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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玉嘴上說著沒什麼大不了,&bsp&bsp可她昨晚上也是一晚上沒睡著,現在眼楮底下都還是烏青的。
不過作坊里的人問起,劉玉就拿自家女兒說事,&bsp&bsp不滿周歲的小孩,晚上鬧騰兩聲,那也是常有的事。
“昨晚和今早,&bsp&bsp我都想著老羅的事,根本就靜不下心,來上班之後,&bsp&bsp我提著的心才落下來。”劉玉把孩子遞給白湘,&bsp&bsp說道“你幫我看一會兒,我去補個覺,不然後面就沒時間了。”
白湘趕緊說道“快去休息一下,等老羅的事情鬧起來,還有你忙的呢。”
如意這孩子不會亂跑,也不怎麼愛哭,乖巧得很,哪怕是放在床上,&bsp&bsp她也能自己玩自己的,白湘也能干其他事情。
在作坊這邊的小床上睡了一上午,&bsp&bsp養足了精神過後,劉玉吃完飯的時候,&bsp&bsp還跟白湘嘟囔道“報信的人怎麼還不來,我都等了一上午了。”
白湘“急什麼,&bsp&bsp這種壞事還能漏了你?吃香的喝辣的輪不上你,伺候病人還能輪不上你?”
白湘正吐槽著吧,小作坊的們就被敲響,&bsp&bsp來的還是老羅的好朋友,飛虎幫里頭的人。
“劉玉是在這兒上班吧?我找劉玉。”
劉玉抱著孩子,假裝不知道的問道“怎麼了這是?著急忙慌的來找我。”
“老羅出事了!&bsp&bsp他被人給打了。”
“這有什麼,早晚的事,天天在外頭鬼混,還找小寡婦姘頭,沒人打他我我才奇怪呢。”劉玉借機陰陽怪氣的嘲諷。
男人出去找相好,家里的女人有怨言也是常事,所以對方沒理劉玉的酸話,鄭重的說道“這次不一樣,不是單純的挨打,他被人用槍打斷了腿。”
“什麼?腿斷了?不可能。”劉玉一臉驚訝,慌張的同時還不忘掉淚,“老羅的腿要是斷了,我跟孩子以後可怎麼辦?如意才剛滿月……”
白湘就在一旁看著劉玉表演,她自己動的手,心里難道還能沒點數。
這幾天練準頭的時候,劉玉比誰都積極,心里有目標,劉玉的水平提升得比白湘還快,昨晚動手的時候距離也近,絕對沒有失手的可能。
來報信的這位朋友,不知道是看劉玉哭得可憐,還是為了推卸自己的責任,一股腦的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昨晚老羅受傷倒地,住在周邊的人都被槍聲嚇到,根本就不敢出門,哪怕老羅大聲求救,也沒人搭理他,最後還是被後面趕來的警察帶走的。
那時間也晚,警察都該下班了,所以他們辦事也不積極,確認不是什麼槍戰,他們就把這件事定義成了私仇,直接把老羅放牢里關著,準備第一天叫人花錢來帶回去。
老羅心里一直覺得劉玉應對不了這樣的場面,所以他花錢讓警察通知了昨天跟他一起喝酒的朋友,這位朋友把老羅送回家之後,就趕緊來讓劉玉回家照顧人。
“昨下午喝完酒,我們就和老羅分開,他是回家的路上被人打了的,應該是他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反正老羅是被別人打的,不關他們什麼事。
以前劉玉心里是怨這群人的,可現在劉玉的臉上卻滿是體諒,“我不怪你們,是老羅他自己不小心。”
劉玉假裝來和白湘請假,然後就抱著孩子,哭哭啼啼回家照顧人去了。
她離開之前,白湘還安慰她道“先給你放兩天假,回去看看什麼情況。要是老羅傷得嚴重,你還是趕緊來上班,以後養家養孩子的重擔可都在你身上,努力掙錢才是正理。”
白湘這話說得,老羅的朋友都忍不住點頭,覺得白湘這個老板仗義,做事周到,老羅廢了,家里可不就指望劉玉了嗎。
“是這個道理,羅哥那雙腿傷得嚴重,家里以後應該就只能靠嫂子了。”
听到老羅的朋友這麼一說,劉玉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下來了,“就算老羅成了瘸子,我也不會放棄他。”
劉玉對外的風評本來就好,這話一出,就更顯得她是個默默付出的好女人了。
家里,老羅正躺在床上,痛得呻吟,身上的血污、灰塵,也沒人給他收拾,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得不行。
老羅的朋友也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把劉玉喊回來之後,他就覺得自己的任務完成,趕緊溜之大吉。
看不得老羅這麼邋遢,劉玉把孩子放到一邊,去廚房打水來給他擦臉,嫌棄道“怎麼搞得這麼髒。”
老羅疼得滿頭是汗,冷冰冰的帕子挨在臉上,沁得老羅一個激靈,煩躁的說道“怎麼是冷水,換熱水來。”
“我太著急了,沒來得及燒水。要不你先將就著用,收拾完我還得給你請大夫呢……”劉玉依舊維持著自己的好老婆人設,現在露餡還太早。
原本老羅還想發脾氣的,可一說到大夫,他就消停了,昨晚受傷,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多個小時,一直都沒人管他,就算痛,他也只是硬生生的挨著。
“你現在就趕緊去請大夫來看看我的腿,這次我傷得有點重,請大夫的時候,跟他說明是槍傷。”
劉玉“我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發,手里沒錢。賣作坊的的錢,修完房子應該剩不少,你把錢給我,我去請大夫。”
“那邊的小櫃子里,你自己去拿。”老羅用手指明方向。
劉玉興沖沖的跑去翻找了一下,卻沒找到多少錢,有些嫌棄的說道“好大夫的出診費、藥費都不便宜,你傷得這麼重,一十元不夠的,其他錢呢?”
“急什麼,我拿給其他朋友放利錢了,後面他會還我的。”
“你都這樣了,他們還能把錢還錢?”劉玉撇了撇嘴,說道“不會找借口說利錢收不回來,就把這賬賴掉吧。”
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放利錢總收益很高,可收不上來的壞賬也有很多,這些人平時就愛欺壓老百姓,經常會出現為了收賬逼得人家破人亡,老羅現在這副樣子,可沒有和人家平等對話的底氣。
听著劉玉嘀嘀咕咕的,老羅不耐煩的說道“還在那兒磨蹭什麼呢,還不趕緊去請大夫。”
劉玉也沒跟老羅嗆聲,趕緊抱著孩子去醫館請人。
錢不多,劉玉也沒請那些口碑不錯的好大夫,隨便請了個普通的大夫回家,煎的藥也是用的便宜的,怎麼敷衍怎麼來,借口都是現成的,沒錢。
等煎好藥,遞給老羅喝的時候,劉玉就在一旁商量道“怎麼辦?子彈傷到骨頭了,大夫說要取子彈,得洋大夫才行,否則你這雙腿就別想要了,可要是在你腿上動那麼大個口子,又容易傷口潰爛……你自己的腿,你倒是拿個主意,到底治不治……”
“治,哪怕死,我也不想當個癱子。”老羅咬著牙說道。
“可是去醫院找洋大夫做手術,沒幾十上百元打底是不行的,沒錢怎麼治?”劉玉一邊啜泣,一邊埋怨“你之前花天酒地的時候,有想過今天嗎?現在自己缺錢治病,反倒拿不出錢來了。”
哪怕以前確實是自己的錯,老羅現在的氣勢也不弱,“沒錢就去借啊,你守著我哭什麼?白湘不是有錢嗎?你去跟她借,你們關系好,她肯定會借你。”
劉玉的哭聲一頓,說道“不說這錢以後我還不還得起。現在白湘手里也沒錢。為了把這個作坊盤下來,她還跟親戚朋友借了不少錢。早知道當初就不問她要那麼多錢了,那錢到你手里,還不是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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