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什麼手段也用上了，喬紅像個水蛭一樣，扒都扒不開。
顧慢進屋時，她听到的就是︰“長河你救救我，帶我離開這里，不然我會沒命的，老婆子狠，老三更狠。”
老婆子擰她大腿，拿大洋針扎手，這東西痛一痛就過去了，還能扛；薛老三可是真打，前面就打斷腿不是嗎？
“放開，你自己有男人，抱別人你要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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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慢想把喬紅拉開，當然是拉不開的，又不能動真格的，肚子里的那塊肉就是擋箭牌。
“顧慢，咱倆到底誰不要臉？我從小和長河就認識，我和他談對象的時候，你還在老顧家蹲著呢。不喜歡還硬賴著，不就是看他掙錢了，拿他當長期飯票了嗎？
顧慢摳摳耳朵，這都多久的老皇歷了？喬紅家斷網了嗎？�砥@衷諉煌 br />
李桂蘭呸了一聲︰“你想的美，有我在的一天，你就甭想進我家的門。被人玩爛的貨，你有多少男人，數的過來嗎你？”
跟潑婦罵架，沒得也丟了自己，顧慢從地上撿了一個破手巾，疊了幾層，捂住了喬紅的口鼻。
長河和李桂蘭同時伸出了手︰“慢慢，咱不做傻事，咱還有兩個孩子，為這麼個爛人不值得。”
顧慢笑了笑，說道︰“這種人活著就是在害人，不除不行啊。”
薛長河要搶顧慢手上的手巾︰“我來。”
孩子可以沒有爸，但不能沒有媽。
顧慢瞪了他一眼，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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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巾上的味道，加上毛巾疊了幾層不透氣，又燻又憋，那種窒息的感覺，喬紅不想體會第二次，求生的本能讓她松開了薛長河的腿，手轉而朝顧慢的手抓去。
早在喬紅松手的那一刻，薛長河離的遠遠的，顧慢已經把手巾甩掉了。
“薛老三，管好你老婆，她這是有多不要臉，見個男人就抱？”
“顧慢，你個臭婊子，我要告你去，想殺人，我要告你去坐監牢。”
顧慢一臉䱇瑟︰“去告吧，誰看見了？誰替你做證？你以為公安局是你家開的？你說啥就是啥？”
喬紅現在是什麼，又爛又臭，親哥都當她死了，敲斷了腿都沒有人為她出頭。
今天在場的，二大娘會做證嗎？想當別想，要不是喬紅肚子里的那塊肉，她都恨不得下場去撕一頓；薛老三更不可能了，顧慢絕對不是他的敵人，沒有顧慢，喬紅更要抱薛長河大腿了。
喬紅捂著臉，哭的要多傷心有多傷心，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她是怎麼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下場的？
顧慢已經離開了，李桂蘭拉了拉老伴和兒子也趕緊跟了上去。
起風了，呼呼的小北風刮在臉上，比那刀割的還要疼，顧慢彎著腰，不斷地往手上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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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頭上多了一頂雷鋒帽，凍僵的雙手分別握在長河左右手里，暖和地很。
李桂蘭老兩口先頭走了，小年輕感情好，她就不當這個電燈泡了。
顧慢也不掙扎，白了長河一眼︰“回去再跟你算帳。”
“行，要打要罵隨你，別不讓我上炕就行。”
今天的事，確實辦的不給力，媳婦的法子他為什麼想不到呢？
“德性，離了女人你活不了啊？”
“不是離了女人活不了，是離了你活不了。”
這算是土味情話嗎？不過听起來很受用，簡直甜到心坎上去了，這是不是中了男人的毒？
算帳當然是沒算啦，快十點鐘，明天四五點鐘要起，困都困死了，哪有那個精力？再說了，顧慢又不是傻，只會看圖說話，她沒腦子的嗎？
顧慢這一晚上睡的死死的，連兩個孩子把尿都沒驚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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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又是自然醒。
林華北自臘月二十五就不往城里送肉了，因為職工放假，食堂不開了，從那時候一天只殺一頭豬，賣完了事。響午暖和，林華北去把林奶奶接了過來，小老太太精神矍鑠，先來這邊看了重孫子，和薛家人打了一個招呼。
“我先去那邊拾掇拾掇，以後就在那邊開伙，月子我伺候。”
李桂蘭是屬于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自然是沒有不行的︰“行啊，大娘，你們老林家的人，我們就不管了。”
一句“你們老林家”，可說到林奶奶心坎上了，華北走到哪也是她孫子，帥帥永遠是她重孫子。
林奶奶高高興興地去了老屋，雖說有鍋有灶，好久不用了，得用豬油刷出來。
“媽，長慧真去那邊嗎？現在也不忙了，在一起熱熱鬧鬧多好，關鍵咱人多，還有這兩個小的陪著玩。”
帥帥不鬧，也有這兩小只的功勞。
“到底是老林家的人，讓老林家伺候吧，她老婆婆累也願意。”
老一輩人，最注重血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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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那邊收拾好，就把長慧娘倆接過去了。
李桂蘭把大白菜、蘿卜、面粉，過年的年貨都分了一份給送過去了，連木柴都推了兩推車。
兩小只看不見帥帥還不樂意，每天都要去長慧那邊玩兩三個小時，在炕上又打又鬧的，很是費人。
林奶奶是個勤快的老太太，木制蓋墊都擦的 光瓦亮的，就像個陀螺一樣，連歇都不待歇的，特別是伺候孫媳婦，一日三餐都不待重樣的；重孫子也是，干干淨淨的，雖說以前也不髒，但絕對沒有這麼干淨。
就這麼著，來到了大年三十。
今天不串糖葫蘆，一家四口都睡了個懶覺。
顧慢是第一個醒的，從炕沿上摸下來了鬧鐘。
“幾點了？”長河從顧慢的發絲里探出了腦袋。
“八點二十，該起了，貼對子了。”
“不急，再睡會兒。”長河又攬緊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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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會，我起。”長河是因為晚睡早起犯困，顧慢是單純的愛睡懶覺，身子並不乏，再躺著說不過去。
顧慢起了，長河隨即也起了，兩小只也張著雙手找媽媽，最後讓爸爸一床被子全兜到灶屋炕上去了，把兩小只樂的嘎嘎笑。當然不用說，爸爸挨了奶奶的批評，說他做事沒個輕重，包的不嚴實，凍著孩子怎麼辦？
吃過早飯，就要貼對聯了，初次見這個東西的陽陽月月，很是好奇，伸著脖子看。于是一人一個包被，由爺爺奶奶抱著，看爸爸“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