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酒如何成為警視廳之光

第34章 結束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孟夢夢南柯 本章︰第34章 結束

    “新海空!”

    當看到犯人將新海空踢出去,  舉槍欲射擊時,松田近乎目眥欲裂,他驚叫出聲,  卻依舊無法阻止,  槍聲的響起。

    巨大的血花飛濺,新海空仿佛被籠罩在血色的帷幕中,  天和地全部都是血紅色一片。

    他仰面倒下。

    正午的陽光是如此刺眼,特別是在蒙上一層血色的煙霧之後,更是讓他止不住的眩暈。

    他甚至都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展到現在這樣的。

    幾秒鐘之前,  他才剛剛為犯人平安的登上了直升飛機而松一口氣,認為自己已經成功的改變了過去,  未來的自己應該就能夠繼續活下去。

    幾秒鐘之後,犯人中槍,當場死在他的面前。

    金田元一的大腦仿佛在他面前炸開一樣,  大量的紅色白色的液體噴濺出來,紅色的血水兜頭蓋臉的糊了他一身。

    開什麼,  玩笑啊。

    【怎麼會這樣!系統!】

    【所有的劇情都是玩家選擇之後的結果。】

    系統沒有多余的話,只是重復了一遍最開始綁定時提醒過新海空的話。

    原來如此。

    原來這才是這句話真正的含義。

    時空已經閉環。

    他以為自己抓住了最後的機會,  回到過去改變死亡的結局。

    但其實不過就是一個在時空軌道上洋洋自得的跳上跳下的小丑而已。

    正是因為他回到過去,帶回文野的設定、讓金田元一挾持自己,  才會讓狙擊|手|槍|殺金田元一。

    正是因為他回到過去,  才會招致金田元二的報復,  才會給自己埋下死亡的伏筆。

    這是一個圈。

    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解法。

    過去是沒辦法改變的。所有的改變其實就是最終的結果。

    他朝著一條截然相反的路,  反而走到了最初的結局。

    他自以為在改變過去,  但其實親手締造了將來。

    等到三天之後,  劇情節點結束之後,  他將直接回到那個充斥著毒氣的浴室,  葬身在那里。

    【如果你們早就想要我死,那還假惺惺的弄出一個所謂的劇情節點做什麼?欣賞我死前不自量力的垂死掙扎嗎?】

    新海空已經徹底和系統撕破臉。

    從最開始的劇情選擇起,對方就在引他入套。

    在柯南劇情進展堪稱一帆風順的情況下,又處心積慮的引入文野的設定。

    在文野的困難被他化解之後,又送他回到過去。

    最後打敗他的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的論壇、漫畫,最後殺死他的竟然就是他自己!

    他自己給自己的死亡遞上刀,備好了最盛大的葬禮。

    【所有的劇情都是玩家選擇之後的結果。】

    系統依舊重復著冰涼的話,仿佛提前設定好的機器音。

    說好的多活幾天,還真是多活幾天。

    一直支撐著新海空身體的那股力量瞬間消失殆盡。

    他像一灘堆起來的雪,融化在正午的陽光里。

    •

    “新海空!”松田陣平反應過來,頭一個沖上前,將癱軟在地上的新海空扶了起來。

    “萬幸,萬幸,狙|擊|手及時開槍。”後面的警察也從剛剛的槍聲中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感嘆出聲。

    松田扶住新海空,焦急的看著他。

    “你沒事吧!剛剛真的嚇死我了,你沒事跟著倒什麼倒,我還以為你也被他開槍打中了呢!”

    他烏黑的眼楮里交織著擔憂和後怕,卻正對上青年放大的瞳孔。

    青年琥珀色的眼楮失卻了過往的光亮,大而無神,變得霧蒙蒙、烏壓壓的。

    “你,沒事吧?嚇傻了?還是哪里受傷了?醫生!”松田扭過頭朝著醫院里頭喊,還有沒離開的醫生在警察的囑托下留在原地,此時听到松田的呼喚也跟著圍了上來。

    披著白大褂的醫生將面無表情、滿頭血污的新海空移到臨時病房里去清洗、檢查身體,松田不放心的跟過去,剩下目暮帶著人清理現場。

    直升飛機早就被人停了下來,左側的玻璃碎了一地。

    金田元一的尸體就在直升飛機上,他姿勢扭曲的蜷曲在駕駛艙,血跡蔓延了一整個車廂,中彈的腦部已經亂七八糟到無法辨認的地步。

    警察們小心翼翼的把尸體從駕駛艙里頭挪出來,讓出空位給趕到現場的法醫。

    目暮大概掃視了一下現場,感覺沒有多大問題,就想要轉身去找新海空詢問具體情況。

    他們只是從松田交代的一部分細節中得知新海空發現了炸彈和犯人的蹤跡,從現場遺留的便衣警察那里得知新海空一度在追擊犯人。

    至于後來是怎樣變成新海空被犯人劫持的,就沒有人知道具體的情況了。

    他需要進一步了解當時的具體情況。

    “目暮警官”

    身後,一直跟著他的副手不可置信的喊出聲。

    他疑惑的扭頭看向對方。

    “目暮警官,現場有兩顆子彈”

    一旁的法醫也一臉震驚地站直了身體,“警官,犯人的腦部中了兩彈,第一彈從後腦勺射入,從額頭上方射出,本來應該會引起抽搐但是——”

    “在同一時間,還有一顆子彈從犯人的腦干射入,從鼻梁射出,一擊斃命。”

    •

    病房里,新海空面色慘白的仰躺在床上,松田呆呆地立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青年似乎一直沒有從剛剛有人死在他面前,這樣巨大的陰影里走出來。松田也不好說什麼。

    畢竟捫心自問,如果是他初出警校,就遇到這麼大的案子,又是被劫持,又是見證如此血腥的場面,恐怕也要陷入精神崩潰的地步。

    說到底,還是他這個身為前輩的人沒有照顧好對方。

    目暮警部把人交給自己來帶,結果剛上一線就讓他遇到這樣的危險,這樣的打擊。

    自責的情緒緊緊壓在松田陣平的心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樣的問題在他心里轉了一個又一個回合,反反復復地躍上舌尖,又在看到對方蒼白的、面無表情的臉時,一次次咽回肚子里。

    “吱呀——”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松田抬眼望去,走進來的是目暮警部。

    對方愁眉緊縮,一臉深思。

    “發生了什麼嗎?”松田試探著問。

    目暮搖了搖頭,看向依舊躺在床上的新海空,斟酌著開口。

    “新海,我知道你現在的情緒肯定很激動,突然遇到這樣子的事情,換成是誰,一時半會也都平復不下來。”

    目暮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再度慢吞吞的開口。

    “但是我們是警察,得還原事件的真相。”

    “現場的目擊證人都看到你一路追著犯人上了天台,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被對方挾持了?”

    新海空借著松田的力道在床上坐了起來,低著頭,情緒很是低落。他已經對警方的事情有些疲憊了,任誰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沒幾天好活的情況下,都不太有心情再去表演。

    但是他拿捏不準這次的事件會不會出現在漫畫上,所以也不能真的放縱自己,只能勉強撐著表演,但是這種勉強反而契合了他此時應該有的心境,所以在旁人看來倒也是,只覺得憐惜,不覺得有什麼破綻。

    “當時,我追著犯人上了天台,他威脅要引|爆炸彈,和所有人同歸于盡。”

    青年面色蒼白的低著頭,聲音還帶著劫後余生的顫抖。

    “我一時情急,提出和他交換。他把炸彈的引|爆|器放掉,放棄引爆炸彈,而我作為人質,被他挾持。”

    一旁听著的兩個警察同時露出震驚的表情。他們原本都以為是新海空不慎被犯人挾持,倒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樣的內情,原來對方是因為想要救下大家,才會自願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

    目暮倒還只是欽佩,松田就已經上升為憤怒,一把揪住新海空的衣領,烏黑的眸子里迸射出驚人的怒火。

    “你可真是厲害啊!真是厲害!”

    他氣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剛剛出來,剛剛出來當警察就有這樣的膽子!我可真是小看你了新海空!”

    “松田!”

    目暮把手搭在了松田陣平的肩膀上,讓對方冷靜下來,而後轉頭看著新海空,欲言又止。

    說實話如果不是新海空當時的犧牲,整個醫院的人都有可能被炸死,他毫無立場指責對方的行為。

    “那這件事情除了你之外,還有別的人知道嗎?”

    ?

    好奇怪的問題,新海空抬頭望著目暮,琥珀色的眼楮里閃過一絲疑惑。

    “為什麼會這麼問?”松田也感到疑惑。

    目暮沉吟了一會,開口道︰“當時,警方安排的狙|擊|手及時擊斃了犯人,所以對方沒有來得及開槍。”

    听到這里,新海空的心髒又一次糾成一團,煩死了。

    但當時那個情況確實是如此,要不是警方及時開槍,他在三年前就得被擊斃,後面的故事都沒有了。所以命中注定警方會開那一槍。

    “但是,這只是表面上的情況。”

    “什麼意思?”

    “事實上,我們在現場發現兩枚子彈,犯人的腦部也有兩個進彈孔。一顆直擊腦干,一顆打偏了,打中的是後腦勺。”

    ?

    你是想要向他形容日本警方安排的狙|擊|手劣質的槍法嗎?面對著挾持人質的犯人開槍還打不中腦干,難怪三年後那個狙|擊|手正中心髒。

    “現場的兩枚子彈都是警用子彈的標準。”

    看來日本警視廳狙|擊|手的槍法是一脈相承的爛。

    “但是我們聯絡過狙|擊|手,他只開過一槍。”

    !

    新海空不可置信地放大眼楮。

    “當時雖然只有一聲槍響,但是開槍的絕對不止一個人,還有人和警方同時開槍。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還沒有弄明白到底哪一槍才是警方開的。”

    還有,一個人,也開了槍?

    “不過說到底這兩槍都是在救你,無論是開偏了的那一槍還是正中腦干的那一槍,都是以立即擊斃犯人為目的,所以你也不用太過于擔心對方的目的。但是警方的狙|擊|手佔據了附近最好的點,到底是誰又這麼好的槍法,隔著警方也能開出那一槍”

    新海空的心里有一種強烈的直覺,警方的狙|擊|手八成是開偏了。

    除了警方以外,三年前這個時間點,還有誰有這麼好的槍法?

    但是對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

    米花商場的頂樓,年輕的男人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收起了自己的槍。

    他順手捏起放在護欄上的罐裝咖啡,咖啡的瓶子被陽光曬了好久,溫熱起來。

    他打開蓋子一口喝完,狹長的眼楮眯起,眉頭緊皺,不太滿意的舔了舔唇,慢慢地呢喃著一個字眼,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

    新海空掙扎了好久,終于突破某名為松田的封鎖,從米花醫院里掙脫出來。他可不想人生中的最後三天都在醫院里度過。

    是的,最後三天。

    按照系統的說法,他還能在這個劇情節點再待三天,三天之後,他就會回到原本的時間點,面對那間充滿毒氣的浴室。

    他已經慢慢說服自己從憤懣的情緒里走出來了,只是現在死了而已。雖然到最後被揭穿的可能性依舊很大,但還是有活下去的一線希望的。

    人總是要朝前看,說不出真的死了以後,還有下輩子什麼的。畢竟都已經有了系統這種高科技。

    說起來,這種感覺還蠻奇妙的,全世界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三天之後,你將死去。

    所有你未來熟識的人,在此刻都與你是初次相見。

    你在和他們做最後的告別,他們卻只會覺得你好奇怪。

    “新海,你這樣穿不覺得冷嗎?”松田小心翼翼的問出聲。

    他們現在準備一起去吃完飯。

    炸彈案的收尾工作由負責文書工作的警員負責,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去寫。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當初被那個村上欺騙的有多離譜。

    夜間的風確實有些涼,但也沒有到讓他瑟瑟發抖的程度。

    松田那家伙自從他出院以後,就一直用一種夾雜著感激、憐憫、歉疚、疑惑的奇怪眼神盯著他。

    他之前那種萬念俱灰的表現其實並不全是因為他第一次看見人死在自己面前,而更多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結果松田完全誤會了,還以為因為他自己的過失,導致新海空出現了巨大的心理陰影,現在恨不得把新海空拴在他面前,仔仔細細地看著。

    新海空有些許無奈。他裹緊了衣服,搖了搖頭。

    “松田,我可以叫你松田嗎?”老是叫前輩也太難受了。

    “可以。”

    這家伙現在因為歉疚之心,對新海空幾乎是有求必應。趁著這個機會,不讓對方做點什麼,那他就不是新海空了。

    “松田。”

    “干嘛?”雖然依舊很不耐煩,但是你可以清楚的听到暗含其中的耐心。

    “有很多人叫我,新海。”小心的設下一個圈套。

    “嗯?”

    看,上鉤了。

    “但是我沒有真正的朋友。我也很羨慕朋友之間那種親密的綽號。”

    “嗯——?”松田拉長了音,有些疑惑的挑眉。

    “所以松田以後可以叫我,新海醬嗎?”

    新海空歪著頭,看向松田。

    松田的表情僵了一瞬間。

    “喂!肉不肉麻啊,那不是女孩子才叫的嗎?”

    “可以嗎?”反正也沒有幾天了。

    青年的聲音不自覺的拉長,帶著點撒嬌的感覺。松田有點頭大,還是點了點頭。

    “隨便。真是受不了你。”

    “那我們今天晚上,還去吃那天中午的蓋澆飯吧!”青年的聲音又恢復了朝氣。

    松田落後半步,稍微安心了一點。

    之前那家伙睜開眼楮的時候,整個人死氣沉沉,就好像那種明知道自己沒幾天好活的絕癥患者似的。

    年紀輕輕,一副老態像什麼樣子。

    夜空中,一輪彎彎的月亮被雲彩遮住半腰。

    •

    如果你的人生還剩下最後三天,你會做什麼?

    新海空告別松田,回到家之後,想了很久,想不出自己該做一些什麼。

    思緒雜亂的漂浮著,在異時空,給他一種似夢般完全不真實的感覺。

    他或許該拜訪一下,那些還沒有遇見的朋友,又或許該去看看那些還沒有出現的風景。

    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實在躺不住,一闔上眼楮,腦子里就開始胡思亂想,根本睡不著。

    于是就又爬起來,找了一套休閑服穿在身上。總感覺如果只剩下三天的話,應該少睡一點,多看一點。

    他走在午夜空曠的街道上,四周只有昏黃的路燈照明。路兩側的樹木在昏暗的燈光下斑駁難辨,他長長的影子在灰色的人行道上飄然而過。

    他在空無一人的東京塔上看到日出,在人潮洶涌的帝丹中學門口見到了乖乖背著書包的中學生偵探,在路過美術館時走進去看了一場竹園先生的畫展,在還沒有被波洛取代的蛋糕店里吃了一次黑森林蛋糕,在杯戶公園撿了鮮紅的楓葉,做了一個書簽。

    最後一天的下午,他被目暮警部的電話叫道了警視廳。

    “新海警官,恭喜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正式晉升為警部了,你長達九個月的實習期也正式結束,之後就要回警校學習了吧。”

    目暮看著面前青年憔悴的神色,有幾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第一次實習,就留下了這麼大的心理陰影。之後,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再上一線。

    “新海空,你這次立下了很大的功勞,警視廳還決定針對這次的事件褒獎你!”

    “我知道的,目暮警部。那我先走了——”新海空抱著一個紙箱子,那里面裝著他九個月實習期里所有的文件。

    “鎭,你等等,松田之前說要送你!”目暮攔住了他。

    “松田?”

    “嗯,那家伙調回到爆|炸|物|處|理|班了,那個犯人死掉了,其實也算是給松田報仇了。他的摯友之前就是”

    目暮警部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新海空還是領會到了。

    按照日本現行的法律程序,想要走完死刑不知道要等待多少年,還有可能變成二十年□□。

    現在那個犯人直接死了,反倒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了。

    “我已經找人通知他了,他估計馬上就到——”

    目暮警官話音未落,松田陣平就出現在搜查課的門口。

    或許是大仇得報,他現在身上不再有那種壓抑的情緒,反而變得溫和了許多。過去像一把出鞘的利劍,現在鋒利的稜角全部藏在了劍鞘里。

    他今天竟然出奇的沒帶墨鏡,烏黑的眼楮默默注視著新海空。

    “要我幫你抱著嗎?”

    “不用了,不算太沉,里面估計就沒幾個文件,只是箱子很大而已。”

    青年個子不高,整個人埋在巨大的箱子後面,看著有些滑稽。

    “這難道不是因為你在實習期間沒有好好工作嗎?”松田笑了一下,“還沒有恭喜你,現在是警部了啊,和我平起平坐了。”

    何止啊,之後還會是警視呢,是你的上司哦。

    新海空默默在心里吐槽。

    可惜沒機會升到警視正,被那個上司給誆騙了。

    “鎭?你不做車回去嗎?一直往前走干什麼?”

    松田迷惑的看著一個勁兒往前走的新海空,忍不住問出聲。

    “今天不想坐車,松田,陪我走回去吧。”

    青年沒有回頭,繼續按照原來的步伐朝前走。

    陽光從正前方灑下來,弄得松田有點睜不開眼楮。

    “有車不坐是什麼毛病”松田低聲吐槽了一句,跟上了新海空的步伐。

    “一直都沒和你說,那天的事情,謝謝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犧牲了。”

    新海空扭過頭看向松田,這家伙腦袋埋得低低的,倒是可以看見他通紅的耳朵尖。三年前的松田真傲嬌,不知道後來怎麼變成那樣的。

    “你之前問我,為什麼調到搜查課,為什麼要在警局待到那麼晚,為什麼不願意巡邏,其實是因為,我想要抓住這個犯人。我的好朋友,原研二,就是因為這個犯人引爆炸彈才會犧牲的。”

    “松田”

    “不用安慰我,人總要向前看,我會帶著他那一份夢想繼續朝前走的。”松田抬起頭,難得爽朗的笑著。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的尸體——”新海空慢下來,落後松田半步,看著他的背影慢吞吞的說。

    “喂!新海空!你什麼意思啊!”

    “警察這個職業,似乎總是免不了犧牲”

    “如果連你自己都不珍惜你的生命,別指望著我去幫你收尸!”

    他是珍惜的,他再珍惜不過了。但是很多時候,命運的裹挾使人身不由己。

    “我知道了。我只是在說如果而已。”

    “只是回警校而已,至于弄得像是再也不聯系了似的嗎?”松田又一次搭上了新海空的肩膀,“你這家伙,要是敢給我擅自斷聯系,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知道了知道了。對了,這個送給你。”新海空把昨天做的楓葉書簽送給了松田。算作回禮好了。

    “什麼啊?楓葉?你什麼時候這麼詩情畫意了”

    “松田。”

    “干嘛啊!”

    “再見。”

    青年眉眼彎彎,特別正式的和他說了一聲再見。弄得松田怪不好意思的,也不好糊弄。

    “不要我送了嗎?”

    “嗯,剩下的路就該自己走了。”

    “好吧”,松田不太自然地撓了撓頭。

    “再見。”

    在新海空的注視下,這家伙勉強憋出來了一句“新海醬”。

    再見了。

    【該劇情節點正式結束,正在接入正式時間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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