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
霆霓大師鐵青著臉，趕緊抬手灌注靈氣，防御光罩上的裂紋瞬間就消失了，隨即變得更加厚實一些。
霆霓大師最終還是擋住了蔣塵的第三次攻擊，但這絲毫不妨礙圍觀眾人用看怪物一樣的目光看蔣塵。
經過最初的痴顛，他們已經逐漸冷靜下來，知曉天階與地階之間的巨大鴻溝不是光靠天賦和資質就能填補的。
然而。
就在他們剛為此找到合理的解釋後，蔣塵接下來的舉動又給他們整懵了！
圍觀人群的目光一直都放在霆霓大師身上，而蔣塵那看似平平無常的第三道攻擊他們也都看到了。
在他們想來，這第三柄光劍本應同樣被抵擋下來重新化為靈氣消散掉，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第三柄光劍撞到防御光罩後，眾人全都察覺到了一股靈識波動，隨即他們就震驚的發現，光罩中的霆霓大師居然愣了一下。
身為術士，他們對這種反應都再清楚不過了，這很明顯就是被靈識攻擊影響到的結果。
盡管霆霓大師只是微微一怔就瞬間恢復如常，但這也足夠眾人吃驚錯愕的了。
高手過招，勝負只在瞬息之間！
蔣塵作為一名地階術士，能夠利用靈識攻擊影響到天階實力的對手，這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
或許，這並不能說明蔣塵可以輕易殺死天階強者，但這至少證明了，在蔣塵的幫助下，天階強者有很大機會殺掉同級別的對手。
當然。
蔣塵帶給他們的驚訝還不止于此。
就在霆霓大師的靈識受到影響，整個人愣神之際，蔣塵祭出的第三柄光劍爆炸了。
是的。
和之前光劍撞到保護光罩上炸開不一樣，這次的金黃色光劍是主動爆炸的——同時，爆炸的威力也遠超前面兩次。
爆炸瞬間，圍觀眾人都感覺心頭猛地一顫，即便爆炸位置距離他們還有段距離，但他們心中還是傳出一股驚悸的感覺。
這次爆炸不僅在山頂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更是把霆霓大師身外的防御光罩轟出了道道裂紋，只是再及時補上一次攻擊就可以輕易把它擊碎了。
也就是說，蔣塵不僅能夠利用靈識影響到天階強者的意識，他的靈氣攻擊也有打破天階強者防御的威力。
看著被沖擊波破壞得滿目瘡痍的山頂，眾人毫不懷疑自己會在那道爆炸中被炸得全身粉碎。
“這真的是一名地階術士的攻擊麼？”
在場與蔣塵同樣修為的術士都開始自我懷疑起來，他們不少人都已經是中年或老年了，甚至有些人晉入地階高級的時間比蔣塵的年齡都要大上一些。
可是......
“算了，不去想了！”
“只能說，人與人之間是不一樣的！”
眾人思緒萬千之時，人群中那十多位天階老者卻是滿臉疑惑、眉頭微皺，就在剛才第三柄光劍爆炸的一瞬間，他們全都隱約感知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難道是我的錯覺嗎？”
“剛剛的爆炸中，似乎同時傳出了好幾種不同的靈氣波動，而且似乎還都是高級以上的靈氣。”
“最多的是龍氣，其他的好像還有正氣、生氣、死氣、文氣......”
“按理說，每個人體內都只能融合一種靈氣才對，剛才的那柄光劍中為何會同時包含了這麼多不同的靈氣，甚至還有屬性完全相反的兩種靈氣？”
聖元大師同樣也是一頭霧水，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同時融合多種靈氣，同時他更不相信自己的感應會出錯。
“果然，這個小子很不一般！”
聖元大師很快就放棄了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轉而輕笑著與身邊另外幾位老者說道。
“誰身上沒有點一些小秘密呢？”
“越是這樣，我反倒越看好他了！”
旁邊，那幾位與玄誠子一同趕來、剛才幫助聖元大師打敗對手的老者同樣微微一笑。
“難怪每次提起‘蔣塵’這個名字，玄誠子那家伙都是一臉的得意之色。”
“如果我有這樣出色的弟子，我也會使勁䱇瑟！”
“哈哈哈！”
說得有趣，幾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
玄誠子倒是沒有真的滿臉得意，不過也是沖著蔣塵連連微笑點頭，同時抬手攔下了想要繼續出手的蔣塵。
“行了，差不多可以了！”
蔣塵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听話地收起了至寶銅錢，轉頭看向自己的師父。
“師父，怎麼樣？”
“嗯，比我想象中還要強一些。”玄誠子低頭想了想，輕聲說道，“天階以下，你已經沒有對手了！”
“如果用上全力的話，一般的半步天階也不會是你的對手，除非是一些極其擅長戰斗的半步天階，不然你都會立于不敗之地！”
“而且。”
“我相信現在再讓你對上那個老家伙的話，你即便不敵，應該也有把握能夠跑掉了吧？”
“嗯嗯！”
蔣塵忙不迭的點頭，這並不是驕傲自大，而是一種實力提升帶來的自信。
如果動用全部底牌的話，他自信可以從天階強者手上逃走，如果對方再有些輕敵大意的話，他不是沒有反擊打傷對方的可能。
至于真正匹敵天階強者，他相信這個時間也不會太遠，或許不用晉級真正的天階，只要等他晉級半步天階，應該就有這種可能了！
玄誠子看著自己的寶貝徒弟，臉上盡是滿意和欣慰，他的這個弟子，從來就沒有讓他失望過！
“如今你才算是在玄學界真正有了自保的能力，我也可以徹底放心了！”
“謝謝師父......”
沒等蔣塵把話說完，玄誠子就開口打斷道。
“行了，就別在這里煽情了。”
“既然你測試完了，那咱們也該辦正事了！”
話音落下，玄誠子便轉過身體，一臉嚴肅地看向霆霓大師那里，蔣塵輕輕點頭，默默地站到了師父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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