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在外面的人,看到走進竹屋時還萎靡不振的老人,出來以後竟然如此精神抖擻,就連臉上的病容也消失不見,一個個不禁發出陣陣驚嘆聲。
下一個排到的人更是在家人的陪同下,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
人群後方。
蚩羽和他的跟班聚集在一起,目睹著一幕幕場景,一個個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羽哥,這個甦銘幫咱們族人治病,現在大家都對他感恩戴德,咱們要是再為難他,是不是有點忘恩負義了?”
“是啊!我爺爺的病就是他治好的,我要是再害他,良心也過不去啊?”
“剛剛進去的就是我奶奶,她不管有沒有被治好,都會把那小子當成恩人,要是讓她知道我害她的恩人,她肯定會打死我的!”
三名跟班一臉糾結,先後開口說道。
“你們三個這是什麼意思?”
另外一名跟班滿臉惱怒地喝道︰“受了點人家的小恩小惠,就要把羽哥受到的屈辱拋擲腦後?你們忘了血影蜈蚣死的慘狀了嗎?忘了羽哥平時是怎麼照顧你們的了嗎?”
這話一出,原本一臉糾結的三名跟班頓時有些訕訕的,臉上露出幾分愧疚之色。
“行了!”
蚩羽猛地一揮手,打斷了眾人的話語︰“血影蜈蚣的仇必須要報,他為咱們族人治病,作為回報,我可以承諾這件事情結束之後,絕不找他們甦家人的麻煩!”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死死盯著站在竹屋門口的月瑤。
這是他的女人!
這輩子只能是他的女人!
他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哪怕有那麼一丁點苗頭,都要扼殺掉!
“得罪了羽哥還能讓他的家人在咱們蠱靈禁地生活下去,咱們羽哥也算是對他們甦家人仁至義盡了!”
“羽哥,咱們是不是要按原計劃行動?如果是,我們現在就去把那小東西綁了!”
“對!羽哥,你說怎麼做,我們都听你的!”
“……”
幾名跟班在听到蚩羽的話以後,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
“按原計劃進行!”
蚩羽冷聲說道,那聲音里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然。
跟班們聞言紛紛點頭,按照之前分布的任務,各自開始行動。
竹屋內。
甦銘一直在幫人治病,一位又一位,就連中午都沒有休息。
一直到傍晚時分,外面依舊排著長長的隊伍。
“妮妮!妮妮在這里嗎?”
就在這時,妮妮的媽媽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嫂子,妮妮怎麼了?”
正在診病的甦銘看到慌慌張張的妮妮媽媽,停下手中動作問道。
“妮妮……妮妮不見了!”
妮妮媽媽急得眼眶泛紅,聲音都帶著哭腔︰“我就出去了一小會兒,回來就發現妮妮不見了!我在附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這可怎麼辦呀?”
“嫂子,你先別著急。”
甦銘見狀,連忙寬慰道︰“或許是孩子貪玩,躲在哪里睡著了,說不定一會自己就回家了。”
“不會的!妮妮不會睡著的!她從來不會這樣一聲不吭就跑不見的,現在可怎麼辦啊?”
妮妮媽媽搖著頭,一邊哭一邊說著。
“我試一下,看能不能找到。”
甦銘說著,就要放出神識。
可他的聲音才剛落下,就听一旁邊的月瑤說道︰“你對這里人生地不熟,去哪里找?還是我組織人手,去幫忙尋找吧。”
她說完以後,不等甦銘搭話,便立刻轉身朝著竹屋外走去。
甦銘想要叫住她,可張了張嘴,還是作罷。
畢竟神識這種事情,很難解釋。
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萬一想要傳出去,難免會給他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對!我們大家都幫忙一起去找!妮妮那麼可愛,肯定會沒事的!”
前來治病的病人說完之後,也轉身走出竹屋,去尋找妮妮的下落。
外面排隊的眾人,以及那些被甦銘治好以後,留在這里和眾人聊天的人,在听聞妮妮失蹤的消息之後,也紛紛加入了尋找妮妮下落的隊伍之中。
“我……我再去妮妮喜歡玩的地方看看。”
妮妮媽媽說完之後,便急匆匆地朝著外面跑去。
“我也去找找。”
甦洪飛丟下一句話,也出了竹屋。
轉眼,竹屋內就剩下了甦銘一人。
甦銘意念一動,神識瞬間籠罩整個蠱靈禁地。
他的神識如細密的蛛絲,向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每一寸土地、每一處草叢、每一個山洞都在他的感知範圍之內。
很快,他的神識在一處偏僻的山洞之中,捕捉到了妮妮的身影。
山洞的角落之中,妮妮小小的身軀蜷縮在一起,小臉一片煞白,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
山洞的洞口處,幾名穿著苗族服飾的青年守在那里,不時轉頭看向妮妮,眼神中充滿了威脅。
甦銘收回神識,眼眸閃過一抹寒芒。
他看在蠱苗族人當年救了甦家的情分上,不想與他們交惡。
甚至,還不惜動用靈力,來幫他們治病。
可是卻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敢動他的家人。
不管對方出于什麼目的,這件事情,他都必須要讓對方給一個說法!
他在心中腹誹的同時,意念一動將本命飛劍祭了出來。
旋即,他便隱匿身形,朝著妮妮所在的山洞飛了過去。
山洞中。
幾名守在洞口的青年,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也不知道那個甦銘會不會上當,要是不能把他引到那蠱毒沼澤之中,咱們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那就要看他是不是在乎這小丫頭了,要是在乎,肯定會上當的!”
“唉!說起來甦銘那個人也挺不錯的,治好了咱們那麼多族人的病,要是就這麼進了蠱毒沼澤,真是太可惜了!”
“這能怪誰啊?還不是因為他得罪了羽哥,不然咱們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啊?”
“對啊!在蠱苗族得罪羽哥,那不是純粹自尋死路嗎?”
“……”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絲毫沒察覺到有人已經靠近。
“既然是我得罪了他,你們盡管來對付我就是了,何必要為難一個小孩子?”
伴隨著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一道身影仿佛鬼魅一般,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著濃濃的寒意,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幾名青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