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萊納猶猶豫豫著說道，“我覺得林恩說得有道理。”
尤利西斯心情沉了下去。
但很快，萊納又補充道︰“可我們已經欠您一個人情了，這件事我們沒辦法拒絕。”
“人情該還，我沒有半點意見。不過……真的值得用命去還麼”林恩知道萊納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充當‘黑臉’道。
“尤利西斯是我的叔叔，他幫我們安排了工作，告訴了我們不少情報，現在只要幫助他打探清楚那個組織的底細，他還能把普通人主動變成清理人員的方法教給我們。”萊納的演技不如林恩，因此他沒看著尤利西斯，而是直視著林恩說道，“這件事是危險，是可能危及生命，但我們真的要拒絕麼”
“我承認，尤利西斯先生是幫助了我們很多，我也想過了很多種報答他的方式。問題是如果我們在刺探對方底細的過程中死了呢那我們知道得再多又有什麼用”
“那我問你，我們拒絕了這件事，還有臉再在治安總局待下去麼”
尤利西斯听著二人的爭執，眼楮微眯。
作為在官場沉浮幾十年的老油條，他一眼就看出了林恩、萊納是在演戲，目的不過是想逼迫自己多給點好處。
這招挺有意思。
起碼比直接索要更體面，讓人心里更舒服一點。
而且他也不在乎多給林恩、萊納一些好處，只要能熟知那個組織的詳細情況，保證全國的治安局力量都牢牢攥在自己手中，自己在清理人員里面是王，在現實里面也是個地下皇帝即可。
再者。
林恩、萊納只是個【超凡者】。
利用完他們倆，把他們的價值榨干，再順勢除掉他們，又能如何
【神啟者】才不在乎那點因果懲處。
萊納請求的，讓自己幫他隱瞞在帝都工作的信息也剛剛好。
到時候滅了這兩人，遠在茨沃德市，手里掌控著維恩王國最大軍火公司的老朋友也不會知道兒子就這麼被自己給殺了。
想清楚利弊和未來的計劃，尤利西斯順了林恩、萊納的心願道︰“我理解林恩的心情。這件事的確有風險，我只給出這麼點好處，確實不妥。”
林恩和萊納強忍著沒露出笑容。
“這樣吧，我可以再回答你們任意的三個我知道答案的問題，幫助你們盡量多看清這個世界的真相，更有把握走得長遠。你們也無需一直在那個組織待著，只要幫助我查清底細即可退出，我會保證你們後續的安全。”尤利西斯補充好處，“另外，我會讓你們以顧問的形式擔任二級治安官。這樣你們就不需要處理繁雜的工作，可以自由地抽調卷宗，去偵破你們感興趣的案子。”
這些補充的好處，基本在林恩的預料之內。
保證安全，這是一定要有的。
減輕在治安局的工作也是必須的，不然二級治安官那麼忙，還哪有空去那個組織里當臥底
“尤利西斯叔叔已經很有誠意了。林恩，別忘了我們還欠著人情。”達到目的後，萊納果斷給林恩台階下。
“唉。”林恩嘆了口氣，目光堅定起來，“那就去做吧！”
“嗯！”
真能演……
尤利西斯心里默默感嘆了一句，表面上並無波動︰“問吧，你們還想知道哪些事情的答案”
林恩剛擔任完‘黑臉’，不便首先提出問題。
萊納問道︰“神啟者之上，還有更高等級的清理人員存在麼”
“……有。”尤利西斯給出了重磅的答案，“據我所知，是有的，並且那不出意外就是最高的清理人員等級了。”
林恩、萊納都差不多猜到了清理人員的等級不會僅僅限于三級。
可听到尤利西斯說出第四級很有可能是清理人員的上限，他們還是心頭一動。
這是否意味著，四級清理人員走到底就能結束這一切
最終，比肩神秘存在，如同神明
“至于第四等級的清理人員被稱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尤利西斯道，“這些情報都是我用另一些信息，和其他踫巧遇到的神啟者交換來的。可很奇怪，一個稱呼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卻始終不肯透露給我，仿佛第四等級的清理人員，他們的稱呼本身就是一個重大的秘密。”
“您確定那位神啟者知道第四等級的稱呼，但就是不肯告訴給您”林恩皺緊眉頭。
這件事的確奇怪。
如果現在有覺醒者問他更高等級的清理人員的稱呼，他會毫不猶豫地說出來。
畢竟稱呼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告訴低層級的清理人員【超凡者】、【神啟者】，也不會讓對方變強。
按照這個邏輯，那個【神啟者】完全沒有理由向尤利西斯隱瞞第四等級的清理人員的稱號。
除非，第四等級的清理人員的稱號，真的蘊含著某些重要的信息。
這些信息足已影響同類的實力。
想到這里，林恩猛地回過神來。
萬一尤利西斯說的是假的呢
他們不知道，無從求證，那還不是尤利西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怎麼編就怎麼編
尤利西斯知道他們剛剛是在演戲。
林恩當然也知道尤利西斯知道他們是在演戲。
這本就是件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人精和人精之間的博弈。
那麼根本沒辦法保證尤利西斯不會擺他們一道，又利用了他們，又坑了他們。
“我也有個很想知道答案的問題。”林恩迅速沉住氣，“成為神啟者之後，都會有哪些變化”
“首先是任務等級。”尤利西斯回答道，“覺醒者的任務等級是一至三，超凡者的任務等級是二至四，神啟者的任務等級是四至六。”
“四至六按規律不該是三至五麼”林恩問。
“誰知道神秘存在是怎麼想的。”尤利西斯一副不關我事的表情。
“五級、六級任務的積分獎勵分別是多少呢”林恩又問。
“五級三千，六級五千。”尤利西斯接著道，“除此之外，成為神啟者之後，神秘存在會再次賦予一個免費的超凡能力。這個能力有別于晉升超凡者時贈與的那個，它很強，很強。哪怕你已經是積累得極為深厚的神啟者，這個能力也對你至關重要。可以說，正是因為賦予了這個能力，神啟者和超凡者之間，才拉開了極大的實力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