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去見道祖對不對?”
馮客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雲清心里卻咯 了一下。
“什麼道祖?”雲清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我都看到了,我都看到了,但是我阻止不了你,雲清。因為我馬上就要死了。”馮客突然說出來這樣沒頭沒尾的幾句話。
“你在說什麼胡話?”馮落听到這話,心里也突然恐慌起來,自己哥哥為什麼說這樣的話。
“雲清啊雲清!他們無處不在,無處不在!你要小心!我見到真相了,道宗就該毀滅!道宗就該毀滅!”馮客突然發瘋了,嘴里嚷嚷著道宗就該被毀滅,讓雲清有些毛骨悚然。
可馮落從來沒見過自己哥哥這個模樣,也有些手足無措,只是拉住他不住地說︰“哥你喝醉了,我就說不讓你喝這麼多吧。”
“不!我沒喝醉,我很清醒!我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雲清!道宗該毀滅!但是我妹妹是無辜的,放過我妹妹!求求你了!放過我妹妹!”
馮客突然甩開馮落的手,反身跪在雲清面前,拉著雲清的衣袖,苦苦地哀求他,哀求他放過自己的妹妹。
“馮大哥你先坐好,你坐好我們再說!”雲清也感到有些頭痛,馮客此時的模樣明顯有些不對。
他的眼球爆突出來,上面兒布滿密密麻麻的血絲。
“好好好,你坐好我就答應你!”雲清無奈道。
听到這話,馮客趕忙坐好,甚至如同一個學生一般抱起雙臂,坐姿巍然端正。
“三十六重天上到底有什麼?”雲清小心翼翼地問著如今明顯精神異常的馮客。
听到這話,馮客本就瞪大雙眼頓時瞪得更大了,仿佛閉上眼就會看到不好的事情。
他驚恐地開口道︰“不能說,不可說,沒有辦法描述,說了,就會死!”
旋即他瞪大了雙眼,也不看雲清只是目視前方,一眨也不眨,仿佛是刻意讓自己不去回想三十六重天上到底有什麼。
“那你剛才說道祖?那是什麼?”雲清又提出一個問題。
听到這話,馮客深吸一口氣不過並沒有吐出,而是將自己的臉憋的青紫。
馮落看見自己的哥哥這個模樣,頓時更加驚慌失措,她不住地問︰“哥哥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雲清見狀一腳扒開馮落,一腳把馮客踹翻。
馮落看見雲清把自己哥哥踹倒,以為雲清也發瘋了,趕忙掏出黃符質問道︰“雲清,你干什麼!”
“我是在救他。”雲清把馮客踹翻後,也沒有後續動作,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
听到這話,馮落剛忙去看了看自己哥哥,馮客猛地受到刺激,這才大口呼吸起來。
可旋即他像是恢復了清醒,有些茫然地看向四周︰“我怎麼坐在地上了?剛才不是跟阿清在喝酒嗎?”
看到馮客無礙,馮落也知道是誤會雲清了,就把手上的黃符收起來了,用充滿歉意的目光朝雲清點了點頭。
雲清明顯也不在意,馮落就是太過擔心自己哥哥這才失了分寸。
“你剛才瘋了一樣,一遍兒說著自己要死了,一邊兒說著要讓雲清摧毀道宗。”馮落听到馮客的問話,不由得責怪道。
“摧毀道宗?”馮客皺起眉頭。“怎麼可能!我剛才明明是在給你倆牽橋搭線啊?怎麼一轉眼就坐到地上了,阿清你小子是不是捉弄為兄?”
馮客還以為是雲清用了詭能來捉弄他。
听到這話,馮落緊咬銀牙,朝著他的頭狠狠拍了一下道︰“要不是雲清,你就被自己憋死了!”
“啊!啊?”馮客吃痛,但又很迷惑馮落說的話,他妹妹肯定不會拿這些事開玩笑啊。
“我並沒有捉弄你,馮大哥,你剛才好像是 癥了,嘴里面兒說著些瘋言瘋語。”
雲清的神情很嚴肅,因為他覺得馮客方才並不是在發瘋,特別是道祖這個詞讓他極度敏感。
“啊?”
看情況雲清和馮落並不是像在騙他,可他真的已經記不起剛才發生了什麼。
“馮大哥,你先前去過三十六重天,你在那里見過什麼嘛?”雲清問道,他知道這肯定和馮客去過三十六重天有關。
“我只去過三十六重天的藏書閣,其他地方我都沒有去過。”馮客搖了搖頭,他對于三十六重天的記憶只有藏書閣的典籍。
“藏書閣”雲清喃喃道。
看來這個藏書閣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雲清沉思著,他沒想到自己一個借口,居然真的引發了不為人知的秘密。
“看來我要是去藏書閣的話,還是要十分小心翼翼的。”
雲清摸了摸下巴,還沒思考多久,馮客的門突然被敲響。
“誰啊!”馮客疑惑,他也沒什麼朋友,這個時候誰會來找他。
“道宗,刑罰組,來捉拿雲清!”
話很冷硬,但也讓雲清疑惑頓生。
“雲老弟你惹什麼事兒了?”
听到刑罰組前來捉拿雲清,馮客頓時瞪大了雙眼,不過也來不及听雲清解釋,馮客趕忙道。
“你先從後門離開,我來拖住他們!”
盡管不知道雲清犯了什麼事,但馮客下意識還是保護雲清。
雲清卻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妨先讓他們進來。”
“雲老弟,刑罰組出手一般都是大罪,你先走,有什麼事兒後面兒再說!”馮客有些焦急地催促雲清。
“哥,還是先讓刑罰組進來吧,道宗總共就這麼大,先不說雲清有沒有犯事,就算今天放他走了,他能逃到哪里?”馮落也是
見無人應答,敲門聲越來越急,隨後竟直接破門而入,馮客也來不及反應,只得走上前去陪笑道。
“各位刑罰組的師兄,不知道我這位賢弟犯了什麼錯誤,值得各位興師動眾的。”
“刑罰組辦案,阻攔者格殺勿論!”
刑罰堂弟子的衣服是青紫色,宛如一大塊淤青。
雲清柔聲安慰兩人道︰“無妨,行的正,坐的端,我雲清不怕任何誣陷和詆毀。”
听到這話,有個手拿長劍的刑罰堂弟子卻冷冷笑道︰“窩藏未知人員,意圖對道宗不軌,幸好還沒造成什麼破壞,不然就是十個頭也不夠你掉的。”
“窩藏未知人員?”雲清听到這話,眉頭緊緊皺起,他能窩藏什麼人?
“多說無益,帶路。”雲清冷聲道。
刑罰堂的弟子也沒人敢上前給他套上鎖鏈,看雲清這麼懂事,幾人也是閉口不言,畢竟雲清在外界的戰力已經在高層傳開了,這些弟子自然也不敢去觸他的霉頭。
于是,雲清在幾位刑罰堂弟子的簇擁下離開了。
“誒,哥你說雲清窩藏外來人員干什麼,他不會窩藏了一個詭尸吧!?”馮落猜測到。
畢竟如今詭尸的威脅性太大了,如果把一個傳染性極強的詭尸丟到道宗,不知道要引發多大的變故!
“要是窩藏詭尸,他早就行動了,舞獅大會是多好的機會,人員密集,傳染起來也十分迅速。我看,多半是有人栽贓嫁禍。”
馮客搖搖頭,也是將真相猜了七七八八。
隨後馮落像是想到了什麼道︰“哥,你真不知道剛才你發 癥的事兒了?”
听到馮落的問話,馮客抿起嘴搖了搖頭,他眉頭緊皺地說道︰“我確實是想不起來了,不過你們這樣一說我確實想起來,這幾天我的身邊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