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辦公室。
兩個小時的等待，甦姝市長以縝密的分析，有理有據地闡述，就明確告訴季明陽市長一件事——
這一次，他們廊北天征集團贏定了！
“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啊，老季。想著如何去安撫你那位白小升總經理，年輕人，不一定經得起打擊。”
此刻，甦姝坐姿優雅，手捧著一卷書，漫不經心翻看，時不時地也會瞥季明陽一眼。
季明陽依舊沉悶不語。
更像是無話可說，已經承認了不利局面。
這讓甦姝市長快意無比。
“其實，你可以告訴他，輸給我們不丟人，穆北辰比白小升年長十歲，職場閱歷堪稱廊北第一人，就算是在安江省，也是排的上號的。你知道我帶他過來，跟樊部長見的第一面，部長怎麼說嗎？”
甦姝市長一臉得意道，“他說，听過穆北辰！你听听，部長都听過穆北辰，這意味什麼，你不會不懂，穆北辰比白小升更、優、秀！”
季明陽市長低頭把弄著手機，翻看著各大門戶網站上一條條的新聞，眼眸之中隱隱閃動光輝。
現在，中京那幾家被推的企業，已經在大門戶首頁露面，這個勢，造的真是太強了。
季明陽抬頭，看了眼甦姝市長，一笑，“有句話，我不知道你听過沒有。”
甦姝目光詢問。
“英雄出少年！”
季明陽笑呵呵道，“還有一個詞，我不知道你听過沒有。”
甦姝雙眼微眯。
“妖孽！”
季明陽繼續笑，“我啊，真是好多年，沒這麼听你這麼嘮叨了，真是有點懷念，可這，不代表我默認，你們想贏？沒那麼容易！”
季明陽說話之時，信心十足。
他覺得自己這兩句反駁，簡直力量感十足，帥氣無比。
甦姝市長如被震撼，怔怔看著他，目光果然變了。
“好你個季明陽，你說誰嘮叨，你這是在罵我老了，對嗎！”甦姝市長怒叱道。
季明陽笑容一僵。
十幾年了，果然女人還是最難搞懂的存在！
篤篤。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王嶼探頭進來，面帶笑容，“兩位市長，你們現在可以過去了。”
“已經匯報完了嗎？！”季明陽急忙道。
一听這話，甦姝市長也立即坐直了身子，看過去。
“這是倒還沒有，不過我想也快了，根據樊部今天的日程安排，那邊至多有十分鐘，就得結束。”王嶼笑道，“所以，如果願意，你二位可以過去了。”
“好，我們過去瞧瞧。”季明陽對甦姝道。
甦姝冷哼一聲，不理他，自顧自起身，拿上東西奔門口。
都那麼大市長了，心眼怎麼還那麼小。
季明陽苦笑，默默起身跟在後面。
兩位市長過去的時候，張萌趕緊迎了上來，打招呼。
眼下，連市長都在外面敬候佳音，也算是奇觀。
只是不知道，哪一邊先出來！
先通過審核的一方，算不算勝出一籌……
季明陽、甦姝神色平靜之下，眼眸深處，都隱隱透著期待。
張萌、王嶼安靜的站在旁邊，也是目光爍爍看著兩間會議室的門。
數分鐘，感覺像是幾個小時那般煎熬。
終于，一聲輕微的吱呀聲，門軸轉動發出的細微聲響，一下子讓所有人的目光匯聚過去！
猶如“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眾人睽睽之下，第二會議室的門開了，穆北辰邁步走了出來，神色平靜之間，隱約有兩分疲態。
突然面對部長級領導為首的審核小組，還是連番地發問。
對人的心里承受能力，臨場應變能力，都是極大的考驗！
穆北辰憑借他敏捷的頭腦，超凡的口才，左突右進，愣是在毫無準備之下，打了個漂亮的勝仗。
他看得出，領導們都是滿意的！
穆北辰對自己方才的表現，也很滿意！
“先出來的，是穆北辰！”甦姝忍不住低呼一聲，眼看穆北辰臉上平靜中透著沉穩、自得，她這心里簡直心花怒放！
“老季，看到沒有，這就是實力，你服不服！”甦姝忍不住興奮又得意道。
季明陽點點頭。
不管怎麼說，穆北辰這個人，確實是極為出色！不論頭腦、思維、視覺、閱歷，都是安江最拔尖的人物！
但是在季明陽的眼中，白小升絲毫不差！
可白小升，怎麼還沒有出來？
難道說，匯報真的遇到了問題，他有麻煩？！
季明陽忍不住看了第一會議室的門一眼，眼神中，隱隱有些許擔憂。
甦姝已經走向穆北辰。
張萌來到季明陽身邊，不無焦慮道，“市長，你看小升他會不會……”
“不用說了，猜測無益，馬上就會有答案！”季明陽低喝一聲，制止他。
現在說失敗，還尚早！
那邊，甦姝跟穆北辰談了幾句，她的臉上便布滿了喜色。穆北辰也露出了笑容。
看來，他們那邊真的是很順利。
第二會議室門一開，幾位領導魚貫而出。
季明陽看到為首的人，頓時眼神一變，竟然宣傳部的王部長！
“老張，樊部長的性格，比第二會議室里的王部長更急一些，如果你們那邊一切順利，先出來的，應該是你們。”王嶼忍不住與張萌嘀咕。
季明陽听在耳里，心里發苦。
莫非白小升那邊，真的是遇到了難題。
不過不管怎麼說，領導出來了，該去打聲招呼。
季明陽帶著張萌、王嶼走過去，跟領導們一一打過招呼。
王部長笑容溫和，說話不急不緩，跟季明陽、甦姝攀談兩句，看到穆北辰，又是一番夸贊。
部長當面稱贊，這可是莫大的榮耀與肯定。
穆北辰謙遜之下，也止不住有幾分意氣風發。
等領導們一走，甦姝忍不住對季明陽大笑，“老季，怎麼樣，服了嗎！”
季明陽冷哼一聲，轉身離去，繼續返回第一會議室門口等待。
甦姝追過去，繼續得意炫耀，講穆北辰如何精彩應對。
季明陽听了，盡管不服，但也承認穆北辰在當時的條件下，確實做到最好，表現堪稱完美無瑕。
兩邊問題，都是部長們隨意出的，季明陽顯然不知道，白小升才是佔大便宜那個！
“白總決不至于不通過，我們耐心等待一下好了。”穆北辰也道。
他倒是很看穩白小升。
季明陽點點頭。
“通過又怎麼樣，勉強通過，印象分那也已經低于我們了。”甦姝冷笑道。
“這怎麼還不出來，已經超了二十分鐘！”王嶼忍不住皺眉道，他走過去要敲門，現在已經佔了樊部長下一個安排的時間！
正當他要敲門。
門開了，樊部長走出來，緊隨其後的是白小升！
“你看看你的匯報，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樊部長一臉不滿對白小升道。
季明陽頓時揪心了！
“回去後，把後續的東西給我整理出來，報上來！”樊部長後一句話，讓外面所有人都傻了，“我還沒听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