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方文的話,伍老感覺有些不悅,不過並沒有發火,而是耐心地說道。
“這個人追了你好幾天,你心中有怨氣很正常,施展手段折磨他也無可厚非,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將自身置于險地。”
似乎想到了什麼,緊接著頓了頓,繼續說道。
“同樣的虧不可吃兩遍,畢竟上一次差點兒身死,那不是開玩笑的,望你好自為之。”
方文也知道自己理虧,雖然已經足夠小心了,但是沒想到還是栽了,連聲道歉。
看著方文連聲道歉,一副愧疚的樣子。
伍老也不好再繼續追究,事已至此,只能希望方文真的是記住了。
“這一團毒血的存在始終會有所影響,雖然對于我來說是舉手之勞,但是你不能事事靠我,到了青陽學院看看情況再說吧。”
突然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方文連忙在古越身上找了一下,直到他翻出一條蟲子的尸體,不由得泄了氣。
這條給他帶來了麻煩的蟲子死得不能再死了,氣得方文踢了古越的尸體幾腳。
收斂起心思,接著離開現場。
由于開山彈的轟隆聲,吸引了周圍的凶獸,很快就又吸引了一群狼。
血肉引起了狼的食欲,正準備啃噬。
突然山谷中出現一道人影,劍光閃過,幾息之下,狼群被直接團滅掉了。
黑衣人仔細查看四周,再檢查了一下古越的傷口,特別是重點觀察了那條蟲子,臉色微變。
“真是個廢物,連個小小的淬體八重都收拾不了,要不是這笛聲蟲,恐怕還不知道你死在了這荒山野外。”
要是方文在這里,就會發現這個黑衣人比古越還要強,已經是氣血境四重了。
開山彈目前來說,已經成了方文重要的對敵手段了。
同境界的敵人還好說,但是一旦超出太遠了,就只能用些手段了。
這是一處鎮子,名叫飲馬鎮,名稱無從考究,只是祖上傳下來稱謂,一直沿用至今。
飲馬鎮,地理位置獨特,依山傍水。
背靠大山,前面灘涂很大,這里的房子建的地理位置大多比較高。
前面就是一條大江,江水清澈見底,因而得名清江。
清江寬數十丈,深淺不一,據說這條河流匯進了一條知名的大江,不過沒有人去探究。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鎮上的人大多水性很好,所以這里家家戶戶幾乎天天吃魚。
魚類資源豐富,讓鎮上的人研究了無數種關于魚的吃法。
這不,解決了大敵的方文,心情舒暢,來到飲馬鎮,找到一個酒樓,撿個靠窗的位置,特意點了一道招牌菜-紅燒清魚。
清魚,乃是清江特有的一種魚類,因清江獨特的水質,肉質非常鮮嫩。
要說這清魚最經典的一種做法就是清蒸,但是方文感覺紅燒的,吃了很帶勁。
為了飽口腹之欲,他決定在此停留一天,好好享受一下。
挑開魚身,一股香氣撲面而來。
輕輕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里,入口即化,頓時神清氣爽。
此刻的方文終于明白了一句話︰世間熙熙攘攘,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不過下一刻殘酷的現實就將他打醒了,讓他知道了什麼叫做樂極生悲。
一個黑衣人突然坐在了他對面,淡淡的盯著他,沒有說話。
正在閉目享受的方文感覺有異,睜開眼楮一看,臉色微變,心中一沉。
雖然他不認識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但是他知曉對方肯定來者不善。
黑衣人濃郁的殺機如同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淋了下來。
心中暗暗盤算對策,但是面上不動聲色,一臉茫然的樣子望著黑衣人,緩緩開口道。
“旁邊有空桌,閣下可以去那邊用餐。”
“殺了我血魔宗弟子,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這黑衣人一開口,就讓方文確定自己必然是暴露了,但是他想不明白︰這血魔宗什麼時候這麼強大了?這麼快就知道了。
“閣下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听不懂?”
“少裝蒜了,古越記得不?不記得沒關系,但是我想這個小東西你應該認識吧。”
黑衣人說完,直接從懷里掏出一條蟲子,放在桌子上。
一看到這條蟲子,方文就什麼都明白了,這血魔宗還真是難纏,難道這條蟲子這麼逆天?
似乎是感應到方文所想,黑衣人冷冷一笑。
“古越是我弟弟,這笛聲蟲是我們兄弟倆闖蕩意外所得,我們在,嗯,記住了,殺你的人叫古濤。”
本來還想多說幾句,古濤似乎發現了不該說的,話鋒一轉,直接就是報名號殺人。
一刀直接劈開了桌子,方文不由得有些惋惜,好好的一盤紅燒魚被毀了,可惜了。
不過古濤可沒有時間讓他多想,劈開桌子後,欺身而上。
長刀上挑,似乎想要一下子將方文開膛破肚。
自從古濤坐下來之後,方文心里就有了準備,時刻防備著對方出手。
讓過長刀的攻擊,破窗跳了出去。
雖然方文在解決了古越之後有所放松,但是基本的警惕還是有的。
他特意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觀察了周圍的情況之後,才決定品嘗一下美食。
跳到大街上的方文,按照原定計劃逃跑。
但是沒跑多久,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對方有那條該死的蟲子,自己怎麼也逃不掉的。
立刻推翻之前的逃跑路線,眼角瞥到旁邊的清江,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清風拂柳步一施展,下一刻往清江跑去。
同時解下包袱,伸手進去,將一些東西先轉移到空間戒指中。
獵物逃跑,這絲毫沒有出乎古濤的意外。
要是自己一擊必中,那才真是有鬼了,不更顯得自己的弟弟無能嘛。
一個猛子直接扎進清江里邊,既然陸地上不能擺脫,那就只能跳進江里面,看能不能甩掉對手了。
緊隨其後的古濤自然明白了方文的打算,不但不追上去,反而停下腳步,一臉譏諷的樣子。
上一次在魔河游了個對岸,這一次入水清江,他仿佛天生就會游泳一樣。
猛然間發現,自己身上還有不知道的秘密,或許是還有些記憶沒有找回來。
朝著下游也不知道游了多長時間,直到他感覺到累了,這才決定上岸。
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擰了下濕透的衣服。
靠在一棵樹上,長舒一口氣。
這時候旁邊一道聲音傳來,讓他臉色大變。
“哎呦,你繼續跑啊,怎麼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