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所有人都朝著那個人說話的源頭過去,季寒光也看到了山洞里面兩個緊緊擁抱在一起的人。
季寒光手上全都捏的很緊,他趕緊就走過去將寧梔從裴寒的懷里拉出來,本想要叫醒她,結果發現她臉上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結果發現她此時燙的厲害,應該是發燒了。
救援帶將兩人給帶了上去,救護車已經在上面準備好了,季寒光也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在路上的時候,季寒光一直在盯著寧梔的臉看,當然也是緊緊抓著她的手,根本不想放開。
不過他的腦海里面,還是一直在想著剛才看到寧梔的那一幕,兩個人緊緊擁抱的樣子真的讓他有點揮之不去,仿佛已經刻在了腦海中一樣。
醫院。
寧梔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了,她一睜開眼發現身邊什麼人都沒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什麼人給救下來的。
她起身想要下去,結果護士剛好就走了進來。
“哎,你退燒了嗎?先不要急著下床。”護士趕緊把人給攔住,然後讓她重新躺回到了床上,再給她量一次體溫。
寧梔等待的過程中,好奇的問道︰“到底是誰把我給帶過來的呀?”
“是您的丈夫,他走之前還說要是你醒了就打電話給他,手機就在床頭。”
護士朝著床頭指了一下,寧梔的目光立即看得過去,果然看到那里有一個新的手機,原來這些都是季寒光準備的。
“給我看一下。”
寧梔把體溫計給了護士,對方看了一眼之後,便是點了點頭︰“退燒的很快,你現在已經沒事了。”
看她就要走,寧梔立即問道︰“那跟我一起來的那個人呢,他現在怎麼樣了,他的肚子可是有一道很大的口子。”
“哦,你說那個人啊,他的傷口已經被縫合了,就在你隔壁的病房。”
寧梔听他這樣說,心里面就放心了,真的很擔心季寒光把他扔在那里,有可能這種事情他真干得出來。
不過幸好他還是手下留情了。
既然護士已經說沒事了,那她就直接下床了,想要去隔壁看一下裴寒,應該是情況沒事了,要不然也不會住在普通病房。
寧梔剛出門口,誰知迎面就撞上了季寒光,他的手里面拿著剛買的粥,見她就要往旁邊的病房走去。
看到這一刻的時候,季寒光感覺自己真的像一個傻子,她醒來第一件事不是給自己打電話,而是先去看裴寒?
自己一直以來對她這麼好,而裴寒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她卻都能原諒,甚至還對他這麼關心。
真的太可笑了!
季寒光拉著寧梔直接回了房間,壓根就沒讓她去裴寒的房間里。
“你干嘛拉我呀,我想去看看裴寒怎麼樣了!”寧梔很不能理解。
季寒光從她的聲音中听出了一些抱怨,此刻真的感覺很厭煩,“為什麼?明明之前你都那麼討厭他了,為什麼現在還去關心他?”
“好端端的為什麼你們兩個人會出現在盤山公路,你們到底要去干什麼?”
這也是他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可是卻得不到一個結果。
寧梔听到他這個話,就覺得很奇怪,“我跟他出現在那里有什麼問題嗎?難道你是懷疑我們這有什麼嗎?”
季寒光不想和她吵這樣的事情,“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應該是他帶你去的,要如果不是他的話,你又怎麼可能會受傷呢?”
“我是擔心你!”
他解釋了出來,寧梔瞬間心里好受了一些,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是有人故意要害裴寒,那個人就是蕭錦舟!”
“是他?”
季寒光挑了挑眉頭,倒是沒有想到這件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寧梔把事情的經過全部都說了一遍,“因為裴寒這個事情敗露了,現在蕭錦舟覺得他一點用都沒有,不僅把公司給拿去了,現在甚至還想要害他的性命。”
“裴寒只是想約我去靈隱寺,因為當初我們是在那里認識的,他想最後在那里結束關系,他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只是剛好被我踫上了。”
寧梔表現的一臉真誠,現在這個時候沒必要開玩笑了。
季寒光當然相信了,她這個時候沒必要撒謊,不然很容易就會被拆穿,到時候雙方就會弄得很難看。
“想不到蕭錦舟這個人還真是陰險狡詐,他非得要跟我們作對,季寒光我覺得不能放過他,他必須要為自己做過的這些事受到懲罰!”
“這是當然!”季寒光點了點頭,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蕭錦舟,還有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要讓他給討回來。
但是在這個之前,季寒光更想要知道寧梔到底是什麼心思,正當他想要開口的時候,護士突然從門外走了過來。
“寧小姐,隔壁那位床的裴先生說要找您,麻煩您過去一趟,他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
“好!”
寧梔立即點頭,二話不說就站了起來,“季寒光,我先過去一趟。”
季寒光看著她如此著急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自己果然是一個大傻子,而且還非常的可笑,真是完全沒話說。
隔壁的病房內,裴寒已經醒了過來,他第一時間就想要找寧梔,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情況。
“寧梔,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感覺我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里面你出事了,我一直找了好久好久,真的很怕你會離開我。”
裴寒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寧梔的手,但是對方卻躲開了。
寧梔趕緊幫他弄弄被子,“你好好休息,不要想那麼多,你現在傷口已經縫好了,後面只需要好好在醫院靜養就行。”
“不行,我不能待在醫院里面,蕭錦舟看到我沒死的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絕對還會再繼續行動的,我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他肯定會怕我講出去!”
裴寒滿臉的驚恐,他似乎能夠想象得到,自己接下來一個人的生活該是有多麼的苦,估計得要過上逃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