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第七天,霍先生來補新婚夜!
當然文曦也沒說錯,水心她心性是高,比如錯過了霍聿森的時候,她再想要這個男人,也保持了自己的驕傲。
可偏偏到了裴墨這,她就不矜持了,又任性又霸道,想要就來搶,不給就亂鬧騰,讓裴墨又無奈又歡喜。
如果可以,他希望水心能永遠這樣痴纏他一個。
當裴墨想著這些時,文曦應該是又說了一些什麼話。
大概就是說他被任水心霸凌了之類的。
他一首不回答,文曦就追問道“你是不敢去找任先生說麼?我可以幫你說!”
“不是不是,你先別著急,”裴墨連忙擺擺手,讓文曦先打住,“有沒有可能,是我在糾纏她呢?”
文曦愣住。
“你糾纏她干什麼?”
“當然是喜歡她,不然呢?”
文曦像听到了極其令人不可思議的新聞。
“你怎麼會喜歡她?”
裴墨扶了扶額頭,心說我也想知道。
我怎麼就喜歡上這麼一位。
還有比她更無理取鬧的嗎?
還有比她更刀子嘴的嗎?
可他就是喜歡啊。
不講道德地喜歡,連她的無理取鬧都通通愛上。
每次她使小性子,裴墨就會無藥可救地又更愛她一點。
她那些小脾氣,就像柔軟的刺,輕輕扎在他心頭上,又痛又癢,欲罷不能。
“喜歡就是喜歡。”裴墨輕輕地回答著,與其說是回答文曦,不如說是說給自己听。
他說完,文曦幾乎是一種震驚的表情。
似乎還是不肯相信似的。
“可她喜歡你麼,她不是喜歡霍……”
“文曦。”裴墨打斷了她的話,方才那徜徉的思緒也被拉扯回來,“僅憑自己臆想而得出的結論,還是不要說了。”
說完,他起身朝著水心離開的方向走去。
他看到水心己經回來了,手里好像還端回來一盤食物,應該是那邊回給她的禮。
裴墨想去接一接她。
文曦緊跟著他起身,追上他,拉住他的袖子,低聲說道“你還沒看出來麼,她只是利用你,把你當成備胎!”
此時己經有人朝他們這邊看過來,雖然風聲和音樂聲掩蓋了他和文曦的談話,但這拉拉扯扯的樣子,是足以令人遐想的。
好不容易追到的大小姐,要是看到這一幕,氣得不嫁給他了,裴墨真就太冤枉了。
裴墨低頭看了眼她的手“我己經是要結婚的人了,請你自重。”
“你和任水心結婚?”
“不然呢?”
裴墨甩開了文曦的手。
原本對這姑娘還有那麼一點點同情,現在卻感覺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
裴墨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個職場上那麼拎得清的姑娘,到了生活里,就如此偏執。
幾分鐘的談話之後,甚至讓他覺得自己都老了。
太煎熬!
裴墨這邊迎著任水心走過去。
等到了她面前,他從水心手里接過餐盤,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到底去干嗎了,總不會是為了送盤肉。”
任水心瞥了他一眼,“你不如先說說,我剛走沒兩分鐘,你那個文助理就湊過去和你拉拉扯扯,你們又在干嘛。”
“這麼遠,這麼黑,你都看到了?”
任水心冷呵了一聲,用她那雙明亮的大眼楮盯著他,意思是,沒有什麼能逃過本小姐的明察秋毫的雙眼!
裴墨卻盯著這對眼眸看得有些痴了,她的眼楮太漂亮,眼眸中映出的星星點點的火光,就像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正好經過裴墨的大帳,是那種類似蒙古包的大帳篷,平時就長期安扎在這里,不會給馬場會員使用,只供任先生,水心以及裴墨使用。
他拉住任水心的手,便鑽進了他自己的帳內。
然後把餐盤放在小桌上,隨手拉上了帳篷的門簾,從里面上了鎖扣。
“喂,你別亂來啊,我還有事呢!”
“那就告訴我,到底去干什麼了。”裴墨從水心身後,抱著她的腰,將她緊緊箍在自己懷里。
任水心越掙扎,他抱得越緊,熱熱的唇,貼著她微涼的脖頸,凌亂而痴迷地吻著她。
“那襲擊者還沒抓住,我們是東道主,不能把客人們晾在外面!”
裴墨笑著咬了她的耳垂“你這不負責任的大小姐,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有責任心了?”
任水心躲著他的吻,“你別鬧!”
“那就告訴我,你去找那李公子干什麼,我好奇。”
水心瞪著他,“你先說她剛才拉扯你干嘛呢!”
裴墨無奈,這丫頭就是什麼事都要佔上風頭,他只好先招,把文曦如何誤解,如何表白的事都說了。
任水心听完氣得差點首接掀了帳篷去找那文曦。
文曦說別的也就算了,竟然說她找裴墨是寂寞缺愛!
“你別攔著我,讓我去找她,什麼叫我缺愛啊,她才缺愛呢,她全家都缺愛!”
“好了好了,她說我是你備胎,我都沒生氣,你氣什麼。”
任水心擰著眉頭看他,然後噗嗤一笑,故意傲嬌地說“她說的也沒錯嘛,我就拿你當備……”
裴墨反轉過她身子,張嘴咬在她唇上,狠狠的一口。
“哎,好疼!”
“就是要你疼。”他貼著她唇瓣,低聲說著“不讓你疼,你都不知道你這張嘴說出的話多傷人。”
她臉色有點訕訕“我說什麼你都信的麼。”
裴墨握著她後頸,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傷人的話,就像在人心上釘釘子,哪怕有一天你把釘子收回去,也會留下一個血窟窿。”
她抿了下唇,看表情是知道錯了,只是出于驕傲的個性,不肯低頭認錯。
“以後別再對我說那些話了,可以麼?”
她紅著眼圈瞪著他看了幾秒,終于點點頭“我盡量。”
裴墨嘆了口氣,無奈一笑。
行吧,能有這麼一句勉強的回答,己經很難得了,他也就不奢望別的了。
“你呢?為什麼突然跑那邊去。”裴墨問。
任水心這才把自己的發現一五一十小聲說給了裴墨。
她意外發現的那個鬼鬼祟祟的人,是李公子那邊隨行的管家。
任水心親自盤問,對方怕的很,很快就招了。
那人分別進入霍聿森和李公子的帳篷,是為了放置一種功效下流的迷香,指使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陳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