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解剖台上的詭尸渾身慢慢開始顫抖,在眾人的注視下,詭尸猛地坐起,隨後這個詭尸機械般扭過頭,直勾勾地盯著那個被開膛破肚的嬰兒。
她沒說話,只是慢慢移動雙手,緩緩環住了那個嬰兒。
忽然,她的眼角生出一顆血淚。
啪嗒
落到了嬰兒的胸膛里。
之後這個詭尸再無動作,而雲清等人,完整地看完了這個詭尸的一系列動作。
“怎麼回事兒?難道你們沒有摘取這個詭尸的心髒?”
巨尺看到這一幕,心中火氣更甚。
“你們知不知道,如果這個詭尸有我們不知道的能力,那整個道宗都會損失慘痛!”
幾人現在渾身瑟瑟發抖,甚至沒有一個人搭理巨尺的怒吼。
“問你們話呢!你們這麼違規操作,考慮過後果嗎!?”巨尺見自己被無視,胸中怒意更甚大聲怒斥。
听到怒斥聲,幾人這才如夢初醒,只見一個人戰戰兢兢地上前說道。
“報告真人,我們確信完全摘取了這個詭尸的心髒,至于這個變故,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听到這話,巨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幾人沒必要誆騙自己,摘沒摘心髒,一會兒巨尺上前一看便知,這種拙劣的謊言連傻子都不會去撒。
“那這是怎麼回事兒?”巨尺沉聲,他的心里感到有幾分不妙。
難不成摧毀心髒之後,詭尸依然不會死去?那之前的結論要推翻大半,想到這里巨尺的頭就更疼了。
現在這種分秒必爭的時候,還出現了如此差錯,每一秒可能就是數十條人命。
“真理在實踐中產生,現在知曉總比開始全面戰爭後知曉要好。”孫長老此時悠悠開口,他也是第一次見這種狀況。
“可是時間不等人啊!”巨尺听到這話,知道孫長老說的在理,不過還是長聲嘆息。
“真人不必憂心,說不定這只是一個個例,具體情況還要再研究一下,肯定真人能將這個詭尸交付與我,我必然能查出真相。”孫長老目光炯炯。
“麻煩孫長老了。”巨尺頷首,表示同意。
畢竟現在負責這具詭尸的小組已經幾乎全軍覆沒了,正好孫長老也是精研詭尸的天才,交付與他正合適不過了。
“事不宜遲,我就暫且先回去了。”
孫長老見巨尺應允,看到雲清的事也告一段落,他也不打算停留希望,分秒必爭,想要趕忙回去研究這個詭尸。
“善。”巨尺應允。
孫長老得到應允後,大手一揮,施展袖里乾坤將兩只詭尸和一眾科研用具全部收走,那些道宗弟子看到也沒敢說什麼。
孫長老有些科研用具損壞了,此時正好得到補充,做完這些他又對巨尺與雲清示意了一下,隨後就離開了。
旋即巨尺揮揮手便支開那些道宗子弟,整個大殿里僅剩雲清和巨尺兩人。
巨尺率先開口︰“還是要跟你說聲抱歉,雲清小友。”
“真人真是折煞晚輩了,晚輩定不遺余力,協助完成研究。”雲清拱了拱手,與巨尺客套了一番,他知道巨尺留下他的目的並不是這。
“小友不心存芥蒂即可,正好我還有一件事要與小友商討。”巨尺也沒再多客套,而是說出了自己真正的來意。
“真人請講,若在雲清能力範圍內,定然不會推辭。”
“哎,小友可能不知,詭尸在全國各地都出現了,短短半個月已經淪陷十余座城市了,而且出現了一批奇怪的外國人,他們號稱自己為狩獵組,來這里狩獵耶穌。”巨尺緩緩開口,與雲清講述外界最近發生的事情。
“耶穌?”雲清的眉頭緊緊皺起。
世界變得越來越荒誕了,難不成上帝之子都出現了?還得罪了一批听似實力強勁外國人。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耶穌,而且這耶穌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物種。”看著雲清疑惑的模樣,巨尺也是開口為其解釋。
听到這話,雲清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太怪誕了,居然將一個物種命名為耶穌,難道這群人不會被基督教追殺嗎?
想到這,雲清卻有些哭笑不得,難不成這個世界和世界里的人都瘋了?
不過他還沒搞清楚巨尺的用意,疑惑地問道︰“難不成真人是想讓我去幫忙捕捉耶穌?”
雖然雲清詭影的能力很適合捕捉,可巨尺怎麼可能放他出去,這次來估計是另一件事。
果不其然,巨尺微笑開口道︰“怎麼可能讓小友做這種事,此番前來也是為了告訴小友,現在外界勢力紛雜,國家需要有人坐鎮,巨尺臨危受命,此番前去不知何時何月才能歸來道宗。”
听到這話,雲清眉頭皺的更深了,其實他還是願意幫忙去捕捉耶穌,畢竟那是在外界隨時隨地都可以毀約跑路。
雖說巨尺看上去也是一個老狐狸,可他在意面皮,三月期限一到,無論如何都會放他走,而巨尺一走肯定會換一個話事人。
自己作為詭尸,肯定不會受待見,這從剛才道宗弟子這些人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道宗大部分人還是不待見詭尸的。
若這個話事人與這些人的思想一般,那麼他遵守約定的可能微乎其微,那麼雲清可能就危險了。
看著雲清並未接話,而是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巨尺自然也明白他內心在想些什麼。
于是呵呵笑道︰“小友不必擔心,巨尺說到做到,三月之期一到,我必騰出時間親自帶小友回去,只是這三個月還是希望小友能配合研究,挽大廈于將傾。”
說到這里,巨尺的神思逐漸凝重。
雲清看著巨尺凝重的模樣,心中一嘆,或許巨尺有很多缺點,但是這些都不能否決巨尺一顆為國為民的心。
以憂天下蒼生為己任,已經刻進了巨尺骨子里。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可能還會有其它人來找你的麻煩。小友要是對什麼有些不滿,一定要及時與我商談,千萬不要因此影響心情,也不要對研究有所阻礙。現在的人太著重于眼前的利益,豈不知覆巢之下無完卵啊。”
巨尺嘆道。
“經今天一事,想必他們也會收斂少許,也希望真人能允許我偶爾進行些鐵血手段,不過真人盡管放心我手下定會留有分寸,只是為了研究能更好地進行。”雲清笑道,他大概知道巨尺的來意了。
“善!”巨尺聞言也是露出稍微笑意,旋即他手掌一翻,一個令牌出現在他手上遞與雲清。
雲清定楮一看,紅木令牌上刻著一個刑字,上面兒是點點金漆。
“這個是刑罰長老的令牌,想邀請小友暫代我們刑罰堂的客卿長老,對于一切阻礙研究的人,小友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給予懲罰。”巨尺解釋道。
“這...恐怕不太合適。”
雲清皺眉,巨尺此舉,有種想把雲清捆綁到道宗的意思。
“小友不必多想,這個令牌僅能持續三個月,三個月後,刑字就會自行消失了,只是暫代,為了研究順利進行罷了。”
巨尺自然明白雲清的憂慮,他活了多少年的老狐狸,雲清對他來說,不過也只是一只雛鳥罷了。
“必不辱命。”雲清雙手接過,紅木的質感溫潤,像是一顆瑩瑩玉石。
“我走後,由黃符派大長老暫代道宗話事人的身份,而李之,則正是他的徒孫。”巨尺最後的一番話頗有深意,暗暗提醒雲清要注意。
雲清听到新換的話事人不僅是研學派的對頭,而且還是李之的師爺,雲清頓時感到一陣頭大,巨尺走後,這兩個半月恐怕不太好過。
“雖說是話事人,不過也就比你客卿長老稍大一級,在一些方面刑罰長老擁有特事特辦,先斬後奏的權利,就算事有不妥,也必須等我回來後再議。”
巨尺隨後這段話,也是跟雲清吃了一顆定心丸。
意思就是說,如果有人執意阻止研學派進展,或者對雲清有特別大的威脅,雲清可以動殺手。
看來巨尺對于這個研究確實是相當看重!
“還有,這些事我也會召開長老會議,當堂宣告各位長老,並且給予你暫代刑罰長老的權利。”
巨尺雙目微眯,眼中冷光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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