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梔還愣在門口那里,小寶率先反應過來,立即招了招手,“陸凝阿姨,您快過來,別被別人發現了!”
“好,你這是……”寧梔其實在明知故問,好像看懂了他要做什麼,只是內心感到很意外。
只見小寶將兩份報告直接調換,他往自己的小包里面塞了進去寫著“陸凝”名字的報告,趕緊拉上拉鏈。
“好了,大功告成!”
小寶滿意的拍著手,隨後便是走到了旁邊的電腦面前,他直接開機開始在上面操作。
“小寶,你這是”
“雖然報告交換了,但是電腦里面的存檔還留著,所以我要修改一下,就要改掉上面的內容就會萬無一失了。”
寧梔看著他熟練的操作電腦,每一步好像都非常嫻熟,這孩子果然是聰明。
小寶的表情很嚴肅,他非常的認真,每一次細節全都對上了,以免會讓季寒光看出問題來。
終于大功告成,現在什麼都不用擔心了,寧梔趕緊帶著他一起走出去。
兩人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寧梔小聲的問道︰“小寶,這些都是裴寒的主意嗎”
寧梔當然不相信他一個人會知道這些,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授意,那這個人只有裴寒了。
果然看到小寶點點頭,他認真道︰“對,都是爸爸叫我這樣做的,不過我也真心願意幫助阿姨,謝謝你照顧季念兒。”
“畢竟她之前也有小脾氣。”
他知道季念兒在陸凝那邊被照顧的很好,心里面就放心了,本來還擔心她在那邊會怎麼樣。
“一個孩子而已,我是大人怎麼可能會跟孩子計較呢,不過這次真要謝謝小寶了,你真棒!”
寧梔說著摸了摸小寶的腦袋,這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歡,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算是放下了,這下總應該萬無一失了吧。
她朝著樓梯間那邊看去,也不知道季寒光現在怎麼樣了,剛才裴寒打來的電話應該是把他約了出去。
寧梔已經看懂了這是裴寒的調虎離山,可是後面的話他要怎麼圓呢
小寶似乎看出來了寧梔的焦急,伸出小手拍了拍她的手臂,“沒事的阿姨,我爸他特別有法子,肯定不會讓季叔叔發現。”
他乖巧的模樣讓寧梔非常的心疼,這麼小都知道安慰她。
裴寒一直都在醫院門口等著,當看到季寒光下來的時候,立即朝他招了招手。
季寒光看到裴寒,恨不得直接給他一拳,“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听著他這樣威脅的話,裴寒一副很無所謂的態度,隨後不知從哪里拿出來了一張紙條。
“這上面是一個墓地的地址,當初的確是我帶走了寧梔的尸體,我不想看到她死了之後還要跟你一起,所以才會花錢買了別人的尸體。”
“現在她就葬在這個地方,不信你可以過去看看,那個男人出現只不過是為了要錢而已,我相信憑你的智商,不可能這麼輕易被騙吧”
裴寒嘴角勾起一絲笑,又繼續道︰“只要我一想到寧梔死了之後還在你季家,我就替她感覺到悲涼,這輩子她最恨的就是你!”
季寒光也不是吃素的,怎麼可能被他一直指著鼻子罵,直接反駁道︰“呵,裴寒你可真是好樣的,就算寧梔死了,她也是我的妻子,你沒有權利帶走她的尸體!”
“你等著吧,這件事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不知為何,他的心中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可是說不出來到底哪里有問題。
裴寒根本沒放在心上,“听說你還帶著陸凝過來做驗血報告,可真有意思。”
“有意思的確挺有意思,一會兒等報告出來之後就知道真相了。”
季寒光突然覺得挺好玩,直接邀請道︰“裴寒,有本事跟我一起上去看報告,看看到底陸凝是不是她!”
他本來以為裴寒會拒絕,沒想到居然答應了,隨同他一起上樓。
寧梔看到他們兩個人一起出現,第一時間將目光放在了裴寒的身上,對方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這里一刻寧梔真的能安心,知道肯定沒什麼事情了。
季寒光心里面那種奇怪的感覺還在,在兩個人身上看了一眼,最終放在寧梔那里,“待會我們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嗯,但恐怕會讓季總失望哦。”
寧梔嘴角掛上一絲笑容,現在已經是無所畏懼。
“那我倒是要好好瞧瞧。”季寒光手里將那張紙條攥的很緊,看著陸凝如此有把握的樣子,難道他真的弄錯了
真的只是長得像而已嗎
很快可以拿報告的時間到了,季寒光手里面已經拿到了文件,但是他忽然間有些不敢打開,自己也不敢去想里面到底會是什麼結果。
寧梔瞧見他站在那里不動的樣子,“怎麼,不敢打開嗎讓我來吧。”
她想要接過去,可是對方卻一把抽開了,迅速的將文件袋給打開,當他看到底下的血型匹配不達標的字樣時,這一刻感覺心都涼了。
“你看,我就說不是吧,非得要把我拉到醫院來,季寒光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浪費!”
寧梔雙手搭在胸前,嘴角稍顯得意
季寒光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看她,怎麼可能不是呢,難道寧梔真的死了嗎
“爸爸,我肚子好餓,陸凝阿姨我們去吃飯吧。”小寶忽然說道。
“好,阿姨剛好也餓了,那我們就一起走吧。”
寧梔點點頭,隨後一把將他給抱起來,裴寒也跟著他們後面一起走進電梯。
當季寒光看到他們三個人離開的時候,有一種一家三口的感覺,而自己卻一個人孤獨的坐在長椅上。
他將上面的報告從頭到尾都看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任何意思的不對勁,暴躁的他直接將整個報告撕成了碎片。
季寒光痛苦的抱著腦袋,隨後從口袋里面拿出了那張紙條,“寧梔,你真的離開了嗎”
他對著紙條小聲的念叨,從旁邊走過的人根本就不敢靠近,故意離得遠一些,生怕又開始暴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