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沒有什麼別人,始終就只是你!
寧梔很想大聲的說出來,把一切都告訴季寒光,可是她不能。
季寒光也未必喜歡自己,他是指佔有欲在作祟。
若是真的在意她,又怎麼會和寧煙牽扯不清。
“你願意這麼想的話,就隨便吧。”
“但是季寒光,你不覺得可笑麼,憑什麼你就可以和寧煙牽扯不清,甚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眉目傳情,旁若無人的送她天價項鏈,而我連想別人的念頭都不可以有!”
季寒光送她的戒指,甚至只是那個項鏈的零頭。
如此一對比,他到底偏向了誰,不言而喻。
甚至到現在還要因為她心里那個莫須有的人,而和她吵架……
季寒光不就是仗著自己喜歡他麼,簡直就是欺負人!
寧梔忍住洶涌的淚意,扭過頭去。
季寒光听到了,眸子微顫,“我送她天價項鏈,是因為……”
因為寧煙為了救他,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他不想欠她的。
寧梔卻打斷了他,“我不想听,你送她什麼都無所謂,你立刻和她官宣在一起也好,我只求你別像現在這樣,每次都忽冷忽熱的吊著我,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從來都不在,事後又來彌補。”
“季寒光,我真的累了,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寧梔真的能體會到,哀莫大于心死是什麼感覺了。
季寒光的臉,沉的都能滴下水來。
“寧梔,你就這麼想要擺脫我,和我離婚你就那麼像讓我和寧煙在一起”
“好樣的,寧梔你可真是好樣的!”
兩人之間的氣氛,好像已經降到了冰點。
而這時,別墅里好像來了客人。
“總裁,太太,季夫人來了!”
季夫人的聲音,也跟著響起來,“梔梔,我來探望你了,病好些了沒”
季寒光听到,臭著一張臉走了出去。
季夫人過來的時候,正巧撞上他這渾身戾氣的模樣,還有寧梔跟在後面,衣衫凌亂,表情哀傷。
她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你們吵架了”
百分之百確定是。
季夫人板起了臉,沖著季寒光沒什麼好氣,“是不是因為寧煙那個女人”
“媽,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寧煙回來了是麼”
“這些天你的反常我都看在眼里,你三番四次的爽約,甚至連我的生日宴都推了,就是為了和那個小狐狸精呆在一起是不是我是你媽,還不知道你心里面那些彎彎腸子就算是猜也猜到了!”
“你已經被那個狐媚子迷暈了!但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許那個狐媚子上門的,除非我死了,你們從我的骨灰盒上踏過去,不然我這輩子都認定梔梔才是我的兒媳婦!”
季寒光怒極反笑,“寧煙為我受傷,我去探望不是理所應當”
“我生日宴沒來,不是因為和寧煙在一起,而是有工作在身,實在抽不出空來。”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認定了我和寧煙是一對,把我往她那兒推是吧好啊,我現在就去她那里!”
季寒光說完,怒氣洶洶的,直接摔門離開。
季夫人也被他氣得不輕,捂著心口,一副氣的受不了的樣子,“這個逆子!”
“這麼想去見那個狐狸精,干脆這輩子都別回來了!”
看到季夫人這麼生氣,寧梔反而從自己的情緒中抽離了,拍著她的後背,勸她不要動氣。
“梔梔你放心,我是不會讓那個女人得逞的。”
“當年我就看不上她,可是寒光堅持要和她在一起,無奈我也同意了,沒想到,她居然趁著季家遭難的時候逃婚了!當初可是讓季家淪為好大一個笑柄,現在又要回來舊情復燃,沒有那麼簡單的事!”
“放心吧,他們肯定開心不了多長時間。”
季夫人打算動用自己的手段去拆散他們了。
寧梔卻搖搖頭,“算了,媽,沒有必要。”
“他的心已經隨著寧煙走了,就算是拆散他們又有什麼用,他的心思始終還是不在我身上。”
她嘆了口氣,“往後的路,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
季寒光一氣之下離開了清灣別墅,卻並沒有去寧煙那兒。
而是直奔酒吧,借酒澆愁。
高度的龍舌蘭喝了一杯又一杯,季寒光還是覺得心中燥郁,一想到寧梔那張若無其事的臉,還有她說的那些話,他就快要抓狂!
又倒了一杯酒,猛地灌入喉中。
他這個喝法,看的旁邊的景明都心驚膽戰,伸手要去奪他的杯子,“行了,夠了,哪有你這麼喝酒的,你這是不打算要命了啊!”
季寒光擋住了他,身子伏在吧台上,像是在笑,仔細一看又像哭。
“景明,你說我和她結婚這三年,朝夕相處,為什麼始終就比不過她心里的那個人!”
“他都已經消失三年了,她還是忘不掉他,那你說,我到底算什麼”
“嗯我到底算什麼”
景明無奈了,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來到酒吧後,他問的第二十九遍了。
再這樣下去,他也該跟著抑郁了。
搞不懂,堂堂季氏集團總裁,怎麼變成了跟怨婦一樣的人物。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吃醋
堂堂季氏集團的總裁,居然吃醋了,還是自己老婆的。
這太驚悚了,景明趕緊也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一口清醒清醒。
“哥,你這不是在為難我麼,我又沒和你們兩口子一起過日子,我哪知道你在她心里面算什麼。”
“但是我覺得,嫂子心里面還是有你的,如果不喜歡你的話,當初為啥還要嫁給你。”
“要知道,她可是寧家的大小姐哎,居然給私生女替嫁,這在當年是多轟動的一件事情,嫂子都快成了整個帝都的笑話,她頂了多大的壓力……所以你就不要顧影自憐了,有什麼話說明白不好麼。”
“說清楚呵呵。”
季寒光抓過酒瓶猛灌一口,原本醇香的龍舌蘭,入喉竟是苦澀的感覺。
他們哪里知道,他和寧梔的婚姻,只是一紙契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