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會兒,楚南一行人在江海波熱情的歡送中離開。www..net
吳子韻看了一眼車里的手提袋,有些意外的說道︰“這修車店可以哎,做個四輪定位居然還送這麼多東西。”
“你翻翻看。”楚南神秘兮兮的笑著說。
“什麼東西?不就是幾瓶玻璃水麼,有啥看頭。”孫靜雅嘴里這麼說,手上還是很老實的把手提袋里的東西掏了出來。
看到底下的一條小天葉和兩盒茶,幾個人全都瞪大了眼楮。
“江海波送的,你們給做個見證。一會兒回市局,我給交上去。
黃俊,去三余里。”楚南開口說道。
“去三余里?咱們不回局里麼?”黃俊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停車,搜索了一下三余里的位置。
三余里,位于八一街道,是白城市為數不多的城中村之一。
這里大部分建築,都是清末明初的那種土石結構,之前說是要拆遷蓋公園的,後面有人不願意,請了專家過來評估。
評估結果是,三余里的建築,屬于古建築,這一片是南江省唯一一個清末建築群,有很高的藝術和研究價值。
所以拆遷工作沒有繼續,這里也成了為數不多的城中村了。
“黃俊,子韻,蓉姐,你們隨意活動。孫姐,你跟我走一趟。”楚南說了一聲,帶著孫靜雅走進了巷子里。
走了幾分鐘,楚南他們來到一棟有些破舊的小院兒里頭。
走進門,一個老太太正哄著小孫子曬太陽呢。
看到楚南他們,雖然有些好奇,不過也沒說什麼。
“奶奶,曬太陽呢?這是您孫子吧?這孩子長得也太好看了。
你瞧瞧這小臉,白白胖胖的,奶奶您照顧的真好。
耳墜這麼大啊,這一看就是有福氣,長大了指定當領導。”楚南一進門,一連串的馬屁就拍了過去。
老太太哪兒能受得了這個,立馬老臉樂開了花兒。
“呵呵呵,當啥領導啊,能找個好工作就不錯了。
娃娃,你們咋看著眼生吶?你們是咱們這兒的人麼?”
“呵呵呵,我第一次來。奶奶,您在這兒住多久了?”楚南笑呵呵的問道。
“住多久了?住了大半輩子了,這是我家祖屋。”
“奶奶,您還記不記得佘曼麗?”楚南試探著問道。
老太太一臉茫然的搖搖頭,“不知道,沒听說過誰叫佘曼麗啊。”
“佘曼麗,十多年前住在這兒,長得挺漂亮的,帶著個男孩兒。”楚南繼續問道。
老太太搖搖頭,苦惱的說道︰“哎喲,不記得了,我年紀大了,十多年前的事兒哪兒能記得。”
“啥記得?老姐姐,這是你家親戚啊?”一個看著五十來歲,頭發有些花白的老太太走進院子。
“不是,他們是別家親戚,來這兒玩兒呢。他們問我,我這院兒有沒有住過一個叫佘曼麗的,說是十多年前,一個女的,自己帶著個娃兒。”
“那咋沒有?有啊,那個娃兒就是海波啊,以前你不是經常跟我說,那孩子是個苦命的娃兒麼。
佘曼麗就是他媽媽,天天畫的跟個鬼一樣,一天到晚的不著家。
要不是你跟自成大哥,那娃兒估計早就餓死了。”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很肯定的說道。
老太太猛然想起來,一臉吃驚的說道︰“奧,是海波他媽啊!哎喲喂,我哪兒知道她大名兒叫啥啊。
這都十多年沒見了,真是一點兒記性都沒有了。”
“這些年,你們都沒見過他們娘兒倆?”楚南試探著問道。
“沒有,自從他們走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老太太搖搖頭。
“奶奶,听你剛才說,要不是這位奶奶,海波估計都餓死了,咋回事兒?佘曼麗以前不管孩子的麼?”楚南試探著問道。
頭發發白的老太太一臉嫌棄的說道︰“管個屁啊管!不打孩子就不錯了。
經常一天兩天見不著人影,海波餓的就吃剩飯,有時候剩飯都沒有,就只能啃蘿卜。
我這個姐姐吶,好心,海波媽媽沒回來,就給海波一口吃的。
那女人吶,這不是個東西,有時候三更半夜的回來,喝的醉醺醺的,動不動就打孩子,把個孩子打的鬼叫。
有時候我們看不下去,就勸她。但是那女人狗咬呂洞賓,我們勸她她就罵人,指天指地的罵,啥難听話都能罵出來。
哎,要不是看著海波那孩子可憐,我們早就把她趕走了。”
從老太太家離開,楚南又找到江海波學汽修時候的師傅,叫張潮生。
楚南調查江海波信息的時候,在他社交賬號上面發現了他幾年前寫的一些日記。
江海波當學徒的那幾年,張潮生對他很不錯。
江海波那時候性格內向,不愛說話,對誰都是沒個笑臉,所以汽修廠的人都不太喜歡他。
只有張潮生不嫌棄,很用心的教江海波東西,沒事兒的時候,還帶他吃點兒好吃的。
江海波在日記上寫了,他是真的把張潮生當自己的哥哥,要是這輩子真的能有這麼個哥哥就好了。
江海波殺人,也就是從一年多之前開始的。
中間肯定是出現了什麼變故,要不然他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如果說關系足夠好,張潮生應該會知道些什麼。
張潮生幾年前,也開了一個小型修理店。
位于城鄉結合部,店面不大,只能停下一輛車。
楚南他們到的時候,張潮生正忙活著呢。
“張潮生?”楚南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張潮生有些疑惑的盯著楚南,“你誰啊?”
“公安局的。”楚南出示了一下工作證,“張師傅,來找你,是有點兒事兒請你幫忙。
有時間沒?咱們找個地兒聊聊?”
“成。”張潮生也不廢話,洗了洗沾滿機油的手,來到維修店旁邊的一塊空地。
他剛準備掏煙,楚南就遞過去一根芙蓉王。
張潮生也沒客氣,接過煙點上,美美的抽了一口。
“沒啥好說的,我認了。要錢沒有,要拘多久,你們看著辦吧。”
張潮生這個話,把楚南說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張師傅,你說的啥?”
“啥?你來找我,不就是劉文那王八羔子告我的麼。
我跟你說,他就是我打的,我特意打的!要不是別人攔著,我特麼能把他打死!
狗日的!十三四的小姑娘都踏馬禍禍,他還是個人麼他?
我要是把他打死,那就是替天行道,可惜讓他跑了,以後指不定還會不會禍禍別的小姑娘。”張潮生罵罵咧咧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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