，羽毛肯定很有用,說不定做成衣服，比鵝絨服還要保暖。
見到主人在挑毛,小花和小白轉了轉雞腦袋,用小嘴幫忙一起分揀。
而蘆花雞在暖房里頭抱蛋,工廠內部的氣溫還是偏低的,出來有可能被凍死。
“真乖！”
葉裊親昵的摸了摸雞頭,毛絨絨，白中帶灰的顏色,別說還真像鵝絨。
有了二十幾只雞的幫忙，不一會兒就將白色的雞毛挑了出來。不多,大概只有半麻袋,這批雞不太喜歡掉毛。
清遠雞和蘆花雞雜交生出來的雞仔，遺傳了清遠雞的特性，渾身帶白,不怕寒冷。抖了抖毛絨絨的小身子，在工廠里叨地下的碎石。
將半袋雞毛收入空間，葉裊伸手抓了一只小雞，仔細查看羽毛。絨毛偏多，也正是因為這些小絨毛，才能在如此寒冷的天氣自由活動。
剩下的蘆花雞毛，葉裊也收拾起來，塞到暖房里，給蘆花雞當雞窩用，總歸是能起到保暖的作用。
雜交雞也繼承了長的快的優良傳統，有小半個籃球那麼大了。
吃的也多，雞飼料已經吃了不少。接下來得多種些變異水葫蘆，頂上雞飼料的空缺，說不定肉質會變得更肥美。
算了算時間，葉裊打算一周後，將這些小雞出籠。看著雞，葉裊有點饞，好久沒吃過蘑菇炖小雞了，伸出魔爪，抓了一只雜交雞。
為了照顧雞爸爸和雞媽媽，葉裊提著小雞去了外頭，從空間拿了把小刀，一刀抹吼。快速結束小雞的生命，讓對方不要太痛苦。
放掉雞血，拿了個小碗裝著，葉裊將小雞和雞血放入空間。
清洗掉手上的血跡，外頭真冷啊！
手那出來這麼會兒功夫，都快凍僵了。
葉裊將工廠門關好，步行前往附近觀察。這片工廠區都快成了廢區，無數廠子停工，有的是公司破產，有的是無力承擔接下來成本。
在黑夜之下，像是一片鬼域，寂寥無人。
看了看方位，挑了個工廠，葉裊翻牆進去。整個工廠內部亂的一塌糊涂，只有些塑料架子，值錢的東西都被帶走了，想來當時離開的很匆忙。
連廠內的機器都沒了，只剩下曾經安放過的印子。地上散落的物品，白色的罐子，葉裊撿起來一看，是保健品。
這里曾經是藥品的加工廠，現在缺藥，哪里有藥材進行制作，難怪都跑了。
面積還是挺大的，樓上還有兩層，旁邊還有兩個附屬的小廠房。就是被清理的有些干淨，連櫃子都被搬走了。
這地方多半不會再用來使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國內都處于缺藥狀態。沒有材料、沒有技術，這家廠子開不起來。
而且國內的制藥，已經被官方接手。像是榕市，就被基地和恆生集團包圓了，其他小企業，只能分到一點點市場。
測了測空氣里的溫度，大概在零下十多度，比戶外暖和點。最關鍵，這個工廠後方有一大片荒地，被圈在了附近。後頭本來還有一條河，可惜被凍住了，這地方加個爐子，或者用冰塊砌牆，適合種菜。
多了很大一片的荒地，租下這地方比較劃算。工廠連帶著荒地面積，大概有40多畝，一小半都是荒地，外邊用圍牆圍起來。
地理位置比較偏，後頭已經靠近村子了。只不過現在村里的人都被移去了基地，防止被積雪埋了。
不容易引人注目，也不靠近路邊，符合葉裊的需求。
四處搜查一番，門口貼了張紙，被冷空氣凍的梆硬，上頭的字都有些模糊了。
“租廠可聯系李先生，電話號碼︰133＊”
葉裊掏出手機拍了個照，低頭一看，手機差點凍關機了，不過好在照片拍下來了。
走回養殖場，葉裊直接撥通電話，打給對方。
一聲響鈴後，電話傳來聲音。
“喂？你是？”
略帶疲憊的聲音傳來，听聲音年齡偏大，在十歲到四十歲之間。
“我要租廠，你這邊工廠還對外租嗎？”
“什麼？租租租，當然租！”對方驚喜的聲音傳來，緊接著詢問︰“要租多久？多大面積？”
“最少租一年，你這兒的整個工廠我都要租下來，你的租期到什麼時候？”
“租期還剩十多年，您這邊方便面談嗎？要是多租一段時間，價錢可以便宜些。”
李先生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一不小心把金主給氣跑了。
“可以，明天約個時間見面，就在隆興廣場下午一點。”
“好好好，我明天會帶文件過去，要是能定下來，就當場簽合同。”
“嗯。”
李先生喜不自勝的放下手機，太好了，這工廠終于能轉租了！激動的搓搓手，要是對方多租幾年，能拿到不少租金。
不過他自個兒也有心理準備，他們的工廠放在工業區不算大，算中等面積。當初工廠沒建完，留了一堆荒地，工業區還有不少大工廠，佔據了整個城西的郊區。
末世來了以後，工廠老板就跑路了，剩下他來善後，要是工廠能轉租出去，他也能獲得一筆不少的租金。嘴角忍不住上揚。
而葉裊這頭，打完電話將門拉緊。想了想，轉頭去了恆生集團的工廠，曾經還在這兒大戰了一場。
來到工廠前，整個鐵門用封條封了起來，外邊還有些煤炭的碎屑。封條上還有政府的名義，看來，整個廠子都被端了。
葉裊走到圍牆邊，之前破出來的洞已經被修補好。葉裊沒有貿然進去，掏出仿生無人機，讓它進去查看情況。
麻雀煽動翅膀，將工廠內部的環境全都拍了下來，里頭都是碎屑。曾經堆積的煤炭和暖石早就消失不見，材料庫也沒東西了。
一個人都沒了，整個工廠黑漆漆的一片。
葉裊讓麻雀飛回來，這座工廠被毀，也算是好事。制作暖石十分污染環境，會產生大量的煤粉，飄散到空中污染環境。
而且恆生集團的工廠建的十分大，算是這兒排第一的工廠了，不愧是大企業。
只是工廠被端了以後，剩下的暖石以及曼陀羅花，應該進入了研究所。
恆生集團不會交出這項技術，大概率是找人背鍋，然後罰錢，取消部分發行資格證。
要想讓恆生集團倒閉，不太可能。一來恆生集團總部在北市，二來企業手里掌握了不少藥方，為了刺激經濟，官方的處罰會減輕些。
只是那座暖房內的血肉，是從哪兒來的？八成是跟萬物教合作，培養曼陀羅花的方法肯定不簡單，其伴生植物斑時阿若母是制作暖石的重要材料，二者相輔相成。
萬物教留在榕市太危險了，葉裊抬頭，得找個機會端掉對方的老巢。
原路返回，葉裊翻看平板，查看視頻記錄。看到前兩天在拍賣會的記錄，不知道有沒有拍下面具男的身形。
隨手翻了翻，葉裊劃拉旁邊的提示，如果出現人會有提示。也算是高科技產品的特別之處，葉裊直接提取面孔。一排排人臉出現在屏幕上。
突然，葉裊發現其中一副拍到了面具男半個臉！
葉裊立刻回放視頻，原來是面具男跟張宇搶奪血液時，兩人打了起來，將面具給打落了。
只可惜麻雀拍的角度刁鑽，勉強看到半張臉。不過半張臉也夠了。
葉裊截下圖，從空間拿了個便攜式打印機。去電線桿旁邊，偷了點電，連接打印機，開始打印。
一次性打印了十張，在上邊標注信息，葉裊將紙折好，自然不會留下指紋。轉進塑料袋里，揮揮手，讓麻雀提在手上，送到遙遠的政府辦公樓。
辦公樓內的燈火通明，各個人員都在加班，大家忙的腳不沾地，就差睡在辦公室了。編制內有編制內的好處，就是加班太狠了。
工作人員揉了揉脖子，把這批材料弄完，未來的工作就沒那麼復雜了。紙上都是政府批下來的福利，在元旦時要發給普通人。
“誒，怎麼有鳥飛進來了？”
“是啊，這鳥長的還挺俊！”
“不知道好不好吃，”
……
麻雀徑直飛向辦公室，來到了葉振國的位置，爪子一松，塑料袋直接掉到桌子上。
葉振國抬頭，沒想到一只鳥兒出現在這兒。
“給我的？”
麻雀點點頭，緊接著煽動翅膀離開。
“誒！”
葉振國一頭霧水，沒想到這鳥還會回應他！
拆開塑料袋子一看，只是幾張復印的圖片。緊接著看到紙上寫的字，眉頭一皺，立刻拿出電話跟上級匯報。
上頭的萬物教字，沒辦法讓人不在意……
而葉裊讓無人機飛出來，自己也起步回到家里。政府辦公樓離自家小區近的很。
“裊裊回來了？”
徐鳳嬌正在院子里曬東西，大門敞開，看到葉裊問了一聲。
“是啊，徐姨。”
兩人簡單寒暄後，葉裊提著一小袋砂糖橘回家。感嘆有錢人在什麼時候都不缺資源。
家里頭有一股燒焦的味道，還有煙火氣。
葉裊問道︰“家里這是啥味道？東西燒焦了嗎？”
“不是，我在這兒打鐵，煉了些鐵水出來。裊裊，你從哪兒搞來的礦石啊？這石頭太難煉了，鐵爐燒了半天才融化部分。”
葉懷遠頂著大花臉出來，臉上熱的紅彤彤，手上都是煤炭的黑印子。身後的打鐵爐還亮著，燃燒的煤炭不時發出響聲。
“爸，這是你打出來的鐵器？”
葉裊看到打鐵台上那一把鐵刀，露出狐疑的眼神，好像有點粗糙……
“咳咳，我第一回煉，不熟練很正常，我多煉幾回就好了。你別看他丑，用起來老好用了！”
葉懷遠怕閨女小瞧自己，一把拿起鐵條，砍在旁邊的木頭上，別說還真劈成了兩半。
“嗯嗯，老爸真厲害。我明天早上和你一起試試看。”
葉裊憋笑，這大概就是父親的面子，總不能讓閨女小看。她也適當的維護了父親的尊嚴。
葉懷遠立刻笑了起來，摸了摸像鐵條的砍刀，明天再練練，說不定就像了。
時間不早了，葉懷遠將火爐給息了。雖然現在白天黑夜沒區別，但是大家都習慣了生物鐘，按照以前的方式休息放假。
就是不知道啥時候出太陽。
以前下大雨發洪水，太陽少的可憐。好不容易停雨了，結果來了雪災，還出現極夜現象，太陽徹底沒了。
災難真是不給人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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