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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0章 利益
六道輪回這件至高神器在李牝手中緩緩運轉。
只是，相較于原本的物質、能量、空間、時間、心靈、氣運六道，最後面的心靈、氣運二道已經被因果、輪回替代。
“這才是一個宇宙的全部形態。”
同時兼具這些因素的宇宙才能在混沌虛無中生存。
空間作為載體，承載物質、能量。
時間作為尺度，記錄空間、物質、能量的變化。
輪回確定生滅，左右物質、能量、時間、空間的“存在”和“虛無”！
而因果……
維持著整個宇宙運轉的底層秩序，不讓物質、能量、時間、空間，包括輪回，陷入混亂。
而其本身……
亦是修煉者的最終核心。
“心靈的最終形態是道，道的最終形態就是因果，正是有了因果後，才能維系宇宙運轉……心靈為我，我為道，道為因果，故而……”
李牝完成了對接下來境界的完全梳理。
“我為，一切之因、一切之果。”
李牝伸手。
時間之力和空間之力在他手上流轉。
伴隨著虛數空間法對時間、空間之力的統籌，他僅僅嘗試了數次，時間和空間，已經完美融化，化為時空。
這，是成就神帝的三大標準之一。
下一刻，他屈指一彈，一道永恆劍光掠過虛空，瞬間完成了出劍即命中的特性。
“不用借助若夕劍亦能順利施展永恆劍光了。”
李牝微微一笑。
身後，蘊含物質、能量、空間、時間、因果、輪回力量特性的六道寶輪緩緩運轉。
當然……
由于他尚未悟透輪回，也沒有參透因果，屬于輪回、因果的部分只有一個雛形，無法展現神異。
可即便如此，這件緩緩運轉的至高神器上散發出來的威壓，比之先前在元界神帝手上來仍然強出了一截。
“起源神帝。”
李牝道了一聲。
緊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動作微微一僵。
連身後六道寶輪的運轉似乎也有那麼一絲凝滯。
“金闕怎麼辦？”
頓時，他陷入了沉思。
不久前他還打算著和金闕至尊天帝一戰，通過和他的曠世大戰化不可能為可能，超越自我，從而實現超越“現在”的目的，為天命術推衍出新的境界，可現在看來……
“金闕……不行啊。”
李牝道。
金闕盡管最高能夠闖入至高階梯九十九階，但發揮並不穩定，終究不是真正的神帝。
只能說是巔峰天帝。
領悟時空，並創造出天命術、虛數空間、永恆劍光，並持有六道寶輪、鎮界戟兩大至高神器的他，實打實的神帝。
星界戰力天花板。
再拿金闕天帝去超越自我……
這不是看不起現在的自己麼？
騙過他人容易，可要騙過自己的心靈……
做不到。
“說起來，神帝羲讓我孤身一人深入眾星神庭或有設下陷阱之意，若是和神帝羲一戰……”
李牝思忖了片刻，搖了搖頭。
神帝對決，同樣難以說是超越現在、超越自我。
從六道寶輪在他手上以及在元界神帝手上的威力區別來看不難判斷，現在的他，看上去是神帝，本質上說是一尊至高亦無不可。
還是那種在神帝境界突破的至高。
這樣一來，一個神帝羲估計都差了一些。
“我記得星主會有九位星主……即便失去了元界神帝，卻也補上了神帝羲，九位神帝聯手……或許可以給我帶來九死一生的壓迫，從而讓我超越現在……”
如果這都不行的話，他就只能去找那些至高、主宰們動手了。
“道源至高等著和我坐而論道，共同參悟‘輪回’玄妙，時光之海的主人亦是提及‘道境’的相關信息……”
李牝思忖至此，已經有了脫離星界之心。
當然了，到了此刻，他脫離星界已經用不著歸墟了。
直接破開星界，回返物質界即可。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找星主會九位星主試一試，他們九人合力，是否能夠讓他感受生死壓力，打破桎梏，超越現在。
當下，李牝一揮手，收起六道寶輪，然後走出了修煉室。
略一思忖，他已然知曉，他已修行了半年之久。
不知又半年下來……
“起源陛下。”
等候在修煉室外時刻听從吩咐的紫霜第一時間躬身行禮。
“無當、廣成、燃世他們可曾商議出個結果來？天帝議會可曾建立？”
李牝問道。
“未曾。”
紫霜應了一聲。
同時還有些奇怪，這位起源神帝陛下不是閉關前剛問過了嗎？怎麼又問了一次。
“我去看看罷。”
李牝道了一聲。
“我這就為您帶路。”
紫霜連忙在前虛手一引。
李牝當下跟著紫霜，騰空而起。
由于路途不遠，李牝也沒有駕駛流光之舟，僅僅用飛行的方式飛往各大勢力在東華大陸上的臨時據點區。
飛行了片刻，李牝卻明顯的察覺到了什麼。
“東華大陸的星神數量又增加了。”
“是。”
紫霜恭敬回應︰“這十幾年里，附近的星神陸陸續續抵達了東華大陸……目前東華大陸的星神相較于三十年前已經增長了五成，這還是萬物商會進行了相關管制，修為不到宙光、在東華大陸沒有住所、資產的星神不得在東華大陸久留的緣故，否則，東華現在的星神數量怕是已超出三十年前的兩三倍了。”
兩三倍。
听上去不多，但相較于東華大陸常住星神的數量，絕對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就像蓋亞文明，如果讓一座人口原本一兩千萬的大型城市驟然涌入三四千萬外來人口，給整個城市帶來的沖擊絕對堪稱毀滅性。
兩人破空而行。
有紫霜開路，一路上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很快來到了一座高度同樣有三千里，但卻被削平了山頭，有一座大型會議室的山峰上。
李牝一到，場中的天帝、聖皇面露詫異，似乎在驚訝他怎麼會過來。
但該拱手的拱手，該行禮的行禮，在態度上他們還是表達出了足夠的尊重。
李牝抵達，亦早有人匯報去了。
不多時，和他相對熟識的太乙天帝已經迎了出來，笑著道︰“起源陛下到了，可是修行上有什麼需要補充的？若有所需，盡管開口。”
“天帝會議仍未成立？”
李牝問了一聲。
“這才多久，沒那麼容易成立。”
太乙天帝說著，語氣一頓︰“況且，還有諸多天帝正從四面八方趕來，其中還包括五方勢力的第二批援軍，至少，在援軍沒到之前，第一批議會代表很難選出。”
“快十三年了吧？沒多久？兵貴神速。”
李牝有些無語。
太乙天帝听了，解釋了一聲︰“天帝不是君主，君主的生死搏殺，哪怕久一點的，也就幾個星年，快一點的，可能幾個呼吸就能分出勝負，但到了天帝這一層次，盡管彼此間還會有一些差別，但這種差距已經很小了，因此，天帝之間爆發戰爭，打上十幾年、幾十年都很正常。”
這位天帝耐心道︰“而為了避免平白浪費時間，打個十幾年、幾十年也沒有個結果，倒不如先將事情安排好，將自身的優勢積累到最大，如此，在反攻到來時，我們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我可否去旁听？”
李牝道。
“當然，作為我人族神帝，您有這個權利。”
太乙天帝道。
說到神帝，李牝卻想到了什麼︰“幽熒神帝未曾過來？”
“不曾。”
太乙天帝搖了搖頭︰“根據幽熒神帝所言，由于歸墟之力涌動，淵墟似乎也受到了不少沖擊，冒出來的墟獸數量增加了不少……而星主會掀起的叛亂無論打到什麼程度，都只是存在陣營的內戰，可如果淵墟有失，讓諸多墟獸鑿出了缺口，洶涌而入，到時候帶來的損失，弄不好，會摧毀整個存在陣營。”
李牝略一思忖，很快明白了幽熒的意思。
作為星界天花板的她，有著足夠的實力坐山觀虎斗。
無論星主會獲勝也好，失敗也罷，對她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與其如此，她還不如繼續在淵墟中待著，懶得來介入這場戰亂。
交流間，李牝已經在太乙天帝的帶領下來到了會議室內。
會議室中，各方勢力中的天帝數量仍有二三十個，一個個爭執中，分配著由誰對付某位投誠于金闕手下的天帝。
有些天帝被分配的任務重了，甚至拍起了桌子，厲聲叱喝，討價還價。
渾然沒有半點天帝們該有的成熟、穩重、崇高。
這種場景若是傳出去，不知道會讓多少對天帝充滿敬仰，並覺得他們高高在上，始終一副成竹在胸的星神們感到失望。
看到李牝，爭執中的天帝們稍稍頓了頓。
“起源神帝來了。”
“起源神帝沒有繼續閉關修煉，今天怎麼有時間了？”
“哈哈，這邊的事交給我們即可，起源神帝還是不要輕易現身，以免被人窺破了神帝境界的真偽。”
一位位天帝紛紛說話。
言辭間給予了李牝一定的尊重，但更多的卻是希望李牝繼續返回修煉室去閉關，別打擾到他們。
畢竟根據至高議會留下的命令，天帝議會統轄人族勢力，而天帝議會的爭議決策……
又受到李牝左右。
換句話說，李牝相當于天帝議會半個名譽會長。
對于在各自勢力中都站在最頂層的巔峰天帝來說，自然也不希望有個名義上的“領袖”在他們面前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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