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衣服?”張正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看這兒。”楚南指著車子前杠上面的一片黑影。
“這是衣服?”張正瞪大了眼楮,仔仔細細的觀察著。
只不過,因為是晚上,再加上大部分區域被嫌疑人遮擋住了,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團黑色。
“這就是衣服。”楚南有些著急的說道︰“姐,麻煩你把視頻往後退半分鐘。”
視頻重新播放,楚南突然喊了一聲︰“停!”
視頻暫停之後,畫面里的嫌疑人剛好是背對著後面的光線。
這個時候,才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條袖子的形狀。
“看到沒?這應該是一件夾克。”楚南開口說道。
“對,是衣服。”一旁的孫靜雅很肯定的點點頭。
張正仔仔細細的盯著視頻畫面。
衣服應該是纏繞在車子前杠上的,在光線不好的情況下,基本上就和前杠融為一體了。
在普通人眼里,它就是一根比較粗的前杠而已。
就算是在背光的情況下,也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片。
這個畫面就算是張正看到了,沒有人提醒,他也根本就聯想不到這居然是一件衣服。
“我的個天,你這是什麼眼神?”張正一臉吃驚的說道。
楚南開口說道︰“外科醫生一般都有潔癖,我估計他殺人之後,把衣服丟了。
張隊,你還記得死者腿上的那塊傷口麼?我一開始就懷疑那是嫌疑人在搬動死者的時候,袖口的金屬扣子刮的。
如果能找到這件衣服,那就很有可能找到死者的皮膚組織。
就算是找不到死者的皮膚組織,我覺著,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找到死者的指紋。”
張正點點頭,“很有這個可能,黃俊,你趕緊去找龔志,讓他帶人過去。
就算是把整個機場新區給翻一遍,也得給我把這件衣服找出來。
人手不夠,聯系環城派出所,聯系社區。”
“好。”黃俊點點頭,一路小跑的離開了。
黃俊剛走,張正的手機響了。
“好!好!好!立刻把他拘了,車子不要動,我讓技術科的兄弟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張正一臉興奮的說道︰“兔子露頭了,我們找到了張之洲藏起來的車子。
王兵說,車子沒有清洗過,很有可能能從車子上面提取到死者的dna!”
“是奔馳麼?”楚南也是一臉驚喜的問道。
張正點點頭,“對,是奔馳e300,跟張之洲開的車一模一樣。
王兵已經讓交通那邊的兄弟核實了,確認這輛車的車牌是套牌。
而且,王兵他們還在車庫里面搜出了幾張假牌照。”
這些消息,真的是意外之喜。
楚南實在是沒想到,張之洲這種高智商的社會精英,居然會出現這麼大的疏漏。
估計是在犯案之後,張之洲著急第一時間趕回家,避免被林夢和保姆發現。
至于中間幾天空檔期他為什麼沒有對車輛進行清理,這個暫時沒辦法知道。
不過話說回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再完美的犯罪,都不可能做到不留下一丁點痕跡。
技術科的人對車子進行了一次全方位的檢查。
車內雖然被清理過,但是技術人員還是在安全帶上提取到了最後一個受害者的指紋。
審訊室。
張之洲神色平靜的坐在那里。
楚南淡淡的笑著說道︰“張總,我們為什麼把你帶來,應該不用我解釋了吧?”
“對,我承認我套牌,我經常會超速駕駛。但是這好像不歸你們刑偵大隊管吧?”張之洲很淡定的說道。
“是嗎?我替您回憶回憶。這個畫面張總應該記憶猶新吧?”楚南把廢棄磚廠的現場照片放到張之洲面前。
張之洲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一臉驚恐的說道︰“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有人被殺了麼?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們在你的車上,提取到了這個受害者的指紋。而且,你的車輪,跟我們在案發現場提取的輪胎印記是一模一樣的。
張總,你該不會想跟我說,你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吧?”楚南淡淡的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的車子怎麼可能跟凶殺案聯系到一起?”張之洲一臉茫然的問道。
楚南笑著說道︰“不得不說,張總很聰明。
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根據目前的證據,就已經足夠我們對你提起公訴了。
對了,我們經過調查發現,你妻子的車禍,好像也不是那麼簡單。
我知道張總你對妻子一往情深,就是不知道當你妻子得知這個真相之後,有什麼感想。”
楚南這個話,讓張之洲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雙眼也變得通紅。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你們有證據證明這些,那你們就判我的刑吧。”
張之洲說完,就閉上了眼楮,大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踫到這種人,審訊人員是真的頭疼。
所有的罪犯都會有僥幸心理。
更何況,接連殘殺四個年輕女人,他清楚,只要自己一松口,那就是死。
換成誰,誰也不會交代。
這種案子,審訊基本上沒有什麼結果。
但是,只要證據鏈完整,就算是沒有嫌疑人的口供,依舊可以定罪。
但是,目前楚南他們掌握的證據鏈並不完整。
光憑輪胎印,車上的受害者指紋,這里面有一萬個可能。
“陳寶民你還記得吧?我相信,當初你只是想給林夢一個教訓。
但是你沒想到,車禍後果會那麼嚴重,直接讓你妻子變成了下半身癱瘓吧?
作為男人,我理解你的痛苦。
在之前的詢問過程中,我跟你妻子聊過這個問題。
她跟我說,女人這輩子最大的追求就是有一個愛自己的男人。
生理上的需求其實並不是那麼重要。
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能看到她對你的信任。
有這麼一個通情達理的老婆,你很幸運。”楚南淡淡的說道。
張之洲愣愣的看著楚南,滿臉的難以置信。
“14年10月份的那個川蜀女孩兒您還有印象吧?就是她半路突然接到電話,媽媽病重,想要回去的那個。
那是你第一次作案吧?現在是不是還是記憶猶新?
我能過感受到你當時的慌亂。
我們已經聯系到她了,張總,你覺得你不開口,就能逃避法律的制裁麼?”楚南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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